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实?刚才的话是……

    忒弥斯摇摇手指，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

    “你是这么喜欢当谜语人吗……”

    这家伙偷听心声了。纳芮妮无语地在心声里吐槽道。

    “又不是说了就会明白的况且……我已经都说出来了，哼哼，

    你看，我又不会骗你，多好。”

    “不，我突然感觉你似乎不是女神而是哪来的邪神大人，关于关键信息能不能说详细些……”

    “这样啊……咳，咳咳！”忒弥斯沮丧地垂下手，再用大声咳嗽来鼓舞自己重新双手叉腰，“如果你问我可以加快故事的话我当然还是欢迎……！”

    “那帮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天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纳芮妮使用了打断，毫不犹豫地掏出三连问。

    “雇佣兵，目的当然是拿走某个东西，将灾难孵化出来，前兆就是天空变色。”

    “三个问题一次满足”似乎能在忒弥斯脸上看到这样的话，女神大人很是得意。

    纳芮妮拿了张椅子坐下，看向罗伊斯，罗伊斯还是趴在地上，尼禄看了一眼还在打电话的加尔，蹲在地上捡起树枝无聊的戳罗伊斯的脸。

    “那，他们是人类吗？”

    “没有什么都是纯粹的，那是利用某种能力的人类，就像你一样，你很特殊，但世界总能造出更多的一样的你让你找到平衡，”忒弥斯摊开双手，平行摆放左右，“独一无二这个词也有同趋性。”

    “我不理解……以前从这次事件后就我认知的世界没有了安宁，有很多奇怪的怪物都在追杀我们，现在似乎不会发生了……”纳芮妮沉思，“那实际上是有异能力的人在追杀我吗?唔……可恶……感觉记忆变模糊了……”

    纳芮妮感觉到脑海里以前逃亡的记忆感觉变淡，仿佛又要消失一样，忒弥斯挑挑眉，不动身色地说道：

    “不要去想那些事。反正已走向截然不同的未来了，你已经成功做到了改变未来的第一步。”

    “什么鬼……”

    纳芮妮把椅子和自己转过身，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十指交叉放在嘴巴上，用胳膊支撑着，脑袋不断往下低，强迫自己不再回想。

    过了一会，纳芮妮在桌上拿了一根笔，扯过桌上尼禄清理好的笔记，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自然地抬起头，皱眉。

    “虽然并不美好，但也是构成现在的你很重要的记忆吧。”

    “是的。”纳芮妮没有反驳，“所以作为老爷爷角色，这种事你有办法吗?”

    “诶?”

    忒弥斯眨了眨眼，露出绚丽的笑容说道：

    “求我吧♡。”

    “嗯，求你了，女神大人。”

    纳芮妮把笔放下，又是双手交叉搁桌，面无表情。

    “呃……你担心会变成以前的自己吗？”

    “是的。”

    忒弥斯抽搐嘴角，说实话她刚才真的被纳芮妮诡异的气势压到，好一会没缓过来，过了会忒弥斯才反应过来断断续续地说道：“谢谢你的请求，但我现在不能做到这事，只能靠不思不想不念来慢慢克服……对不起……”

    “没关系。”纳芮妮闭上眼，起身准备去看潘多拉。

    “等等，这个人好像要醒了。”一直玩树枝的尼禄像兔子般一跳，突然抓住了纳芮妮的裙角，不让纳芮妮走。

    “你是要脱我裙子吗？喂……！”纳芮妮下意识地扯住裙子，下一刻纳芮妮猛地警惕却来不及了，尼禄顺走了纳芮妮的枪，又是一跳回去，准确地对着罗伊斯的左眼。

    “老师，把绳子拿过来，在药柜下面的那个夹层那。”

    尼禄神色平淡，命令的语气也非常自然。

    “啊……?哇！尼尼尼……尼禄！”加尔刚打完电话听到徒弟的声音还有点懵，结果一看吓了一跳，手脚快速地去药柜那翻出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把罗伊斯绑个严严实实。

    纳芮妮脑瓜嗡了一下，就像是上课睡觉被老师叫醒，由梦境回到现实。

    故事未免有些快了。

    身体比意识都先动的，神奇加尔。

    果断出击的尼禄。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以前他们有这么果断吗？纳芮妮下意识地思考在以前的时间线上的两人，但马上停了下来。

    “不听，不看，不……不听，不看，不去搜……”

    但实际上也没有详细的印象，因为很少的，在那时根本没有再见到过他们。

    纳芮妮在尝试逐渐熟悉这样的感觉。

    如果回忆是先丢失感觉再消失记忆的话，那就这样欺骗自己，既可以回忆到关键东西，也不会把一切都变得消失。

    罗伊斯睁开眼，眼前是一黑一亮。

    熟悉的黑漆枪口，和某位少女残破白丝下的胖次。

    “如果要问事情就快点，警察马上就来了。”

    尼禄平淡地说道，罗伊斯现在还是趴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同时加尔还稳稳地压在上面，让罗伊斯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说来惭愧，罗伊斯差点就久违有了性欲，但在现实下还是安分下来。

    “没有啦，已经没比咱能说透彻了～白忙活力～”忒弥斯突然打起精神，带着嘲讽的微笑飘在罗伊斯一堆人身边转来转去，转到罗伊斯的角度时，忒弥斯愣了一下，笑容变得滑稽起来。

    “好卑鄙～”

    “我把话说在前头，你的情绪转变也很快。”

    纳芮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无语的心声已经传给忒弥斯，过了一会纳芮妮开口问道：

    “我想知道，你们接应的位置。”

    抓回椅子并转好角度，纳芮妮坐上椅子并重新看向罗伊斯，居高临下，纳芮妮自然地翘着二郎腿。

    罗伊斯紧紧瞪着纳芮妮一行人，什么也没说，心里已经冷笑起来。

    真可惜，小丫头片子们，这种事想问出来太天真了。

    既然警察回来那自己就被警察带走就好，区区带着一头野兽的小屁孩也配审问我?

