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界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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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京城大家雪玥儿

    青家老祖被打鼻青脸肿,七窍流血,牙齿掉落一地,依旧没有哼一声。

    “老祖!老祖!青舍君你个畜生,老祖可是你爹啊!”青铜铜连滚带爬扑过来,被青舍君一手卡住脖子。

    “你个死鸭子,嘴壳子蛮硬的,滚一边去!”青舍君一把将他丢开。

    又是一拳将青家老祖打翻在地,青舍君一屁股坐在瘫倒在地的青家老祖面前,口中喃喃道:“我青舍君自幼便被你收养,呵呵!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想不到吧!什么亲生的,你亲生的只有那个青刺秦,500百年了我一直是你孝顺的儿子,他大哥,他大伯,就是他妈不是族长!”

    “老头子,你何曾关心过我?你贪恋权位400多年不放手,那好,我忍!可是凭什么?凭什么青刺秦年满二十寸功未立,便当上族长?好!就算是老子不是亲生,该当退让,凭什么他折损了青家数千死士,救出一个蛇蝎心肠的狗皇帝,还能得到你的赞赏,而我帮你拿下南门关的大矿不过死了几个旁支的精英,你就要斥责于我!凭什么!”

    青舍君眼角含泪,继续自语道:“467年零47天,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那时候你对我有多好?哈哈!那时候我愿意为你死!为青族死!甚至为这苜国死!”

    “幸好,我得到了霸刀!解开了我的身世之谜!老贼!是你杀了我的父母,灭了我的族!你该死!”

    “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才动手吧!简单,简简单单的事情,不是么?因为实力啊!因为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知道我过去是多么喜欢青岩,我把他当亲儿子,比亲儿子还要亲!甚至为他我想过只杀了你报仇,其他人都放过,可是后来你却在青刺秦死后,完全不顾我的感受立他一个七岁的孩子为少族长!那一刻我深受蒙蔽的心终于爆发,于是我便勾结绝命会的杀手,准备干掉他,不过终究舍不得让他死,听说他现在是武师了,还是个瞎子!真好!跟你一样眼瞎啊!哈哈!”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哼哼,不愧是青刺秦的儿子,青岩他确实有资格当青家的族长,但是,他不幸,不应该是他有幸喊我大伯,如此我会废了他的修为,毁了他的根基,让他一辈子呆在远山镇的朵儿猪圈里,同那些爱放屁的朵儿猪一起抢猪食,嗯嗯,能活下来就是恩赐了不是吗?你可是杀了我全家,灭了我的族的。”

    说完,将沉甸甸的大刀横在青家老祖的脖子上。

    闭上眼睛嘟囔一句,“请你老上路嘞!”

    ……

    小亭山的雪停了,老叟抖开蓑衣上的积雪,伸了一个懒腰,道:“主人来了,你们躲了一晚上,就继续躲下去吧!”

    说完,右脚猛地一蹬车板,身体凌空而起,如同鹰击长空,手中长枪凭空而出,长枪如虹,枪影密密匝匝,三丈长的枪芒破空而来,噗呲十多声,平坦的雪地上飙起十多道血柱,将周围染成一朵朵雪花,血是那么滚烫,冒着热气。

    刺鼻的血腥,飘得很远,小亭山下的野兽不少,这些杀手的尸体不会留下来。

    “驾啊!”老叟如同轻盈的小鸟,轻轻落在车把手的位置,手中长枪已经换成一根马鞭,马鞭在空气中绕动一圈,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冷了几天的马儿动起来,朝山下的官道跑去。

    “爷爷,主人来了吗?怎么没有看到人影呢?”小男孩从拉起车布帘子撅着屁股探出头,四处打量着见四周空无一人,好奇地问道。

    “不忘,你青哥哥在车里面呢。”车厢里面传来青岩的声音。

    方不忘面露惊喜,钻回车内,看着一身青衣,面带微笑的青岩一下子就扑到他的怀里。

    旁边坐着的一个二十来岁的端庄女子,见状面色大变,忙道:“对不起主人,忘儿太小,忘儿,怎么没有规矩!快回来!”

