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 金鱼和黑鱼
五十八章金鱼和黑鱼
保姆车一路疾驰，终于到了杨园，宓雪下车送蝶儿到门口，叮嘱几句，蝶儿便和刘婷他们挥挥手道别。
宓雪一上了车，车便直奔包子铺驶去，刘婷问宓雪
：宓雪姐，这是蝶儿的家？
：这是她哥的家。
：这有区别吗？
：有，蝶儿是寄居在这里，他哥是杨园的主人。
刘婷似懂非懂，章经在一旁解释道
：你坐在这车里，这车就是你的了吗？
刘婷“哦”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
：你是我的伙计，那算不算是我的？
这问题有点以偏概全，不好糊弄，章经厚颜无耻的回道
：你觉得是那就是，老板娘永远都是对的。
刘婷嗤嗤偷笑。这傻姑娘性格之单纯可见一斑。
宓雪不知道要作什么妖？突然和刘婷套近乎，对刘婷着力恭维却又不带一丝烟火。刘婷在一声声婷婷老板娘靓女小妖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对宓雪大有知己知心，相见恨晚之意。情到浓时，宓雪突然和颜悦色的问刘婷
：婷婷。
：咋滴？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刘婷衷心说道
：我和蝶儿都很喜欢你的呀！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你的戏我通通都看过。原本以为你很高冷，没想到是这么平易近人，能认识你，我都别提多高兴了。
宓雪笑道
：能认识你我也很开心，比以前开心多了。那我们和蝶儿一起可以做好闺蜜啦！
章经隐隐觉得不安，微微咳嗽了一下。刘婷听到宓雪要和她做好闺蜜，哇塞，比赚了200万都要开心，眉飞色舞的开启了新一轮闺蜜之间的聊天方式。
章经和李子文面面相觑一起摇了摇头。宓雪故意撩起她感兴趣的话题，又透露了不少自己的私密话题，这刘婷自然越说越hi，全然不知已落入这新闺蜜的迷魂汤里。章经越听越是心惊，暗道不妙，却又想不透这宓雪演的是哪一出？总而言之，其心可诛，必是大招。
车子终于到了包子铺，宓雪一副相见恨晚意犹未尽的哀怨表情，长长叹了口气对刘婷说道
：本来心情不好，有你这个闺蜜陪着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可惜不能一起躲在被窝里聊些体己话，我还有好多悄悄话想和你分享呐，今晚本来想邀请你到我家抱团的，只是怕你不习惯。
刘婷面有难色，万分惋惜道
：我倒是想去呀！可是我明天可能要忙，我这里条件又差，不好整啊！
宓雪正是要她这句话，赶紧说道
：人睡一张床，和你一起躲被窝里才是乐趣，哪里有什么差不差的。皇宫好我也不会去，我就是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有你这么个知心好闺蜜。不过我在你这里睡，也只是我们两个一厢情愿，恐怕你也做不了主。
这话一说，章经和李子文大吃一惊，心里都生出同一个念头，惨了惨了，原来绕了这么大个圈子，灌了一路的迷汤，挖的是这个坑。
章经还没来得及救场，刘婷已经一拍胸脯铿锵有力的说道
：怎么会做不了主，宓雪姐你放心，今晚外星人都不能阻止我做这个主。
章经晓之以理阻止道
：老板娘，人家大明星身娇玉贵，你这不是寒颤人家吗？要不去旁边的酒店？一样可以聊天打屁，你们两个正巧都是跳舞出身，在那里翻跟斗都够了。
宓雪挽着刘婷手臂笑着道
：没事，我下一个剧本也有这样的生活场景，正好可以体验体验，婷婷这也是在帮我，没必要就别乱花钱了，婷婷你说对不对？
刘婷一听还能帮助宓雪体验剧本，而且不用乱花钱这正中下怀，赶紧拉着宓雪的手下车带她体验生活去了。
看着她俩各有欢快的进去，李子文和章经呆在那里，章经点了根烟，深吸了两口。一会儿，李子文走到章经面前，很仔细的看章经的脸，章经摸了摸鼻子，没好气道
：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李子文模仿了一下他摸鼻子的嗜好，提醒他道
：你小心她揍你。
：你老板事事都出人意料。
李子文叹息道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李子文试探道
：她好像对你有点。。。
：我知道，不管是有点什么，我都接不住，你和我都有个不靠谱的老板。
李子文又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章经又点了一根烟，吐出烟圈，缓缓说道
