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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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苦难

    夏风吹着杜明的脸颊,徒步行走在江边很是凉爽,但此时却显得很巧,因为他遇到了陈湘儿,她靠在一棵树下乘凉,微风吹着她耳旁的秀发,一身淡青色的长裙,红红的脸上挂着笑容望着江面,使得在一旁的自己一时间竟看呆了,她没有看到自己,只有杜明相隔望着她,很是想去跟他说说话,但有些事情更为重要,背着长枪的自己绕着她后面走了好久,光是照不到他的脸的,因为他把头低起来了。

    有些奇怪,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但陈湘儿四周望了望又没看到人,就坐了下来期待着日落的晚霞。

    什么时候此地多了一茅屋,倒也怪,十几天前也曾来过此地,那时此处空荡荡的,除了树那就只有江边的茅草了。屋旁的树上坐着一人,身着黑色衣服,披头散发如同行尸走肉般,鼾声从上面传出,哎,原来是睡着了,倒是想打听一下的,既然睡了那就继续往下走吧。希望能碰到。

    杜明离开后,平的双眼猛的放开,那瞳孔如同蛇般的的竖直,似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紧盯着杜明离去的身影。

    一无所获,只好回家,家中母亲早已睡着,并不用担心杜明,以前也经常晚归。陆夫人身体越发的差了,长年流走的伤在近晚年后慢慢的显露了出来,以前还是能等到儿子的回来叮嘱一声,现在却是不行,累让她无法之前般久坐,久站,她爹死于战乱,她不行哥哥般,她痛恨战争,痛恨乱世,痛恨现在的皇,是他让自己一无所有,只留得儿子和唯一的哥哥。

    月光很是美丽,透过窗户照耀进来,也是此时一双墨绿色的双眼出现在窗前,只有一双眼珠,伴随着的是吱呀吱呀的声音,眼珠四处转动,似在寻什么东西,慢慢的朝着屋内而去,猛的停下,一声猛的炸裂,双眼爆开了,流露的汁水使得床上的妇人惨叫,她的脸被这墨绿色汁水泼到,皮肤开始腐败,被溅到的头发也开始脱落,腐败。

    黑夜里,空中飘着一个白衣男子,注视着那眼睛所在的屋子,持剑跃下,妇人早已没了呼吸,肤肉已全烂掉了,留下的只是恶心的腐肉和那骷髅脸,吱呀吱呀的声音还在。男子深邃的双眼四处转动,似想寻那可疑之地,使剑翻了翻这恶臭的头颅,忽然他似想起件事,消失在此地。

    “听说了吗?陈妇人没了。”

    “怎么了?”

    第二天的午后,在杜明离开夫子居一开始未仔细听,此时镇上议议论论。

    “李伯,怎么了?”杜明看着很多人议论着,有些许不懂。

    “嗐,陈家老母走了,那死状,可惨了,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就只有骨头和头发留着,那俩眼珠子还留着,太骇人了,那陈父看到后当场吓昏过去了,女儿更是呆在那了,眼中都没有神气咯,被吓的不轻呢。”老人眼中满是叹息。

    怎么回事,好好的发生这种事,昨日自己还遇到了陈湘儿,今日便发生此些事,龙王不知道吗,师傅知不知道,不他们肯定知道这是什么,但此事若发生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一连串的想法被站在身后的何凡所打破。

    “你听到了吧。”

    “知道了。”告别了李伯,俩人走在巷间,声音有些低沉。

    “你打算怎么办?”何凡早就知道夫子受他为徒的消息了,夫子被当地人们称为仙人不是没有道理的。几年前也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过,但未死人,却死了大量家畜,闹得人心惶惶,最后白衣夫子一人一剑将那妖怪头颅取来,乖乖,那狐狸头颅跟头牛那么打呢!谁知道这夫子怎么做到的,也就那时起,让这小镇未见过妖的人大开眼界。

    “我这微末之流,能干什么,只有等先生查出来对我说我该干什么,我才能做,我还是太弱了!”无奈啊,心中充满着变强的意志,因为只有变强才可能保护这小镇呢!龙王也会的,他一定在某个地方注视着这一切呢!

