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迈湾[1]的北端，奥林波斯山[2]上，在那些温泉边嘻嘻打闹的可爱的宁芙[3]们谈论着即将到来的一年一度的新年节[4]。对于山上的十二主祭司[5]来说，这是一年中最让他们头疼的日子。因为他们不得不在节日期间到乌鲁克去朝贡，向宗主国的统治者撒拉弗[6]们汇报一年的工作。赫耳墨斯[7]来到主神殿内与其父宙斯[8]交谈。

    赫耳墨斯走上前说：『父亲，我从乌鲁克带来的消息。撒拉弗王会在今年新年节的祭典上责问你关于你治下的迈锡尼[9]与特洛亚[10]之间的争端；相比凯美特地的总督荷鲁斯[11]相对平静的多的统治，同样是驻守帝国边关地区的我们可能就会遭到责难。』

    宙斯说：『若首都那些高阶的祭祀会怪罪我把权柄分给太多的人，乃至我所管辖的地区充斥着太多的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和战争，不如怪他们用粘土捏成的这些生命生性如此，无论交给什么有德的人用什么特别的方法治理，最后的结果都会一样。』

    穿着金光璀璨，端庄美丽的雅典娜[12]上前说：『父亲，那些乌鲁克的达官贵人们是不会为您这样的说辞买账的，相反会更加怪罪于您的推卸责任；况且过去这么多世代了，即便在首都乌鲁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上古那些事情的真相；各地的谣言都不尽相同，就连我们治下那些伯罗奔尼撒[13]的亚该亚人[14]都在传言说是我和普罗米修斯[15]叔叔创造了他们。只因他们看到我们的力量，就认为是我们对一切负责一样，那些乌鲁克的大祭司们也只会一根筋的追究您在管理上的责任。』

    宙斯说：『说到你叔叔普罗米修斯，他过度的帮助人类满足他们的骄奢淫逸。我警告过他，他却一意孤行地造成那些恶果，然而我又能做什么呢？无非只能削弱他的权柄，把他贬到人烟稀少的卡兹别克山[16]区去，而地上的百姓却传言是我狠狠处置了他，并派下了妩媚妖艳的女人迷惑他们，才造成地上的疾病、祸害和混乱。这些一开始没人会认真理睬的风言风语，后来竟然传到了乌鲁克那些撒拉弗们的耳朵里。还把我叫过去进行训话。』

    宙斯之妻赫拉上前说：『是的夫君，地上的人对你不实的传言太多且太荒缪了。每当你看到可能的义人，便把总领使[17]分给你的力量，再细分下去分给这些义人；他们就尊称你为父亲，久而久之那些乌鲁克的高官们又以为是你在胡乱使用能力来到处淫乱留种，加重地上的混乱，而这些谣言也同时玷污了你和我的名声。』

    宙斯说道：『他们忘记了是为什么要分给我这力量了吗？从辛拿地搬来的雅完的后裔赫楞，败坏着品质与道德，在这里与野**配产下畸形的怪物与丑陋的巨人，施行野蛮残暴的统治；到处污秽肮脏不堪，是我带领村民与他们作战，消除了地面上这些可怕的败类，恢复诸国的繁荣和谐，并行仁爱之政；他们见我是义人才分给我这权柄的，为何如今却又不相信我了，去听信那些地上愚昧的谣言？』

    波赛冬[18]手持三叉戟上前说道：『兄弟，无论如何您今年不能到首都去进贡和参加新年节的祭典。自从您把权柄分给阿耳戈斯[19]国的那个狂妄青年珀耳修斯[20]，并在他习得了背叛我并邪恶化的下属戈耳工[21]的能力，到处为非作歹之后，首都的那些威德使[22]就开始到撒拉弗们耳边质疑起了您的判断力。乃至后来拥有您赐予权柄的赫拉克勒斯[23]帮助色萨利[24]人以寻找一根荒唐的羊毛为由，到处游历烧杀淫掠，再次败坏了您的名声；后来您治下锡韦[25]城弑父娶母，兄弟互相残杀的事传遍天下；今天，又因为宴会上的一些非常小的分歧，女祭司们为了一个美貌竞赛的奖品——金苹果，而引发了这样巨大的战争和混乱。无论您再有怎样的雄辩之力，去把这一切怪罪到地上的人性，这一次也不会逃过撒拉弗王的惩罚。』