：我是真的失忆，流浪的时候总是想着我是谁，直到老板娘收留我，很多东西才慢慢有印象，比如蜗牛的吃法，雏菊的花语，包子的制作，项目的企划。很多都是自然而然的就蹦了出来。说不定哪天我就能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李子文沉默半会，说道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不如担心担心我？我可能什么都没做，明天就成了个头版头条的罪人。其实我想过躲一晚上，大不了回雏菊园喂蚊子。不过以她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格，还是有老板娘在场的好。
李子文叹了口气，让司机把两个行李箱拿下来，给章经带进去。便无精打采的坐车走了。
章经提着行李进来，宓雪在摸摸这摸摸那，样样好奇，十足大乡里出省城，刘婷让他把行李搬到阁楼，两人欢天喜地的研究沐浴液去了。没多久，刘婷就拿着套光看包装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日用套装去洗白白喽。
章经就在一楼，拿着一个小本本，不停的构思，不停的写。正思考到关键处，宓雪悄无声的走到他身后，看了一会儿，问道
：你在写什么？
章经脑海里的思路，啪的一下嘣断了。心里的血在大吐特吐，吐血半斗。
忍了，章经回身对宓雪轻轻说道
：我在做企划。
然后搬了张凳子放在旁边，说道
：你想看就坐这里吧。
宓雪眨了眨眼睛，说道
：你想让我看？
章经没空搭理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新的A4纸，拿着笔对应着小本本不停的写，偶尔闭目思索片刻，便又找到答案，挥笔劲书，越写越快，越写越快。
宓雪就这样坐在旁边不说话，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有点乏了，便轻轻用手托着头，靠在桌子上，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章经。章经一开始并未留意，直到偶尔分神，才发现宓雪这懒慵至极的样子，最要命的是，在这咫尺之地，宓雪这样的姿势，使得斜肩晚礼服微微有点下滑，这延绵山峦，春光乍泄，若隐若现，章经顿时呆若木鸡，脸红耳赤，心跳加速。
宓雪看见他这副囧样，重重哼了一声，起身上楼去了。
刘婷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出来，便上楼招呼宓雪下去洗澡。
宓雪拿着一堆衣物，刚想进去卫生间，章经拿了一张凳子过来，放在里面，对宓雪说道
：这门锁坏了，你用门顶一下。
：有用吗？
章经赌气道
：如果没用，我就失身给你好了，不过事后你要对我负责。
：流氓。
宓雪瞪了章经一眼，也没拿开凳子，便进去洗澡去了。
大美女明星是怎么洗澡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过了很久，宓雪才洗完出来，上楼和刘婷继续聊天打屁，
章经终于忙完了企划，上楼拿了衣服洗澡去。洗完澡回到阁楼，一看吓了一跳，宓雪和刘婷两人穿着睡裙一人敷着一张黑色面膜，坐在床上摆弄着化妆品，一晃眼还以为是两只非人类物质。章经便自个儿铺了席子，拿了本书
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
没多久，宓雪和刘婷面膜敷完了，两人就靠在床上海聊。
别看这宓雪面相甜美，看面相人畜无害，论心机确实是高手，没多久就把话题绕到了章经的来历身上，刘婷这傻白甜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连当初自己去雏菊园尿尿，被章经追着说，我认得这个屁股，我认得这个屁股，这样的糗事都哔哩吧啦的抖得一干二净，宓雪被她绘声绘色的描述逗得笑个不停，当中些许略带浮夸的情节，章经难免听不下去，据理力争道
：我没有追，我只是说认得这个屁股。
：我没有勒索，这钱是康定情给我的。
：我没有哆嗦，包源这么多保镖围着我，我只是有一点点怕。
：我没有丢，我只是迷路了，后来不是回来了吗？
每每说到章经的囧处，两人都笑到翻天覆地，特别是宓雪，笑到肚子疼，眼泪笑得又飙了出来。
最后，章经也不再解释了，不过看到宓雪笑得灿烂，一扫阴霾，章经心里却也连带着有股莫名的感觉。很怪很怪的。
到了夜深，刘婷对章经说道
：我们困了，讲个故事吧。
又对宓雪说道
：我晚上如果睡不着，章经就给我讲故事，很催眠的。
章经问道
：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说个爱情故事吧。
宓雪说道
章经想了想
：那我就讲一个美丽的金鱼和清道夫的故事吧。