    陈家的外面在晚上就挂起了白灯笼,留的陈湘儿在堂内独坐,一旁就是母亲的棺材,丧事会持续俩天,到时候就请云先生寻一处风水之地,安葬自己的母亲。一旁则是杜明跟何凡俩人,陆夫人听说陈家的事后就叫杜明过来帮忙,何凡当然不甘落后,一同过来了,一身丧服的陈湘儿眼睛肿肿的,显然哭太久了,时不时杜明还好安慰她俩句,说先生会查出凶手的,但其实自己心理也没底的。

    “明哥哥,娘死了,外面的人都说她给鬼食了,面目全没了,说下一个就是我了,我会不会也会被吃掉啊?”恐惧充斥在陈湘儿的脑海中,而且到了现在,先生都还没来,她很怕,一个小小姑娘遇到次些事,让她难以接受。

    “不会的,湘儿这么乖巧,龙王不会让湘儿死的,先生也会保护这地方的,而且我和何凡都在呢!鬼怎么敢过来。”望着立在一旁的长枪,何凡揉着眼睛,靠在一旁不知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吱呀吱呀的声音想起了,不知在何处,杜明们也只以为是风的声音也没有想些什么,就在此时敲门声想起来了,杜明跑过去开门,哦,原来是先生啊,先生来了就好办多了。何凡此时也往了们这边,疑惑的挠了挠头,‘哎,老头子怎么来了?’随之是陈湘儿的一声爹。杜明眼睛此时瞪大了起来,一股悚然之感又身后传来,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这人一脚踢了进去,门窗被撞得稀烂,陈湘儿的尖叫声想起,何凡也瞪大了双眼,拔起了杜明插在一旁的长枪,掷给了刚从废墟里起身的他。爬了起来,背后一阵巨疼,但此刻不能放松,眼前的人明显不是师傅,刚刚何凡也说了这是他爹,湘儿也叫了一声,显然我们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风中传来恶臭,俊朗的外表开始腐烂,每走一步都掉落一块皮,头发也如此,最后留下的就是充满鲜血的头骨,他的目光盯着院里的三人,院子里的声音也引起了四周人的关注,一些人嚷嚷着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可看到门口这恶心的怪物如同陈老母的死状那般,全都战战兢兢不知该干嘛,也是此时,杜明动了,他的速度很快,掷出长枪,却被那怪人骨头般的手一把抓住,杜明随之一脚却也被抓住,猛的一丢砸向一边的墙,轰的一声,他被埋在砖下昏厥过去。

    那怪人走的很慢,外面的人却是不敢动,何凡则是死死的护在陈湘儿的面前,此时的陈湘儿已经怕的不知该干啥,只有死死的抓住何凡的衣角。那恶心的骷髅头掷出杜明的长枪,太快了,何凡完全反应不过来,长枪穿过何凡都右肩,将他死死钉在墙上,咬住牙齿。

    “嗯!啊!妹子,快跑。”右手没知觉了。走的很慢,也是此时,一把刀从天而降,将那骷髅头穿身,一黑衣男子双手抱胸,注视着在被刀穿身而挣扎的骷髅头,鲜血撒了一地。啊啊的声音不断从这骷髅头口中传出。去将长枪拔出,将其简单包扎一下,又去将昏厥的杜明拉了起来。

    “子瑜先生,给您添麻烦了。”有些抱歉,自己还是太弱了,若是子瑜先生没来自己就没了。转头却看见何凡的脸色白如雪,陈湘儿也被吓得的不轻,走过去,却见何凡的手流着血但还是朝着自己傻笑,眼泪不知何时从眼角流落。

    “唉,你干什么呢,你说你拉着湘儿跑不行嘛,留在这受罪啊!你这叫我该如何面对何伯伯。”杜明哽咽着揉着眼睛,陈湘儿也蹲了下来,眼睛又肿了,杜明给他揉了揉眼睛,外面的人此刻见那怪物被钉在那大叫,纷纷上前去持木棍石头砸向他,刀身黑影闪烁,抽取这尸骨身上的血液。杜明泪光闪烁,拿起了一旁的长枪,咬着牙走到这怪物旁,对着头猛的一刺,脑汁四溅,华子瑜独立在屋顶,双手抱胸,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雨下了,冲刷着面前的一切,打湿了他的衣裳,也为他洗刷这满是血迹的衣裳。

    “哈哈哈,哈咳咳。”四周村民已经躲雨去了,破损的墙,拆烂的门,匆匆前来却又迟到的陈父,看着眼前的一切,支支吾吾了半天未说出一句话。

    “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唉,造了什么孽啊!没事东西坏了可以修,人没了就没了,湘儿,送阿杜和阿凡回去。”陈父头发白了不少,此事让他操碎了心,今天又遇到了这些事,房子窗户碎了大半,墙也没了大半,今后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