    宙斯愤怒地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波赛冬回答：『您可谎称生病，而今年的祭典，就由我和涅瑞伊得斯[26]代您参加；若撒拉弗们问我什么，我都含糊其辞的糊弄过去。由于他们出了名的懒政，如果你不在场，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追究什么。』

    宙斯说：『嗯，那就这样办吧，带上你的侄子阿波罗[27]、阿耳忒弥斯[28]；若我那生性好斗的儿子阿瑞斯[29]也要执意前往，请千万看住他不要让他惹事。』

    于是准备前往乌鲁克参加年祭的朝贡团在饱餐了一顿花蜜和仙馔密酒[30]后，从山上飞了下来，向文明的中心苏美尔[31]前进。他们飞过波浪海，经过迦斐托[32]的上空，然后横跨大洋，落在河谷旁的赫利奥波利斯[33]停歇，在神庙中见到了凯美特总督，有着一只隼头的荷鲁斯，他们约定好结伴前往乌鲁克，以示边疆地区的团结。

    荷鲁斯上前迎接说：『诸位朋友，欢迎。赫楞地的一切还好吧？怎么不见宙斯与你们一同到来？』

    波赛冬作为同行人中的长老上前回答：『如你们已经听到的，赫楞的子民又闹出了大笑话，那些获得了族长宙斯分配的权柄的人要么主使，要么被普通的人利用。总之为了各种各样的名声、权力和欲望非得要闹个天翻地覆才好。阿特柔斯[34]之子墨涅拉俄斯[35]美貌绝伦的妻子海伦[36]被特洛亚王子帕里斯拐走了，为这样的一点事，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37]不惜召集半个赫楞地上的众英雄起兵对抗特洛亚，现在正处于围城僵持的阶段。至于族长宙斯，他为此事操心得了大病，正在修养当中。恐怕今年的年祭将缺席了。』

    荷鲁斯的母亲伊西斯[38]上前关切地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吗？那你们现在对此有什么打算？』

    波赛冬说：『没有办法。作为主祭司的我们，无论做出什么干预都要必须秉承谨慎的原则，无论干预会招致什么不好的结果，怕是都要被乌鲁克的上层们责难。所以至今没有什么大的举措。对此，我们十分羡慕贵国平稳的施政，无论是在西部的边疆还是东部的埃兰；无论是北国山地还是南面的苏美尔城邦，凯美特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荷鲁斯客气地答道：『哪里。这只是因为我的父辈欧西里斯[39]和赛特[40]在最早得到那些辛拿地来的总领使分配的权柄的时候，比较贪恋能力和权力，才没有像赫楞仁慈的主人宙斯那样慷慨的把自己的能力分给那些普通人；到我这一代的时候，就很自然的继承了他们的传统。只有一个命令的来源和崇拜的对象，地上的人会头脑简单很多；但这也意味着我一个人所承受的会更多一些，只是用这样的手段很容易控制这地上的农夫们罢了。』

    阿波罗上前说：『是的，最初我父亲宙斯也是这样做的，那时只有他一个人发号施令；但后来他发现若要帮助到这地上这么复杂的情况和细节，很多细致入微的地方由于靠他一个人无法察觉到，所以才把权柄又再分下去，乃至今天上至宙斯的众亲属，下至泉水仙女、树之精灵、海仙女、潘[41]、萨堤尔[42]、半人马[43]和那些各国的英雄们。他们行走在各个地方，帮助宙斯目不所及的微小角落和生命。但今天，越多的人参与进来反而招致了越多的混乱，对此我们是无法理解的。』

