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格！”

    心修的声音把正仪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它是什么？”

    “我们现在必须这样做，对吧？”心修瞪了正仪一眼。

    “当然。”正仪笑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之后，他们也按照计划，准备了一些今天下午要带去车站的东西。正一和心秀把那些东西都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背包还蛮大的。收拾好东西，他们就直接去了地铁站。

    刚走到一条公交线路经过的高速路上，珍琪突然停在了那里的一个公交车站。然后他坐下来向右看，好像在等公共汽车来。

    “你在干什么？”心修扬起眉毛。“我们不是步行去地铁站吗？”

    正仪连忙拉着心秀坐到自己身边。“就照我做的做吧，现在我们就坐在这里等车。”

    心秀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听从了正仪的话。

    “还有，你也别装糊涂了。”正仪看到心秀的神色，又补充道。

    很快一辆公共汽车来了。正仪立马起身准备上车。心修跟在他身后。

    公共汽车一点也不满。现有席位仅约占四分之一。除了正仪和心修之外，还有五个人也从车站上了车。正一赶紧挪到公交车后面。他坐在后座上。心修连忙在他右边坐下。

    等公交车开走了，正一还是没说话。公交车随后就到了下一站，距离他们上车的那个站只有三百米左右。正仪根本没打算到站下车。几名乘客下了车，但没有人上车。大约一分钟，公共汽车停在那里。正仪沉默不语。等公交车再次开动时，正一还是一言不发。他只能希望心修能耐心等待他的解释。

    心修转向正仪。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继续往前看，别让人知道我们在谈。”郑义说道。“你看那两个人坐在右边。我们前面三排。”

    心修正要看过去，正义又道：“别太花哨，别让周围的人发现我们在看他们。”

    心修似乎明白了正义的意思。他没有继续把脸转向那些人。相反，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正一继续讲话。“自从我们离开房子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我们。”

    心修抬头。他直视前方。根本不看正仪。哪怕只是从左边看到了馨秀的脸，正一也看得出来，自己闺蜜的脸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心修脸色苍白了许多。正义为他的朋友感到难过。但是，那个时候，他无法让他最好的朋友平静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继续往前看，别看我。”正一见心修有要转过脸来的迹象，央求道。

    心秀的身体仿佛被粘在了椅子上。这是一个有点荒谬的坐姿。太尴尬了。正一却忍不住笑了。会让心修更加痛苦。

    “人们就坐在他们身后的椅子上，”郑义继续说道。“他就是跟着他们两个的人！”

    “你怎么知道？”心修继续盯着前方。

    “我有我的办法。”正仪淡淡的说道。

    的确，正一对此知之甚少。那时候，很多年前，他刚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一家奇怪的公司想招募他。一时兴起，正义参加了公司的考试。他参加的考试很奇怪。可更奇怪的是，虽然正一每次参加测试都感觉自己失败了，结果却总能通过到下一轮。直到最后，他被公司录取了。仅仅工作了两个月，正仪就被调到另一个地方。在那里，正义被告知，正义工作的公司实际上只是一个负责收集情报数据的秘密机构的幌子公司。他们通知正仪必须接受一些必要的训练。

    说到这里，正一立即拒绝分配到机关。下定决心，他决定辞职。其中一位之前自我介绍为经理的人试图说服正一不要那样做。他劝正仪先去那里至少待半年。由于他的辞职尝试无济于事，正义最终同意参加为期六个月的短期培训课程。由于给正一的职位是行政职位，培训不包括提高身体耐力的训练，所以六个月的基础训练足够了。如果他决定在六个月后继续在那家公司工作，他将不得不参加其他培训。

    正一训练不到四个月，父亲就突然病倒了。因父亲病重，正一请准回家探望父亲。他的请求得到了批准。在家待了一个礼拜，原来正仪不想回来了。事实上，在两个多星期的时间里，他没有像他承诺的那样向他工作的机构提供任何报告。这让几名经纪公司的特工上门强行接走正仪。

    此刻，正一是故意下定决心这么做的，这样一来，他就会被辞退。但事实证明他只是得到了警告。他们命令正仪立即恢复训练。

    三周后，训练场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正一之所以成为英雄，是因为他不知何故做了一件救了那里很多人的事。公司要给他颁奖的时候，正一只要求一件事，就是可以离职。由于正一的坚持，他们终于答应了正一的要求。条件是正一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与该机构的关系。那里发生的重大事件根本不应该告诉任何人。所以，直到这一刻，正一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这段人生。有人问起，他只说那段时间，他在他工作的第一家公司的另一个分公司工作。几个月后他立即辞职，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在那里工作。到目前为止，每个人都相信这个故事。

    “所以一歌早就猜到了这些事情？”心修的问题让正仪从过去的记忆中清醒过来。

    “不是，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跟他尾随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一伙的。”

    “如果他们是同一群人，那人为什么要跟着他的两个朋友？”

    “也许他们是同组的，但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以前我们还在老家的公司上班的时候，不也有吗？”“有一个小组负责监督我们？有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是谁派来监督我们的。”郑义说。

    心修点点头。“但不一定他们来自同一个群体。”

    “你说的对，他们未必是一伙的，甚至可能是敌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心修的声音微微颤抖。

    “首先，我们必须确认他们确实在跟踪我们。”

    “怎么确定？”

    “很快我们就要换车了，如果他们还跟着，那我们确实是他们的目标。”

    然后公共汽车停在了一个车站。这次有五位乘客上了车，但没有人下车。

    “我们下一站下车。”正仪低声道。

    和之前几站离得很近不同，这次的公交车站有点远。六分钟后，公交车停在了下一站。两人起身准备下车。几名乘客也跟着他们下了车。下车的乘客中，原来还有人跟着他们。两人随后坐在车站的长凳上，等待另一条经过该站的公交线路。跟在他们后面的两人，只有一人在站下车。另一个留在公共汽车上。与此同时，跟在两人身后的神秘人也在站台下车。

    才等了不到三分钟，就有一辆公交车来了。这辆公共汽车的路线与他们之前乘坐的公共汽车不同。路线有点远。公共汽车的尺寸也略大。和之前一样，正仪选择坐在后座。

    “我们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我想他们对这方面有一些经验。那么，他们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们吗？”心修低声道。正仪几乎听不见。

    正仪对着心修的问题叹了口气。“跟着他们的人，比他们两个更有经验。”他沉默了片刻，继续他的演讲。“之前，他坐在公交车上时，就变了模样。因为他坐在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后面，他们无法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现在戴上了眼镜，换了帽子，翻了翻身上的外套。”他穿的这件夹克是一件双面夹克。他还换了一个包。他背着两个包。他现在背着的包在他之前背着的包里。关于他之前背着的包。他折叠了把它竖起来，放进他现在背着的包里。”

    对于正一的分析，心修没有置评。

    “我们要在哪儿下车？”大约五分钟后，心修问道。

    “我们需要引诱他们尽可能远离我们的朋友。所以我打算在这条线路的最后一站下车。希望这对你没有问题。”

    “那好吧，我会按照你的计划去做的。”

    然后他们两个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保持沉默。正义试图重新分析他观察到的事物。

    这个问题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吗？万一跟宋飞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如果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们中的一员怎么办？或者如果我是他们的实际目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