    罗伊斯再怎么新兵，也有自翊作为“绝”之名谓佣兵绝对的骄傲。

    而且到了警察那，即使是监狱罗伊斯也绝对有办法脱身。

    现在罗伊斯只用安静就可以了，拿枪的小屁孩还是太天真，这种消息或许对其他人是震慑，对罗伊斯而言不过是家常……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作为把你交给警察只是保底手段……”纳芮妮在脑海里摸索着词汇，她对审问别人并不是很擅长，或许交给潘多拉比较好，未来很少见到的潘多拉似乎很擅长这些，可是现在没用。

    很少见……纳芮妮愣了会，差点又要进入到对以前未来思考时，压住罗伊斯身上的加尔发话了：

    “你确实误会了什么，这位兄弟，居然我们敢叫警察，敢在警察来之前先审问你，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和把握的。”

    “……什么?”

    被压住的罗伊斯并看不到加尔的神情，加尔像是忍耐着低声说话，表情就是整个的“绷不住”。

    加尔在狠狠地憋笑。

    “啊哈哈哈！”忒弥斯看着加尔的样子已经先笑了出来。

    “狡兔三窟，上中下三等，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起做，这是我们组织的宗旨，记好了。”

    纳芮妮挑了挑眉，左手支撑右手，单手已经放在了下巴上。

    什么组织?哪来的组织！纳芮妮脑子有点懵，但现在还是做足了样。

    “我们组织擅长拷问的人不在这里，不过没有关系，我是一个兽……啊不，校医，对着拷问心理学和实际操作很有一套。”

    加尔站起身，尼禄直接补上一句话：

    “不要动，这把枪我已经仔细处理好了，动一下你的左眼碎片就可以用右眼看到了。”

    漆黑的枪口还对着罗伊斯，罗伊斯识趣地没有动弹，但也闭上了嘴。

    “哎呀哎呀，你看！这些东西都还在，真巧！”加尔高兴地在医柜里左翻右覆，听得纳芮妮直眯眼睛，然后加尔也到罗伊斯面前蹲下来，带着大叔的微笑在罗伊斯面前放上几个白色药瓶。

    一左一右，已经挡得纳芮妮看不到罗伊斯的表情了。

    “这个，是吐真剂，”加尔伸出手一个个介绍，“我根据我的渠道仿制某国的真品，还有这个，”不给罗伊斯反应的时间，“这个我美名其曰安神剂，是用来调整深度吐真用的，还有还有，

    这个是既可以用来事后处理，也可以用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手段，简单的破坏记忆和思绪的药……”

    加尔靠到罗伊斯耳边，低声但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得不到的，警察也别想得到！”

    “你说，我应该先喂你吃哪种药好呢?”

    “你有三秒时间，”尼禄把身体侧了侧，挪到罗伊斯旁边，枪抵住了罗伊斯的太阳穴，“加尔，三秒钟后你不动手我就先处理。”

    “人证就他一个，但消息获取并不重要，灭口才是最优选。”

    “明白明白，”加尔嗤笑，看着罗伊斯逐渐变化的脸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有慈悲之心，但在组织总要办事的，那孩子就总是这样急，也是这样……”

    “三……”

    “要不我劝劝她，或者老大。让我全权动手好了。”

    “我只要结果。”纳芮妮沉声补充。

    “二……”

    “警察来还要两个小时，咋们好聚好散好吧……”

    “一……”

    “这样吧做人也不容易你先随便选个药可别真先死了卧槽卧槽……！”加尔侧头看向尼禄眼睛猛地放大，自己慌张地打开所有药瓶连忙大吼道：“快点随便选个药别真没了！老大会杀了我的！把舌头伸出来快选妈的……！”

    扳机声仿佛马上就要响起，尼禄缓缓用力……

    罗伊斯呆然睁大双眼，左边被枪印上的太阳穴发震发晕，下一刻真的就要响起来……！

    罗伊斯还是伸出舌头选了安神药。

    对死的印象，对生的渴望，罗伊斯还是选择了生。

    “嘿。”

    下一秒罗伊斯呆住了，加尔伸手一把捏住罗伊斯的嘴，两手各把三个药瓶和他的头左晃右晃，掉出的药片落在地上混在一起，加尔另一只手一把把药抓起来，将药往撬开的嘴里灌了进去，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杯水补上灌，最后加尔捏住嘴的手猛往上一提一合，停在鲤鱼打挺一瞬的罗伊斯就将药都吞了进去。

    “好好消化，”加尔捏住罗伊斯的脖子往上处把身体往上提，狡黠的笑意在罗伊斯逐渐模糊的眼里越来越浓，“等我们知道了一切，你就和警察叔叔们过下辈子吧。”

    罗伊斯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