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东山手拿酒壶发着愣，直到我走到他身边，才回过神。

    “咋的了，东山？”

    东山低沉的说道：

    “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你想表达什么?”

    “今天那个女孩儿，以前受过伤，和你一样都是幽精缺失。”

    冷眼看了看东山，

    “没事别窥探我的生活。”

    东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转身走向今天的医者，在细细观看之下，好似被拉入了一个满是药草的世界，里面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手扶一木杖，低头看着脚前的一根植物轻声说道：

    “重楼九叶，可医幽精之缺，辅以远志，青黛，剪秋，你的幽精缺失可归。”

    “幽精之缺可归，那她可会回来？”

    “不可。”

    “那我医这相思之苦，还有何意义？”

    老头沉思一会儿。笑着说：

    “相思之苦，不在于医，而在于人，是极，是极！”

    “敢问老丈名讳？”

    老头子抬头看天，轻声说道：

    “世人都称我为彭祖。”

    惊愕的看着这个微微佝偻的身影：

    “您就是活了八百八十岁的彭祖？”

    老头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可知何为生而知之？”

    “难道说你的记忆一直保存，每次转世都能拥有前世的记忆？”

    “没这么简单，其中的种种因果，都起源于这块域外奇石。”

    心里莫名的想起撞死东山的那块石头，看着老头子说道：

    “就我枕头边的那块？”

    彭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只是没有问彭祖的想法，等到了顶点自会真相大白。

    老头子看着发愣的我，笑着说道：

    “慢慢看这个世界，融入这个世界，直到走出这个世界。”

    听到这我才意识到，应该这就是我顿悟的契机了，先是用肉眼观察这无边无际的药草，每看到一株，药草就像活了一样，在我眼前从一颗种子到成熟，再到衰败，就像人的一生。

    从该开始的一株，到最后的百株千珠，在我的脑海里开始了它们的一生，那该死的灵魂冲击又开始了，磅礴似海的文字，画面填充着我的大脑，可能是前几次的冲击让我有了基础，不再像以前会有昏死的征兆。

    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直到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向我脑海涌进的‘海水’才枯竭，闭眼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抬头看去，老头的身影开始了慢慢消散，还没等我开口，就听到他沧桑的言语：

    “诸多妙谛，细思自知。”

    屈身向他的身影鞠了一躬。

    随着他身影的消散，诸多药草，也随之枯萎，融入了土地。

    待药草从我的眼前都融入了土地，这个世界也随之清晰起来，放眼望去，肥沃的土地，愈发肥沃，脑海里想起一句话：人吃土一生，土吃人一回。

    站起身，高声说道：

    “万物一生皆吃土，到头一切皆空无。”

    腹中郁气随着言语，都迸发而出，这世界也随之崩碎。

    睁眼，医者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虽说早已料到他会是这样的下场，但心里还是不好受。

    看向离我不远的东山，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递过来一壶酒，喝罢之后，就走出了那道门。

    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忽高忽低，忽远忽近，似潮水一样涌动。

    ‘叮咚’微信的提示音想起，拿起手机点开：

    “醒了没？”

    是小芬发过来的消息，看了下时间才7点。

    “醒了，你起这么早啊。”

    “要上班啊，手串我就收下了。”

    随后她就发过来已经戴着的手串图片。

    “喜欢就行。”

    “有时间说，我去上班了。”

    “嗯。”

    一番聊天已经没了睡意，索性就刷起了题。

    从开始的三四十分，一直到十一点才在提交之后达到了合格。

    起床洗漱，吃过饭，走出家门，向山上走去，一路观察着山路边的野草，潜意识的就想能不能发现几株有用的草药，一直快到山顶都没发现什么，除了蒲公英，还有裸漏在外的甘草，就没发现别的有用的药材，突然就没了登顶的想法，顺着来时的路往家里赶去，却被原先认作甘草的根茎绊了一下，才认真看去，顺着根茎延生的路径向上看去，看到地表的绿色枝干，羽毛状平坦的叶片，花序腋生，花朵稍密，花萼钟状，呈浅黄色。

    折了一段都点泥土后，放入了嘴中，先是淡淡的豆腥味，带有一点甜。

    本想采挖回家，苦于没有工具，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顺着山路返回，快到山底的时候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饭做好了，你吃不吃。”

    连忙会复到：

    “吃的，我马上回来。”

    到家之后，饭已经端上了桌，洗过沾满泥土的手，就上桌吃饭了。

    在吃饭的时候，我妈就问：

    “你和那个女孩聊的咋样了，人你也见了，有什么想法？”

    这让我咋回答啊，总不能说我和人家姑娘结拜了吧。

    看我不说话，又问道：

    “你咋想的，就咋说，你也到了要结婚的年龄了。”

    只好嘀咕道：

    “那女孩挺好的，我两结拜成兄妹了。”

    听我这么说，二老原地懵圈，问道：

    “你说啥？”

    反正也说开了，索性大胆的说道：

    “我两喝了点酒，她就拉着我要结拜，我也没办法啊。”

    我妈用她的手指戳着我的脑门气愤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给你介绍媳妇，你跟人家结拜？”

    “我也没想到啊，事就是这么个事了。”

    我妈又开始了她的絮叨，草草吃完碗里的饭，就躲进了房间。

    拿起手机给小芬发去了消息：

    “下班了没。”

    “刚下班，准备回宿舍。”

    “给你说个事哈。”

    “你说。”

    “我把咱俩结拜的事给我妈说了。”

    他发过来几个尬尴的表情，问道：

    “你妈啥反应。”

    “骂我脑子缺根筋，二百五等等。”

    小芬回复道：

    “你确实傻，不知道拐个弯啊。”

    “反正都是这个结局，说啥都白扯。”

    “先不说了，等我回到宿舍再聊。”

    我回复了一个嗯字，就放下手机打开了电脑。

    登上天龙八部，看着结拜们灰色的头像，就在群里问道：

    “今天不刷副本吗？”

    生为群主也是大姐的大桔子，回道：

    “麻烦你下次早点，我们都刷完，在打LOL了。”

    “知道了。”

    找了个队伍刷完副本就下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