李皓没想到朗贝尔龙院会特地派专车来接他。

    坐在装潢雅致却不铺张的车内，李皓史无前例地紧张。

    他现在手里拿着一份朗贝尔教授团的报告，简要地告知了李皓的龙戒属性和孔数的特殊。

    教授们认为李皓的属性是一种全新的属性，他们给出的命名是“虚妄”，具体的图谱高度还有待评测，不过不可能低。而十一孔到算不上是第一例，十一孔相较于十孔的特殊之处在于第十一孔无法容纳任何力量，它会随着时间自动溢满。

    通过消耗第十一孔容纳的物质可以使用一些罕见或强大的能力。

    只要将思维沉进宝石里，下沉，浸没，被包裹，然后——

    “现实”消失了。

    一切表象被认定为虚妄，事物一种纯粹的信息描述借由未知的感官向他涌来。

    车的速度，质量，大小，位置的变化。窗外掠过的风，心脏泵动的血液，车轮碾过的石子。一切事物撇去虚妄的表象，把自己最真实的本质投射到了李皓的脑内。

    李皓深呼吸，从这种状态中退出，孔中物质已经消耗了大半。

    窗外与窗内的现实一如既往。

    这一切都是一种虚妄吗？李皓伸手碰向车窗，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那什么算得上真实呢？李皓看向车窗中的倒影，却冷不丁发现那个倒影正对着自己冷笑。

    李皓被惊得后退，玻璃中的倒影却在向他靠近，甚至从玻璃中伸出手来，扼住了他的喉咙。

    由于缺氧，李皓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在意识陷入黑暗前，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感受到的，是真实吗？

    然而由不得他思考，他能感知到的一切就消失了。

    “李先生，朗贝尔到了。”司机出声提醒。

    “嗯，好。”李皓打开车门出去，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笑容。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一群四肢发达的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