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粉色床单
月色下,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皎如月光,清逸出尘。
相比于许长舟的狼狈,柳剑湘的出场自然是潇洒。
见到许长舟裹着粉色床单、拿着月牙色枕头,这场景,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
别说是柳剑湘了,底下的那些人见到许长舟这模样出现,脑子瞬间散发出各种想法。
“草,这小子是谁,怎么从尤大家院里出来的?”
“他这是什么装扮,麻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相信,我特么的这么帅,尤大家怎么会跟别人的。”
……
难以置信、愤怒甚至是沮丧的声音。
床单、枕头,这种地方太常见了,他们也经常玩,不过他们都是在房间里完,而且是让女人玩,像许长舟这样的,他们还真是活久见。
粉色的床单,这画面除了有点变态外,好像就剩下暧昧了。
活久见的同时,他们也升起了一份愤恨,自己眼巴巴守着的女神,竟然跟着别人玩的这么花,这种憋火,郁闷难以言说。
而更郁闷的,自然是崔御了。
要知道,许长舟可是他带出来的,带出来的时候他可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可是现在呢,还不到半天的时间,这小子玩的这么花,还是跟自己朝思暮想的尤大家。
想想,崔御都觉得憋屈,可是看到许长舟被堵在半空中,又不免替他担心。
即使崔御实力不足,但是看空中的场景,前后夹击,怎么看许长舟的处境都不妙,咦、不对啊,许长舟什么时候有这个实力了,御风而战,特么的,自己都把握不住的。
这个臭小子,到底对自己瞒了多少事情?
此时,许长舟并不知道自己的发小已经起疑了,前后夹击,眼见着自己陷入绝境……
“哪里来的小杂鱼,找死。”
柳剑湘看到许长舟一身粉香的模样,心中亦是暗恨。
院内其中一个,他已经是内定了,虽然不见得多么喜欢对方,但好歹也是有点情愫的。
天知道有没有被眼前这个人占了便宜,柳剑湘越想,心中越是恼怒。
“啪”的一声脆响,折扇打开,一股真气迎着许长舟的面门就是扫下,“你丫的,跟你有仇啊!”
许长舟哪里想到对方出手比身后的老妪还狠,大叫的一声,身体诡异的扭转,竟然生生的避开这个杀招,“呼!!!”
烈风如浪,落到院墙之上,生生的将院墙墙扫去一半,看的底下人心中暗自咋舌。
这要是落到自己的身上,就算是不当场殒命,也得躺在床上两三年。
柳剑湘看起来温温如玉的模样,但出手狠辣,心性更是果决,也有年轻人好勇斗狠的作风。
许长舟向来不太喜欢于人争斗,遇到这种人,最是头疼。
堪堪避过之后,许长舟大着胆子运转仙府,真气充盈入足,周身气息旋即为之流转,“嗡~~~”
虚空一份颤鸣,无形的气场化作流风,消散在长空之中,许长舟瞬间便挣脱了那份凝滞,独辟一份空间。
纵身一掠,许长舟身若轻鸿,速度比先前又快了三分,飞掠过院墙,丝毫不给对方纠缠的机会。
老妪和柳剑湘见到这一幕,俱是一份震惊,“隐藏了实力?!”“这小子是什么来历?”
他们修行、实战的经验不是常人能比的,常人见到许长舟只是几个身法的变化,但他们真切的感受到许长舟流露出的真气波动。
这般从容的挣脱两人的真气封堵,这份能力,绝不是寻常修炼者能拥有的,实力只怕不在自己之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老妪和柳剑湘心中都不禁打起鼓。
这样的人物,以前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感到震惊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份忌惮。
临川县虽然不大,好歹也是靠近姑苏郡的大邑,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年纪轻轻的,就有比肩筑基者的实力,背后不知道躲着什么人呢。
若是真的与对方结成死仇,那以后的麻烦就大了。
“算了,我先进去,你先将这些人打发走了吧。”
见到许长舟的身影掠远,老妪阻止了柳剑湘想要继续追击的举动。
柳剑湘或许还有一些想与对方一较高下的心思,但老妪却很清醒。
能在醉雪楼当供奉,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那、那好吧。”
同时年轻人,柳剑湘心中对许长舟并不服气,但是他也刚刚加入没多久,还不好违背组织老人的话,只能是无奈点头,将怒火转移到那些人的身上。
几个公子哥儿还想继续往前凑,可是对上满脸含煞的柳剑湘,这些人很快就倒霉了。
“砰砰砰”的几声,旋即响起了阵阵哀嚎,见过柳剑湘那一折扇的威力,哪有几个敢真正跟他动手的。
老妪也没有理会这些动静,先行进去安抚那两个女子。
醉雪楼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吵闹的,几个世家子弟他们还不放在眼里,得罪就得罪了,又能怎么样。
带着怒火的柳剑湘就好像狮入羊群,人群很快变成了逃难,崔御也在其中,慌乱中,被推搡着离场。
跟那些个世家子弟相比,崔御一个小巡役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几个推搡下来,差不多就跟许长舟一样狼狈。
很快,原本喧闹的院子留下一片废墟,沉寂了下来…
“呼,真是侥幸。”
感受不到真气的逼近,穿的几分别致的许长舟终于可以松一口起了,顺手就擦起了自己脑门上的汗水。
“艹!”
入手凝香,许长舟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人家的香枕呢,再一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浅粉的装扮,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偏偏许长舟自认为自己是个正直的男孩,下意识的将枕头丢掉。
当然了,粉色的床单不能丢,否者丢的不仅是床单,还有他自己这个人了。
白色的枕头滚落地上,月色下,许长舟竟看到一对鸳鸯戏水图。
在月光笼罩中,那被水草纠缠的鸯鸟竟有几分柔弱无助,望向鸳鸟的眼眸中,却依旧缠绵、痴望。
倒是那鸳鸟,和平素鸟类并无不同,虽然精致,但却没有那种神性。
是一个人的手法,但是两只鸟的灵气天壤之别。
许长舟下意识的将那枕头捡起,越看那鸯鸟,感觉越强烈,透过那眼眸,似乎看到更加灵性的目光。
“倒是有趣。”
感叹了一声,许长舟小心翼翼的将它取下,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