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兽
清晨我从梦中醒来时,窗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今天感觉要比以往更加寒冷。
我推开窗户,往外看去。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花,迎面袭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般模样,万物都覆盖上一层银装。大地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刺目。
我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在前院热身完后,便去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因为我经常去那家早晨店,我跟老板也混熟了。
老板名叫哈尔,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名叫艾莉莎,曾经是冒险者,后来因为负伤而退出,他的妻子据说也在一场冒险中丧命。为了照顾孩子,他便在这个城镇安定下来,开了个早晨店。母亲平时也挺照顾他的生意。
他的女儿,我见过几次。每次都怯生生的躲在哈尔的背后,偷偷看我。与哈尔那副有些狰狞的面孔不同,艾莉莎一头蓬蓬的棕色短发,大大的褐色眼睛,肉嘟嘟的脸颊,非常可爱。
哈尔的店,位置比较偏僻,远离热闹的集市中心。来这里吃早晨的,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这天,我听到他们在讨论:附近有家饲养嘟嘟鸟的农场,被不知明的野兽袭击了。
因为在城镇的北边,是一片茂盛的森林,名为巨熊森林。以前冬天的时候,偶尔会有野兽,因为找不到食物,而袭击村子。
我边吃早餐,边听他们讨论着,似乎这次是被什么巨大的野兽袭击的,栅栏被破坏了,而且现场一片狼藉。好在冒险家协会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而且父亲也去了,应该问题不大。
我吃完早餐便回去了。丝毫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后来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我窝在家里并没有外出。
在第四天,天还未亮的时候。我就被一阵急切的呼喊声和敲门声吵醒。我只看见父亲衣服都未穿好,便提着剑出门了。我看见远处火舌在滚滚上升的浓烟中若隐若现。火势向旁边蔓延,吞噬着周围的房檐。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急忙跟在母亲身后出门了。
越靠近目的地,我心中就越忐忑。
火焰冲过屋顶,腾空而起。
“是什么地方着火了?”
“哈尔,是哈尔家!”
人们议论纷纷的,母亲急忙上前去灭火。
我看见人们前呼后拥的在雪地上奔跑,雪白的路被踩得泥泞不堪。
从远处看,大火无声无息的在房壁上燃烧,冒出滚滚浓烟,像是噬人的巨兽。尽管站在远处,我依然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
母亲吟唱着:伟大的水之精灵啊,请聆听我的祈求,苍天的雨露啊,请汇聚,然后冲刷下来吧——天降清泉。
一股庞大的水流从天而降,一下子就将声势浩大的火焰吞噬。露出了被火烤的黑漆漆的木架。大半个房顶和墙壁都被烧塌了,只有柱子和房梁的骨架还冒着浓烟。火势已经完全熄灭了。
我松了一口气,但依然对刚才的火焰有种恐惧感。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父亲抱着艾莉莎从人群中走出来。看样子艾莉莎没事,只是有些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后来,我慢慢地从父母口中得知:
第四天,天还未亮时,一头巨熊从村子的北边袭来,穿过了农场,向哈尔的家里袭来。因为哈尔家是镇上最靠近北边的。当时哈尔正在准备早餐,店里只有几个老人,突然就被巨熊袭击了。据说巨熊快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高,一身黒褐色的皮毛,散发着一股野兽特有的血腥和泥腥味。
辛亏哈尔是前冒险者,虽然退休了,但身手还是很敏捷。他当机立断,让店里的几位老人带上还在熟睡的艾莉莎先走。他一个人面对庞大的巨兽。
巨兽冲进哈尔家里大肆破坏,哈尔被巨兽撞翻在地,危机关头,他打翻了灶炉,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巨兽被火焰吓退,跑回了森林。
但哈尔因为被巨兽撞翻,没能逃出被火焰笼罩的房子,最后连同房子一起埋葬在火焰中。
因为母亲与哈尔有些交情,艾莉莎便被收留在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