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鹤冲天之穿越到武林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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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上荣光

    徐鹤身后的坑壁只有他的胸口那么高,他往下一蹲,刚刚蹲到稍稍低于坑壁的高度,所以刚刚好,胡盛瞄准他脑袋的铁棍端端正正砸在了坑沿的土壁之上,距离徐鹤的脑瓜子不足一尺,而徐鹤却面不改色,笑嘻嘻地抬头看着头上的铁棍,安之若素。

    坑沿上原本就长满灌木,这铁棍一砸下去,立马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胡盛也被震得双臂酸麻,正没力气抽回棍子呢,却只见蹲在棍子下方的少年,贼忒兮兮的笑着,手中单刀倏忽一翘,刀尖忽闪忽闪,颤颤悠悠的,径直指向他的裆部。

    胡盛吓得脸色发白,“哇呀”一声大叫,双手丢了铁棍,两腿一夹,双手一捂,并着两腿就向后蹦了出去。

    他这么一退,铁棍倒是从坑壁上滑落下来,差点砸中徐鹤。

    徐鹤见胡盛后退,追上去,手中单刀十字交叉左右横飞,很快就把胡盛逼得退入凹坑底部,又和乔大鹏呆在了一起。

    乔大鹏刚才被徐鹤一脚踹岔了气,此刻还没有力气起身,正坐在那儿哼哼呢,徐鹤也没有逼人太甚,只是站在两个小孩前方,紧紧地逼视着他们。

    乔大鹏手里还有把单刀,此时他虽然起不了身,胡盛却是可以拿起这把刀的。但是胡盛可能吓傻了,没有去拿刀。

    徐鹤也不说话,缓缓地挪动脚步,忽然手起一刀,向胡盛砍去。

    胡盛又被吓了一跳,急忙一闪,却不料徐鹤并没有追砍过来,只是虚晃一刀,转身抱起地上两个小孩,回身就跑。

    还有这种操作?

    胡盛愣在当场,半天反应不过来,倒是乔大鹏反应过来了,使劲踹了他一脚,恨恨地喊了声:“跑了,快追!”

    胡盛空着双手颠儿颠儿地就追了出去,乔大鹏也忍着疼痛,掂起单刀跟了出来。

    徐鹤速度很快,三兜两转就跑出了树林,只见二丫头正坐在他的马上玩他的弓箭呢。

    徐鹤就把两个小孩送到马上,让二丫抱着,让她往镇上跑,先把两个孩子送回去,他就从二丫手里拿回弓箭,兜转马头望马屁股上给了一脚,喊道:“二丫,快走!”

    两个贼人此时也前后脚追出了树林,徐鹤立即张弓搭箭,瞄也未瞄,“扑嗤”一箭,扎在胡盛脚前,随即再搭上箭,张弓指着他们,嘴里喝道:“不许动,动就射死你们!”

    归根结底,他脑子里还是有着现代人的法律意识,不敢也不肯轻易伤人,如果是换作徐鹤本尊那个莽闯的少年,这一箭不说要对方的命,也至少会扎人家大腿上。

    胡盛马上就怂了,颤抖着双腿气喘吁吁,乔大鹏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这些江湖人,其实玩的就是心狠手辣,真要论武功,怎么能跟徐鹤这些军户家族的传人相比,单论五更晨起的跑步,他们就坚持不了几天。

    胡盛和乔大鹏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一步一挪地慢慢后退。面对拿刀的徐鹤他们还敢于挣扎一下,面对弓箭,那就真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了。

    耳边听着二丫的马蹄声渐行渐远,乔胡二贼也慢慢退入林中,徐鹤忽然手指一松,手中羽箭猛的射出,“笃”的一声,擦着乔大鹏的头发钉在他身后的树上,吓得两个贼人又一阵哆嗦。

    徐鹤放足音量喊道:“你们两个小贼,不管你们从哪里来,今后不许踏入这边十里方圆,否则,下回箭就不会射在树上了!”

    眼看着两个贼人扑扑簌簌消失在密林深处,徐鹤才收回弓箭,转身回家,顺便他还吆喝着二丫留下的牧羊犬,把她放在山上的羊群收拢了回来。

    回去路上经过二丫的村庄,却见一大群人手拿刀枪棍棒迎了上来,这村里大半人都沾亲带故,更有十几家人还佃种着徐鹤家的田地,方才听了二丫的叙述,立即一齐拥了出来,要去相帮着徐家少爷捉拿贼人。北地民风剽悍,几乎家家习武,振臂一呼,凑出二三十枪棒倒也不在话下。

    徐鹤便不再回家,换过村民的马匹,带领大家伙回头搜捕,天色渐黑,人们点起火把,漫山遍野地四处散开,如同繁星坠地,声势惊人。

    不论前世后世,徐鹤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脑子里倒是自然而然地回想起后世一位伟人的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番搜索下来,贼人倒是没有捉到,如果他们躲在哪里看到如此的声势,一定是吓得肝胆俱裂,传扬出去,以后哪还有不开眼的小贼会来此寻死?

    回到镇上,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多少人都在迎候他徐少侠的归来,王守才大老板一家自然也是感恩戴德,找到徐鹤,一番千恩万谢,在此不作多表。

    从此以后,徐鹤练习武艺更是热情高涨,他的灵魂已经是彻底融合了这个身体,他也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并喜爱上了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天,徐母张氏把他叫到面前,开始总结他的武艺。

    徐鹤现在的武艺,除了拳脚与骑射外,兵器方面,短兵刀剑都学了,长兵就学了棍棒和花枪,其它的暗器杂兵都没有学过。

    张氏语重心长:“战阵之上,首重大枪,你原先所学的花枪,上阵只是送死,你要学一学大枪了。”

    “永安府有一个枪棒教头,名叫杨进,乃是你父亲故交,祖传杨氏三十六路梨花枪,天下无敌,我儿应当去杨教头帐下,一面从军历练,一面学习武艺。”张氏接着说道。

    这古人真是与现代人不一样啊。徐鹤心想,现代人哪有母亲这么热切地送儿子去军队的。

    徐鹤脑中虽然还有现代人明哲保身的理性思维,却也完全不再以现代人自居,他早已融入了古代社会,张扬着这个古代武林少年的热血,当即大声回应道:“是的,母亲,儿也想去军中见识见识。”

    张氏慨然,随即起身去了内室,须臾端出一柄真正的大枪,展示在徐鹤面前。

    只见这杆大枪,枪长一丈二尺,枪杆暗红,粗如鹅卵,端立在堂屋正中,上面红缨垂坠,顶上枪头银光暗淡,饱含着岁月的沉淀,气势深沉。

    张氏抚摸着枪身,说道:“这是徐家祖传的大枪,当年你的太公,就是用这枪纵横沙场,杀敌无数,这枪头上不知夺下了多少条番邦鞑子的小命。”

    “这枪上的红缨,不知道浸染过多少敌军的鲜血。”

    “你的父亲没有接过这杆枪,而今,我把这杆大枪交付与你。”

    “儿啊,但愿你不会辜负祖上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