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水浒之圣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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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圣水将拜会仁义庄 奸李二官府卖主

    话接上回单廷珪、魏定国,林冲三人来到了江南东路的淮阳军,听说了仁义庄的名头,想要拜会一番。

    三人来到了庄外,单廷珪便纵马在庄前叫门,且把眼去看那仁义庄时,但见:

    青砖绿瓦,朱门红墙。广纳贤士,尽是江湖豪杰;外眷轩昂,一般颐享天年。急人所需,主人家慷慨高洁,救人所急,却不分高低贵贱。江湖闻名,万姓传口,大恩难报,肝胆相照。恰似百川汇东海,犹如千峰拜泰山。哪有害民剥皮户,却是富贵仁义人。

    单廷珪敲了敲门道:“庄子上面有人否?”

    庄子里面无人答应,单廷珪心里面暗暗的想道:“那田雅珠不敢开门,必定是内心有一些疑虑。”

    无多时,一庄客探出头道:“你是甚人?”单廷珪拱手道:“敢问贵处大庄主在否?”这庄客见单廷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十分鄙夷,就道:“哪里来的叫化,快走快走。”魏定国怒道:“你这鸟庄客好生无礼,何曾听闻仁义庄有驱好汉的?速与我通报!”庄客不肯,回头进庄去了,单廷珪大怒,心道:“不如此怎生见得庄主?”

    林冲见此,暗暗地说道:“兄弟,这庄子不开门,恐怕是庄主不在,或者是你的影形图来到了这里。她二人方有疑虑。”

    单廷珪微微的一笑,附耳在魏定国耳旁,说了几句妙语,魏定国受计而去。

    魏定国便上坐骑,拔刀在手,就庄前叫骂道:“田雅珠听着,青天白日,赖人钱财,若不好好还我银两,看我烧了你这鸟庄!”

    无何,庄内大门洞开,两列庄客各执刀枪,中间捧出一人来,喝道:“何事在此吵闹?”单廷珪抬眼望去,但见一女子:

    乌云叠鬓,杏脸玉肌;眼如丹凤,眉似柳叶;蕞尔朱唇,娇柔柳腰;面若桃花,齿如编贝。娇娆身材,真似海棠醉日;轻盈体态,宛如出水芙蓉。分明是月娥离蟾宫,又教织女下凡尘。

    单廷珪见了暗道:“不想我这下邳县内竟有如此佳人。”听方才探头那庄客道:“尹主管,这叫化来庄前生事。”廷珪便道:“尹主管容禀,实是在下有要事求见二位庄主,却被这厮拦阻,故出此下策,叨扰之处,多望海涵。”

    只听这尹主管道:“壮士不必动怒,大庄主已往邻县省亲,不在庄中,故此人力匮乏。这厮新到庄中听用,怪道他不知规矩。壮士可先在庄上沐浴更衣,待我与二庄主通报。”单廷珪又想:“却喜这尹主管是通理之人。”单廷珪,林冲,魏定国遂彼此通礼,报了个假名字,随庄客引了去。

    未几,路新宇沐浴更衣已罢,随尹主管至前厅,后堂中转出一人来。尹主管道:“这便是季庄主。”单廷珪望去,这季晓宇怎生模样?却是:

    齐肩乌黑短发,杏眼一字横眉,两湾秋水藏明星,一抹娇红透英气。穿着一身湛蓝云肩袍,腰系玉绦环,银线皂色靴,更是横剑一把,高歌慨慷,义气逼人。本事不让强健汉,哪知竟是女儿身。

    又有诗单赞这季晓宇的好处:

    不带妆佩素女郎,交际从来正堂堂。

    千金一掷如挥土,淮阳军内济泽忙。

    英雄何较出身短,恩德同待名常扬。

    侠肝义胆季晓宇,到处人称赛孟尝。

    季晓宇看那单廷珪时,端的是个好男子,如何见得?有诗为证:

    凤目卧蚕眉,虬髯黑面皮。

    锦袍笼獬豸,宝甲嵌狻猊。

    马跨东洋兽,人擎北斗旗。

    凌州圣水将,英勇单廷珪。

    二庄主见廷珪身长七尺五六,相貌堂堂,有弱冠之龄,拱手行礼道:“庄中愚夫不知礼数,怠慢之处,还望义士见谅。敢问足下哪里人氏?”单廷珪连忙还礼道:“小可原是凌州人氏,前时到东京做些营生。只因前时染病,消折了本钱,流落在此。听闻贵庄平素急他人所难,故求贵处贷些盘缠。”季晓宇道:“吾曾得人指点,稍懂得相面,吾观义士面相,非常人也,绝非寻常商贾可比。”言讫,就请单廷珪上座,廷珪再三推让,只坐了客席。

    季晓宇又看林冲和魏定国道:“这两位好汉又是何人?”

    单廷珪指着林冲和魏定国笑着对季晓宇说道:“二庄主有所不知,这位哥哥姓木,是东京人氏,这位哥哥姓魏,和我是同乡,听闻两位庄主都是当世好汉,于是就特来拜见。”

    无何,数个庄客奉上酒肉,四人饮过七八杯,又听季晓宇道:“足下既自东京来,必知那凌州团练使单廷珪被高俅发配一事。”

    单廷珪三人暗惊道:“莫不是露了马脚?”

