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舍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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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雾喷云遮三界,紫台宫府有魔侵

    每当夏天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好了。每天在黑夜里翻来覆去,我似乎看到了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灰尘,落在我的肩上,散落在地板上,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闭上眼睛,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荒诞,我像是一个一直以来深扎在贫瘠的土壤里仰望物质天堂贩卖文字的苦情垫背。我所有的怒气来源于我想要控制好自己的生活,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磨砺和绝望才能和它一刀两断?我从未想过要对任何人产生兴趣,以至于现在我撕破脸皮想要去了解从未有过的欲望。

    伤痕累累的书架上堆积着我从旧书摊上购置回来的书籍。旁边勉强开拓出了放茶杯和剃须刀的一小块空间。桌面上其他部分杂物堆积如山,就连椅子,也化身我堆衣服和袜子的地方。表面看上去杂乱,却也营造出一种书香的氛围,乱中有序,也可以说是终极务实。东面靠墙的衣柜门裂了一条缝,常年用胶布粘着。里面挂着我的内衣和冬天的大衣,罩在大衣外头洗衣店的塑料袋都没拆掉,还有衣架和看上去像是刚脱下就被随便搭上去的内裤,衣柜歪歪扭扭的。再往另一边,挂着四条内裤,再过去一点是绑着抽纸的半边儿橡胶塑料盒,这密不透风的屋里,不知是风的缘故还是因其悬挂位置不平衡,那印有鲑鱼图案的抽纸盒不停地往下掉。

    金城街道两侧全是那种低层的小矮楼,房子大多数外观看上去是砖头累叠而成的,门口中间是一条大道,道路两侧有近十米宽,路面铺的全部都是模样大小一致的青砖。街道两人穿过人群,拐进一个小巷,小巷的路比起刚才那条大路要窄许多,也是铺着青砖的小路,这条小路就显得格外的僻静。走在黄河边,烧烤摊桌上竖着一瓶瓶黄河啤酒,各式各样的三炮台,黄河滩口上驾驶着羊皮筏子从中山桥下穿过,看着黄河两岸风光,你会发现这座城市的风景,竟也是如此迷人。还没来得及享受这宁静的假日快感,兜里的手机就发出了三声连环叮咚响。

    “我这么差劲,怎么可能会成为你的遗憾?”

    “不管你多坏?多么没有出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亲朋好友都散了吧,寂寞了吧,回来吧,还是我好吧。”

    围绕在我周围的很多女性,仅仅凭着本能就可以嗅出,我身上无法向别人诉说的孤独气息,这也是我经常被女人引诱的原因之一。欲望的源泉,一想到消遣时不能浮想联翩,我就悔断了肠子。还没来得及和年轻性感的女人调情,人的身体就被海上的炎风吹干了,人的兴趣也给太阳晒蔫了。

    性是不可控的欲望,爱是不可求的理想。试衣间里的罪恶,是无数人向往的国度。生活的艰辛,终将会成为别人的笑谈。既然已经轮到我,我也坦然接受。从门前路过的一对狗男女招嫖也不让我前去观看,真是昧了良心。女狗苟在说:“奇怪,那人好像一条狗耶!”好在失去意识的时间不会太久,我看着手腕上薄薄的皮肤底下浅蓝色的静脉,忍不住发出特有的阴郁低沉的喧嚣之音。情绪这方面的宣泄有时也随着沾沾自喜孕育出一派哀伤,不自觉的就灰暗了起来。我略带伤感气愤地说了句:“她妈了个巴子,狗什么狗,你有见过哪条狗吃完牛肉面朝着东南方向痛痛快快“噗噗”放几声响屁?”

    躺在我这张柔软而宽大的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感觉那些往事犹如潮水般涌入心海,无声起伏的黑色巨浪,在地平线上爆发出沉默的力量。就这样,从浸湿脚底到盖住脚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寒冷寂静的深渊。我吃了一辈子家常粗粮,临死前想开开洋荤,不知道你是否能满足我一个愿望。我发现你好像喜欢我,别人不知道,但你一笑别人就都知道了。我过惯了自由懒散的生活,孤独感对于我来说并不意味着痛苦,周遭的环境倒也成了家常便饭。红是中国的,尘是自己的,没有阳光的日子,连影子都是孤独的。

