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有呢？”

    陆毅看着李星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开口说到：“我从第一次污染中苏醒后，一直想去我们这边的观音祭去看看。”

    陆毅见李星海没有反应想了想继续说：“我们这边的观音祭，是我一直在上班的地方，只有外地来的游客才可能回去看看。因为那边其实什么都没有，本地人郊游都不会去的一个地方。但是，那几天，我每隔两天我就要去那里看一看。我不知道我过去做了什么，现在我脑海中根本没有我在那里的回忆。”

    李星海听了陆毅的话，从桌子上放着的资料中拿出一份给陆毅看，然后说：“在这份资料里面，可能有你需要的答案。”

    陆毅接过资料，有很多，大部分是对于一些人员行踪轨迹的跟踪及分析。其中有一点被特别标记了出来‘全部都参与了本地的各类祭祀活动或进入了寺庙中进行’。陆毅仔细的看完了全部的资料，除了被标记的地方，还看到一个地方有点异常。“你们没有注意吗？这些人，去参与的时候都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李星海听了，将资料从陆毅手中拿了过来，开口说：“关注过，但是我们又发现了个问题。和这些人一起去的都是他们在被卷入污染前就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或者家人了。所以他们一起去参加这些活动也不算是异常。”

    陆毅听了想了想好像也确实，但是总感觉还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你们陷入了误区，如果这些被标记的人是种子，然后替污染中的存在筛选合适的人打下标记，然后进入第二次污染呢？】很久没有发声的系统在陆毅的脑海中突然说到。

    陆毅听到系统的话，没有表现出异常，而是露出一种正在思考的表情。然后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那如果这样的话，被筛选中的人，为什么没有死呢？】

    系统在脑海中停顿了一会儿才给陆毅回复：【他们会在，第二次进入污染中后死亡。】

    陆毅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那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死？而且按照你的说法，那我刚刚经历的那次污染，不可能会让这么多人都死亡啊。】

    【这也是本系统目前不能理解的地方，按照我的预演，本次应该会死亡大部分人，而不是死亡全部的人。】

    【全部？我没有死啊？】陆毅听到系统的话，很是不解的对系统说到。

    【是的，因为你是最特殊的。其他人都是被参与人选中，而你是被那个污染中的存在所选中。】系统的回答，让陆毅大吃一惊，陆毅宁可系统说，是系统救了自己。

    【为什么你可以确定我是特殊的，是被那个存在选中的？】陆毅向系统提问到。

    【因为参与污染的所有人都在污染中留下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而你却没有。这也是让我能快速定位到你的一个直接原因。】系统很冷淡的回复陆毅。

    陆毅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继续向系统问到：【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呢？而且你怎么知道污染中发生的事情？】

    系统在陆毅提出问题之后就立马给出了答案：【因为前面本系统未接触到你刚刚看完的资料，结合了那些资料，本系统经过模拟和预演才得出了这些结论。至于本系统为什么知道污染中的事情，是因为本系统需要你进入污染中的原因是一样的。本系统运作所需要的能量大部分从污染世界中吸取的。】

    虽然说了很多，但是由于是在脑海中的对话，实际才过了一小会儿。陆毅看了看李星海，见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将系统告知自己的信息整理了一下，决定告诉一些给李星海。

    陆毅思考了一下对李星海说：“如果将第一批人作为种子，然后带着第二批人进入污染中，然后第二批中的新人继续作为第一批的种子，以此类推，会不会比较合理。”

    李星海听到陆毅的话，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个说不通的，要是这样，第一个矛盾的地方，是你没有死。第二个矛盾的地方，按照这个说话，第二次污染不会死这么多人。还有一点，虽然比较残酷，但是这毕竟才发生了两次，这个推论是说不通的。”

    陆毅听了李星海的问题，慢慢的对着李星海说：“如果就是因为这两个矛盾才让你们发现这次污染的不同寻常，那会是怎么样呢？”

    李星海一下子就从原来比较悠闲的坐姿坐正了，“这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陆毅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切入点，“资料里面我有注意到一个点，很多人在第一次污染结束苏醒以后，都丢失了某样东西。也包括我在内，第一次污染结束时，我丢了一个我在福利院一直保存到现在的东西。可不可以由这作为一个切入点。”

    李星海摇了摇头，看着陆毅，“你知道的，这作为不了一种证据。”

    陆毅自己也清楚，自己是通过系统的判断以后才从这些资料中找出这些蛛丝马迹的联系，如果将这些联系作为联系真的过于牵强了。就在陆毅绞尽脑汁想要找个更合适的理由的时候，李星海开口了。

    “我会安排其他人去调查一下的，就依据你所说的这个共同点。”

    李星海见陆毅看向自己的眼色充满了不理解，李星海苦笑了一下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这件污染影响的范围以及影响的人数可就太多了。”

