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赌徒
现在让时间回到三个月后,李瑶看着墙头的三花猫,心里也是感到很奇怪。
以往那些他用共情能力连接上的宠物们对他都很温顺友好,主动靠近他。
委托任务一点儿也不难完成。这次倒是反常的很。
余思琪压下怒火,挤出一个笑脸“乖哦,乖哦,小猫咪,快过来,你在外面流浪一定过得很惨吧,我们带你回家哦,有好吃的猫罐头,还有舒服的猫窝……”
墙头的三花停止了舔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中好像有着藐视。
“我怎么感觉这只猫的眼神不对,它是不是在看我笑话。”余思琪嘴角一抽。
“没有吧,它只是一直猫,它知道什么,噗…噗呲”
“那你笑什么?!”余思琪一脚踹过去,李瑶熟练的躲开。
正当两人打闹之间,又一只猫翻上墙头,和三花依偎在一起。
“”余思琪,你看你看,又来了一只三花。”李瑶连忙拍拍她的屁股提醒她。
余思琪脸一红,松开扯着李瑶头发的手从他的背上跳下来。
“那你说会不会其实是这只。”
“我试试。”李瑶只顾得盯着墙上的那只新来的三花,张口呼唤:布丁。
三花看着李瑶歪了歪头,李瑶张开双手,又唤到:布丁,下来。
李瑶像是陪伴了三花多年的人,布丁看看一旁的三花,没犹豫就跳到了李瑶的怀里。
细声细语的喵喵叫,肚皮露出来,一副给亲,给抱,给撸的乖巧样。
应该就是它了,它才是走丢的布丁。李瑶高兴的挠布丁的下巴。
李瑶笑着看向余思琪,没想到这里有两只三花猫。
余思琪挽着李瑶的手臂,伸手逗弄他怀中的布丁。
“那墙上的那个就是布丁找的老公喽。
那怎么办?我们要把它们一起带回去吗?”
“额?这事还得问问饲主。”李瑶摸出电话就要打过去。
墙上的三花跳下墙消失在墙的另一侧,怀里的布丁也跳了出来,爬上墙跳到墙的另一侧。
啊?它们怎么跑了。
但不久,三花和布丁去而复返,它们嘴里各衔着一直小猫。
原来还有小猫。
三花嘴里的那只活泼好动,四肢不断地挥舞着空气。
它们放下小猫,余思琪蹲下来照看它们的孩子,有的小猫乱爬,就给它提回来。
来来回回布丁和三花共衔来五只小猫。
李瑶把情况给饲主说了,猫主人还挺高兴,表示一定要都带回来。
还好猫箱够大,装了布丁和五只小猫都有空地。
正当李瑶看向三花,三花也看了他一眼,到猫箱处闻闻,舔舔布丁的猫额头,对着她喵喵几声,正当李瑶要抱起他装到箱子里时,三花却躲开了,跳上墙头。
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尾巴,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像是知道布丁它们母子有人收养,不用再浪迹街头了。
但自己自由惯了,不贪恋食饱衣暖的起居。没有了牵挂,可以开始下一段旅行了。
看着它潇洒的离去,余思琪看了一眼李瑶说到:渣男,不是,是渣猫。
走了,走了,交差去了。余思琪抱起猫箱走向电动车。
李瑶嘴角抽抽,人家刘小姐根本就对我没意思好吗,她约我就是想打探咱们的商业机密好吗。
“是是是,人家对你没意思。走吧,李总。”
又红了脸低声说“谁跟你咱们,臭不要脸。”
“啥,我没听清”
没事没事,快走快走。
五,
赌,十赌九输。
余梁柱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了。
赌就像个泥潭,吃人不吐骨头。
他已经把房子压上了,换取了很多筹码。
一开始好像是转运了,赢了很多,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一直输。
不甘心,一直赌,输着输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面前的赌码越来越少。
昏暗的灯光,衣着暴露的荷官,人声鼎沸的躁动。
余梁柱死死盯着桌上荷官的手下的筛壶。
围在周围的赌徒嘶吼;“开开开“
荷官从容打开“1,2,6,小。”
余梁柱被抽干了力气,他放在桌上的赌码被抢一空。
他按住了一个赌徒的手,红了眼,发出的声音干硬沙哑:这是我的。
赌徒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的个狗屎,别他妈碰我,把霉运都传染给我了,真他妈晦气。”
身后的人推嚷他,你他妈还有没有筹码了,没有快滚,别占着位置。
谁他妈说老子没有筹码了,余梁柱恼了,余梁柱环顾一周。
老冯,老冯,你借我点,我赢了连本带利的还你。
老冯面前堆着高高的筹码,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是赢他的。
老冯,他认识最久了,他交的第一个赌友。就是他挑唆让他赌把大的,让他把房子压上。
老冯不看他。
老冯,我求你了,你借我点,我马上就要转运了,你的筹码里是我的房子啊。余梁柱眼睛布满血丝,苦苦哀求。
老冯脸色变了,什么你的房子,那里有你的,这些都是我赢来的。
后面的人又在推他了,要把他赶出这张赌桌,余梁柱急了,老冯,你不能这样,老冯,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老冯扭过头不再看他,余梁柱如坠冰窟。
不不…身后的人拉他
不!