    华灯还未初上,市井与繁华交汇,金城展览馆和音乐厅彻底征服了我的五官,我打算暂时告别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给自己补充满满的精神食粮。每一次的音乐会现场在无形中都有着奇妙的魔力让人为之疯狂,和不相识的人因为相同的歌手或乐队聚集在一起感叹缘分的奇妙与夜晚的美好。

    夜太美,总有人黑着眼眶修着仙。向往繁华的我,谁又能想到几年之后自己的命运会如此坎坷。生活暗淡无光,置身于正在蓬勃四起的房地产行业当中,沧海一粟,暗潮汹涌,随波逐流,毫无建树。进入社会不同的层面。房地产公司的销售冠军,想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仍在挣扎,随心漂泊的一直祥和淡定。

    这几年对我来说,变化挺大的。我在短短几年的过度忙碌中,忽略了对自己内在的倾听。于是,满溢出来的潜意识就在自己的意识中流泻而浮出了讯息。在我们忽略了的日与夜里,父母在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一秒一秒地随着时间的日益更替衰老了下去。然后无数个嘀嗒声过后,我们又继续悄无声息地离开,飞越荒草和尘土,飞过孤独的幽灵,在苍灰茫然的黄昏里早熟的灵魂背负着幼小的躯体朝着未知的方向探寻出路。

    春节刚过,离开父母,离开朋友,唯一挽留我的,是那些珍贵的经历以及湛蓝天空下沟壑的雨水。我继续以高傲的姿态出发去迎接缥缈的烟尘给我的百般刁难。晨间漱口时感觉整个人好像走进墨荷般浓重的海藻里,孤独的灵魂在岁月的路途中随着人潮的节气日益更替。后面的故事如所有人猜想的那样。说到这儿,只有你才最有资格嘲笑自己。

    我带着病痛活着,注定不会被鸡汤治愈。我知道你要笑话我。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欣赏我的无耻。有人说,我是上帝亲自创造的奇迹,迄今为止,他们不曾做出任何解释。对于我来说,我的一生过于漫长,漫长到自己都难以忍受,当我挣扎着露出水面,我才敢睁大眼睛直视耀眼的光芒,我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孤独的寒夜,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第一个走向死亡,我以为自己已经躺进了冰冷的棺材里安详的死去。在时间的淹没中我带着人间的使命以最平庸的方式叉向了各自的方向,悔恨写下这清晰的一笔。

    眼泪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宣泄!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瘦小的躯体背负着早熟的灵魂在充满冷漠的寒风里轻颤。囚首垢面,可见你的卑微和贫贱是多么突出。试衣间里的罪恶,是无数人向往的国度;在这个纵欲过度的当下,我竟然食欲不振;生活的艰难,终将会成为别人的笑谈。细细想来,那时候我总会站在那扇小窗户面前,当我伸出手指在光线中变换阴影的时候,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却弥漫了忧伤。我总是想看看流浪星球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当光线汹涌着穿进房间的时候,会有不同的风不歇斯底里地吹着,映月紫云中隐约伴有一丝哀鸣。站在一望无际的天台仰望着相同的天空,找寻着灯光和星光熄灭的方向。

    在售楼处上班真的很辛苦,但这不代表我们的日常都应该是愁云惨淡的。现在,好多地产商采取销售外包,我目前的公司就是外包的代理销售公司。金科集团除了找第三方金科志远代理销售公司带客外,还选择自建渠道团队来拓客。

    潦倒窘迫的生活现状,终将是我此生无法逾越的鸿沟。我可以忍受孤独的寒夜和痛苦,却无法忍受现实的百般刁难和苟延残喘后的余生以及在那清欢的寂寞王国里他人冷眼旁观我寻找丢失灵魂的挫败感。

    父母打来电话,我再一次阵脚大乱。在朋友的规劝下,我重新鼓足了努力活下去的勇气。不管怎样,我都得找一种让自己努力活下去的方式,然后,把所有悲伤和痛苦通通埋葬。最后,一个人重新开始面对下一秒的生活。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有些人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生活在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孤独城市里,自欺欺人。