有一户人家里有一个鱼缸，鱼缸里有两条鱼，一条是美丽的金鱼，一条是黑乎乎的清道夫，每天金鱼都会快快乐乐的游来游去，黑鱼只会趴在缸底，静静的欣赏这曼妙妖娆的金鱼，百看不厌。直到有一天，金鱼游到黑鱼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开口说道，我漂亮吗？黑鱼说，你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金鱼好开心。傲娇的说道，当然，谁也没有我的裙子漂亮，大眼睛漂亮，身材漂亮。黑鱼说道，可是这里只有我一个能看到，你想不想去外面的世界，让更多的人欣赏，让更多的人羡慕吗？金鱼疑惑道，出去不会死吗？不会，黑鱼说完就嗖的一下跳出了鱼缸，掉到地上，欢快的蹦了两下，对金鱼说道，你看，外面的世界多自由，金鱼嗖的一下，也跳了出来，外面的世界是自由了，可是不能呼吸，渐渐的，渐渐的，金鱼快要死了，这时候家里的主人回来，看见这一幕，捡起了金鱼和黑鱼，放回鱼缸里，黑鱼活了，金鱼却奄奄一息，一动不动。主人便把金鱼扔到垃圾箱里，金鱼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大声质问黑鱼，你为什么要害我？黑鱼慢条斯理的告诉它：因为，你说话的时候太得瑟，老是瞪大眼睛摸鼻子，我最讨厌别人学我男朋友摸鼻子。
宓雪和刘婷一直都在聚精会神的听这个新奇的故事，一开始以为是爱情故事，后来以为是悲情故事，心情也跟着急转直下，直到听完最后那一句，才知道被这章经耍了，刘婷本想忍住不笑，可是看见身边的宓雪也是神情古怪，极力憋着不笑，两人大眼瞪小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抱作一团，亲密无间。
章经让她们耍得差不多了，便换了盏小灯，说道
：早点睡吧。
两个美女又窃窃私语几句，便没了动静。没多久，刘婷沉沉睡着，嘴角仍旧含着一丝笑意。
章经虽然闭着眼睛，只是他能感觉到宓雪一直侧着身子观察着他，这又哪里能入睡，只好装睡。
良久，一只手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头发，又飞快的缩了回去，一会儿又碰了碰，却又迅速缩手。正当这只手又要再次伸过来时。
章经闭着眼睛，开口说道
：我赌20块，你不敢动手。
宓雪快速缩回手，小声诧异道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反正我知道你是来偷东西的，不是来偷坛坛罐罐，就是来偷鸡毛鸭血。
宓雪伸手用力掐了一下章经的手臂，低声啧道
：你这人真是魔鬼。
：我给你说说魔鬼现在的感觉。
：什么感觉？
：疼。你就不能发发慈悲留点手？
：活该。
章经睁开眼睛，侧着身子，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两双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毫无畏惧的直直对视，无悲无喜，无孽无业，无痴无嗔，互不相让。
章经最终还是抵受不了她的目光，眼神软了下来，愤愤不平的自责道
：我怎么会和你斗这个呢！
宓雪不经意的含笑嗤道
：比什么眼神压制？我玩斗鸡没输过。
：你也给我讲个故事吧，我睡不着。
章经轻声说道
宓雪想了想说道
：那我就讲个我和那人初遇的故事吧。。。
天还未亮，章经早早起来，床上的两个美女还在熟睡，只是这睡姿奔放，诱人至极，章经赶紧拿了条薄被给她们盖上，便下楼开始工作，今天必定是本铺自开业以来最为忙碌的一天。
不知何时，宓雪下了楼来，静静的看着这似曾相识但又大相径庭的身影。这讨人厌的坏蛋，正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举手投足似有一种不知名的韵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宓雪甚至有种错觉，这是某种歌剧，欢乐包子歌剧。
宓雪走了过来，章经看见是她，打招呼道
：早。
：早。
章经笑道
：起床困难户也这么早！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宓雪眼神凌厉，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昨晚讲过的，你和那人的故事。
章经随口说道。
宓雪回想了一下，似是如非，讲过吗？唉，不想了。走到章经身边，挽起袖子说道
：我也来帮你做包子。
章经看她那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心中暗想，让她做，顶多是慢一点，不让她做，怕是要慢一天，两害相较取其轻，还是听之任之为好，便故作求之不得的欢迎道
