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攻略雄霸女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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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夫唱妇随

    小光这时注意到独孤鸣,其疲惫地躺在一块石壁上,便拿了两截笔直的树枝,过去给独孤鸣绑好,说道:“独脚哥哥,你的脚骨断了,用这两根树枝支撑会好过一点。”

    夜晚,很快来临。

    众人困倦得倒头大睡,夫唱妇随首先发现众人,他们乘此良机,缓步步入,杀机陡现。

    妇随看着这群睡得安详的孩子,内心一片安宁,脸上也不禁露出慈祥的面容道:“难怪聂风不知所踪,原来是被这群孩子救了。”

    妇随转头望着夫唱,指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小光,轻声笑着道:“这孩子好可爱啊。”

    夫唱道:“别忘记我们本是为杀聂风而来的。”

    夫唱妇随内功已属炉火纯青,此际悄悄溜进洞内,更是悄无声息,他们发现他们的猎物聂风,正睡在这漆黑的洞内的一脚。

    但见聂风容貌温润尔雅,遂亿及他曾竭力阻止屠村,在恶战时亦全力支撑到底,最后更是为助步惊云牺牲一目,其所作所为正是不折不扣的仁者之风。

    夫妇俩四目交投,眼神之中亦充满了对聂风的敬服之意。

    他们随即发现,这群小孩即使睡觉,也如同一只只小小的兔子蜷伏在聂风的身边。

    妇随心中无限感慨,叹一口气道:“这班小孩能够冒生命危险相救聂风,可知他们对聂风何等的崇拜。”

    夫唱伸出铁拐,只见他铁拐上的机关触发,一把冒着寒光的剑刃从他铁拐的下端刺出来,冷冷道:“只可惜,聂风终究难逃一死。”

    话罢,夫唱迅速一刺,却被妇随抓在手中。

    他们俩夫妇心意相通,只一个眼神,便明白对方的想法。

    两人缓缓步出洞外。

    半夜,小光走出山洞撒尿。

    妇随眼中满是喜爱和慈祥,看着那小童懒洋洋的走出来,撒完尿又乖乖的回去睡觉。

    他们站在山洞口,接着微弱的光芒,看着里面那一群可爱的孩子,妇随内心早已融化,说道:“这群孩子真是可爱,倘若聂风死了,他们定是伤心欲绝。”

    妇随低下头,眼里满是悲伤,道:“我……我实在不想见他们悲痛落泪。”

    夫唱并没有答话,但他眼神杀意已经消弭于无形。

    妇随道:“随你多年,我一直都依你说话办事,从不拂逆,故被称为夫唱妇随。”

    “但今天,我却想依自己的意愿行事,你明白吗?”

    荒山上,山间刮过一阵风,把山里的燥热吹散一丝。

    夫唱低头看向妇随,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说道:“唉,我俩心意相通,我怎会不明白?其实这正是我想做的,今次就一切依你。”

    妇随笑着道:“很好,总算我多年来没看错人。”

    地上还残留不少的血迹,这正是聂风留下的血迹,妇随运劲一扫,将血迹一一清除。

    夫唱拉着妇随的手,说道:“准备好了吗?”

    妇随轻轻点头。

    夫唱妇随目光交汇,他们半生坎坷、随波逐流,一直活在天池和童皇这两个名字的阴影下,但在此刻,他们却可以决定做一件他们最想做之事。

    两道鲜血从夫唱的手腕溅出,他们拉着手,步在去荒山下的路上。

    明夜很亮,照亮了他们下山的路。

    妇随笑容是那样可鞠,即使生机渐渐从她生命里流逝,流逝到这夜里,也不能让她的笑容黯淡半分。

    “哈,想不到咱们一生杀人无数,今天竟会作出救人的事。”

    夫唱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手拉的更紧了,他感受着那只手上的皱纹,那干瘪枯瘦的小手,心里有一分悲凉,更多是幸福、充实,他们能一同走向生命的终点。

    忽的一道人影落在地上,那人身穿黄袍,脑袋秃秃,正是天池十二煞中的纸探花,他一直追踪地上的血迹,此时见血迹消失,不由心道:奇怪,沿途记号到此便不见。

    突然,纸探花发现远处一摊血迹,血迹未干,一直延伸向远处,他施展轻功,迅速追去。

    纸探花跟随血迹,来到一处偏僻的滩头,只见水中一只木船,妇随已经躺在船上不省人事,夫唱抱着妇随,满是悲戚。

    纸探花道:“啊,怎么会是你们?聂风呢?”

    “我俩不忍……下手杀他。”

    纸探花道:“你们可知这样做,定会受童皇严惩,到时生不如死。”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俩才出此下策。”

    纸探花目光往小船中望,鲜血流满了船板,夫唱仍握着妇随的手,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他从没见过俩人有如此落寞的一天,不由问道:“嫂子她怎么了。”

    夫唱沉默很久,他的眼里满是悲伤,终于缓缓道:“她……她不中用,先……行一步了。”

    “其实,咱们已活到一把年纪了,何苦还要卷入雄霸的疯狂杀戮里……”

    纸探花低着头,谁也瞧得出他眼里的迟疑与犹豫,最后恐惧占据了他的全部,他在恐惧谁,或者他在恐惧什么东西?

    纸探花长叹一口气,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话:“唉……”

    夫唱抬起头,问道:“咱们相交多年,可否送我俩一程?”

    “可以。”

    纸探花解了系在木桩上的绳子,那船脱离了束缚,在水中缓缓飘动。

    夫唱最后道:“聂风本是好人,可能得话,便放过他吧。”

    纸探花摇摇头,说道:“可惜,我没有这样大的勇气去迎接死亡。”

    以纸探花深厚内力,稍一运气已可将船送出,但为了相交多年的情宜,才甘于下水亲自送他们一程。

    纸探花步入水中,以手扶船,缓步将其推于深水之中,他心中仍有不解,遂问道:“聂风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令你俩为他如此牺牲?”

    夫唱愣了,他想了很久,才道:“我想……那是杀手们永远无法到达的崇高境界。”

    晨曦除露,纸探花遥遥目送那一叶孤舟,心里也不知是苦涩?还是在庆幸这对夫妇终于得到安息?

    一天之始,又有二人刚刚终结了性命,充满无奈。

    他们为了谁而牺牲?是为了聂风,或者是为了他们心中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