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如假包换
只见神父流肯伸出左手,伸进左口袋里摸来摸去的,摸了老半天也没摸出个啥。
他咦了一声,然后又把左手搭到右边口袋去摸,右手则牢牢抓着酒瓶高高举着。
米勒说:
“大爷你找啥,我帮你找找?”
鲍勃不耐烦了:
“你就不能换一只手拿酒瓶么。”
神父流肯摸完没理他们,用左手摸完两个裤袋后,然后又把衣袋摸了一遍,他扭动着身子说:
“咦?跑哪儿去了?”
米勒和鲍勃左右看看,然后又看地板,鲍勃说:
“死老头,你到底在找啥?”
神父流肯说:
“废话,当然是传送魔珠呀,你们没用过吗?”
米勒搜索了记忆,发现他压根就没有用过传送门,更别说见过传送魔珠了。于是他轻声问向鲍勃:
“它长啥样的?”
鲍勃说:
“我哪儿知道,传送门这玩意儿用一次贵得要死,都是有钱人才会用的玩意儿。”
米勒点了点头,心想,既然是珠子,那应该可能被老头不小心滑到地板上了吧。他劝鲍勃再耐心找找。
鲍勃说:“好,我到书房找去。”
过了一会儿,鲍勃回来了。神父流肯和米勒问:
“怎么样。”
鲍勃说:
“妈的,我书房找了,没有,然后又到外面翻遍了整个殿堂。”
神父流肯一惊:
“你不会...上了圣殿吧...”
鲍勃本想逗趣一下神父流肯,但后来想想算了,毕竟早日送米勒回家才是正事:
“我都说过了那个地方给我钱也不上。”
神父流肯松了一口气,鲍勃见状,又恢复了刚刚那种欠扁的语气继续说道:
“喂,死老头,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别耽误我们时间,死骗子。”
只见神父流肯怒骂道:
“左一个死老头,右一个死骗子。”
然后他指着米勒说道:
“我今天一定送你回家。”
鲍勃说:
“有说话这个劲儿,他早就去到了。”
只见神父流肯“啊”了一声,面向他们二人,伸出左手,掌心朝上,握紧拳头,闭紧眼睛。然后又从拳头中伸出三根指头,分别是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捏在一起,口中喃喃自语。右手依旧握紧酒瓶,仿佛酒瓶黏在他手上似的。
鲍勃说:
“不好,这家伙要干我们。”
忽然,神父流肯睁开眼睛,跟昨晚一样,他双眼发出幽幽蓝光,然后左手三根指尖亮起一颗蓝色珠子,珠子中央透着些许碧绿的颜色。随后,以他为圆心,出现一个半径两米的蓝圈,
蓝圈边缘均匀分布了六条蓝色光线全部汇聚在指尖的珠子上。
这一幕实在是壮观,米勒看得目瞪口呆。
鲍勃更是不禁发出“哇”的声音,他刚刚对神父流肯那鄙夷的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崇拜,他说:
“这也太帅了吧。”
只听神父流肯对米勒说:
“踩进来。”
米勒这才缓过神来,慢慢地踏入圈子里,站在神父流肯的旁边。只听神父流肯说:
“现在想你的家。”
“啊,哦。”米勒赶紧搜索记忆……
神父流肯念到:
“五”
“四”
“三”
“二”
“一”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只见米勒和神父流肯出现在一个木屋前。他们出现的那一刻,米勒感受到一阵风从他们身上往外吹出,地上的尘土泥沙都被吹起来了。神父流肯有些喘气。
神父流肯说:
“这就是你家?”
米勒说:
“呃……应该是……”
神父流肯说:
“什么叫应该是?”
米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只能说:
“我...我是太久没有回家了,所以...”
神父流肯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去敲一下门吧。”
米勒上前去,不知怎么,他有点紧张。他敲了敲门,半天没有人开门,他看了一眼神父,神父示意他继续敲。
米勒点了点头,待他准备要敲时,门开了...
一位金色齐肩头发,身穿深红小花布衣,体态丰腴,面部圆润的大妈看着他们。
米勒看着这位大妈,一阵亲切,开口便喊道:
“妈。”米勒喊完后,心想,原来喊妈是这样的感觉。
大妈愣了一会儿神,然后笑容灿烂了起来,连忙哈哈笑着抱着米勒:
“哎呀,我的小米勒呀...哈哈哈...”她劲儿很大,甚至好几次把米勒抱起来了,她一边笑一边捧着米勒的脸,捏了捏,一边捏一边嘻嘻笑,然后又抱着米勒双手来回搓着他的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呜呜呜,我的小米勒,三年了,你只会寄钱回来,人也见不到,信也没有。”
大妈又捧着米勒的脸抽泣道:
“你进城的时候才15岁,还是个脸色红润的小白胖子呢,现在你瘦了...瘦了...我的好儿子呀,你吃了很多苦吧。赶紧进去吧。”
大妈拉着米勒就要进屋子,然后她看到了门口台阶下还站着个衣冠不整的老头子:
“这位是?”
“哦,他叫神父流肯,是他传送我来的。”米勒说。
大妈一听是神父,赶紧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赶紧上前去握了神父流肯的手,并且亲吻了他的手背:
“尊敬的神父,我是伯特太太,谢谢您照顾我儿子。辛苦了,进去喝杯茶,歇息歇息,吃个早餐吧。”
神父流肯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后便跟随他们进屋了。
米勒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家,朴素得很,有些地方像楼梯扶手都已经裂开了,一看就是穷人的家。虽然如此,伯特太太却把这个家布置得很整洁,很温馨。起居室并不快宽敞,但也有三个房间。
只听伯特太太说:
“儿子呀,你房间我天天都有打扫呢,你的东西全都原封不动在那儿呢。”
米勒听后,便想上楼去看看。
伯特太太说:
“别急呀,先把早餐吃了。”
早餐很丰盛,米勒吃了一口培根,他不禁留下了眼泪,妈妈的味道呢。
神父流肯早已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包,嘴里的还没吞下去呢,他又叉起一块培根送进嘴里,吃相有些难看,但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刚刚才亲自施法传送了,再加上激战了一晚,他现在又饿又疲惫。
他吃完后,喝了一口酒咕噜咕噜漱口,然后咕咚一声吞了下去,然后直接走到沙发那儿躺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打起呼噜来。
伯特太太见状,不禁皱了皱眉,轻声对米勒说:
“他真是神父么?”
米勒点了点头:
“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