    荷鲁斯说道：『我明白宙斯的初衷，但我恐怕到了首都乌鲁克，那些趾高气昂的阶层是不会花过多的时间去理解你们的。你想一下，我和你父亲虽然在这边疆地区可称一方诸侯，在自己管辖的范围里是最大的；但到了乌鲁克，我们至多算是第九级的祭司，在我们眼里那些严厉且高不可攀的：总领使，也才是第八级的祭司。在苏美尔的每一座城的城主，都拥有第七级祭司的力量和权力；而七、八、九这三级祭司在乌鲁克的祭司系统中才只是最下等的阶位——灵能阶位。至于最高的第一级神圣阶位的撒拉弗元老会的成员们，他们拥有几乎改变这个世界结构的力量，作为他们的狗——我们，所做的工作。处在那些位置的人才不会花过多的时间来听我们解释呢。』

    奈芙蒂斯[44]招待众人用膳。结束后，他们便一起启程了。

    ——————————————————————————————————

    注解：

    [1]塞尔迈湾（英语：ThermaicGulf；希腊语：ΘερμαϊκόςΚόλπος），是爱琴海北岸的一个海湾，位于希腊北部

    [2]奥林波斯山（希腊语：Όλυμπος）是希腊最高的一座山，位于爱琴海塞尔迈湾北岸，距希腊第二大城塞萨罗尼基约100公里，在希腊神话中奥林波斯是神的山，『奥林波斯』的原意来自于『光之处』的意思

    [3]宁芙（希腊语：νύμφη/nýmphē，英语：Nymph）是希腊神话中次要的女神，有时也被翻译成精灵和仙女，也会被视为妖精的一员，出没于山林、原野、泉水、大海等地，一般是美丽的少女的形象，喜欢歌舞

    [4]新年节，THEAkitu/Akitum/AkitoFESTIVAL，有记录的最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节之一，现在也还存在的节日，从公元前三千年中期(也有说法是公元前四至五千年)开始，该名称取自苏美尔人的“大麦”，指大麦的播种和收获日期，庆祝NISSANNU月首日

    [5]十二神，也就是所谓的『Dodekatheon』（古希腊语：Δωδεκάθεος；由古希腊语：δώδεκ*〔十二〕和θεος〔众神〕复合）是希腊神话和宗教中最重要的神，他们住在神圣的奥林波斯山上。在宙斯率领下战胜了提坦，取得世界的统治权

    [6]即炽天使，或音译撒拉弗；天主教音译作色辣芬，天主教、东正教意译作炽爱天使；希伯来文：שׂרף，复数שׂרפים；英文：单数为Seraph，众数为Seraphim)，是在《旧约圣经》，中提到的六翼天使，亦出现于不同的中东作品，被视为天神，犹太教认为此类天使拥有人类的外表，而天主教神学则把炽天使归类为天阶中最高的等级『神圣阶级

    [7]赫耳墨斯（古希腊语：ʽἙρμῆς，英语：Hermes），又译赫密士或荷米斯。他是宙斯与迈亚的儿子，是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相对于罗马神话中的墨丘利，他是边界及穿越边界的旅行者之神，亦掌管牧羊人与牧牛人，辩论与灵舌，诗与文字，体育，重量与度量，发明与商业，他也是狡猾的小偷和骗子之神

    [8]宙斯（古希腊语：Ζεύς，Zeús，希腊语：Δίας，Días，拉丁语：Zeus）是古希腊神话中统领宇宙的至高无上的天神，罗马神话称朱庇特（拉丁语：Jupiter），是木星的名字起源

    [9]Mycenae，迈锡尼（古希腊语：Μυκῆναι，现代希腊语：Μυκήνες）是位于希腊伯罗奔尼撒半岛东北阿尔戈斯平原上的一座爱琴文明的城市遗址

    [10]即特洛伊（古希腊语：Τροία，拉丁语：Troia，又译特洛亚），别称伊利昂（古希腊语：Ἴλιον或Ἴλιος，拉丁语：Ilium），古希腊时代小亚细亚（今土耳其位置）西北部的城邦，其遗址于公元1871年被发现

