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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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惨烈凶杀案

    命运的捉弄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一天刘巧儿洗完衣服往把一盆脏水向门外倒了出去,偏巧倒在了一个过路人的身上。

    刘巧儿看到发生的这个祸事,一时间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呆立在当地,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被倒了一身水的那人并未出言呵斥,反而温柔地对刘巧儿一笑,“姑娘不必惊慌,此时天气正炎热,你这一盆水倒解了酷暑。”

    听到那人这样讲,刘巧儿突然就安下心来,同时听他说话有趣,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如山花乍放,恰似春风拂面,一时间竟如仙子临凡一般,那人顿时被迷的眩目结舌。

    见那人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刘巧儿便羞涩地瞪了他一眼。她仔细一看,原来那人是个年轻的书生,他现在如同呆头鹅一样的在盯着自己发傻。

    刘巧儿又羞又急,“你这人好生无礼,怎可如此看人。”

    书生顿时惊醒过来,连忙致歉,“小生邓书山,一时失礼,还请小娘子见谅”。

    刘巧儿见人家赔礼,也不便多说,更因为弄脏了人家的衣服,主动提出要给他洗衣服,原本想要推辞的书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这刘巧儿心灵手巧,洗衣服更是拿手好戏,只片刻功夫,便将那件脏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书生便坐在门口的阴凉处静静的等着,时不时偷瞄一眼洗衣,晒衣的刘巧儿,真是想看不敢看,不敢看又偷着看,自己的心儿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两人恪守礼节,倒也没有多做交谈。书生喝了两壶茶的时间,衣服也干了,书生致谢后便自行离开。

    自他离开后,刘巧儿那柔美的身姿,纯净的笑容便深印在了书生的脑海中,再也挥不去。

    同样的,书生的离开让刘巧儿也怅然若失,好像魂儿都被带走了。这娇美的花朵的眼中,再也看不得乡下的那些“牛粪”了。

    她心中想,那个呆子也不问问人家的姓名。

    在邓姓书生走的时候,她悄悄藏在门里边呆呆地看人家背影。等他走了,又时不时去门口张望一下,看看那个冤家会不会返身回来……少女的心就在这患得患失中慢慢煎熬。

    邓姓书生原本打算是回家后向别人打听刘巧儿的事情,如果是她尚未许亲,便打算上门提亲。

    哪里想到当晚便在她家发生了命案。

    当天晚上,刘巧儿心中有事,便闷闷不乐地进入房间打算睡觉,其妹刘宝儿便陪着母亲睡了。

    未曾想半夜里其母刘程氏隐约听到大女刘巧儿房间中有动静,她心中大感不妙,以为女儿在背着自己与人私通,一时又急又气,抄起门栓便要去打死这对狗男女。

    她一脚踢开女儿的门房,便发现一男子正在糟践女儿,便怒气攻心,尖叫一声,随后用门栓向那男子头上砸去。

    第二日一大早,早起的邻居便看到十岁刘宝儿惨烈地尖叫着从家里面冲了出去。

    邻居们惊奇之下,便好奇地到刘程氏家中去探察,这一看顿时吓的惊叫连连。

    他们看到了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惨烈画面,刘程氏母女二人均被人杀害,血流了一地。乡民们惊恐之下,便向保长报告。

    保长也算是个有见识的,一听之下便觉事态严重,一面让人去县衙里报官,一面让人堵住刘家大门,防止有人进入破坏了案发现场。同时让人找到神智已经有些疯癫的刘宝儿,让同村的年长妇女进行了抚慰。

    方山县令姚清远闻听辖下有此等恶性杀人案件,也是高度重视,便伙同本县捕头、仵作前去勘察现场。

    一行人浩浩荡荡便来到了刘程氏家中,据现场勘验,母女衣衫不整,二人在被害之前均受到侵犯。其母刘程氏身体明显有搏斗产生的淤青。

    其女刘巧儿被害之前未曾有反抗的迹象,更像是主动迎合,房间里隐约有残留的迷药味道。仵作从其下体流血情况判断,刘巧儿显然是新破之瓜。但她在死后,双乳被割,面部被毁容。凶手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其母刘程氏,显然是在搏斗后被打晕,凶手又对其进行了侵害,凶手不但割了她的双乳,更是用利刃破坏其下体。

    仵作验完尸,将验尸结果签押后送呈县令。

    县令姚清远看的眉头紧锁,这案件性质恶劣,令人发指,而今这时节又正是京查之年,如果不能尽快破案,势必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想到此处,无头绪的案件更是令他心中烦乱。但案件还是要及时处理,他便携同捕快再次进入刘程氏家中进行现场堪察。

    捕头查验发现刘巧儿的门栓并不粗,是被暴力折断的,两半截都还在门上挂着。

    后又发现窗户是半开的。

    捕头推断,从现场看,凶手并不是从门里进来的,而是翻窗进入里边的。

    从窗户的痕迹看,并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显然,这窗户并不是从外面打开的。

    县令大人推测,既然窗户是从里边打开的,那么此人定然与刘巧儿熟识,否则一个未婚的女子如何给陌生的男人开窗。以此为据,县令断定此案必是熟人所为。

    刘县令和捕快又查看了院子,院子里靠后墙有一棵桃树,这也是母女三的一个重要的生活依据,所以养护的比较旺盛。桃书上有明显攀爬的印迹,还有带血的脚印。

    捕快在检查桃树的时候又发现了桃树上挂着一缕布条,明显是凶手在逃走时衣服被树枝挂破了。

    至此,再没有了其他的线索。

    县令又亲自寻问刘宝儿,但她受惊吓过度,神智时尔清楚,时尔迷糊。清楚时便只知道抱头痛哭,迷糊是便在最里重复着几个字。初时大家也没有在意,但后来看守她的婆子说,她一念到那几个字后,便会发狂。

    县令大人一时大喜,刘宝儿口中的这几个字必定与凶犯有关。他们多方辨识,最终确定,她口中所说的字就是,“卧式登熟善”。

    县令大人与众捕头听到这几个字都是一脸茫然,这算什么?完全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不知所措的时候,保长也听到了这几个字,“县尊大人,这女娃受惊吓过度,口齿有些不清,再加上当地口音,她说的不会是‘我是登熟善’吧?”

    县令大人一听大喜,没错,她于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众捕头也头纷纷称是。

    县令姚大人让户房查阅本县黄册,把全县姓邓的同名同音的名字的人全部挑出来。

    别说,这一查还真找出来了几个这样的名字。一个是远在十里外的另一村的村民邓舒善,只是年纪已有六十有五,一个是另一村走街窜巷的郎中,年级也有四十余岁。还有一个是隔壁村的童生,他年约十七,生的颇为英俊。

    有了这三个人选,大家心中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