：好啊，有你帮忙肯定是事半功倍，马到功成，相得益彰。
又换了一副严正表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字一句说道
：大师出手，天下我有，请。。。
宓雪看他这副模样，轻轻嗤道
：言不由衷。
拿了个围裙穿好，便像模像样的做了起来。
这女人做事，必专注于外形，这可能就是她们领悟到形而向上的道理。
章经突然爆了句
：你真系阿茂整饼。
：这是什么意思？
：粤语，无果样，整个样。就是瞎胡闹，乱来一通的意思。
：我就这么让人讨厌？
这话实在是难接，你说不讨厌，可事实摆在那里，你要说讨厌，可拳头摆在这里。
章经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其实你也习惯了别人的诋毁、窥探、抹黑和阴谋，哪里管得了他们肚子里的虫害，就要活得精彩，其实，你恨我却又咬不到我，这种感觉也是顶顶爽的。
宓雪若有所思，颇有同感，眼睛余光瞄到章经嘴角流露的一丝得意，瞬间想通了这坏蛋最深处隐藏的意思，便不露声色，趁其不备，突然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在他尴尬怪异的目光下，淡淡说道
：其实，看到你原本暗自得瑟可最后又大大吃瘪的样子，这种感觉也是顶顶爽的。
章经被她看破，也只好暗自吃亏。心想，这女人难道是讨债型人格？真是太过敏感，不好得罪。
宓雪做的包子，样式别出心裁，估计是天赋，已经突破了人类所能想象的怪诞。章经也中肯的评价为，这是一个有想法的包子。
不过无论如何，包子能做成，也是件值得高兴和纪念的事，以至于两人不约而同的拿出手机，拍照留念，至此，章经也有了和宓雪的第一张合照。
刘婷顶着个鸡窝头迷迷糊糊的走了下来，见宓雪不在，问章经道
：宓雪姐呢？
：你睡觉打呼噜，她受不了，半夜就走了。
：啊！？真的假的？
：假的，她有事，刚才李子文把她接走了。
：哦。。
章经想了想对刘婷说道
：你就没觉得宓雪来这里，是不是有点。。。
刘婷打了个哈欠，又摆手打断他道
：谁还没有点小心思啊。
章经心想原来老板娘也是个绵里藏针的高手。
可刘婷又接着说道
：她来是因为我们两个真的好合拍，她身边哪里有我这样能说体己话的人啊！你说对不对？
我叉叉你个圈圈，章经暗暗摇头，这哪是迷汤啊！都掉百慕大里去了。嘴上只好唯唯诺诺道
：老板娘说得对，快去洗脸吧，哦，晚上宓雪约了你和蝶儿一起吃饭，我今天特别忙，就不去了。
十点快到，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聚集在铺子门口，章经摆了张桌椅在门口，招呼他们过来签到，问清楚了每个人所代表的企业，便分发给他们一人一份资料，让他们先自个儿斟酌，等下再一一商讨。
康定情竟然也大驾光临，却是章经叫来帮忙掌铺卖包子的。
刘婷拉着章经到一边低声问道
：你怎么叫得动他干这个？
：我和他说，今天十点，乔佳大明星会来我们这里，他想要合照就过来吧，胸很大很大的那个乔佳。他二话不说就请假来了。
没过多久，乔佳和包源就前后脚到了。乔佳戴个大墨镜，一身运动装打扮，更有一番独特的四射魅力。
章经赶紧把他俩请进铺子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块白板，用最简洁的方式，描绘了一下企划的路径。最后总结道
：我们赚钱的方式就是用200万，做20家包子连锁店，以这家店为例，不算批发，每天零售800个，连锁店每天只要能卖300个，就能保本，500个，每月利润是15000，像这里800个就是45000。我按500个算，每月零售利润一共是345000，11个月就是379.5万，产值是1300万元，扣除管理费用和季节性减售，利润在320万元左右。
包源疑惑道
200万，每家店才投入10万，够吗？
章经指着外面的人群说道
：那些人是我前段时间不停找的人，有房产中介，招聘中介，租用生产线，装修公司，工商中介，连最重要的选址我都早看好了，昨晚就通知他们过来，刚才细节和要求我已经发给他们。垫资预算和工期不会有问题。
然后递给乔佳一个包子，你可以尝尝，看好不好吃，能不能每天买500个？
乔佳咬了一口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不停赞道
：好吃，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
刘婷担心的对章经说道
：这一年后才赚了300多万，我们哪里有600万给乔小姐？
章经解释道
