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同人之罗布泊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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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线索

    通城,文物局。

    一会儿的功夫老乔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个档案袋:“都在这儿了。”

    “乔老,多谢。”解雨臣伸手接过。

    里面是一沓照片,因为留档的缘故,拍得方正规矩字迹清晰,看数量足足有十几张,推测原本至少有一米半左右,记载的信息相当可观。

    “乔老,我们能复印一下这些照片吗?”解雨臣问。

    乔老喝了口茶抬手向窗边一指,两人看过去就见窗口摆着一台复印机,不由得喜上眉梢:“谢谢,乔老。”

    黑眼镜负责放照片,解雨臣在那边接着,拿起看了几页,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驸马的日记。”

    “日记?”黑眼镜听了凑过来和他一起看。

    黑眼镜对着手札看了半晌,解雨臣见他看得认真,问道:“你认得这上面的字?”

    黑眼镜立刻摇摇头:“不认识。”

    解雨臣收好手稿,从中翻出一页指给他看:“这应该是个面具。”

    那是一张面具设计图,旁边有弯弯曲曲的小字做注解。解雨臣指着那些字说:“青铜为底,黄金为面,这部分应该是棕色琉璃做的眼罩,材质确实不错,只是还看得见么?”

    黑眼镜看完图形略微抬头看向解雨臣:“花儿爷,你认识佉卢文。”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解雨臣点点头:“研究过一阵子。”

    “花儿爷,真是谦虚了。”黑眼镜轻笑着把视线转回手札上,又问:“这位驸马还说了什么?”

    “看落款时间是武德七年?”解雨臣拿近了细看:“应该就是这个年份。”

    “武德是唐高祖李渊的年号。”黑眼镜估算了一下:“七年应该是公元六二四年,没想到年份居然如此的确实。”

    “不过这个面具没在公主墓里。”解雨臣想了想,问:“你说是被驸马带走了,还是并没有完成呢?”

    “这谁知道?”黑眼镜耸耸肩,转身继续向复印机里放照片去了。

    “从设计到选料都很考究,想不到这个驸马还挺多才多艺的。”解雨臣说着叹了口气,就听黑眼镜说:“你不也……”

    “嗯?”解雨臣抬头向他看过去。

    “没什么。”黑眼镜摇摇头。

    很快就复印完了,解雨臣把照片装回到袋子里,有些遗憾地说:“还是有些可惜,这个手札应该不全。”

    那边正在喝茶的老乔听了,撩起眼皮儿看过来:“小年轻,你知道还挺多。”

    解雨臣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一听就忽然生出些希望来,喜道:“乔老,你可知剩下的部分去哪儿了?”

    老乔点了点头,笑得有些得意:“你算是找对人了,确实还有一些,不过被人给拿走了。”

    “拿走了?”解雨臣立刻走到老乔身边:“乔老,被谁拿走了?”

    老乔仰着头闭目养神了半天,才睁开眼:“这个墓是个放羊的发现的,在挖掘时就不全了,但破损痕迹却是新的。”

    “那后来就没再查吗?”

    “怎么没查?”老乔放下杯子,叹了口气:“可不知为啥就不了了之了。”

    解雨臣看了黑眼镜一眼,又问:“乔老,你可知那放羊的现在在哪儿?”

    “你想找他?”乔老说着叹了口气:“都死咯,不过——”

    “都死了?”解雨臣听了,心道:可真是巧了,怎么都这么邪门儿?

    “我记得好像是有个叫阿古拉的。”老乔拍了拍脑门儿,半晌点点头:“对,就是阿古拉。”

    “那阿古拉在什么地方?”解雨臣又问。

    老乔站起身从桌上的黄历上扯下一页,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他:“你可以到这个地方去看看,兴许能有些线索。”

    解雨臣接过一看,就见上面写着四个字:嘎查屯儿。

    两人谢过乔老,从文物局出来,就见地平线正在吞没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折射出道道绚丽的殷红。

    黑眼镜拿出地图铺比划了一阵子,说:“花儿爷,嘎查屯儿在西北,基本上都是山车肯定上不去。咱们绕过去可就赶不上集结了。”

    距离约定的日子没几天了,还有差不多三千五百公里的路要走。解雨臣其实心里也在想这件事儿,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说:“没事儿,赶得上。等完事儿了坐飞机过去。”

    “那车子怎么办?”黑眼镜问,这抗造又拉风的越野车也大几十万呢。

    “先扔在这儿,到时叫人来拿就是了。”

    “哦,然后等到了那边再买?”

    解雨臣听了看过来:“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这万恶的有钱人!黑眼镜收起地图,发动引擎:“花儿爷说的能有什么问题?有钱就任性呗。”

    解雨臣淡淡地收回视线,毕竟在他这里钱从来都不是事儿。

    基于时间紧迫两人不再耽搁,找了间馆子随便填饱了肚子,连夜出发赶往嘎查屯儿所在的罕山。距离一百七十公里,一路不停歇地开过去,到达时已经过了十点了。

    “这地方全是深山老林,咱们歇一晚明早再进去。”黑眼镜将车停在山脚下,再上去就只能靠双脚了。

    解雨臣仰头,就见深蓝的夜空中隐约看得见吞特尔峰的尖顶,一千四百多米的海拔,要上去确实不现实:“先找个酒店吧。”

    两人寻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还在营业的夫妻小店,西厢房挺窄的一铺火炕,没有淋浴设备,条件实在艰苦,但比起沙漠露天睡袋还是好上太多。

    两人就着冰凉的井水吃了些饼干,洗漱一翻就准备歇了。

    “对了,解连环都给你留下什么信息了?”

