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为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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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酒馆杀人案

    一连几日,每天安玠收工之后都要往小酒馆跑,一来是问一下金掌柜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二来这小酒馆的酒可是真好,安玠每天都想喝两口。

    这天工地来了一批高级的材料,因为路上耽搁了会,到的比较晚,卸完货存放清点完了都已经三更了,安玠收工后又往酒馆走去,琢磨着酒馆会不会打烊了,但也去看一眼吧,说不定今天有什么好消息呢。

    老板娘还真给面,还没打烊,但深夜了酒客也没那么多了,只有三桌客人,靠门边坐着四个大汉,都已经喝多了胡吹滥侃呢。尽里面靠窗坐着一个老头跟一个老太太,老头一边美滋滋的喝着酒,老太太还一直在旁边数落他,“哪有你这样的,咱们明天还得赶路呢,大半夜的酒瘾犯了偏要出来喝酒,你看这哪有咱们这么大岁数的。”老头也不理她,只顾自己喝酒。安玠不禁羡慕起来,看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恩爱,老头半夜要喝酒,老太太还陪着,我以后跟牡丹也得这样。正当中的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老板娘金镶玉,还有一个英俊的公子,公子看样子大概不到三十岁,一袭白衣,穿着很讲究,面白如玉,齿白唇红,白的好像一座玉雕成的人,卫玠在世也不过如此,公子手拿折扇,不知道在跟金镶玉说些什么,再看金镶玉痴呆呆的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如痴如醉,好像都想起跟人家入洞房了的样子。安玠看着,心里莫名的酸溜溜的,从小到大都是我这么讨女孩子喜欢!这谁啊!居然比我帅!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安玠自己琢磨着,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要是往常,金镶玉不管在忙什么都会第一时间看见安玠立即跑过来招呼,但今天金镶玉好像根本没发现他!

    “嗯哼!”安玠清了清嗓子,是想引起镶玉的注意,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注意,值班的小二过来了,“哟,张爷来了,真对不住,这个点厨子下班了,不能点菜了,我给您端两个凉菜一壶酒您看行吗。”“行,去吧。”小二去拿酒菜,安玠又清了遍嗓子,镶玉还是没理他,安玠真急眼了,“嗯哼嗯哼嗯哼!”连清了三声,全酒馆的人全都看他,镶玉这才发现他,连忙跟那位帅公子说了几句话才到安玠这来。

    “哟,你还来啊,我都琢磨着你今晚不来了,都要打烊了。”相处数日,已经很熟悉了,现在他俩就跟老朋友一样,自然也不需要客气了。

    “少来,你这哪是等我啊,明明是被人迷住了吧。”

    “哪有,来的都是客,我不得客气一下吗。”镶玉嘴上说着,眼睛还不住的往帅公子那边瞟,公子也一直盯着她,四目相对眼睛里都不住的冒着火星子。

    安玠看在眼里,心里觉得酸溜溜的,还没有见过女人跟我说话的时候看别的男人呢!这时候小二也把酒菜端来了,给安玠倒上酒,安玠喝了口酒,酸溜溜的问道:“那家伙是不是比我帅啊?”

    “哪的话啊,你们不是一个类型的,你是属于那种眉宇间透露这一种英气,阳光帅气型的,而他是五官精致,雕塑般的男人。。。”镶玉说着又回过头跟人家飞眼。

    “得了得了,知道你会说话,我又不瞎,还不知道人家帅啊,但是看这个样子,你今天净忙着看帅哥了,也没有什么打听到什么消息吧。”

    “瞧你说的,他也是晚上才来的,白天我也打听了,但的确是没什么收获。”

    “算了,也不为难你了,过几天我还是跟黄金多去江南碰碰运气吧。”

    “什么?你要走?”镶玉这才回过点神来,“什么时候走啊,去多久?”

    “我原定的跟黄金多去江南,她去那做生意,江南多富商,很有可能牡丹就在那,我要是自己去不好打听,可她爹在那朋友众多,说不定会有消息,下月初七就走,但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找到了我可能就不回来了。”

    “啊,这样啊,那牡丹要是不在江南呢?”

    “那我可能就去别的地方找,也不回来了。”

    “好吧,那我再加把劲,万一有消息呢。”

    “其实我也听老鸨子说了,是个外地的富商买的牡丹,在这能打听到的几率很小,你也别太有压力,打听不到也是正常。”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不用你多说!”

