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修行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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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告别

    “驾。”

    薛舞阳脚轻轻一踢,驱马走向庄子。

    骑着马缓缓走进庄内,打量着熟悉的环境,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这是二郎。”

    “二郎?哪个二郎?”

    “我们薛家庄还有那个二郎,当然是薛二郎了。”

    “什么…你别吓我,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三个月前,薛大郎回来说是走失在白石顶,我们都去找了好几天…只找到一些带血的衣物,估计死于野兽之口…后来葬礼都办了…现在,这是…”

    “大白天,不会遇到鬼吧。”

    “胡说,大白天哪有鬼。”

    “今天你就见到了啊。”

    庄中村民见到薛舞阳的模样,犹如见了鬼般议论纷纷,却又不敢上前询问。

    不久,薛舞阳便来到薛家庄最华丽的宅院:薛宅。

    站在台阶之上,薛舞阳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

    “哼哼…我薛舞阳又回来了。”

    一脚将大门踢开,走了进去。

    “二郎,二郎…是你吗?”

    刚走进院中,就看到一老者颤颤巍巍,着急忙慌的向外赶来。

    “谦伯,就是他,就是他和二郎君长的一模一样。”

    一小少年惊恐的指着薛舞阳喊道。

    “谦伯…我回来了。”

    “二郎…舞阳,是你,真的是你吗。”

    谦伯老泪纵横,一把抓住薛舞阳,不敢置信道:“大郎君说你走失在白石顶,老奴听到消息,真如五雷轰顶,不想活了。”

    薛舞阳看着将自己带大的老人,扶住他的双手,“谦伯,是我,我是舞阳。”

    “好,好,好…活着就好…这样老奴也能含笑去见老主人和夫人。”

    “谦伯,说哪里话,您的身子肯定还能活好多年。”

    “够了,老奴早就活够了…快,快,二郎刚回,肯定饿了,我这就叫人准备饭食…不对,应该先去祭拜老主人和夫人,告诉他们,二郎你安全回来了。”

    在谦伯的安排下,祭拜父母祷告完毕,马上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房中只剩下谦伯,薛舞阳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谦伯,薛天星呢?”

    “大郎君啊,自然是在玉皇阁…二郎你…嗯?二郎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怎么如此称呼大郎。”

    “没有…就是几个月没见,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哦,原来这样…我还以为…”

    “谦伯,薛天星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倒没有…大郎君临走时曾说,薛家庄再无值得他挂念的,大概只有在老奴死的那天,会回来祭拜一下…以后一心只追寻修行了。”

    “呵呵…他倒是初心不改,洒脱的很。”

    “二郎,你和大郎到底…”

    “谦伯放心,没什么事…此次我回来就是为了看看你…这次在山中走失,幸好碰到高人救下我,还为我治疗血病…这才能活着回来。”

    “什么…二郎你的血病治好了?”

    “没错…我还拜了高人为师,现在是告假回来,过几天就要回去。”

    “这…二郎也要走?…那薛家庄怎么办?”

    “不是有谦伯你嘛…以后交给你儿子、孙子管着就行。”

    “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了…反正没人在,交给你,我和薛天星回来还有个落脚地,也不怕被赶出去。”

    “老奴惶恐…一定替郎君守好家。”

    “呵呵,这就对了。”

    之后,薛舞阳在薛家庄,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便在庄子里面闲逛,仿佛儿时的时光。

    三天后,薛舞阳一改前态,早早起床,前去祭拜过父母,便提出了离开。

    “谦伯我走了,以后这薛家庄就交给你了。”

    “二郎保重。”

    “谦伯保重。”

    薛舞阳跳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以后,二郎也不会再回来了。”

    谦伯仿佛一下子老了,站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开。

    “吁。”

    狂奔一路,薛舞阳突然拉停马匹,回头望去,薛家庄还依稀可见,“从此以后,我不再是薛家庄的二郎君,而是魔修薛舞阳…薛天星,我们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驾。”

    扬鞭策马,呼啸而过,薛舞阳的身影消失不见。

    ………

    九龙溪,乃是闽西少有的河流,百姓依水而生,建立了一个个的村庄,镇子。

    这一日,溪水旁的一座无名小镇,走进了两位骑马男子,身穿华服,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两人一路风尘仆仆,直奔镇子中最好的酒店而去。

    “店家,安排一个上等雅间,将最好的酒菜都拿上来。”

    其中青年男子,一进来便嚷道。

    “二位郎君恕罪,小店寒酸,并无雅间,只有这大堂。”

    “什么…你…”

    “无妨,此地就行。”

    二人中年长的俊秀男子,拦住了正要发怒之人,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

    “兄长,你说我们兄弟何苦来哉,被派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之前,围剿搜寻血河老怪还说的过去…现在却被派来找什么绑走黄大郎的人,这人海茫茫,就凭一张破画像,哪里找的到人。”

    青年男子一坐下,就开始抱怨。

    “主家二郎安排,我们作为分支也无法推脱。”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围剿血河为徐长滕报仇,出力就算了…如今徐长信大郎君已经回转玉皇阁,此行便算失败了…可徐长伟不甘心,一直找到现在不说,那黄家找来,不知说了些什么,就派我们兄弟前来…黄家祖上不过一个玉皇阁外门弟子,哪里配让我徐家出力…我看他就是暗藏私心。”

    青年男子更加不忿的说道。

    “好了,好了…酒菜上来了,赶紧享用,解解困乏。”

    在两人享受酒食时,一少年郎策马而入,撞进了镇子。

    “吁。”

    “呼…终于从山里走出来了…哎呀,抄个近路,反而把自己搞迷路了…先去镇子里找家酒店,犒劳犒劳五脏庙再说。”

    没错,此少年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薛舞阳。

    镇子不大,酒店只有一家:吉祥酒家。

    将马交给店中小厮拿去喂食,薛舞阳取下包袱,拍了拍身上尘埃,进入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