    解雨臣正在铺被褥,听黑眼镜这么问转头看过来:“想知道?”

    黑眼镜一看他那上扬的唇角,就觉着这小狐狸的肚子里肯定又在酝酿坏水儿了。

    “花儿爷,这样不好吧?咱俩现在好歹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话说到一半,就见解雨臣把脸转向一旁,还用手遮住了嘴:“不是,我说你笑什么?”

    解雨臣笑够了才转过来,脸上一本正经:“我就是在想啊……”

    “什么?”

    “得多粗的绳子才能拴住你这么大只的蚂蚱。”

    黑眼镜:……。走过去坐到解雨臣旁边儿,伸手去捏他的脸:“花儿爷,挤兑我很开心是不是?”

    没想到解雨臣还认真地点了点头,拄着下巴寻思:“你说蚂蚱有黑色的吗?”

    黑眼镜:……。“我说你——”

    “就这个了。”解雨臣见他又要动手,迅速从身后掏出笔记本挡在他面前。

    黑眼镜不甘心地收回手,拿过笔记本就见上面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字:罗布淖尔、千棺之山、阿布旦窟、????、双鱼通道,三十中秋。

    “不是,这问号是几个意思?”

    “我倒是也想知道呢。”解雨臣盘着腿抱着枕头仰躺在身后的被垛上:“就是问号,我在图书馆核对了好几遍,他就留下了这个。”

    两人并排坐着,小声地说着话,昏暗的灯光柔和地洒落下来,隐约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那你觉得他想表达什么?”黑眼镜挨着他躺下,忍不住侧过脸去看。解雨臣的脸很好看,线条柔和流畅,细腻而又极富美感,心道果然是丽质天生,得天独厚啊。

    解雨臣还在思索解连环留下的线索,半晌歪着头看过来:“我猜这应该是他也没弄明白的地方吧。”

    黑眼镜回过神来,仰头看向天花板:“要是他调查了七八年还没搞清楚,看样子这地方不但是关键,而且一定很棘手。”

    “那真是谢谢你了。”解雨臣乜了他一眼,揉了揉脖子舒展筋骨:“黑爷可真会给人泼冷水!”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黑眼镜似乎见不得他消沉,抬手指了指笔记本:“你看这千棺之山和双鱼还是有一些线索的。”

    解雨臣没他那么乐观,问:“除了传说还有什么?”

    ‘千棺之山’和‘双鱼玉佩’的新闻、传闻以及文学作品多如过江之鲫,但没有哪个是被证实了的。

    “怎么没线索?”黑眼镜反问,“你看,以前都说‘双鱼玉佩’,可到了这里就成了‘双鱼通道’,这就说明——”

    “难不成他们发现了‘双鱼玉佩’其实别有玄机?”解雨臣说着坐直了身体,双眼有光:“如果是个通道的话,那么又会通往哪里呢?”

    “对呀,还有这个三十中秋。”黑眼镜指了指最后四个字,“应该就是中秋节了。”

    这么说解雨臣也有了些想法:“这可能和千棺之山有关,你听说过月下舞吗?”

    “月下舞?”黑眼镜咧嘴一笑,逼近解雨臣的脸:“满月时,那些苍白的美人从棺材里走出来,沐浴着银色的月光翩翩起舞……”他说着凑近解雨臣,做出僵尸一般的表情。

    “幼稚!”解雨臣伸手推开他:“这种事情还吓不到我的!”

    “那我还真很好奇,有什么能让花儿爷感到害怕?”

    “我怕……”解雨臣一顿,脑海里忽然想起在四姑娘山时,黑眼镜跳下去的那一幕,不由得脸一红多会笔记本,又倒回到被垛上:“算了。”

    “哎,你想到了什么了?”黑眼镜追问。

    解雨臣把转向另一边。

    黑眼镜赶忙凑过去,“我说花儿爷,你脸红什么?”

    “要你管?”解雨臣乜他一眼,跟着转移话题:“你说一九九七年解连环到底干什么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为什么会留在书店里呢?”

    黑眼镜笑而不语。

    “你——”

    “这是害羞了?”

    解雨臣的拳头刚挥出去就被抓了个正着,黑眼镜笑笑:“先放你一马。”说着把视线转移到笔记本上,“也许他当时被人监视了?吴邪曾说考古队从西沙出来时,许多人就被换掉了。”

    “被换掉之后不应该是在格尔木疗养院吗?”

    “你忘了?”黑眼镜拄着下颚转向解雨臣:“在西沙时,解连环和吴三省就已经金蝉脱壳了。”

    “这个老狐狸!”解雨臣啪的一声把笔记本合上,跟着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迷了。”

    “算了。”黑眼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等找到他亲自问问他不就行了?”

    “那我也得能找到他才行啊。”解雨臣抱着枕头气呼呼的,看上去颇有些孩子气。

    黑眼镜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把他拉起来放好枕头又把被子抖开盖好:“好了,花儿爷就别生气了。”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吧,咱明天还得早起爬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