    有人说我在逃避现实,我笑笑不说话,就当一个疯子的酒后胡言乱语,我只希望自己能为当下的痛苦生活找一条幽默理想的出路。我们总是在自信和自卑中寻找平衡点,谁都有傻B的时候,不妨承认那些,才能脚踏实地的向前走。有些承诺轻如鸿毛,毫无重量,却凛冽锐利,能直勾勾地插进你的胸腔,伤口细微到毫无疼痛。在时间的流淌中,被蛰人之虫荼毒的不轻,伤疤和老茧交错缝合,我们举着酒杯,脸色泛红,口口声声说讨厌入口的味道,却爱上了微醺的美妙。

    醉酒后的我偶尔能窥探到自己孤独期的能力,反而是一个人情感高度成熟的指标。

    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我流眼泪。后来很多人看过我写的文章,他们说我变得有些阴郁。我说:“我和很多幸福的人在一起,我告诉自己我也很幸福,别人也认为我很幸福,因为我满脸的暗淡满脸的忧伤,可是我还在幸福地微笑。”

    在那段所有人漠不关心的孤独城市里,没人跟我说话,我得了抑郁症,我也学会了隐忍痛苦。于是我就想用沉默的方式去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问题。我痛心疾首,后来我越来越不喜欢和人沟通了。其实,我满怀善意。她们经常听到我颓丧的叹息,看到我一副消瘦寂寞的姿态在凌厉的寒风里轻颤。我想我是长期扎根在贫瘠的土壤里,生长在阴湿的石缝间。我从镜子里窥探到我这张节制又渴求的脸,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去联想自己和某人之间那已经夭折的未来。我也没有理由再去接受别人对我的爱慕与贪恋。过了好半天,我终于回过神来。我曾以为我再也不会去写故事,尽管在那短暂的时光里,总会有无数张面孔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我毁了我的一切,堕入无尽的黑暗,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焦虑让我不言而喻,先是失眠,后是营养不良,直到内分泌失调。我忘记了应该如何流泪,或者应该在何时落泪,虽然我的心是柔软的,但我无法放纵自己,让自己放声哭抑或大声笑。我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黯然失色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闷酒。有时候,加班到很晚,觉得疲惫不堪。公交上更是人流拥挤,我的脑海中又涌现了要辞职的念头,可我一直犹豫不决。改变,会让未来充满很多可能性,可我总是莫名其妙地畏惧那种改变。

    毕业几年,家境一般,想在金城立足买房,总是自以为是地想自己会在未来二三年内会实现这种美梦。以至于我现在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从不舍得浪费时间和金钱。我近年来一直游走于现实和虚构的交界处,常年来扎根于阴湿的石缝间,长时期的痛苦和艰辛的劳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只有内心平静到祥和,才会真实地告诉他们,你的自私、你的卑微,是多么突出。

    一个乳臭未干,毫无含金量的作家也在描写现实,可是他的现实说穿了只是一个环境以及一些离自己很遥远的一群人。生活中我是一个毫无重量的人,可我的他们活得很洒脱,丝毫没有被现实荼毒后的愤怒。我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使命和情操,不是发泄,不是控诉,不是揭露,而是应该以高尚的情操向世人展示那种单纯的美好,不应该抱有“好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心态面对一切,而应当对善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我写过不止一本被记忆串联起来的书,尽管我在别人面前显得卑微,在虚浮华贵的物质虚拟世界中迷失本性,使我一步步走向极端和毁灭。我要申明的是,这本没有名称的东西,它不是一部自传,而是云集了和我同样享受人间疾苦感受的苦痛和磨难。写作看似毫无作用。但我并不因此感到吃亏。每个写作的人都会度过一段孤寂,潦倒,一筹莫展的荒废时光。有时写作到深夜,眼睛酸酸的很难受。从开始构思到动笔的这段时间,我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混乱。处于一种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想拥有的状态,可现实却让我萌生了一种想辞掉现在的工作理所当然地逃回老家的冲动。

    不知道现在的我,会不会让我之前的朋友们失望?我躺在家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苹果手机,玩着网络游戏,刷着抖音,吃着外卖。一个人,还是一个人。我正走在陌生的旅途,手中没有明确的地图,也不清楚将去往何处。只能一步步地往前冲,没有任何停顿。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样子,知道怎么假装没看见人们的表情,我无法弥补眼前若隐若现的失落感。真是奇怪,到底还能逃到哪里去?这个时候,污秽的东西尽皆一空,我脑子里浮现出的是我中小学时期的几张自画像。新天地是什么?即使黑夜没有月光,心中也要有一片皎洁。

