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两人来到到文体用品批发市场，买写对联的红纸。

    老板一看到赵灵就乐了，“我可算是见到真人了，你是要买纸是不是？”

    赵灵一脸茫然，扭头看着吴松。

    “你认得她？”吴松问。

    “认得啊，书法少女，我怎么会不认得。”老板乐呵呵地笑道。

    “书法少女？”

    “对啊。我在抖音上刷到了她写字的视频了，写的真好！人又长得好看……”

    老板似乎意识到自己当着吴松的面夸赵灵漂亮，会显得有些动机不纯，说到一半就转开了话题，“要多少纸？我按进价给你，不赚你钱！”

    吴松平时不刷抖音，就是偶尔看看微博和哔站，所以不知道赵灵在抖音上已经很火了。

    看来她真是易火体质，随便在网上弄个什么东西，都能引来很多人的关注。

    第一次是绘画，第二次是在公交车上拳击猥琐男，这一次是写对联。

    三次不同技能的展示，在网上都获得了大量网友的认可。

    感觉她已经成为一个初级网红了，要是再刻意包装和炒作一下，她应该很快能升级为中级网红。

    但吴松不想这样做，他不想赵灵走网红路线。

    到底是为什么，这个吴松自己也说不好。总之就是不想。

    吴松没有和老板过多交谈，买到纸后就带着赵灵走了。

    为了避免赵灵被更多人认出来，吴松让她一直戴着口罩。

    流量会带来实实在在的效益，但流量也会反噬。

    网上关于赵灵的视频有很多评论，有的说写得好，弘扬传统文化，非常好。

    但也有人说，又一个靠脸吃饭的网红，写的那都什么玩意儿！

    还有人说，纯粹就是炒作，这女的根本不会写字。

    说赵灵写得不好的网友，那可能是因为嫉妒，也可能就是因为单纯的不懂书法。压根就不知道瘦金体是什么玩意。

    至于说赵灵根本就不会写字，那纯粹就是恶意眼瞎。

    吴松不敢把视频给赵灵看，担心她看到那些骂她的评论会受不了。

    她以前可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现在被一群根本不认识的人漫骂，她如何受得了？

    这要是在现实中，她还可以拿起弓箭去和人拼命。

    可在这网上，想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和那些人对骂，又显得自己没素质。不但出不了气，只会遭来更严重的网暴。

    出租车上，赵灵歪过头来看吴松的手机，“你在看什么？”

    吴松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没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绝对没有！”

    “我不信，你明明就不对劲。”

    “真的没有，我要骗你我是……”

    吴松把‘小狗’两个字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自己就不和老板抢狗粮了，挺贵的。

    “你是什么？”赵灵追问。

    “我是一个人。”

    “……”

    这难道还需要申明吗？

    刚到家，老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吴松心想这是又要约饭？那可不能去了，再多去几次，赵灵就要被她带成虐男狂魔了！

    “妈……”

    “让小赵接电话！”李桂真急吼吼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激动？你找她做什么？”

    “我看到她写对联了！没想到她又会打架，还会写字？我已经把她写对联的视频转发到我朋友圈了！很多亲戚问我这是谁，我跟他们说，这是我儿媳妇！她们羡慕死了，纷纷要求我让赵灵写对联赠送给她们……”

    “你答应了？!”

    “这是光宗耀祖的事，当然答应了啊！为什么不答应？”

    “妈，我们写对联是花钱买的，哪有免费送的！你要送人也可以，你花钱来买去送，五十块钱一副。看在亲妈的份上，给你打个折，最低四十八块一副，不能少了！”

    “……”

    “你是掉钱眼里了？跟你妈还提钱？”

    “我们辛苦写对联，就是为了钱！不然我们图什么？图虚荣心满足吗？你要送亲戚，你自己写，我们不写！”

    “我要能写，我还求你？你个小免崽子！”

    “不能写就不要乱承诺给别人送！反正我们是没空，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要跟你说，你让小赵接电话！”

    “她更没空，先挂了。”

    吴松直接挂了电话。

    “你妈又喊你吃饭？”旁边的赵灵问。

    “不是，她……没什么事。”

    “你又骗我！”赵灵白了吴松一眼。

    “是她知道你会写对联，所以想让你给我家亲戚写，我拒绝了。”

    “给钱吗？”

    吴松差点笑出声来，和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样，默契度上来了呀！

    “不给。所以我才拒绝。”

    “嗯，不给钱不写。”赵灵态度也非常坚定。

    然后又说，“送你妈妈的可以写，但送别人的不给。”

    “我也是这样认为。”

    “嗯。”

    ……

    次日一早，吴松和赵灵就搬着纸来到商场，准备第二天的练摊。

    十点刚过，买对联的人来了。

    比昨天还要人多，很多是刷到抖音慕名而来，现场一片热闹。

    今天这种场面吴松预料到了，他知道现在网络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今天一定会有很多人到场。

    于是要求赵灵全程带着口罩写对联，不能再让人拍她那张绝美的脸了。

    这让那些专门想过来拍视频的网友意见很大，他们不买对联的，就只想拍美女，说白了就是想白嫖。

    赵灵不但戴口罩，还戴了帽子。

    你们不是说我们只是靠脸吃饭吗，我今天不露脸了，你们愿意买就买，不买就拉倒，反正也不愁卖。

    虽然今天不是很配合拍照和录视频，但还是忙得中午饭都没空吃。

    下午三点，写对联的纸又用完了，收工。

    明天就除夕了，今年的对联生意也就到此结束。

    盘点了一下，这一次的对联生意，短短两天竟然赚到了八千多元！

    这钱确实是赚得容易啊，也难怪赵灵会质疑自己为什么会贫穷了。

    ‘叮’的一声，微信提醒，好友‘公主’向你发起转账4200元。

    吴松扭头看赵灵，“干嘛？”

    “我们说好的，今天赚的钱归你。”赵灵笑吟吟地说。

    “这样不好，我会感觉我在剥削你，感觉很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