：这600万是股份的浮盈，不是利润。大把人会用600万买她每年能赚150万的公司股份。而且二期我会融资2000万，在周边城市继续扩大连锁店，自建生产线，那么5年后，规模就具备了中小板上市公司的硬件要求，年利润超过500万，产值超过5000万，不过产值可能够，也可能不够，那么只需要在财务账上花一点心思，也不算什么问题？
刘婷不解道
：什么是财务账上花一点心思？
乔佳笑道
：就是做假账。
：啊！
章经摸了摸鼻子说道
：哪个上市公司不做假账？不过我也不是做假账，利润是实实在在的，我只是把一些东西多转一圈。
章经说完拿出两份合同，递给乔佳和刘婷一人一份
：这是投资合同，对赌条款都列好了，有想补充的可以提，乔小姐如果仍有顾虑我们也会理解，我会让刘婷把钱退回给您的。
乔佳打开合同仔细的一项一项斟酌，刘婷看也不看，把合同放到桌上，说道
：我信你，除了老板，我就最信你这个伙计。
包源接过合同，说道
：那我帮你看看，也好学点东西。
乔佳和包源两人一边看，一边交流各自的想法。最后相视点头，乔佳对章经说道
：我没问题了，成交。
章经对刘婷说道
：把手伸出来。
刘婷依言伸手，乔佳和章经依次放在上面，说道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包源也笑嘻嘻的伸出手来凑热闹。
：合作愉快。
乔佳奇道
：这关你什么事吖？
包源说道
：我想做二期的投资。
：那你不干脆早投200万？
章经点醒说道
：他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力气，能不能游过河，你要上岸了，他就开个大船来接你去看海。
乔佳白了包源一眼，啧道
：我胸大肺活量大，淹不死我。
签字过后，章经便在门口摆开架势，一个一个井井有条的吩咐那些中介办事，偶有质疑他实力的就甩一句，我老板娘是大明星乔佳，签了合同可以进去合个照。不过只合照，不交流，在里面多问一句，合同减一千块，不许拿着合同拍照，否则取消资格，拍完赶紧干活。
一顿热闹之后，人群都心满意足的散去，康定情也瞅了个机会和乔佳多合照了几张。
乔佳向来也倍受追捧，影迷要求合影那是寻常操作，不过今天感觉好像被章经卖了。
章经忙完回来时，乔佳微微啧道
：我好像被你卖了。
章经厚颜无耻的说道
：总是要让你吃瘪一次，也是挺有意思的。
乔佳被他姑苏慕容绝招怼得哭笑不得，不痛不痒的打了他一下，算是小小报复。
这边事情了了，乔佳便和包源同车离开。
车上，乔佳很惬意的靠在副座椅上。包源笑她道
：你好像很放心。
：这应该是我最明智的一次投资。
包源也深以为然，说道
：这人做事滴水不漏，看他那些运作，那些预案，能力无可挑剔。
：这是创造的艺术。
乔佳坐直了身子，又说道
：你看他就像一本书，一部剧，难怪。
包源奇道
：难怪？难怪什么？
：哦，没什么。
乔佳转了话题问道
：昨晚是怎么回事？宓雪半路就走了？
包源便把昨晚的事大概说了一下。
乔佳皱眉说道
：这宓雪是婚前恐惧症？昨晚下半场的party就是为王凡求婚搞的，她事前可是默许的。这云中行我也记得，和这章经压根不像啊！年纪也不像。我这水平是看不出来了，难道要看骨头？宓雪这逃婚的理由太烂，太烂。
包源也绝不信章经就是失踪的云中行，但架不住宓雪的怀疑，多少存点万一的可能性，此刻被乔佳这话惊醒，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证据，一个漂移急转弯，就直奔京城医院飞驰而去。
乔佳紧紧的抓着扶手，喊道
：包子哥，搞什么飞机？
：我找个人看看章经是不是云中行，你不想知道我放你下车。
能够成功燃起女人欲望的有三，一个购物，一个八卦，一个小编也不知道，可能是嫉妒。
包源风风火火的在京城医院里拉了一个骨科老专家来到包子铺外面，包源指了指不远处正忙活的章经，对老专家说道
：仔细看看，是不是他？
老专家托了托眼镜，看了一会说道
：看不出来，变化太大。不过走路姿势还正常啊，毕竟是两年前的伤了，看不出来。你要是不怕脏我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验证？
：什么办法。
：你去脱了他裤子，比较一下他左腿和右腿的脚毛，我那时候敷的药有激素，右腿毛发会特别浓密，虽然两年过去，说不定还是有区别的。
：我去，你去看看。
：我怕脏。你想知道你去看好了。
包源从包里拿了几叠红金龙。恳求道
：你再想想办法？
老专家想了想，拿过其中一叠，说道
：我仔细想过了，没办法。要不你冲过去，拔他两根头发，找个亲属做个DNA不就清清楚楚了？
：拔毛容易，找个亲属就难了。我查到现在都没找出一个和我兄弟有血缘关系的人。
包源说完悻悻的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