    “我也知道你对这个事上心,但你的事呢?”安玠说着,看了眼那边的帅公子,“这帅哥可不是随便能遇见的,看样子他对你也有意思呢,你没打听清楚啊,人家姓甚名谁,有媳妇没,反正你丈夫也死了,不如。。。”

    “人家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估计早就妻妾成群了,哪看得上我啊!”

    “说的也是,看这公子的年纪也该早就有妻室了,但是还对你这么情有独钟的。。。别是骗财骗色的吧,你可小心点!”

    “那倒不至于,跟他聊了一晚上了,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镶玉说着,两人回头看公子,公子还跟安玠点头微笑以示友好,正在这时突然有个铜钱滚到公子桌下,那个陪老头喝酒的老太太来到桌旁,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要弯腰下去捡,但是年纪大了,腰不好,不容易哈下腰去,这时帅公子见状,立马趴到桌下捡起那枚铜钱,送到老太太手上,老太太连声道谢,公子只是点头微笑。

    “怎么样,是个好人吧?”镶玉问安玠。

    “还真是,从小事上就能看的出,要是邻桌的那几个大汉估计还得吓唬老太太,但这位公子能为一枚铜钱弯腰去捡还给老太太,必定是善良的人,要是这么看,这人你还真可以考虑一下!”

    “说什么呢,今天刚认识的,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哎,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替你说个媒!”安玠此时已经喝了不少了,正好兴起,想去逗逗那位帅公子,站起身来便要过去,镶玉立马拉住他,“别,你要干嘛!”

    正在他俩拉扯的时候,只见那桌四个大汉中的一个举着酒杯就去了公子的桌前坐下,说道:“公子好俊俏,莫怪女人喜欢,连我都看了你半天了,咱俩喝杯酒吧。”说着,把酒杯一举,那公子脸上变颜变色,但又不好发作,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那醉汉得寸进尺,拿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递到公子面前说道:“那你把我这半杯残酒喝了,咱俩共饮一杯怎么样?”帅公子微笑了一下,把纸扇打开借着扇风扭过脸去,并不搭理他,那醉汉一见,坐到公子另一边,拿起了公子的酒杯,淫笑着说道:“你不喝我的,那我喝你的!”说着一饮而尽。此时的帅公子好像有点忍无可忍了,满面怒容,正要发作,这时镶玉必然得出来打圆场,过来搀起醉汉送回他那桌,说道:“哎呀,大爷,怎么的,对男人都感兴趣啊,那我们女人可不高兴了!”

    那醉汉一见风骚的老板娘,也是非常高兴,自然也得解释一下:“我对男人有什么兴趣,就是觉得男人怎么能这么俊,肯定是女扮男装的!”

    “哎哟,大爷,您可真看走眼了,我之前都摸过了,胸前什么也没有,真的是男的!”

    “是吗,老板娘,我们可经常来,你说话我可信了!”说完,四个大汉哈哈大笑。

    镶玉先是跟帅公子说了几句话,又回到安玠旁边。

    “还真别说,要不是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他有喉结,我也不相信他是男的,我就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安玠也趁机抒发一下醋意。

    “你也俊!你比他俊好不好?”

    “你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两人正在矫情呢,只听扑通一声,随着声音看去,只见刚才调戏帅公子那个醉汉仰面倒下,同桌的醉汉一看,都哈哈大笑,“这孙子喝多了吧。”

    “哈哈,他一直比咱们能喝,今天先倒下了,哈哈哈哈!”

    “唉,这孙子不会是装醉不结账吧,今天可是他请客!”

    “那不行,给他弄醒!”

    “对,弄醒!”

    几个人上去又打又踹还拿水浇,就是不醒,这哥几个一见,装的不能这么像吧,上前探了下鼻息,果然,人已经没气了!

    这时镶玉跟安玠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凑了过来,安玠上前探查,人果然死了,镶玉吓得不禁失声尖叫起来,店内伙计闻声赶来。此时的帅公子自知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便喊伙计结账,要离开,那对老夫妇见状,也喊着结账跟着要走,安玠急忙阻拦道:“各位请慢,这里现在发生了命案,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在官差到来之前,希望大家不要离席,否则可能会成为杀人的嫌疑。”于是便没人再动,安玠打发一个伙计去衙门报案,并吩咐所有人原地待命,谁也不许随意走动,然后暗中观察每个人的动作神态,琢磨着刚才案发的细节。

    不多时,鲁大人带着衙役赶来,一进门就哭嚎着:“怎么又死人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我这官还当不当了!”一见到安玠也在场,鲁大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到哪哪出事!我这官运不旺都是你妨的吧!”但还指着安玠帮助破案,所以也得客气一下:“张少侠也在呢,呵呵。”

