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
南山刺史府
何均抓了两个人,另一边的人也抓了两个。何均早年做斥候在越国呆了很长时间。根据长相口音等推断,基本可以确定为越国派来的细作。
何均将四个人单独看管,杨帆亲自提审。
审问的地方设在倒座房,中间审问,两边分别关押一人,还有一人在在外面。
第一人被押上来
杨帆左右打量一番,说道:“你好,我是南山的刺史杨帆。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我的行踪肯定是我府里有人告诉你们的是不是?或者我府里的人告诉了另外的人,他再告诉你们的是不是?”
“哦,不说话是默认了?放心,我知道你们只是听命行事,不会为难你们的。各为其主嘛,我们只是立场不同,没有准以后还能成为朋友呢。”
“虽然你应该知道得不多,但是说不定有我感兴趣的,你说说看。”
这人抬起嘴里噻着草鞋的头,望着杨帆,表情复杂,愤恨、疑惑居然还有看傻子的不屑,如果可以说话他一定想说:‘你踏马倒是吧老子嘴里的鞋拿走呀,老子的嘴被这破鞋堵了两天了,口水都流干了。你不拿开老子怎么说话?’
杨帆继续说道:“你怎么还不说话?太不把我放眼里了,来人!”
“在!”
“这人顽劣不堪,先打二十鞭。”
底下的人也莫名其妙,人家嘴是赌住的,怎么说话。但是大人有令,再好奇也只有压着。
夏天本就穿得单薄,二十鞭下去,顿时皮开肉绽。
打完后,杨帆对着手下吩咐一番,竟然回房休息去了。
不多时,在外面的人看见。一个女子进了审讯的房间。
这人不明所以,内心忐忑焦灼。
不多时里面传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其余三人被押进房间。
杨帆又回来了,说道:“刚才那位仁兄很一般呀,还没尝试本官几种手段,就表示愿意接受美人计。”
杨帆看了几人一眼,继续说道:“你们呢,是直接中美人计,还是先享受其他的?他什么都说了,但是我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骗我的,所以你们谁先来?”
三人看着面前女子,慵懒的半躺在椅子上,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本来妩媚的气质加上散开的头发更增魅惑。
这一幕让三人坚定也不坚定,心里躁动。
几人都表示直接中美人计好,其他都是过眼云烟。
“那好,谁先说完,谁就先来。但是要是说的不全不实,我让他一辈子都没法再中美人计!”杨帆转头吩咐道:“来呀,带他们下去。”
三人分别被押进三间房。
没过多久,还在录口供的三人听见响动传来,一边心中直骂那人没骨气这么快就全招了,一边催招书赶快写。
这伙人是越国军谋司手下,三年前受命潜伏南山,平时并不行动,只在接到命令时出动。三年来就这一次任务。
这次接到的命令就是借灾情鼓动村民围堵刺史,挑起村民和官兵的争斗。然后刺杀刺史,把罪名落在暴民头上。
再然后有人会运作,把这次事件说成南山刺史治理无方,导致平民暴动,刺史死于意外,罪有应得,他们则继续潜伏。
至于背后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了杨帆,就不是这几个人提供的线索能知晓的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商国有人和越国勾结。而且官职肯定不低。
招供的三人除了听到销魂的音乐看了一眼没人,什么都没捞到,真的是美人‘计’!
杨帆看了供词,对总管和何均说道:“这伙人的目的既然是杀我,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下手,要等官兵来再动手,这样岂不是更加难。对此二位有什么看法?”
二人均是摇头,不明其中道理。
杨总管道:“大人说得有理,动手时机确实是在围堵的时候,一旦官兵到了,或者万一大人选择发些粮食或者银钱,打发了那些刁民。那再下手就更不容易了。虽然这些不是上策,但是却有很大的几率发生。”
“就凭这几个人,何某敢保证,他们伤不了大人分毫。”何均掷地有声。
杨帆说道:“这几个小喽啰知道得太少,我们目前猜不出他们的目的,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越国的细作肯定不止这些人。何均,你派人详查近些年来南山定居的外地人。派得力的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就算人手不够也不要用不能信任之人。或许能找到他们的联络人。”
“是,大人。”
“还有,把知道我行程的人,都挨个查查。”
杨总管道:“您这次巡查,知道的人不少,恐怕一时半会查不出什么来。”
“我知道,这次不过是做做样子,敲山震虎。”
易弘远起床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估摸着村长午休好了动身前往村长家。
易正德早上已经去过一趟了,想替儿子把这事情办了,结果被教训一通赶了回来。
村长易承业是易文德的大伯,膝下三个儿子,九个孙女一个孙子。
易弘远这一辈姐妹颇多,男丁稀少,只有他有功名在身。村长对他颇为看重。
去村长家的路上,易弘远心里忐忑,倒不是担心伯祖父易承业不答应卖粮。主要是担心自己会被什么手段教训。
自己老爹被撵回来就说明这位村长大人想要自己送上门被训。
二人到了村长家,进了书房,易承业正在练字。
落笔后,易承业问:“弘远,你来看看我这几个字怎么样?”
易弘远走近一看,共有两幅字,一写名落孙山,一写欺上瞒下。
大热的天,易弘远却冷汗涔涔。
“我错了,伯祖父!”
易正德却是莫名其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看了两幅字怎么就变得这么怂。
“儿子,怎么了?”
易弘远不说话,易正德转头看易承业,满脸冰冷,双眼似有两道寒光射出,令人不敢直视。
房里的空气此刻好像结冰了一样,随着易承业的脸色缓和也慢慢解冻。
“儿子,平日里油嘴滑舌,今天认错怎么这么快?”易正德小声的揶揄易弘远。
“文德,子不教父之过。这件事过错也不小。”
“大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还蒙在鼓里呢?”
易承业把两幅字推给易正德看,看了半天也没懂。
易承业心想:这个蠢才怎么生出个鬼灵精的。
“易弘远,你要说的事我知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参加明年的科考。但是明年的科考你还敢像去年那样,我开除你的宗籍。”
易文德一脸懵,什么情况?这么严重,正想询问,刚要开口…
易承业转头就指着易文德:“还有你,被你儿哄得一愣一愣的,要事明年还这样,到时候一并开除宗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