    在这个意义上,如果我得到一盏神灯,可以许一个愿望,我希望身处困境的年轻人能赋予巨大的共情力量,在艰辛的现实版图里和有限的生命中追求心底激情回响的波澜壮阔。皮囊终有一天会老去,而体内维持生机的这种气质必将影响整个时代。那脱去了皮囊的灵魂,不论下地狱或上天堂,被反复厌弃,荒野游荡。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感同身受,生在凡世间,我们都是普通人,普通人都会有相似的阅历和感悟,所以共鸣。

    人间的河盛着天上的河,眼前的人唱着故人的歌,来世的你遇见今生的我,是否还记得我们终会轮回于睽阔,相逢一瞥然后擦肩而过。寻一处静谧厚土,此生不相欠,尚余这一刻。

    我这个想法荒唐的人,面对人生轨迹的不顺利,曾奢求过别人阔绰的生活。而我满脑子的想法,关键问题都在钱上,可能我说话的方式比较直接,不会拐弯抹角,对方似乎有意回避与我长谈,我费尽心思企图用搞笑的方式打破这种微妙复杂的冷嘲热讽。

    由于每个人维持生命的特质不同,效仿他人只会让我们每个人都在有限空间、物件与人脉关系中生活变得混乱。

    多亏村民们在成千上万粒米的幸福香气和关怀扶持中,我凿穿贫困的悲惨境遇,点缀绿的舒想和生存的渴望。眉宇深锁,愁容满面地在满是黑魆魆的街上一直晃荡却找不到方向,在拿起笔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的情况下终于妥协,最后轻轻地放下。从此我的生命里只有我自己,在经历一番苦痛和磨难后,我才会看见那些隐藏在内心的黑色在胸膛里汹涌,顺着我的大动脉溢出在我眼前徜徉成一条黑色的河,绝望地流向黑暗潮湿的洞穴。而体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近年来我不断在人生的各个阶段不断感悟,不断收集零散记忆,我深深体会到自己已经走向末路。以前总觉得自己八面玲珑,嘴甜舌滑。我就不描述自己长什么模样。话都讲不清楚的人,不管你怎么想,我能力卑微,长相有缺陷,情况可能比这更糟糕。有时候我挺讨厌这所城市,为什么要让它填满我所有受伤的骨骼,为什么我的话语像个皱而坚硬的果壳控诉着这所城市里的风情。可我现在内心的绝望,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到被子里偷偷流眼泪,在陌生的路上看到一张相似的脸却要隐忍着痛苦,在充满黑色幽默的痛苦中愤怒地呐喊。我突然发现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用心生活。不知道为什么,生活中我总是遇到一些困难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在生活的淬炼中学会了自然去沉默,而不是带着仇恨,带着隐忍不说话。我觉得沉默挺好,让世界变得和平。

    很抱歉,我奉献给他人的不是一本口碑爆棚的网文书,它甚至还会让各位看官们感觉到一点点的不舒适。没关系,我哭一会儿就好了,纵然被阴沉暮色弃于无人问津的马路上心灰意冷。我不知道将来在哪里,在写作的全部叙述中,我给出了同样的理由。语言表达虽然捉襟见肘,可当我躺在床上,脸贴在枕头上,枕套的光滑让我重温了童年脸庞清新和稚嫩的快感。虚无缥缈的噩梦呈现透明的灰暗,使我沦陷在悲凉和崩溃边缘的黯淡无光之中。在时间的磨合中,我获得应有的权利,去重新理解认知命运的权利。在记忆的融合中,虚构和现实日益交替。我在充满焦虑和不确定性的人生轨迹中企图超越自己的出生阶层,逾越物质和文化上的鸿沟,达到权利上的日益腾升,指引我穿越云海走向云端。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因为抑郁走向极端选择自杀,会因为身无分文险被饿死,冻死;苦难不值得人追求,人生的至暗时刻是被这弥漫着铜臭味的口蜜腹剑吞噬了灵魂,侵蚀了骨髓。我所处的孤独期,有一种被众神抛弃的悲伤,一种被啮噬自己灵魂的哀伤。然而那却是一种冷艳看苍生,不愿被这庸俗的社会而改变的优越感。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在经历这种在年轻的岁月里所经受的考验。那些众神遗忘的眷顾,别人的指指点点,他人的嘲讽,对我不再有丝毫的影响,突然之间却已经很远了。在记忆超越了尘世的恩怨之后一切烟消云散。如果死是一种解脱,我可以明朗的面对,你与我之间,死是唯一的平等。星光坠落的夜晚,怎奈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凉。每当夏天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好了,每晚在黑夜里翻来覆去,我似乎看到了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灰尘,落在我的肩上,散落在地板上,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最近患上了夜里多梦的毛病,梦里是无尽的陌路,路途上有无尽的深坑,每天爬起来奔跑,疲惫万分。有时候会梦见自己浑身的血污,肮脏到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我拼命甩脱这一身泥泞,擦干净这一身血污。但是,却越擦渗的越多,于是我就变得惊恐了起来。