    安玠没理他的阴阳怪气,只是把案发经过说了一遍,有差人过来记录,还有差人记录下死尸的所有状态,然后把死尸搭走回去让仵作验尸。

    “死尸面色发青,虽说还未出验尸结果,但症状来看,一定是中毒身亡,死者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啊?”鲁大人问跟死者同桌的几个醉汉。“死的叫赵大,我们四个都是码头扛活的,最近接了黄老爷家一笔大活,每天搬运不少货物,挣了点钱,就经常来这喝酒,今天正好该他请客,还出了这事。。。按说我们几个最没有嫌疑了,不然这顿酒得我们掏钱,您说是吧,老爷。”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你的说,没问的别多嘴!”

    “是,老爷,您问。”

    “这赵大平时为人怎么样,跟什么人有过节没?”

    “赵大平时挺大方的,我们喝酒多半都是他请客,因为他没媳妇,光棍一个人过日子容易,不像我们要养家糊口的,就是有一个毛病,好色,就爱调戏人家媳妇,所以我们都不敢让他上家去,因为我们家都有媳妇。。要说跟谁有过节,那准是调戏人家媳妇,被人家丈夫恨上了。”

    “那都调戏过谁媳妇啊?”

    “那可多了,前街的李武媳妇,耳朵胡同的刘二媳妇,市场卖菜的张三媳妇,。。都说不过来,反正这小子经常的挨揍,最近还跟我们一起扛活的牛二狗打过架,好像也是因为调戏人家媳妇来着,最近请我们几个喝酒,就是因为让我们在他跟牛二狗打架的时候拉便宜手。”

    “那他今天跟牛二狗接触过没有?”

    “有,今天早上干活的时候,牛二狗啐了他一口,然后就被我们拉开了。”

    “那你们几个有没有媳妇让他调戏过的?”

    “这么跟您说,就是我们几个知道他这毛病,就从来不敢让他见我们媳妇,所以我们关系一直都保持的很好。”

    “那今天一天你们几个都在一起吗?”

    “是呗,我们早上开工以后就在一起,干完活就一直在一起,直到收工来这喝酒,除了上厕所,都一直一起呆着。”

    “那他今天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有没有说过身体有什么不适的?”

    “那没有,他今天活干的比我们都多,好像特别有劲还。”

    “那这么说,应该是来这以后被下毒的,否则这毒药不能持续这么久才发作。那这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包括店里的伙计,那你们都得跟我回去,挨个都要过堂审问。还有店里的酒菜餐具都要带回去化验。”鲁大人好像没有找到任何头绪,只能出此下策。

    “不必了,我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此时发话的当然是安玠。

    “忘了你了,张少侠破案可是有一绝呢,凶手是谁啊?”鲁大人好像找到了救星,满怀期待的看着安玠。

    “别急,我先说一下凶手把毒下在哪里,镶玉,借银簪一用。”说着,也不等镶玉反应过来,伸手拔下她头上的银簪,走到帅公子身旁,在他身边的空酒杯里倒了点酒,然后用银簪试之,果然,银簪变黑了!

    见状,众人哗然,一名醉汉马上抢话道:“我就说呢,刚才赵大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去调戏他,是个人都得生气,非得打起来不可,这小子居然没揍他,原来直接就把他杀了!”

    “既然如此,动机也有,证据确凿,就请这位公子回衙门说清楚吧,来人,锁上!”鲁大人吩咐差人道。

    但见那位公子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原本微摇的纸扇合上,似乎要有什么动作。

    “且慢!”眼看衙役就要动手,却被安玠叫住,“我只是说毒下在这里,但并未指认凶手呢,这个下毒的地方不仅不能说明这位公子是凶手,还恰恰帮他洗脱了嫌疑!试想,他要去毒杀死者怎么会把毒下在自己的酒杯里?是算准死者会喝他喝剩的残酒?这只能说明这位公子才是被下毒杀害的目标,而死者不过是恰好喝了毒酒被误杀了。”

    众人恍然大悟,“那凶手到底是谁呢?”鲁大人又开始着急了。

    “真正的凶手是她!”说着,安玠把手指向了坐在角落的老妇人。

    “怎么会?那她是怎么下毒的呢?”鲁大人看着弱不禁风的老妇人,一脸的不相信。

    “刚才,这位婆婆的一枚铜钱滚到了这个桌子下,过来拾取,是这位公子见她年纪大不便弯腰,便帮她捡起的,当时除了那几个喝酒正高兴的哥几个没注意,我们几个的目光应该都是在公子弯腰捡钱的动作上,所以,这位婆婆是有机会把毒药下在公子的酒杯里的,因为这会没人会注意她!”