余梁柱爬上赌桌,向着筹码扑过去,把四周的筹码都卷进自己怀里。
都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
赌徒们被激怒了,各种脏话飙出,老冯急红了眼,“草你妈,老子的钱。”把余梁柱粗暴的拉下桌子,筹码撒了一地,很多人踹他,更有人趴地上捡筹码。
老冯脸一拧,一声怒吼,“都是老子的钱,你们捡你妈。”一脚跺过去,谁捡钱,就狠狠踹谁。
荷官早早就退到一旁了,面无表情,看来是见惯了这样的丑态,保安赶来,用滋滋作响的电棍,阻止了一场混乱。
余梁柱鼻青脸肿的被扔出了赌场。
余梁柱艰难的爬到一根柱子后,躺下依靠着石柱子,缓解着身上的疼痛。
当保安再出来的时候,环顾一圈,石柱下已经看不到余梁柱的身影了。
三天后的深夜,一个带兜帽的男人躲在赌场的后门处的垃圾箱旁,经理从后门走出,余梁柱悄悄跟上,在经理掏出钥匙打开车门时,余梁柱拿出乙醚捂住经理的口鼻,这个身材消瘦的经理没挣扎几下,很快就昏迷了。余梁柱将他塞进车的后排座位。
开着车赶往江边。
到了江边,余梁柱就要下车。
“这就是你自己选的墓地吗?”身后传来声音。
余梁柱一激灵,身体僵硬,猛地看向后视镜。
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搭着二郎腿,双手放于膝上,眼神冰冷。
乙醚失效了吗?余梁柱冷汗出来了。
余梁柱咬咬牙,抽出随身携带的刀,下车,将后车门打开。
用刀指着经理,你下来。
老冯死了,你杀的吧。经理的脸上没有一点害怕。
余梁柱嘴角抽动,没说话。
“你杀人连尸体都不处理,还是我们给你处理的尸体,当然我们也不是白打工,老冯的器官也买了不少钱。”经理看着他。
余梁柱打了个寒蝉。
“怎么,你也想分点?”经理似笑非笑。
余梁柱咬牙切齿,你们真不是人,你们给人下套,将人压榨到骨灰都不剩。老冯说,他都是给你干活。我被你们骗到一无所有,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你们都该死。
谁骗你了,谁逼你压上房子了吗,没有人,都是你自己的贪念。经理轻笑两声。
余梁柱愤怒了,将经理拽下车子。
拽着他来到江边。经理被拽得踉踉跄跄,也不反抗。
余梁柱一脚踹在他的腿窝,经理跪在地上。但经理还在嗤嗤的笑。
余梁柱心里松了一口,在车上,看到他镇定的模样,还以为有什么后手,原来不过是装模做样。
经理不正常,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在笑。
余梁柱不想再理会这个疯子。余梁祝搬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块绑有绳索的大石头。
余梁柱已经准备好了他会反抗,但经理一动不动,任由他将绳索的另一头绑在脖子上。
余梁祝万般不解,但还是将经理一脚踹到了江水里,又将石头扔下去,经理连呼救都没喊一声。在他沉入水中消失前最后看到的是他轻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