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与丧尸
我看到校长进了女厕所,好奇的我在门口多呆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在校人数寥寥无几。
他出来的时候,头上多了顶假发。
我是个无礼又无趣的人,成绩不好,我爸给学校投了钱,学校就收留了我。
我冲上前去,一把就扯掉了校长的假发,想问个究竟。
直到他露出一脸的狰狞,眼珠红得灼人,血盆大口,还有二颗大门牙。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把假发塞入他怀中,拨腿就跑。
想不到校长发起火起来,同电视里的丧尸没两样。
1.
一早我还在回想昨晚的事,今天是周五,下午二点第一节课是政治课,政治老师事假,校长来代课了。
哪用得着校长代课了,我们纳闷。
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面,猫着腰身,尽量不让那老头看到我。
可依然能感觉他如鹰般的眼睛不停在扫视,刚进门就开始点名,听到我的名字我又是一哆嗦。
“楚云南!”我慵懒地站了起来,不敢对视他的目光。
这节课到底讲了些什么鬼,我一概不知,听得头脑晕晕沉沉。
下课时,校长叫我去办公室,我心里七上八下,爬到七楼层,拐过二道弯,快要到达校长办公室门口时。
我突然一个转身,拨腿就跑,往另一个方向。
那货居然追了过来,跑得比我还要快,平时看起来老态龙钟的。
眼看就要追上了,我荒不择道,撞开了一道绿色的门。
反手把门关上,我闭上眼长长透了一口气,等睁开眼睛时。
门里面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三个男的都坐在椅子上,有二个男的手臂上还按着条白色的长棉签。
另一个男人正给那女的伸长着手臂,一个又长又大的注射器搭在他的手臂上,推送着粘稠的红色液体。
我心里一惊,倚着门缓慢地蹲了下来,半抱着头,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升起。
门外面响起拍门声,每一下都敲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感觉自己哪里都不听使唤,张了几次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女人扔掉手中的注射筒,一步一步朝我紧逼了过来,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手攥得死死的,如果她敢伤害我,我……我就同她拼了。
谁知她的长筒靴一脚过来,我感觉到强大的推力,退开半尺,门被打开了。
校长进来了,我抱着身边的长筒靴,声音绵弱:“姐姐,救我!”
长筒靴屈腿,她双手将我提了起来,校长在我脸上左右开弓,拍了两下。
2.
我被带到里面的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做了身高、体重、体能测试。
“我叫李云,从此你就是我们队的一员,定期体检和定期服药,能保证你活命!”
“我叫楚云南!校长,他是丧尸?”憋了半天,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他不是丧尸,他是被感染的病源体,需要用药物控制。”
窗外响起密密麻麻的声音,没有节奏,没有规律,在密封的房间里更显得压抑。
不由分说,我被拉到注射台前,手臂消毒,清凉感让脚底更凉。
“这红色的是什么?我不打针,我要见我的父亲。”
我先是怒吼,然后苦苦哀求,最后沉睡了过去。
很快被惊醒,醒来时,房间是空的,我逃似地奔出房间,“啪”的一声,门在后面自动锁上了。
又惊出我一身的冷汗。
我跑进男厕所,对着墙上的镜子,翻看自己的眼睛,不是红色,依然是黑色的,皮肤也如常。
妈的,这是给我注射了什么?老子要成为丧尸一族了。
房边有个高挑的男生死死地盯着我的脖子看,我脖子上,没有任何东西,我张开大口,对着他怒吼一声
我都要成丧尸了,我还怕谁?是人我更加不怕!
奇怪的是我没有两颗锐利的大白牙,他缓缓地张开了口,张得很大,大到能吞下我整个头,二个尖牙凸现。
“啊~~~~~”
他继而失笑,拨下两个白色的假牙,盯着我傻笑:“怕吗?这学校有一半是丧尸,习惯就好!”
我惊魂甫定,他用胳膊碰了碰我:“我,叶一然,你叫什么名字?”
我拍拍胸口:“楚云南!”
他说:“名字不错,倒是侠义,结个伴吧!出去吧,躲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我犹豫:“可是外面全是是丧尸。”
他从袋里掏出个假牙,再往我身上喷了点水状的东西,有淡淡的香味。
他说:“都是丧尸,掺杂一二个假的也能蒙混过关,我给你洒的这东西,是消除人的异味的,混在丧尸堆里一时半刻发现不了。”
我笑:“这等好事,早点遇见你就好!万一要就是被感染了怎么办?”
他漫不经心地说:“那就弄假成真了!”
3.
外面风沙顿起,乌云蔽日,明明是大红太阳,却透过折射出的是银白色的光,如月亮一般洁白。
校学楼一共十三层,每个年级八个班,占二层,一共三个年级,剩下的全是办公室,电脑室,音乐室,阅读室,试验室等等。
嘈杂声四起,乱成一团,一楼很快被攻陷,我和叶一然刚出了厕所,迎面撞上二个丧尸,我吓得呆了。
叶一然张开大口,露出白色的獠牙,低吼一声,摆着肢体僵硬的动作,原地跳了二下,对面的丧尸居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呆愣地看着他,放过了他,继而瞪着我,我手心全是汗,说不出话,要命的关键时候,千万别掉链子。
我学着叶一然张开嘴,做了一个撕的动作,僵硬地原地跳了二下,丧尸越过我们的身体,继续往前走了。
混进了丧尸群体,由于不能说话,怕露出破绽,我牙咬着嘴唇,跟在叶一然的后面,而叶一然跟在了丧尸大队的后面。
我以为这样不会露出马脚,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丧尸来到了三班的教室,而三班是我们的班级,有部份同学不敢跑,在校室里用课桌死死地顶住门窗。
所有的丧尸扒窗的扒窗,推门的推门,我和叶一然正准备溜走,前面的两个丧尸突然回头,狠踢了我们二脚。
我爬起来就正准备跑,那丧尸朝我们一努嘴,我和叶一然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挣扎着去推门。
门里有同学瞧见了我,大叫:“楚云南,你在干什么?”
我紧张得脑门冒汗,朝那同学不停使眼色,可是他就是不住口,忍不住我张了下嘴,吓得他不吭声了。
门“啪“的一声应声倒地,
同学们四哄而散,叶一然悄然出手了,他的手上多了把很小的手枪,我和他贴的近,看得清楚。
趁着混乱,他的手枪瞄准前边的丧尸,他拉长了衣袖挡住,前面的丧尸倒下了,没有听到枪响。
无声小手枪,我满眼都是疑问,他点了点头,明白我想问什么。
我在旁边掩护着他,他很快零零散散地搁倒了四五个,趁乱也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