    在忽略了的日与夜里,我继续一如既往悄无声息地和外界断了联系,一副消瘦寂寞的姿态在凌厉的寒风里轻颤,在苍灰茫然的黄昏里早熟的灵魂背负着瘦小的躯体在知返的迷途中随着人潮的节气日益更替。挺好,就像今天的我仍困惑着同样的问题。时间只教会一个人伪装,并未切合实际指引你暗渡陈仓。想了很久,想起了这段时间所发生过的事,而我在喜新厌旧另结新欢这段时间选择性遗忘了时间会给你答案这一谬论,困惑着我没有勇气直言面对的这段往事。今天的我依然在害怕,我怕被问起被质疑。我活得懵懂,活得忐忑,没有分辨是非真伪的能力,交际圈里只有老同学,看不到生活圈以外的世界,连仅有的挣扎生存基本技能都没怎么学会。一个尚未找到自我的人,将生活在一片无意识的迷茫中。这些年,面对命运的不幸,面对和我有同样经历,同样遭遇的人,我总是给予鼓励和帮助。因为我们都生活在一个没有人情冷暖,鬼迷心窍,在微弱的星光下能窥探到狡诈虚伪背后肮脏嘴脸,口蜜腹剑,暗潮汹涌的城市。我实在无法在各种对话中找到与对方的一丝共鸣,直好无奈的选择微微一笑,那是我不丢面子地解决自己尴尬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使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我也能全身而退。

    回想起昔日时光,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与以往不同的是,我现在越来越少看周围朋友的文字了,总是试着从表情中读取他们的内心,其实这不准确也不够负责,了解一个人,要看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那才是他的内心。所以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文字多半都是骗人的,作者总能编造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关于这句话,我说了好几次,没人愿意听。我说了你也不一定怎么懂,我放弃了原有的想法,凭着一腔热血在压抑孤独的夜晚意气风发,红了眼眶,给你诉说着共勉的难言之隐。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生活方式。这也是我引以为傲的生存技能。在时间的长河中,世界会变,我们也会变。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总会在无意间让人恍然大悟。多爱惜那些性格内向,容易绝望,容易抑郁的朋友。对堕落者的同情,对失败者的惋惜,这是你唯一能从我那里得到的东西。城市变得越来越灯火辉煌,冷冷的夜风让人头脑有针刺的清晰,可我却在满城的灯火里竟然不知何去何从。我宣泄的理由就是想让这些泪水冲刷走那些积压在我心中的黑色忧伤,带走所有让我生气的理由和借口。我终于向生活妥协,向潮湿的黑暗洞穴低头,愁容满面,只是眉宇间透着冷冷的忧郁,看上去有点漫不经心,眉宇深锁,茫然失措地泪流满面。人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帆风顺的,我们总会在经历中遇见各色各样的人,遇到各式各样的磨难。人生际遇的好与坏,关键往往在于生命里碰到的人,只要能对你有所启发的,都是明灯。人生难免会有低谷和高峰,敞开皮囊,视人生无常,或顿悟世情。物伤其类,兔死狐悲,这个世界本来多复杂,哪有什么公平?皮囊终有一天会老去,而体内维持生机的这种气质必将影响整个时代。那脱去了皮囊的伪善灵魂,不论下地狱或上天堂,被反复厌弃,荒野游荡。

    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可自通。人为万物之灵,灵魂投胎先天带来人生规划的精灵生来带有天命,基因的合成最终利用“父精母血”降生来选择自身调用的因素。老天赋予了人类察言观色的本能,人类的生命本来是轻盈的,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反倒成了这浑浊大千世界的“蠢物”。

    天下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不想活的人,肉体殙殁之后,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身的痛苦转移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