    魏定国遂随口应道:“岂会不知。”

    季晓宇长叹一声道:“素闻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是个好汉,忠义双全,若非那单廷珪出手救出了林冲一家老小,不想尽为高俅那个破皮无赖所陷害。又有那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亦是因为林教头被张榜捉拿。当今天下,杀人放火者多,心存仁义之人少。此二人义气深重,我若寻得他,定设法相护。”

    廷珪又寻思道:“莫不是欲诈我言语?”

    便应道:“二庄主必是醉了,却如此说笑,此话若被他人听去,却要惹祸上身了。”

    季晓宇忽得拍案道:“我季晓宇若有半句虚言,教我死于乱箭之下!”

    单廷珪大惊,猛然思得一计,乃佯笑道:“非是小可夸口,此二人已被小可拿住,正要解官请赏。”

    季晓宇闻言大怒,掷杯于地,喝道:“吾姊妹二人素以仁义为本,汝既信我,吐露言语,杀汝不仁,留汝不义!”遂谓尹主管道:“送客!”

    尹主管闻言,亦不知怎生是好。却见单廷珪起身下拜道:“常闻二庄主为人,今日方信坊间之言。那救林冲之人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季晓宇惊道:“莫不是足下?”

    单廷珪道:“确是小可。只因要赶路回凌州,故适才未敢吐露实情,还望庄主休怪。”

    季晓宇闻言大喜,忙起身来再扶入座,单廷珪又向季晓宇介绍了林冲和魏定国,季晓宇不由得说道:“小妹久闻林教头大名,今日相见乃是幸事。”

    四人又吃了数杯,季晓宇啧啧称奇,又听单廷珪说道:“单某精通淡水侵兵之法,由于单某自小在沿海边上长大,精通水性,故而由此得了圣水将的诨号,如今大宋有了将亡之兆。”

    季晓宇问道:“为何?”

    廷珪冷笑道:“如今辽国在那耶律延禧的统治下已经是彻底的日薄西山,辽东女真人崛起,我问女真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大宋朝廷为了要收复燕云十六州,肯定会与女真人结盟,到那时,大宋灭了辽国这头饿狼,又招来了女真这头猛虎,单某要推翻这个荒淫无道的大宋,为天下人建立一个朗朗乾坤。”

    季晓宇不由得钦佩道:“哥哥真的是个好男子,小妹佩服至今。”

    季晓宇道:“兄长如若不弃,且在这里休息几日,尽可放心再此,由我姊妹二人照看,必管教衣食无缺。”

    单廷珪起身再拜道:“二庄主好意,小可心领,本是朝廷缉捕之人,怎敢多扰,连累庄上?但蒙二庄主借与盘缠回凌州足矣。”季晓宇再三挽留不住,权令庄客撤去酒席,引单廷珪三人往客房暂住,暗发书与田雅珠,只待她归来,别做商议。

    客房,林冲问单廷珪道:“兄弟觉得那二庄主为人如何?”

    魏定国则说道:“教头哥哥有什么可疑虑的,我看那二庄主,是一个有仁有义的奇女子,甚至比那小旋风和及时雨强多了。”

    单廷珪淡淡的说道:“哥哥,魏贤弟,进庄子的时候,我看有一个叫做李二的庄客贼眉鼠眼,料像是一个心怀不轨之人,我看他会将我们三个甚至是两位庄主出卖。”

    魏定国说道:“我们去告诉二庄主,让她小心提防。”

    单廷珪笑道:“魏贤弟之言差异,我们要是说了李二,二庄主以为我们是挑拨离间之人,贤弟可速回凌州把我那五百玄甲步军调来三百人,你的火兵调来二百人,待仁义庄有难的时候,我们劫牢救人。”

    魏定国说道:“好,我立马就去。”说完,魏定国就立马回凌州去了。

    有道是:“忠良怎共奸邪住,时动溃发必受殃。”新到庄客之中,有个名唤李二的,只因在外奉酒,席中言语便吃他听了去。比及撤去筵席,李二私谓季晓宇言:“如今朝廷出一万贯赏钱捉拿此贼,二庄主不将他解送官府,反留在庄中,如若事发,必为所累。”只见季晓宇闻言,两眼圆睁,呵斥道:“你这不成器的小厮,省得甚么?吾岂是贪生负义之人?莫不是要敎我为江湖上的好汉们所耻笑,葬身于乱箭之下么!”就将李二斥退。

    这李二忍气吞声,自寻思道:“这二庄主好不晓事,私匿贼寇,倘若事发,定然全庄不免。她既不肯,我便自去首告,彼时不仅落得这一万贯赏钱,届时这仁义庄亦与那尹主管也定归我所有,真个财色双收!”想到此处,李二一发鬼迷心窍罢,便顾左右无人,离庄往县衙去了,正是:祸由萧墙起,恶从心里生。却也是天罡星合当相会,要使仁义庄生出这场是非来。有分教:

    仗义救人,不防时逢乖舛;怀诈谋主,怎知命在顷刻。

    直使:

    尽扫人间不平事,再举梁山大义旗。

    究竟季晓宇与单廷珪性命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