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鹤冲天之穿越到武林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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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杨家

    打扫战场,瓦喇人丢下了二十几具尸体,除去了几个被马蹄踩成烂西瓜的脑袋,夜不收们一共收获了二十一个首级。

    这可是一笔大财富!虽然在这个时代,鞑子的脑袋还不是十分的值钱,但是多年未曾有过斩获,这次一下子得了这么多,应该是多大的稀罕事了吧!当时每个首级最少值五两银子,这么多的脑袋砍回去,除去给上司的分润,对他们来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除了脑袋,他们还抓到了十八匹战马!而且还是训练好了的真正能上阵的战马!这可是一笔难以估量的财富了。

    杨进招呼着夜不收们,这边统计了战果,同时还要检查自己一方的损失。检查过后,韩老六高兴地向他报告:“启禀杨教头,这次战斗,我方无人伤亡,仅仅有两人擦破了点皮。”

    这时候,徐大有这个老油条充份显示出了他的江湖本色。他拽着韩老六和杨进,悄咪咪地商议着功劳的分润,最后商议出了结果,首级的功劳,他和杨进一个不要,全部都归夜不收,但是这十八匹马要归他们。

    夜不收们有点为难,韩老六说,砍了那么多脑袋,一匹马不带回去,有点说不过去,最后又议定,五匹带伤的马归夜不收,其余十三匹归杨进和徐大有。

    最后杨进和徐大有又吵了起来。杨进说对半分,他格局高吃点亏,要六匹,徐大有说我呸,老子拼着老命一个人和鞑子厮杀,老子至少要十匹!

    杨进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徐大有的鼻子直骂:“姓徐的,怎么学得娘们唧唧的,在江湖上没学到好!你一个人就要十匹马,你儿子分几匹?”

    徐大有牛眼睛一瞪,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我儿子的就是老子的,我们父子一共就要十匹!”

    徐鹤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从自己的份额里匀出两匹送给杨进,用他自己的话说,算是徒弟孝敬师父的,又把自己剩下的份额干脆一股脑儿交给父亲,这才算平息了两人的争执。

    分赃完毕,一群人乐呵呵打道回府,一路走来,血淋淋的人头吓得群众大呼小叫,战斗胜利的喜讯却像插上了翅膀,不几天就传遍了九边各地。

    经过百家堡的时候,徐氏族人和乡亲们敲锣打鼓夹道相迎,杀牛宰羊热情招待,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徐大有一会儿拽着杨进要拜把子,一会儿又咋呼着要和杨进比大枪,而杨进酒量更差,不等徐大有酒意发作,他早就溜到桌子底下呼呼大睡去了。

    经此一役,风雨欲来的北部边境又暂时恢复了平静,蠢蠢欲动的瓦喇各部不得不再次收拾起了爪牙,继续蛰伏装死忍受。

    朝廷上下,仍旧一贯的装聋作哑视而不见,朝中文人依旧歌功颂德,到处都是歌舞升平,至于杨进徐大有和底层各军士们的功劳和苦劳,早已散入九霄云外,倒是瓦喇各部的耳中,传遍了他们的凶名,还有就是己方边境的老百姓,此后一直记得他们的威名。

    风波过去,徐鹤又回到了杨进家中,继续向他学习枪术,而徐大有,就回到百家堡的家中,天天在野外折腾他们抢劫分赃的那几匹瓦喇战马,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毕竟连分给杨进的那几匹马也一并儿交给了他养,也就没功夫去管徐鹤跟杨进学枪的事情了。

    回到杨家的练武场,端起练习用的槌枪,徐鹤的感觉又不一样了,战场上奔腾的战马,飞跑的敌军,那种“扑哧”一声穿透人体的手感,依然在激荡着他体内的热血。

    今天,杨进要正式教他练习枪术的防守。

    说起来,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训练,还经历过一次校场比武,一次战场厮杀,他真正所学所用的枪术就只有一个进攻招术,那就是——刺,或者叫扎。

    招贵精而不在多,要不是徐鹤的功夫基础实在是太过扎实——扎实到其实已经胜过他这个师父杨进和他那个老爸徐大有——杨进本来还准备在扎枪这个程序上使劲磨磨徐鹤,再扎上他一个月,不,三个月,扎得他哭出来!

    攻学过了,现在要学防守,在正式上课之前,杨进觉得要让徐鹤尝尝自己的厉害。

    他也拿起一根槌枪走到院子里,对徐鹤说:“来,你扎我。”

    徐鹤没动,反问他:“就这?护具呢?”

    杨进笑了,宽宏大量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扎死你的。”

    “嘿嘿嘿,师父……”徐鹤这些天跟徐大有接触多了,他的嘴巴也变甜了,“弟子这不是怕不小心伤到您嘛!”

    “你!臭小子!”

    杨进被气了个倒仰,回头对屋里吼道:“那个谁,去找两副护具出来。”

    不一会儿,屋里响起一声清脆如银铃似的嗓音:“护具来啦!”

    徐鹤眼睛一亮,急忙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粉色袄裙的女孩子如穿花蝴蝶似的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包裹。

    这不正是多日未见的杨家大小姐吗?

    杨进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样子,脸色一沉:“胡闹,谁叫你送护具出来的?”

    杨冰兰对他可没什么怕的,仰着小脸嫣然一笑,对她父亲说:“好久没看父亲使枪了,女儿想看看嘛!”

    杨进摸摸闺女的脑袋,一脸的宠溺:“好好好,让你看,可不要跟你娘乱说哟!”

    杨冰兰把手中一个包裹塞给杨进,另一个自己就手打开,大胆地招呼徐鹤:“喂,那个人,自己过来拿!”

    徐鹤小心地看看杨进的脸色,大着胆子跑了过来,接过兰儿手中的东西。

    杨进正自顾自在往身上绑扎护具,没有顾上他们,杨冰兰趁机偏过脸儿,对着徐鹤吐了下舌头。

    徐鹤吓得心都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赶紧拿起护具往自己身上套去。

    杨进家里的护具委实太简陋了,不是军营里那种结实的牛皮护甲,只是几片竹子,由一块厚实一点的粗布连在一起,几根布带前后一绑就完事。

    徐鹤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绑扎护具,杨进早已绑好了,走过来一脸嫌弃地看了看他,哼了一声:“真是笨手笨脚,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

    听到杨进的骂声,杨冰兰远远地躲在正厅的廊柱下,开心地冲着徐鹤扮了个鬼脸。

    徐鹤窘态毕现,老脸微红,为了掩盖窘态,他又没话找话地对杨进说:“师父,这护具行吗?好像一碰就破的样子。”

    杨进“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臭小子,你还嫌这嫌那的,有本事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