    “不嘛!不嘛!我就要和青岩哥哥玩!”方不忘将脑袋埋在青岩的身上,扭着小屁股道。

    青岩见方不忘同那女子有几分相似,知道她应该就是方不忘的失散的娘亲,摆摆手笑道:“嫂子,不碍事的,我挺喜欢这个机灵鬼的。”

    两人聊了一会,青岩掏出一堆山里的果子,给方不忘吃着玩,便出去同方继祖一起坐着车头聊起来,寥寥几句便如雷灌顶,让方继祖的多年修炼困惑全部解开,一条看得见的武宗之路呈现在眼前,让他感激不尽铭刻于心,此刻在他心中跟随青岩是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马车的速度在青岩的眼中还是太慢,望着前方的京城,青岩交代几句,便一个剑步跨出万丈的距离,几步就消失在官道之上。

    方继祖满眼的震惊,心中暗道:“主人境界真是神鬼莫测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达到了武宗境圆满了。”

    他哪里知道青岩如今已经是宗师境大圆满了。

    能得到宗师的指点,他的祖坟都冒青烟了。

    熙熙攘攘的京城泰安门,门口的士兵明明看到一个青衣人刚刚还在眼前,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一个个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个青衣人自然就是青岩了。

    漫步在京城内皇城之外的祥瑞大街上,街上满是穿着臃肿兽皮袄的人,一身青衣的青岩在人流中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青笠、青衣、青竹杖,他的标志太明显。

    突然大街旁边杂耍处的兽笼子破开,一头三丈长的狮甲兽冲出来,见人就咬,片刻就死了数人,血淋淋的肠子被野兽扯出来,丢在大街上,偌大祥瑞大街上顿时陷入混乱。

    一个容貌可爱的粉雕玉琢的九岁大小的男孩,惊叫着没头没脑地朝青岩前进的方向跑来,要看一头就要扎进青岩怀里,青岩一脚踩在地上的瓜皮上,身子一晃瞬间侧身滑开。

    那男孩手中一数道蓝光从好巧不巧从青岩身边闪过,射在周围的人身上,那些人顿时口头白沫抽搐而死。

    青岩青丝布条蒙眼,在外人眼里容易误会成瞎子,只见他面色紧张竹杖用力一撑,身子没有起来,反而脚下果皮带着他加速朝前滑去,正好朝那发狂的狮甲兽滑去。

    一丈多高狮甲兽瞪着一双红眼猛地朝他扑来,臭不可闻的腥臭扑面而来,眼看血盆大口就要将他的一口吞掉,青岩却轻轻一蹭果皮一溜,险之又险从狮甲兽肚子下滑过,竹竿被劲风一带过来,正好对准了狮甲兽的蛋蛋。

    狮甲兽惨叫一声,下面竟然划出一道血痕,差点断子绝孙。

    愤怒狮甲兽早已疯狂了,一眼望着冲到眼前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男孩,发出愤怒的吼叫,音波攻击果然犀利,迎头一声暴吼,将那男孩吼退十多丈远。

    那男孩突然手中洒出几颗银白色金属弹丸,轰隆隆的几声炸响街道中心腾起绿油油的浓雾,将狮甲兽笼罩在其中。

    狮甲兽轰然冲出烟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抓吧嗒一声将那男孩的脑袋拍爆,自己也在冲出十多米后,突然全身抽搐发出痛苦的嘶吼,片刻一股浓稠臭味爆开,它周身皮肉腐烂,露出内脏和骨头在滑落在地上。

    青家不远的山春酒楼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瞎子”乞丐面前摆了一个破碗,破碗内只有半个破碎的铜币。

    风来的急,“老瞎子”紧了紧身上的破皮袄,将头缩在两腿之间躲风。

    山春酒楼下一个富翁模样的中年人神色憔悴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从“老瞎子”身边走过,嘴里嘟囔着:“饼子没了!兽皮价高三钱也没了!”