    [11]荷鲁斯（Horus，也作Heru-sa-Aset荷鲁—沙—阿赛特、Hrw、Hr以及Hor-Hekenu）是古代埃及神话中法老的守护神，是王权的象征。他的形象是一位隼头人身的神祇

    [12]雅典娜，现代希腊语：Αθηνά、拉丁语：Athena，是希腊神话中的智慧女神和战争女神，奥林匹斯十二神之一，雅典娜是主司手工艺、艺术、智慧以及军事的女神，同时也是农业、园艺、雕刻家、建筑家、城市英雄的保护神

    [13]伯罗奔尼撒（希腊语：Πελοπόννησος，罗马化：Peloponnisos）是希腊南部的一个半岛

    [14]Achaeans，亚该亚人（希腊语：Αχαιοί），亦是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对希腊军队的集体称谓。另一个可交换使用的名字是Danaans。更特别地，荷马用『亚该亚』指称阿伽门农的国土

    [15]Prometheus；古希腊语：Προμηθεύς），在希腊神话中，是泰坦神族的神明之一，名字的意思是『先见之明』。他是大地之母盖亚与乌拉诺斯的女儿忒弥斯与伊阿珀托斯的儿子

    [16]Kazbek，卡兹别克山（格鲁吉亚语：ყაზბეგი或მყინვარწვერი，奥塞梯语：Сæна，俄语：Казбек）是一座处于格鲁吉亚和北奥塞梯边界的睡火山，属于高加索地区的主要高山之一

    [17]即大天使，天主教『天阶等级』下三级——圣灵阶级的第二位：Archangels，也称天使长，词语来自希腊文αρχαγγελος：αρχ（主要）和αγγελος（信使，即英文『angel』原型）

    [18]波赛頓（古希腊语：Ποσειδών，拉丁语：Poseidon），又译波赛冬、波色伊登、波色伊东，是希腊神话中的海神，宙斯的哥哥。其象征物为『波赛頓三叉戟』

    [19]阿尔戈斯（希腊语：Άργος，英语：Argos），或译阿戈斯、阿哥斯、阿果斯，是希腊的一座城市，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的东北

    [20]珀尔修斯，或译柏修斯（希腊语：Περσεύς；拉丁文：Perseus），是希腊神话中宙斯和达那厄的儿子

    [21]戈耳工（Gorgon，或者译作蛇发女妖，意为可怕的，另有人谓为高声咆哮的），是一种长有尖牙，头生毒蛇的女性怪物

    [22]即力天使（英语：Virtues，拉丁语：Virtutes），两河流域及希伯来文中原称为Malakim、Talshishism，意涵高洁、美德，因此也常被译作德天使、神德天使、美德天使及道德天使，东正教译作威德天使，属第二级第二等（九级中的第五级）

    [23]赫拉克勒斯（古希腊语：Ἡρακλῆς，Hēraklēs，引申自Hēra『赫拉』和kleos『荣耀』，即赫拉克勒斯被称为赫拉的荣耀，转写：Heracles），是希腊神话最伟大的半神英雄，男性的杰出典范，伟大的赫拉克勒斯后裔祖先，赫拉克勒斯是宙斯诱奸珀耳修斯的孙女、忒拜大将安菲特律翁之妻阿尔克墨涅后，与安菲特律翁的儿子伊菲克勒斯一同诞生的双胞胎兄弟

    [24]色萨利大区（希腊语：Θεσσαλία，罗马化：Thessalia）位于希腊中部偏北，大区总面积14037平方公里

    [25]Thebes锡韦，即底比斯（希腊语：Θήβα，[ˈθiva]），古称忒拜或特拜，因为这座城市是关于卡德摩斯、俄狄浦斯、狄奥尼索斯、七将攻忒拜、特伊西亚斯等故事的发生地，所以它在希腊神话中占有重要地位

