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是件累活。

    更何况。

    吴为还是在身负数个代价的情况下。

    进行破坏。

    那更完蛋了。

    冷冷的小风一吹。

    吴为不住地发抖。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吴为想。

    要不是因为。

    这是生死攸关的情况。

    而是普通游戏的话。

    吴为早就投降了。

    ——搞个什么鬼！

    体内。

    文天说：“别发牢骚了，他要出来了。”

    话说完。

    吴为立即警惕起来。

    ……

    一口鲜血。

    纪何吐在黑暗空间中。

    他受不了了。

    到达极限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

    纪何咬牙。

    ——为什么！

    他恨。

    因为。

    这次他一定要出去了。

    并且。

    还要被吴为给带到办事处去。

    牢狱之灾……

    想到这。

    纪何无能地。

    流下了眼泪。

    ……

    吴为口中一甜。

    是血。

    ——不能吐。

    这样想着。

    于是。

    吴为硬生生地。

    把血给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

    他身体各处。

    都有了反应。

    疼痛的地方也增加了。

    ——要到极限了。

    吴为想。

    这时。

    文天说：“我会尽力帮你压住的，只是在这之后就……”

    吴为说：“没关系，我有办法。”

    话刚说完。

    就见。

    空间猛地破裂。

    碎片掉落一地。

    纪何出现在了吴为眼前。

    ……

    “你们都一样。”

    纪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吴为完全不懂。

    接着。

    纪何又说：“你为什么会查到我身上？”

    吴为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说，我并没有怀疑你？

    当然不可能。

    ——要怎么说呢？

    想了想。

    吴为说：“你为什么杀人？”

    这个最好！

    纪何听了，冷笑一声。

    顿了顿。

    然后说：“你被欺负了，你要不要还回来？”

    “什么？”

    纪何又笑：“就知道你听不懂。”

    “你有话直说。”

    ——我快不行了！

    ……

    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吴为已经用最大努力了。

    然而。

    纪何还再那里磨磨唧唧地。

    “干脆，一招把他带走吧。”

    文天提议。

    吴为拒绝：“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说我是小三。”

    “看来你很在意啊。”

    文天用玩笑地语气说。

    “废话。这事关我的清誉。”

    这话说的。

    吴为自己都肉麻。

    ……

    另一边。

    纪何继续叙述着。

    自己的悲惨人生。

    “校园霸凌。所有人都知道，但就是没有人去管。”

    纪何再笑。

    然后说：“他们以前欺负我，等长大了就想一笔勾销？做梦！”

    说着。

    纪何激动起来。

    “这群臭狗屎，婊子养的畜生！见到我还嘻嘻哈哈地！我xxxxx……”

    他激动地骂着。

    许久。

    纪何才回到正题：“我杀他们，你们会说什么呢？吴为？”

    “啊？”

    突然被问。

    吴为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但。

    纪何也并不是真要吴为回答什么。

    他马上继续说：“你们会说：‘以前的事情就就让他过去，干嘛一直想着它。’”

    说完。

    纪何哈哈大笑。

    像是疯了般。

    笑完。

    纪何说：“你们懂什么！凭什么要我忘记！啊！他们欺负人，为什么不用付出代价！而我这个被欺负的人，一直记着这些事情，就说我没事找事！凭什么！”

    纪何十分地激动。

    他四处走动着。

    像是要找什么东西来撕碎。

    他拔了几把草。

    发泄了一番。

    再次冷静下来。

    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的。你们认为我不应该杀死他们。可我就觉得，只有杀了他们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纪何深呼吸。

    然后说：“你们会让我想想，他们的父母亲人如何如何可怜。但是，我和你说。我为什么要去可怜他们。圣母们啊！我可怜他们，谁来可怜我啊！”

    说着。

    纪何哭了。

    泪流不止。

    接着。

    他嘶吼。

    像是要把灵魂呕出。

    ……

    吴为看着。

    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他自己也是被霸凌者。

    那种无能，无力。

    他也是知道的。

    ——我没有这样想。

    吴为想告诉纪何。

    自己不会说那样的话。

    想了想。

    吴为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他说：“但，你为什么袭击我？我在今天之前都不认识你。”

    这话不说还好。

    说了。

    纪何更糟糕了。

    他狂笑不止。

    如此。

    过了几分钟。

    他恶狠狠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吗？”

    ——难道！

    吴为再次紧张起来。

    看到吴为的样子。

    纪何笑着摆摆手，说：“放心吧。我已经确定，我是耗不过你的。”

    “……”

    吴为皱眉。

    “你也有加长时间的能力吧。我确定，我耗不过你。”

    ——是这个意思吗。

    吴为安心。

    ……

    空间破碎。

    阳光出现。

    学校里的事物和人。

    也都出现了。

    被破坏的东西也都恢复原状。

    一切。

    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纪何在楼梯口坐下。

    他擦了擦眼泪。

    然后说：“我妈叫纪雨薇。”

    名字。

    有些耳熟。

    但。

    吴为一时间想不起来。

    看到吴为的反应。

    纪何冷笑。

    “果然，你这个畜生。”

    ——什么东西啊？

    吴为完全不知其所云。

    “提醒你一下吧。你们是在咖啡馆认识的，你那时候被服务员为难，是我妈替你出头……”

    纪何还没说完。

    吴为就感觉。

    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

    在动。

    是回忆。

    朦朦胧胧。

    青涩的回忆。

    学生时代……

    “就这样，我妈喜欢上了你。然后就逼着我爸离婚！再然后，你他妈的就失踪了！”

    纪何最后一句话一出。

    吴为不淡定了。

    他急忙说：“不对的！纪……她是突然失踪的，我并没有……”

    很明显。

    纪何不信。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

    姚琳。

    是夏之雪找来的。

    她过来逮捕纪何的。

    夏之雪还是微笑。

    她想接近吴为。

    可。

    吴为完全没有理会她。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跑了出去。

    夏之雪“切”了一声。

    也走了。

    ……

    吴为一路狂奔。

    他身体几乎到了极限。

    可是。

    他还是用了文天的两种能力。

    ——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多两个代价也无所谓了。

    吴为用的两种能力里。

    一种是快速移动能力。

    另一种是寻人的能力。

    吴为在找人。

    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他跑着。

    迅速移动着。

    最后。

    他到了一家健身房门口。

    刚好。

    吴为找的那个人。

    出来了。

    吴为大叫：“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