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鹤冲天之穿越到武林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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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尚须努力,

    鉴于徐鹤中平枪的功力已经过关,杨进决定教他其他枪法。

    接下来讲的是高四平枪。所谓高四平枪,就是比中四平枪高的意思,其实徐鹤已经见过高四平枪了,就是昨天马十三出场一开始对他摆出的架势。

    杨进酒量确实不行,都到下午了,昨晚的宿醉还没有过劲。

    他掂起另一根大枪,脚下站了个高虚步,不丁不八,长身侧立,倒是有点玉树临风之态,可见年轻时也是个帅哥。

    老帅哥两手端起大枪,枪杆贴着胸口,枪头平指远方。

    “这个,就是高四平,也有人叫做指南针势,你说,像不像?”

    “嗯嗯嗯,像像像。”

    “对嘛,我就说这叫指南针,可你爹偏说不像!”

    合着毛病就在这里,这个醉鬼,还真是醉态…可掬。

    “高四平,为什么叫高四平呢?”

    “因为他枪端得高。”

    “错!高四平之所以叫高四平,是因为这一枪只有高手才能用。”

    杨进顿了顿:“昨天那小子之所以输,就是因为他用了高四平。”

    “为什么只有高手才能用高四平?我看这架势出枪挺快的嘛!”徐鹤问道。

    “你自己端起枪就知道了!”杨进又瞪他一眼,“因为这样出枪,绝、对、没、劲!”

    “高四平是出虚招用的,用不上力,但是出手随意,一晃就到,用来吓唬人最是不错。”杨进随便出了几枪,果然枪头乱颤,恍若金蛇狂舞,炫人眼目。

    徐鹤看得眉飞色舞,杨家大枪果然是精彩,杨进也果然是用枪的高手。

    “接下来就是低四平枪,这个你那天已经站过了,手法和中四平一一样,就是马步要低些。”杨进接着说,“低四平出枪更稳,也更隐蔽,你以后碰到用中四平的高手,就用低四破他。”

    “嗯嗯嗯。”

    徐鹤不明觉厉,只好不住地点头称是。

    杨进回屋找了支毛笔回来,在木人靶上画了几个圈圈,对徐鹤说:“这三个圈圈,就是咽喉、心窝、小肚子,现在你对着这三个位置扎,刚好是高中低三个四平枪法。”

    徐鹤也来了兴趣,当即端起枪,给了靶子一个低四平。

    “咚”的一声巨响,枪杆剧烈震荡,徐鹤死死握住枪杆。

    这个姿势好生难看!

    徐鹤忽然觉得脑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看他,悄悄回头一看,只见后头门边探出个脑袋,正是兰儿。

    只见兰儿对着他张了张嘴巴,悄无声息说了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徐鹤猜了猜,好像是在对他说:“下流!”

    徐鹤不禁满头黑线,自己这个捅小肚子的动作,好像确实是挺猥琐的哈?

    第二天一大早,徐鹤早早来到前院,只见院子里到处挂满彩色的绒球,纷繁错落,满目缤纷。

    绒球挂在院中各处花丛树枝之上,各个大如拳头,七彩绚烂,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此刻本应是秋风萧瑟之时,院子里却一片百花盛开,春意盎然。

    徐鹤看得眼花缭乱,心中却疑惑难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丛之中,一个少女的倩影雀跃而来,脸飞红云,目似双星。

    还是老杨家的闺女,杨冰兰。不是她还能是谁?

    徐鹤好奇地问道:“这些绒球,都是你挂上去的?”

    杨冰兰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只是望着徐鹤:“你说好看吗?”

    这个时候的徐鹤就是再是直男,也不会说煞风景的话:“好看好看,当然好看,师妹真是辛苦了!”

    “呵呵呵,算你有良心!”冰兰轻轻笑了笑,又向前迈上一步。

    此时天还未大亮,晨曦微露,淡淡的日光轻拂他们年轻的面容,两个人都是朝气蓬勃,姿容丰润,徐鹤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回徐鹤没有后退,这个时候师父不会出来的,没人打扰他们。

    周围一片静谧,两个人的心跳几乎都可以听见。

    杨冰兰越走越近,眼看就要贴在一起了,她才停下,两人的双手却已经碰到了。

    徐鹤本能地双手轻轻托住兰儿的双手,一触之间,感觉柔若无骨,又冰凉如水,心中立即生起一股怜惜之意,显然她凌晨这么早起来在院中挂了这么多的绒球,在这冰冷的秋风里,这身子如何消受得了?

    徐鹤正想说些什么,杨冰兰忽然眉头一挑:“我爹来了!”

    徐鹤吓得一个哆嗦,双手一扔,一个三角步闪出老远,同时紧张地回头东张西望。

    “咯咯咯……”

    院中响起冰兰清脆的如银铃似的笑声,笑得好开心的样子。

    再看过去,只见她一手掩嘴,一手捂腹,笑得身子扭股糖似的扭起来了。

    徐鹤这才知道自己被她捉弄了,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傻呵呵地憨笑,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笑了半天,杨冰兰忽然指着满院子的绒球,对徐鹤说:“你以为这些玩艺,是挂给你看的?”

    徐鹤疑惑,望向冰兰。

    “这是我想出的法子,给你练准头的。”杨冰兰指着几个悬在枝头的绒球,“你用枪扎过去,它们会动,甩来甩去,你再扎,看你还能不能扎得中!”

    原来是这样!

    “这是师父教的?”

    “我说了,是我想的法子,我爹他没这么练过。等你练了这个,就比我爹厉害了!”冰兰说得兴奋起来,白嫩的俏脸上泛着红扑扑的亮光。

    徐鹤抄起大枪,试着扎起绒球来,果然不容易。绒球本来就轻,风吹来滴溜溜转,第一枪都不好扎,更别说扎动之后,乱晃乱荡,十枪能扎中一下都算好的了。

    徐鹤扎得气喘吁吁,杨冰兰站在一旁,看得嘿嘿直乐。

    冰兰回了她的闺房,徐鹤兴致勃勃地到处乱扎绒球,直到杨进出来。

    杨进一看满院的绒球,先是吃了一惊,等看明白了,也是大感兴趣,他也抄起大枪扎了起来,不过他却是比徐鹤准确多了,不管绒球怎么乱动,这货几乎枪枪不空。

    半晌,这货收起枪来,一本正经地拍拍徐鹤肩膀:“骚年,来日方长,尚需努力啊!”

    这天傍晚,在几十里外的百家堡,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骑着一匹黑马,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徐鹤家的门前,拍响了院门。

    张氏已经哄着暖儿睡下了,她正琢磨着做点针线,听到敲门声,出来打开院门,一看见黑地里站着的汉子,眼睛立马睁大了。

    “当家的!你回来了?”

    原来,这个中年人,正是经年未归的一家之主,徐鹤的便宜老爸,徐大有,拳脚功夫江湖闻名,人称西北拳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