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穷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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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屯田策(二)

    沈良的那本《屯田策》,在糜家宴席上崭露头角,不仅仅是为糜家挽回面子这么简单。在一般人看来一个人的才能总是术业有专攻的,或者在政治上有所研究,为屯田出一些管理政策上的意见,或者在具体技术上有所擅长,为农田耕种出些主意,不论哪一方面,如果所说合理可行,也算是有才学了。

    但沈良那本册子,似乎除了政治管理、具体技术上都有远超一般人的地方,甚至还包含了思想教育,这就令人称奇了,毕竟全才不容易,而且还每一项都做得很出彩,所以才有了那老者的钦佩的表情。

    这件事,先在宴席上的诸位徐州名士间传递开来,那天天色已晚,许多人回去也到了宵禁的时候,所以暂时没有扩散。

    第二天的时候,阙宣再次来到糜家。这是他替沈良抄书的最后一批,这次之后原来的赌约就完成了。

    当然,今天除了沈良要他抄的书,他额外多还拿了一本,这本自然是关于屯田的一些见解,阙宣的这些计策也是让家中的友人看过的,那些都是大儒,对他也赞不绝口,所以阙宣很自信,这些计策便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糜家说白了也不过是商贾之家,在这些为官之道上自然和他们阙家没法比,此时阙宣拿着自己写的那些关于屯田的看法,昂首阔步的来了糜家。

    这次,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羞辱沈良一番。

    曹娟作为见证者,自然也在。糜柳本来说要过来的,只因临时有事,派家丁过来说晚点到。

    其实糜柳本来一早打算按照约定去找曹娟的,但早上听哥哥说起沈良昨日的那本《屯田策》如何如何厉害,一时来了兴趣。

    于是饭后命家丁先来告知曹娟情况,她则跑去哥哥书房,去讨要那本册子。

    沈良清点了书,点点头,笑着看了曹娟,对阙宣道:“好,这次之后,你欠我的赌债算是还清了。”

    自从上次与曹娟的关系更近一步后,沈良对曹娟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改变。若说喜欢,沈良自然是喜欢曹娟的,但对张迎的爱也是实打实的。

    一个男子,同时爱上两个女人,这并不是不可能,何况古代社会是允许这样做得。沈良所犹豫的,是自己还不知道如何以最温柔的方式处理好这两人的感情。

    他不是古代人,不可能无视一个女子的存在,不可能真的就将女子视为衣服,不可能心里轻视女子,对于女子的尊重是与生俱来的,已经是一种习惯。

    也因此,当他知道同时获取了两个女子的爱时,沈良更多的是一种压力感,这种压力来源于责任,他需要想办法处理好两段感情,尽量不让两个爱他的女人受伤。

    如果他知道小莲也卑微的爱他的话,估计会疯掉,好在暂时不知道。

    曹娟也在笑,这是古代,一个男子有家事,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的,实际上糜柳也是嫁给了有家室的刘备不是吗。

    “好,那我就作证,你们两人以后互不相欠。”

    阙宣点了点头,然后主动将话题引到屯田的话题上。

    “那好,此事就告一段落。”

    “阙公子还有何事?”

    “哦,不知沈良、曹姑娘是否听说了陈登向徐州名士征集屯田之策的事。”

    “这些事啊......我们女子自然不会过多关注这些事的,但是也听下人们议论过这些。”

    “嗯,既然曹姑娘知道,我便不多说了。”偏过头来,看向沈良:“那不知沈公子,是否有出谋划策。”

    “倒是写了一些东西。”

    “那你写了些什么,是政策建议,还是具体耕种方法,我也写了一些,不如都拿出来,咱们探讨一下。”

    “我所写的倒是政策建议和耕种技法都有,只是此时确实不在我手边,怕是无法和阙宣一起探讨了。”

    阙宣自从输给沈良一阵后,和沈良的比较之心越来越重,又加上在曹娟面前,越发的有心要沈良出丑。

    这次阙宣心里是有谱的,他写的东西是让大儒看过的,的确不错,此时见沈良一直推脱,又见他说自己写的既包含政策建议又有具体耕种的技法,更感觉他在吹牛!

    一个人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当下,阙宣威逼更甚。

    “沈良,若你写不出什么来,直说便是,何必在此吹嘘!”阙宣虽比曹琳好一些,但骨子里的贵公子哥毛病也是有的,此时发作起来,倒也想欺负一下沈良。

    “的确是写了,的确也不在手边,何时吹嘘了。”

    “好吧好吧,不与你废话太多,且让你看看本公子所写。”

    阙宣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自带一股傲娇之气。

    “这是我昨日所做,只是让家父的一些朋友看了一眼,不过他们都是饱学之士,都是大儒,他们的评价倒是一致的高。”

    沈良没有多说,笑着拿过来仔细的看着。

    这时间,糜柳已经过来了,她走的有点急,此时呼吸还不太平稳。

    看了看这边的情况,沈良正在那着一本册子读着,阙宣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糜柳扯了一下曹娟的衣袖,问道:“什么事?”

    “哦,是阙宣公子写的关于屯田的一些东西。”

    “很好吗?沈良为什么不展示下他写的。”

    “他说没带身上,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不信他有这样的才学?”

    “倒也不是,这些才学他倒肯定有。只是有时候沈良也会跟阙公子开玩笑,所以有时候倒真难辨真假......”曹娟轻轻捂嘴笑。

    此时她们两人小声说着这些,沈良已经快速浏览了阙宣写的哪些东西。也可圈可点,但最多算是某些点上有些新意,其文很显得稚嫩,只是对于他这个年纪也算难得了,仅此而已。

    见沈良读完了,阙宣得意道:“怎么样?”

    “确是不错,有许多点,是可以拿来用的。”

    “那是自然,我们家中也是有在朝为官的,所以这些东西都是耳融目染,这些东西是一出生就定下的,没办法,所以沈良,不是我瞧不起你,一朝为民,世代为民,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些话讽刺之意自然是明显的,阙宣本来就瞧不上这些屁民,更何况被他羞辱过。

    糜柳听完,见沈良只是摇头苦一笑,倒有了一股保护弱者的打抱不平的感觉:“阙宣,谁说出身小门户人家就不懂政事,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已经递上了沈良的那本《屯田策》。

    阙宣拿过来,看看糜柳:“沈良所作?”

    “是啊!”

    拿在手里,翻阅起来。

    只在第一页,已经感觉远远胜过了他。

    斑驳的树荫下,阙宣赤红着脸,一页一页的读着,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卧槽,写的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