    [26]即海仙女，Nereids，是希腊神话中的一种海洋女神，这里指的波塞冬之妻安菲特里忒（希腊语：Ἀμφιτρίτη，Amphitrite）

    [27]宙斯和勒托儿子，光明、治愈、音乐、诗歌、预言、射箭、太阳、刚毅之神

    [28]宙斯和勒托女儿，阿波罗孪生姐姐，狩猎、艺术、纯洁、知识、月亮、射箭女神，所有动物的守护神

    [29]宙斯和赫拉之子，战争、暴力和血腥之神

    [30]仙馔密酒（Ambrosia）是指希腊神话中诸神的食物，又被形容为饮料，更被形容为涂在身体上的软膏，而希腊语中仙馔密酒是长生不老的意思，故一般认为吃到仙馔密酒就能得到永恒的生命

    [31]苏美尔，阿卡德语：Šumeru；这个名字并不是自己的称呼，而是其他人给他们的名字，最早使用这个名字的是阿卡德人，苏美尔人称自己为『黑头人』，他们称其居住的地方为『文明的君主的地方』

    [32]即克里特岛，希腊语：Κρήτη，罗马化：Kriti/Crete，旧译革英里底，圣经中又称迦斐托，古希伯来文：כפתור，转写：caphtor

    [33]Heliopolis，赫利奥波利斯（古希腊语：Ἡλιούπολις），和合本旧约圣经作伯‧示麦，是古希腊人对古埃及城市昂(On)的称呼，意为『海利欧斯城』或『太阳城』

    [34]Atreus，阿特柔斯（Ἀτρεύς）是希腊神话中珀罗普斯和希波达弥亚的儿子，堤厄斯忒斯的哥哥，迈锡尼国王

    [35]墨涅拉俄斯（Μενέλαος）是希腊神话中斯巴达的国王，阿特柔斯之子，阿加门农之弟，海伦之夫

    [36]海伦（古希腊语：Ἑλένη，Helénē，英语：HelenofTroy）是希腊神话中宙斯与勒达之女，被称为『世上最美的女人』，她和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私奔，引发了特洛伊战争

    [37]阿伽门农（希腊文：Ἀγαμέμνων；拉丁字母转写：Agamemnon，意为『坚定不移』或『人民的国王』），希腊迈锡尼国王，希腊诸王之王，阿特柔斯之子。特洛伊战争中的阿开奥斯联军统帅

    [38]伊西斯（古希腊语：Ἶσις；原埃及语发音更像Aset或Iset）是古埃及宗教信仰中的一位女神，她是大地之神盖布与天神努特的大女儿，出生在第四个闰日，嫁给了哥哥欧西里斯

    [39]欧西里斯（Osiris）是埃及神话中的冥王，九柱神之一，是古埃及最重要的神祇之一，荷鲁斯的父亲

    [40]赛特（Set，也作Seth，Setekh等），又名西德，在埃及神话中最初是力量之神，战神，风暴之神，沙漠之神以及外陆之神，欧西里斯的兄弟，荷鲁斯的叔叔，在与荷鲁斯的争斗中失败而失去权力

    [41]潘（英文：Pan），是希腊神话里的牧神，牧神潘是众神传信者赫耳墨斯的儿子，而名字的原意是一切。掌管树林、田地和羊群的神，有人的躯干和头，山羊的腿、角和耳朵

    [42]萨堤尔（拉丁语：Satyrus、希腊语：Σάτυροι）又译萨特、萨提洛斯或萨提里，即羊男，一般被视为是希腊神话里的潘与狄俄倪索斯的复合体的精灵，一般来说他们是酒神狄俄倪索斯的随从

    [43]半人马（英文：Centaur）亦称人头马、山杜尔族，有一种说法说他们是伊克西翁与云之仙女涅斐勒的后代

    [44]奈芙蒂斯（Nephthys，又称奈弗丝）在埃及神话中是死者的守护神，同时也是生育之神，丈夫是赛特，儿子是阿努比斯和乌普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