    陆毅见状，也只能开口安慰到：“毕竟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不至于的。”陆毅自己在心里面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污染真的不简单了。

    李星海恢复了一开始的坐姿，看着陆毅说：“希望如此吧。”然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过来一会儿，李星海从衣服中拿出联络器，对陆毅说：“我这就安排我们部门的人查一下，你还有什么更好的筛选意见的。”

    陆毅想了想，对李星海说：“也可以通过两次进入污染中，然后第二次死亡这样的作为一个筛选条件。”

    李星海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好，我就让他们从这两方面查一下。”说完之后，李星海就操作着自己的联络器，下发了一条命令。下发完，李星海就将联络器收了起来重新看下了陆毅。“那我们继续？”

    陆毅见状，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这样就完了？你不应该多通知几个人吗？”

    李星海笑了笑，“如果什么命令都需要我亲自去说，那还要那些人干什么，我将我的需求告诉他们，他们会知道怎么去弄的。”

    见陆毅还是不理解，李星海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继续说：“你放心好了，最短明天就有人会告诉我结果的。我们继续前面没有说完的话题吧--你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次陆毅犹豫了很久，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最近脑海中一直出现的话语告诉李星海。

    [你应该告诉他，这对你的现状也有很大的帮助，毕竟这次污染事件不算简单。如果在你进入到污染之后有更多的帮助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就在陆毅犹豫的时候，系统出来给陆毅了一点建议。

    陆毅听了系统的话，想了想本来自己也就在犹豫应不应该讲，也不犹豫了，张口看着李星海说：“确实有异常，从昏迷结束我醒过来到今天为止，我只要睡着了，我脑海中都会出现奇奇怪怪的话语。”

    李星海听到陆毅的话，表情又严肃了起来了，“是一次污染之后就有的，还是说第二次污染之后才有的？你现在还记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吗？”

    “第二次污染之后出现的，并且第一天只能听清楚几个字，到今天基本上一句话已经完整了。至于能不能记得的话，我只能说很清楚，非常的清楚，就像是刻在我脑海中了一样，一直被强调。”陆毅闭上了眼睛，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头，将这几天睡着或昏迷时发生的情况告诉了李星海。

    李星海见状，知道陆毅这几天其实没有休息好，但是没有办法。现在陆毅是唯一的突破口，还是只能问陆毅：“那能告诉我，说的是什么内容吗？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你在第二次污染中存活的原因了。”

    “我记得大概是一些祭祀时候会说的东西，‘降下您的神意，，，回应您最忠实的信徒，，，将您的期望献祭给您，，，’就是这些话。”陆毅和李星海说了之后，自己也陷入了沉思。想了很久，见李星海还在思考，陆毅又接着说：“最奇怪的是一开始我并没有觉得我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些话语很奇怪，但是我后面才突然反应过来，我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的祭祀或者祈福活动，我根本就不应该知道这些话语。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可能这和污染有点联系。”

    坐在陆毅对面的李星海眉头紧皱着，一只手一直在摸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在没规律的敲打着桌子。陆毅见状觉得李星海可能是分析了些什么出来，也没有急着开口，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李星海。

    过来很久，李星海将摸下巴的手放下，然后看向陆毅说：“我想了想，这些话，有没有可能是对你说的？或者说，如果这些话不是你说的，你会不会在污染中，参与了祭祀活动，然后你就记住了呢。”

    陆毅也紧皱着眉头，思考着李星海的话，“我觉得不是对我说的，原因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直觉，因为我很讨厌这些声音。关于参加祭祀的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想着就是我参与了祭祀，然后我才记得。”

    李星海揉了揉眼睛，长舒一口气“嘶~没有头绪，线索太少了，根本分析不出来什么东西。”陆毅也是很焦躁，因为目前的线索真的很少，很多东西都只能靠猜测。

    【你们忽略了一点，你目前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完整。】系统给陆毅点出了陆毅和李星海一直忽略的地方。

    【那意味着什么呢？】陆毅没有急着告诉李星海，而是在脑海中对系统问到。

    【依据本系统的推论，在话语完整后，本次污染就将开始。】系统很快的回复到。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陆毅瞬间就激动起来了。

    【这是一种必然的结果，你迟早要进入污染，只是本系统给了你一个有具体时间的可能性而已】系统淡定的回复。

    陆毅听到这，稍微平复了一些心情，对李星海说：“我们刚刚有忽略了一个点，这些话越来越清晰了，是不是在映照着什么呢？”

    陆毅本以为李星海会像自己一样激动，没想到李星海很是淡定。对陆毅说：“我没有忽略，我认为这是你意识能力坐在加强，将一些东西回忆起来了。”

    陆毅因为可以看到自己的能力面板，所以很清楚的知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想了想对李星海说：“不，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倒计时。”

    李星海不解的看着陆毅，“倒计时？给谁倒计时？”

    陆毅深吸了空气：“给下一次污染的开始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