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位天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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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只能逃跑

    黎俊安冷静了一下自己的内心,他当然知道,良人若是交战了的话,恐怕会让那个老家伙占利,自然不行。

    “这一次攻击我当做没有看见,我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两个小家伙带回去。你也知道,吴晋延这老家伙可是拜托了我的。”黎俊安犹犹豫豫地说道,

    幽丞月似乎对这一个回答十分满意,又问了问靳玉清道:“玉清君,你找到了密信吗?完颜璟可是叫我必须得带回去。”

    靳玉清果断地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嗯,它在我的身上。”幽丞月听到了这一句话也就安心了,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了黎俊安身上,毕竟这一个老家伙才是最麻烦的。

    “好!人家便把这两个俊俏的郎君送于你。”说着,她又弹奏了一下优美的琴音。

    唐枭烈和吴羽晔竟然慢慢的悬浮在了空中,直接扔到了黎俊安的手中。

    黎俊安点了点头,他已经无力去带回写一封密信了。十六位英勇的近卫们也白白的牺牲了,没有一点儿成果。

    吴羽晔即使躺在了黎俊安粗糙的手中,可是也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他是最为清楚战士们做出的努力的,看到这些努力都白费了,他又何曾不悲伤呢?

    黎俊安知道,自己能够带着两个人安然的离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天下第三,面对天下第二终归还是差了些许火候。

    吴羽晔并没有受到伤害,自然可以自己走路。于是,黎俊安背着唐枭烈,吴羽晔紧紧地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黎神射,你为何要选择逃跑?”吴羽晔不解道。

    在他心目之中,黎俊安简直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虽然他从小修习唐刀,可是却觉得用箭之人才是最为潇洒的。

    黎俊安轻轻一笑,觉得面前的这一个少年终归还是太年轻了,道:“天下第二的琴神幽丞月,恐怕只有退隐江南的那位才能击退她了。以我的实力与之争锋,或许有几分胜率,可是却绝对会两败俱伤。我们,只能逃跑!”

    不知不觉,“只能逃跑”这四个字成为了吴羽晔日后斩杀金人的最大动力。他,再也不想听到这四个字了。

    黎俊安一边走到了山口之间,看到了山口之外,密密麻麻的军队站在他的面前。

    吴羽晔第一次见到这一种千军万马的场面,感叹道:“乖乖,这一封密信恐怕是用万年夜明珠做的吧?”在他的心中,这一封密信的地位直线上升。

    这里的军队前沿是由戈盾兵直接围在了山口前面,戈盾兵的后面是手提着铁枪的枪兵。铁枪兵几乎都是随时待战的,他们大多数表情严肃,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誓死保住自己身后的弓箭手。

    然而弓箭手们则紧紧地一只手撑着木弓,另一只手食指捏住羽箭,拉开了弓弦。这一种可怕的阵营,恐怕即使是有一位实力通神的强者也出不去了吧。

    前排的戈盾兵右手的长戈直接用铁尖刺在了两人的身前,若是冲了出去,会被万戈穿心而亡。

    “让开。”幽丞月冷冷地说道,一点儿也没有柔美的感觉,给人一股刺骨的高冷。

    这里的金兵最近才收到了幽丞月前来掌握三十五万大军的信息,多少有一些不服。由一个女子来接管大军,怎能使人信服?

    可是在最近几天的相处之中,几位为首反对的将领渐渐转变了态度。这主要归功于幽丞月心狠手辣的手段以及出其不意的计谋,更是她那寒冷的语言,犹如一位高傲的帝王。

    这一些金兵慢慢地对幽丞月产生了一丝敬畏之情,立刻在军队之中让出了一条长长的道路。虽然让出了道路,可是道路的两边仍然是手持重盾的戈盾兵。

    两人缓缓的走了过去,这一些士兵有不少都绑着白色的绷带,身上洒满了鲜血。看样子,这一些精兵被骑兵卫的人杀的很惨,大多数都怒视着这三人。

    两人就这样走了过去……

    大宋,临安府。

    “醒醒!醒醒!”夜洛卿焦急地喊道。

    他和一位娇弱的女子在临安府的一座宅子里面,这是一个木宅子,不算太大。

    只不过是有一个能够做菜地的小院子,一座木房立在院墙中央。

    暗红色的院墙上爬满了青苔,木屋倒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茶桌搭配着香木椅在大堂的中央,大堂的左侧是一个软床,上面铺着柔软的蓝色被褥。右侧则是一个储物的房间,下面用木板子掩着一条深深地甬道。

    夜洛卿的身上穿着黑暗色的素袍,素袍的上面绣着优美的飞鸟,刺绣得栩栩如生。清秀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焦急地神情,暗红色的头冠和暗黑素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紫色的布带之上挂着一块儿木令牌,鲜艳的金边镶在了令牌的四周,木也是使用上好的木材,隐隐有着一股暗香袭了过来,看样子别有一番来历。布带之上也插着一柄短刀和几根银针。

    在他的面前,躺着一位娇弱高冷的女子。女子的身上着红色的袍衫,白如细雪的纤臂一阵苍白。她紧紧地闭着眼睛,白颈处有着一道暗红色的刀伤。

    女子的嘴角有一丝血痕,苍白的俏脸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这当然就是当初被斩杀的燕洵戈了,她早就已经尸寒好几天了。

    夜洛卿流着泪站在了燕洵戈的身旁,揩了揩脸上的泪痕,抽了抽鼻涕。

    他的身上也身中了一枪,以前的旧伤口也因为落泪而崩裂,深红的血液染红了身上的黑袍。

    “我……这就救活你。”夜洛卿笑着说道。他忍住了腹部的疼痛,只感觉全身犹如有活蚁爬行,又如烈火炙烤,尤为疼痛。

    夜洛卿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柄短刀,轻轻地在燕洵戈的手腕之上割了一条红色的口子,凝固的鲜血已经流不出来了。

    夜洛卿又在寒冷的血液之上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凝固的鲜血慢慢的开始融化了,一点点儿小蛇般红色的鲜血流了下来。

    夜洛卿又把两只手捧在了燕洵戈的手腕的下面,血慢慢的接了一摊。夜洛卿又撕下了一块儿衣料,绑在了她的手腕上面止血。

    他把手上的一摊血液轻轻地放在了燕洵戈的红唇旁边,喂了下去。

    随后,他又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身体无尽地疲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