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怨嗔终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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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风月美如艳,勾心摄魂破家亡(25)

    一只健壮的黑色雄鹰,从北方草原展翅翱翔飞到了庄园,给阿史德封俞带来了部落的消息。

    阿史德封俞将站在上皮套袖用的苍鹰放在了铁笼中垂在半空中的竹竿上,拿了些鲜肉和水放在盘子端了进去。看着它开始进食,这才将它腿上绑着的竹筒解了下来。

    随手将铁门关上,以防它出来伤人。然后就信步走到桌案前坐下,将竹筒里点信倒了出来,张开拿在面前细细阅读。

    看完信中内容后,阿史德封俞的神色一变,脸上浮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

    重新拿出一块绢布,执笔书写回信。最后一笔落下,阿史德封俞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绢布拿起吹干卷起,又重新塞进了竹筒里面。

    走到铁笼面前,看着已经休整差不多的苍鹰。伸出戴着上皮套袖的胳膊让苍鹰站上去,单手将竹筒重新绑到了它的一只脚上。

    带着苍鹰来到了院外,让其振翅高飞,飞往北方草原将信带回去。

    看着苍鹰的身影在天空中逐渐化为一个黑点,阿史德封俞这才抬脚去往吴梦渔的院子。

    等他到达的时候,吴梦渔正在和流霞绣着手帕。这几天吴梦渔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已经开始跟别人有说有笑了。

    看着儿子进来,吴梦渔赶紧招手让他来到自己身边。

    将一块半成品的戏水鸳鸯举到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说道:“儿子,快过来看看阿母的手艺,是不是不减当年呀?”

    阿史德封俞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着两只奇丑无比的野鸭,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阿母给自己缝制的那几件惨不忍睹的衣服,自己当时年幼无知地穿了出去,至今都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想到阿母这几天精气神好不容易好了起来,只能违心地夸奖道:“阿母的手艺果真不减当年呀!看这两只戏水的野鸭,可真是活灵活现呀!”

    旁边正在刺绣的流霞,忍不住地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姐姐,你瞧阿俞这个呆子,连两只鸳鸯都瞧不出来。”

    阿史德封俞看着阿母突然变得阴沉的脸色,心中暗道坏了,连忙开口说道:“哎,都怪儿子痴傻愚笨。竟然连鸳鸯都认不得,望阿母不要跟孩儿一般计较。”

    听到这些吴梦渔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脸上重新展露笑容,“哎!这孩子打小就不聪明,一点都不像我,肯定是随了他爹。”

    站在身旁的阿史德封俞无奈扶额,心中想到阿母你这样说自己的儿子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看到阿史德封俞满脸无语=_=的样子,吴梦渔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过来干什么?”

    阿史德封俞收敛起的嬉皮笑脸,满脸严肃认真地回答道:“阿母,大父薨了。阿父现在成为了部落的首领,写信叫我们回去给大父丁忧。”

    吴梦渔眼眶微红,哽咽地开口道:“哎,这都是什么事呀,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阿史德封俞站在旁边,垂下眼帘,淡淡地说了一句:“人世无常,生死有命。”

    吴梦渔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有些陌生的儿子,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不可置信地开口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现在没得可是你的大父,你怎么能如此冷淡。”

    阿史德封俞未发一言,只是沉默地站立着。

    流霞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哎呀,姐姐,阿俞肯定是太过于震惊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肯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好多人在得知自己亲人去世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这样的。”

    说着起身把阿史德封俞朝自己的身边拉了过去,拿起快要绣完的手帕笑着说道:“阿俞,你看我把这块手帕送给你,这块手帕可能入你的眼?”

    阿史德封俞看着被举着绣着红火木棉花的手帕,缓缓开口道:“阿霞你绣的是你院子里的木棉花,很漂亮,真的可以送给我吗?”

    流霞很不文雅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说道:“我可没有闲功夫去逗弄一个痴子,再说了我有那么小气吗?连一块帕子都舍不得送你?”

    阿史德封俞被说的脸上作烧,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木讷地说了一句:“那就谢谢阿霞了。”

    吴梦渔看着呆呆傻傻的儿子,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心中的别扭顿时就消失了,再说做母亲的哪能真的跟自己的孩子置气呀。

    阿史德封俞看着阿母又重新展开笑颜,也道歉道:“阿母,是孩儿不孝,惹阿母生气了。”

    吴梦渔直眉瞪眼毫不客气地吩咐道:“竟然知道惹我不高兴了,怎么现在还跟个木桩似的杵在这里,还不快去准备回去的车马。”

    阿史德封俞听闻立马拱手作揖答道:“喳,小俞子这就去下去准备。”

    逗得吴梦渔和流霞都捂嘴偷笑,等到阿史德封俞出去后。吴梦渔就坐到流霞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笑容可掬地问道:“妹妹,姐姐马上就要回去了。你看你在这边孤苦伶仃的,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回去。”

    流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细声细语地回答道:“多谢姐姐的好意,妹妹前几天收到远方表哥的来信,知道妹妹现在已父母双亡,便想接妹妹一同去生活。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不日就要到了。”

    吴梦渔垂下眼帘,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流霞笑着用肩碰了碰她的肩,“姐姐,不要难过的。想妹妹的话可以回来见妹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姐姐总有一天会跟妹妹分别的。”

    吴梦渔勉强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虽然心中不愿意与流霞分别,但她不愿意跟自己回去,总要尊重她的意愿。

    缓缓松开了流霞的手,拿起手边的手帕,继续绣起了戏水野鸭。流霞看着她不再讲话了,也继续拿起自己的手帕绣了起来。

    小剧场:

    吴梦渔:这哪里是什么野鸭!明明就是鸳鸯!鸳鸯呀!

    流霞:啊~对对对~啊~对对对对

    吴梦渔:……=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