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

    教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只是觉得这样问可能还像是个正常人吧，而不是一个猴子、小丑，木偶。

    “我不知道”

    老君阴阳怪气；

    “核泄漏事故，伤亡多少人？没有一具尸体。”

    “我不知道，圣阵能量可以为天使充能。”

    “我不知道，圣阵能量可以调节。”

    “我还不知道，你们想让那个天使缠着我，然后用圣光团将我消灭。”

    老君每说一句，众人就感觉自尊心被狠狠地践踏一下。

    “但老道真不知道，洛克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对洛克，老君也不由自主的“夸”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吭吭。”

    洛克突然狂笑，然后疯了一样仰天大喊，呼吸局促：

    “呵呵，呵呵！”

    此时的洛克显得有些神经质。

    他眼睛爆突，狼一样的盯着老君：

    “不是你逼的吗？”

    然后环视了一下，由于身体不能动，所以脑袋转到了人类的极限，格外渗人。所有被洛克看到的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洛克疯了。

    “他们不是认为我忠诚，他们是料定了你。呜哈哈”

    洛克声音时大时小，又哭又笑，神经兮兮：

    “他们知道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那怕老子做狗也不行。”

    “我都当狗了，我只想活着，我有什么不对吗？啊？”

    洛克大吼大叫，活像条狗。

    洛克真疯假疯，老君毫不在意。

    只是看着教皇，然后掏出了一张符箓和一个蚕豆大小白色的蛊虫：

    “老道想是要和那天使动手。为防止你行将就错。来！看看老道这一张牌。好家伙，不注意，他都跑到八百米开外了。”

    说着，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了一个三尺见方，四周无边的略为透明的镜子模样。一个人显现其中。正是约瑟夫主教，或者更应该称他为约瑟夫*安布罗斯，此刻他正在一手开着车，疯狂的往城外跑去。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着电话，脸上的神情焦躁，嘴巴更是就没停过。

    嘈嘈杂杂的声音传来，好像是在跟政府官员一类的人说着话。

    教皇木着一张脸，从刚才就是这个表情，那怕是见了眼前的画面，也没有变过。但其他人的心里却是一沉。

    一个红衣大主教咬咬牙，然后突然开口喊道：“教皇，动用天使吧！咱们跟他拼了。就算杀不了他，也要让他目地达不成。”

    “是啊，教皇~~~”

    “教皇动手吧！”

    “~~~~~~”

    面对众人的不安，教皇没有回应。

    明了的底牌，还有效果吗？

    教皇已对消灭老君不抱任何希望。

    死！

    他早都不怕。

    甚至是一些秘密再爆出来，

    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但是？

    但是！

    约瑟夫，

    他的儿子。

    教皇心里复杂。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可是做了之后，约瑟夫呢？

    教皇没有听从其他人的建议，但是却稍稍减少了圣力的输入。这让其他人顿时感觉精神一振，虽然心里更加阴沉。但至少让教皇的心里好受一些。

    至少，让我看看老君的这张牌。

    这张，隐隐约约已经有所猜测的牌。

    老君没有阻止众人的呼喊，就像他看出来教皇的小动作，也不以为意一样。

    老君轻轻捏了一下蛊虫。

    然后，画面中的约瑟夫身体一僵，两手急忙按住心脏，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俯卧在车盘上。车没了开车人，顿时失控，胡乱窜行。幸好其他车和人急忙躲避，才没酿出惨剧。然后他的车碰上了一堵墙，发动机报废，这才停了下来。

    教皇看似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但其实心里极为紧张。直到看见约瑟夫踉踉跄跄的爬出车里，虽然狼狈，但却没有大碍。这才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将注意力放到了老君的手上，那只蛊虫，没有立即开口，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教皇眼神闪烁的望向蛊虫，老君一笑，像是炫耀，又像是打消某些人的一些念头：“别小看这一蛊。老道跑遍南云、非洲、南东亚，遍搜奇虫异物，结合生物学，飞头降、同心蛊等数十种蛊术、降头之法。再借助了些现代基因科技，又多亏了少许运气。这才创出了这千里同身蛊。练得了一对。”

    “过往蛊虫，操控不过百十米，放养至多数里地。说是千里下蛊，吹嘘甚多。不过或以定时，或以条件触发。且诸多禁忌，百般不便。”

    说着，老君将手伸出，掌中正卧着那只同身蛊，语气冷峻，气势强烈：

    “但老道这蛊，说是千里，绝无折扣。一经种下，再难取出。两蛊相应，一蛊在，两蛊皆在；一蛊亡，两蛊俱亡。蛊在人在，蛊亡人亡。”

    “对了”

    老君一脸的随意：

    “你只有一个儿子，还真怪我。”

    “你对你的儿子如此宠溺，也怪我。”

    然后老君紧紧盯着教皇；

    “老道明说了，你的身体老道下了手段，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有这一个后人。”

    “你对你儿子的感情，老道也动手脚了。老道精神、幻术、药物，一同施展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如梦似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儿子的性命如今就在你的手上。若你真能放下这段‘深厚’的感情，老道也再无后手。转头就走。”

    滴答滴答，

    教堂的殿内，

    大时钟秒针，一秒一秒的走动。

    众人不再聒噪，甚至不敢出一言，只能眼巴巴的期望的看着教皇。

    老君说完话后，也不再多言，而是气定神闲的等待教皇的选择。

    教皇怔怔的出神。

    良久，没有去看其他人，只是平望着老君，然后开口：

    “我有三个问题。”

    “问”

    “真的转头就走？”

    教皇莫名。众人眼神一亮。

    “你猜”老君笑着回答。

    教皇没答话，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面露失望，就好像真的只是在问问题。

    “天使那里你有后手？”

    “有”

    “你可以控制圣光团？”

    “可以”

    三个问题问完。

    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