    “那不过是你的猜测,既然你也没看到,有什么证据说毒是我下的呢?”

    “您这句话就暴露了您不是普通的老婆婆!虽然是猜测,但证据就在您身上!因为案发至现在,您还没有时间去处理剩余的毒药!相信现在从您的手上就能发现残余的毒药!”

    “哈哈哈哈,早就听说此地出了个张安玠,只身擒获80山贼,还破获连环杀人案,手刃一人杀死七八个衙役的彪形大汉,若知你在此,我们可能就不会选择今天动手!”此时一直未发话的老翁早已按耐不住站了起来,旁边的老妇人也一并站起,两人一改刚才的老态龙钟,各自把拐棍里的剑抽出,身手竟比年轻人还矫健。“张少侠的才智我们已然领教,那就让我们幽冥双煞再试试张少侠武艺如何吧!”说着指剑向安玠刺来。。

    “妈呀,救命啊,什么双煞?不就破个案吗,怎么还惹上这么不好惹的人物了!我命休矣!”安玠想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场的其他人眼见有人要被剑刺穿,也本能的回过头,闭上了眼睛。

    突然只听嗖嗖两声剑风,安玠没感觉到疼,而是手里被塞了个什么东西,睁眼一看,幽冥双煞躺在血泊之中,而自己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淌血的剑!环顾四周,只有那个帅公子扇着扇子朝自己微笑,所有人还都拿手捂着眼睛。

    安玠立即心领神会,摆了个漂亮的挥剑姿势,喊到:“没事了,都睁眼吧!”众人才慢慢把手拿开,目光投向这里。

    安玠装模做样的做了个收剑的动作,说道:“鲁大人,您看到了吧,他们想杀我,我正当防卫,不小心把他们杀了,不承担杀人的罪责吧?”

    “那是那是,张少侠不仅没罪,还帮我们破了大案,他们刚才说他们是幽冥双煞?!那也是通缉榜上有名的杀手!被少侠击毙那又不少赏金呢!待我们把尸体抬回去验明正身,到时领到奖金一定给您送到!”鲁大人开心的眉飞色舞的,一边招呼衙役收拾尸体,一边还不忘恭维安玠:“话说,刚才真是可惜了,没看清张少侠用的什么招就把幽冥双煞击毙了。”这时几个醉汉酒早就醒了,也一起跑过来拍马屁,“我看见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招,但是唰唰两剑就把俩人打死了,超级帅!”“你看见什么了,什么就两剑!明明一剑双杀!那才叫一个帅!”“那躲剑的姿势也漂亮,人家先出招,不得先躲招才能反杀吗,少侠那凌空翻起720度,那叫一个绝,在空中出剑杀的那双煞,他俩都还没反应过来。。。”

    “好了好了,没事就都散了吧,这大半夜的弄这么乱,人家金老板还得收拾呢。”安玠现在最想单独跟那位公子聊聊,这里的闲杂人等都赶紧打发走才好。

    鲁大人现在对安玠可是服的五体投地,自然他说什么是什么,忙帮着他赶人,“刚才的口供已然都记录了,凶手也已伏法,没事的都走吧,我们也先收队了,回去还有尸体要处理,此案卷的公文还要详细整理。”

    “大人辛苦,不送。”安玠其实最想打发走的还是这帮官差。

    “张少侠才辛苦,就不给您再添麻烦了,我们先告辞,改日送赏金再聊。”说着鲁大人带着官差走了,几个醉汉也跟安玠客气了一下都走了。

    那位白衣公子没有寒暄,轻摇纸扇,也跟着众人出离了店门,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安玠见状忙追出去,“楚公子留步!”白衣公子听闻,回头问道:“你叫我什么?”

    “楚公子,以兄台的样貌身手,一定是通缉榜采花榜的榜首楚凌云吧。”

    “你看我像采花贼吗?”

    “看着不像,以公子今天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奸恶之辈,想必也不会做那些下流之事,我就是随口一猜,但公子今天救我一命,我总得知道恩公尊姓大名不是,还望兄台赐教。”

    “你今天也替我解了围,我救你同时也是为了自保,我们互不相欠。”

    “兄台果然不俗,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在下高攀,想跟兄台交个朋友可好?”

    “那既是朋友,岂有在街上闲谈之理,我在前面不远客栈暂住,略有薄酒,张兄弟若是不嫌弃,与我回客栈饮上几杯可否?”

    “甚好,甚好,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