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两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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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忆

    姜易站在院子里环视着左边的大平房,巡视着这个屋子走了几圈,回到屋子的门前,脑海里也是在回忆着以前的生活,

    ‘还是老样子,十几年的时光看起来没有在它的身上产生什么变化,真好,真好啊’,

    在以前的时候,这个屋子门前总是时不时摆满了东西,一边的棚子下面也是摆放着一大堆纸箱,酒瓶,以前还在做生意的时候,啤酒总是需要卖的,每隔一段时间,棚子那里渐渐地就放满了回收的纸箱和瓶子,每次送之前存满的酒箱后,随着下一个箱子的到来,在日子一天天的流逝中,不经意间从第一个箱子的到来,第二个,第三个......很快那里又堆满了酒箱,这样周而复始,想起这些久远的事情,也是感慨万千,都是生活啊...

    ‘生活啊,曾经自己也是一腔热血,觉得自命不凡,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在社会上创出自己的天地,不再去做家里的小本生意,可以当个做大生意的老板,后来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无知和可笑,没有能力,没有资源,连人脉自己也没用,只能空做梦一场,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说的就是我吧...’,

    姜易在手袋中拿出了钥匙,看向手中的各式各样的钥匙,被铁环串在一起的小玩意在手里的晃动下传出‘叮铃铃’的声音,姜易一个个分辨着这些钥匙,摸索一番后确定了大门的钥匙,插入锁中用力一扭充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大门被打开了,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已经变得十分空旷,角落里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很是空荡,过去这里应该也是一直堆着东西,面前也是塞满了货物,只有卧室门口留下了以前的一个塑料鞋架,姜易走到鞋架旁,伸手想要打开鞋架的拉链,

    ‘吱吱’,

    姜易本以为这么多年了这个鞋架的拉链大概率不能使了,看来这家生产商的技术工艺很不错,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倒闭,毕竟小时候家里还有一个大铁风扇,十几年下来都还可以继续用,吹起的风还很大,比起刚刚买的时候丝毫不差,不过很可惜的是,对于买家来说这样的产品的确很好,但是相比下商家的境遇就很危险了,时间一久,商品就慢慢开始滞销,面临的结局只能是破产,姜易以前每次卖东西的时候就会想到这个事情,究竟怎么样一个商人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商人,如果每个制造商都像制造这个电风扇的厂家一样,一个产品在长时间的使用下展示了超出和它同类的的产品相同甚至更低的使用时间下有更高乃至远超它们的性价比,这样的确可以做到对消费者的最大利益化,但是生产商自己面临的结局就是破产,失去了来源资金,也就根本无力继续下一批商品的制造,回到姜易当初的思考中,如果他卖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和这个电风扇一样,那么长此以往,自己家里的小生意会不会也将面临收入上的一大降,更甚至于入不敷出,无力维持生意的周期,更快的让周边的环境进入困难呢?另一方面他的定位也只是二次销售者,商品的来自五湖四海,数量琳琅满目,多如牛毛,成年后的姜易也渐渐地明白了一些道理,世间大多事务都存在其的两面性,只是简单的从一个方面考量某个东西的价值就从另一个方面一定意义上否定了它,

    随着拉链一点点的上升最终到顶,姜易拨开了鞋架的帘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干净呢,一点东西都没留下’,

    放下帘子后姜易走向了右边的正堂,进去后看到整个房间也只剩下了一个大圆桌和两边的货架,角落里零零散散摆放着几个椅子,靠近圆桌,右手食指摸了上去,手指上留下了厚厚的灰尘,

    ‘看样子他们也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也很空,也没有什么东西留下,哎’,

    下一个地点是厨房,这次姜易进来后看到了灶台,至少这个东西还在,但是其他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只余下一个烧饭用的灶台孤零此地,

    最后姜易回到了卧室,在这里也只留下了一个只有床板的大床了,左边还有个老衣柜,打开衣柜,里面也是一样,空无一物,姜易静静地合上衣柜,坐到了硬邦邦的床板上躺了下去,眼睛缓缓闭上,双手枕在后脑,此刻的姜易再一次尝到孤独的味道,那个味道真苦啊,也很咸,哪怕现在吃再多的糖,口中的味觉也是苦的,在一阵阵的呼吸声中,姜易有些累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就那么一会,

    在外面,太阳正在一点点的落下,结束它一天的工作了,卧室内的姜易突然把手向前伸出,同时惊声道,

    “我!我...我...是梦吗?原来我还可以做梦吗?刚刚梦境中的那个是什么?为什么我想去寻找它?”,

    醒来后的姜易看向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睡了这么久吗?该去另一个房子看看了’,

    立刻起身去往下一个房子,卷闸门打开的声音很大,姜易缓缓将铁门向上举起,打开灯,以前的商品陈设在整个屋内,有的时候屋内挤得走路都方便,现在再次感受如今的场景,只能感受到微风的轻抚,屋内空无一物,也只留下了一些货架,姜易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一点一滴曾经的记忆都在脑海中浮现出,走到柜台里面,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形,不禁又想到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还记得好像是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一个人卖东西,时间一久就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后来每次坐到屋里其他地方总会有一种不适感,如坐针毡一般,思念一会还是接着朝着楼上走去,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本以为这个房间也是空的,缺看到床上还铺着整齐的床单,叠好的被子也在一边,

    ‘看来是...哎,如果再等我几年,哪怕是一年,我都可以...’,

    姜易坐到到床上,靠在床头,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再在这里睡一次吧...可能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呢,徐徐睡去,屋内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然而已经睡着的姜易却又一次进入了梦境,在梦境中,他无法看清眼前的存在究竟是何物,只能给他一种朦胧的感觉,仿佛有一层迷雾挡在了他的眼前,

    “你究竟是什么?”,

    在梦境中的姜易向着前方的未知存在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这个未知存在却渐渐地离姜易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别走,回答我,可恶!”,

    突然姜易双眸立刻张开,从梦中清醒过来,

    ‘你究竟是什么?不行,我要离开这了,立刻走!’,

    走到楼下后,姜易只能匆匆将大门锁上,深深地再回望了家一眼,随即立刻朝着车站的方向移动,先离开这附近,

    ‘只能暂时在树上过一夜了,看来以后没有把握之前不能回去了,家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