    “老瞎子”面色一变,手紧了又紧,叮叮当当手中的紧握的几枚钱币中有两枚掉入碗中。

    祥瑞大街上青岩却是没有停留脚上踩着滑溜溜的果皮,一路上挥舞着竹竿,防止摔倒,如同第一次划雪橇,就进入了极陡的下坡,摇摇摆摆,东倒西歪,大呼小叫,引起众人笑话。

    嗤笑声中无数的年轻汉子手持各种武器朝他攻来,引起大街上一片混乱,诡异的是虽然在这十里街道上不断有杀手涌出杀向他,他却在其中完好无事,反而是那些杀手,死的憋屈之间,不是不小心撞死在同伙的手里,就是脚滑一屁股坐在带毒的兵器上,眨眼间就吐血而亡。

    片刻山春酒楼下,又有一个戴着文士冠的男子步入酒楼,摇着头道:“一枝梅花尽数落,祥瑞街头尽是红。”

    “老瞎子”身子一紧,似觉冷气逼人,身子收得更紧了,破碗中新增了数十枚破损的铜币。

    祥瑞大街正中那座百丈高的足有七十七层的壶济楼上,六十六层的王家丰阁的牌匾依旧挂得好好的。

    丰阁的梅花凝饭厅内的人头攒动,纷纷看向窗外下方的大街上,其中王家主心情最为复杂。

    名义上王家主算得上是青岩的岳父了,然而现场之中想要青岩死的他绝对是之一。

    在他心中胜算很大,绝命会甲字十大金牌杀手齐出就是各家老祖都要回避,不然生死难料,这十大金牌杀手每一个人都是能够越级杀人的存在。

    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没有人能活着见到他们真实的容貌,见过的都死了。

    必杀局,青岩敢来吗?这是多数人的怀疑。

    然而精彩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众人只见青岩朝楼上挥了挥手,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丰阁内的看客们见状顿时沸腾了。

    “这小子就这么走了?”

    “绝命会干什么吃的,妈的退老子的钱!”

    “嘘!小声点,敢要绝命会退钱,你脑子是水啊!”

    “那怎么办?程兄!”

    “哎呀我的妈呀!赶紧回去准备好赔礼吧!”

    “绝命会都压不住,千年青家果然底蕴雄厚啊!”

    “呵呵!好在我家老祖有眼光,硬是没有让我们出手抢青族的产业!”

    “你也不要太高兴,这些事情可是皇族在后面撑腰呢!青家再强强得过皇族!”

    “你是哪里的旧黄历,你不知道昨日宫中皇帝旨意,明日的梅花咏春会可是请了青家的家主的。”

    “哼哼,上面可没有署名,谁知道是青岩还是青舍君啊!”

    “对啊,哈哈多虑了!只是没要看到十绝出手,白瞎了我的进楼钱!”

    壶济楼第九层,千颜楼风韵犹存的三十岁的老鸨,扭着腰,骂骂咧咧地推开一间包厢。

    “看来老娘今日是白等了,红红姑娘咱们走吧!……妈呀!杀人了!啊……快来人!”一声尖叫,响彻壶济楼。

    千颜楼老鸨推门看见诡异的一幕,红红和九个高矮胖瘦不一男人齐刷刷倒在京城十大美人之一千颜楼头牌红红姑娘的床上,每一个人额头上都有一眼可以看到对面的一个血洞。

    壶济楼第九层顿时混乱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山春酒楼外面一个身作武士服的少年面无血色,囗唇擅抖地叨叨道:“甲子数尽十命绝,但请一曲千江雪!”

    “老瞎子”失去血色的口唇更加苍白了,身子越发抖动起来,老树皮一般干枯的左手咔咔作响,十枚银币化成破碎的细渣掉落破碗。

    他的右手依旧紧紧地握着,生怕手中仅剩的一块金币掉下来。

    祥瑞大街尽头,不到十八岁的京城大家雪玥儿,一身米红色塑身小绸袄,外着披肩兽皮袄,金绳江月绸带系细腰,丰胸依旧如玉峰,沟壑深深白玉光。

    有道是,子阁雪月一出山,千坊娇星失颜色;傲资仙容人难敌,红粉一出万巷空。

    雪玥儿面容清纯得像一汪清潭,玄月小细眉,却是配了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媚眼如丝绕人肠,眉间一点朱砂,平添几分贵气,十指如白皙如葱玉,美甲带半寸琉璃金针,放在一架有三十六条琴弦的古琴上,周身散发着淡雅香风,风华绝代柔媚绝代。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缓缓走来的青衣美少年。

    轻声道:“小女子才疏识浅刚刚谱的一曲念月娇,还请诸位指点一二。”说完环视四周微微一笑,引得四下的狂蜂浪蝶疯狂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