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驾驶着一辆红旗轿车在张王福利来食品商贸有限公司出发。

    番晓燕坐在副驾位上扭头看着王玉驾驶着车辆向公司大门驶去。

    门卫王利达在传达室的窗口站着，他看到王玉红驾驶着红旗轿车向大门前行驶着，六十五岁的他像小孩子似的跑到大铁门前，两手拉着一扇大铁门向一旁推去。

    王玉红停下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利达叔！过春节啦！加点心机，看好咱这工厂，当侄子和侄媳妇亏待不了你。”

    王利达嘿嘿一笑，他两手拉着门：“玉红！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你和侄媳妇尽管去BJ过年好了。车间有宋雯婷，保安队长有我在，咱公司就不会有差多和丢东西。”

    王玉红在驾驶室里拿出一条烟：“利达叔！过春节了，给你一条好烟抽，我发财，你们才有财。我替晓燕和我岳父谢谢你们。”

    王利达接过烟，放到自己的鼻子处闻了闻，把烟夹在夜窝内。

    王玉红摇上玻璃，他抬手向王利达摆了摆手，然后驾驶着红旗车驶出大门。

    番晓燕望着车前方：“玉红！福利来公司有王利达这样的门卫是好事，他就是吃点公司的鸡肉，一家能吃多少，我每次都给他拿个几十斤，从来没有扣过他的工资。”

    “就是吗？利达叔这样的人需要哄着。你越哄着他，他越给你出力。”王玉红驾驶着红旗轿车向右打着方向盘，车驶进东西道路：“你知道利达叔这些毛病，贪小利益，但不能把正权位给他，正权位给他而就该真往自己腰包捞钱了。他当副保安队长已经不错了。”

    宋雯婷在办公楼上走下来，她朝着鸡肉加工厂、猪肉加工厂、牛肉加工厂走去。

    王利达站在大门口，他朝着房内的韩荣荣：“荣荣！你把这个院子、办公室前后都再打扫一遍。侄媳妇在这里可以少打扫一回。别让别人说出话来。我和你一块打扫院子。”

    韩荣荣领着儿子王思念走出传达室：“思念！你在房内看电视，妈妈扫完院子就来陪你。”

    六岁的王思念张开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王利达走到儿子面前：“好儿子！儿子好乖，过年给你穿新衣服。让妈妈陪着看电视。爹去扫院子。来人时，让他登记名字和住址。出去人查查他们带东西了。你在这里开关大门就可以啦！我去打扫院子。”王利达拿着大扫帚，弯腰在大门前后打扫着纸霄和灰尘。

    张风华厂长在牛肉加工厂走出来，他抬头看着王利达：“利达哥！今天怎么打扫上卫生了。”

    “我那崽子！今天非让你嫂子陪着他看电视。没有办法。老来得子不容易啊。”王利达嘿嘿乐着，嘴里叼着纸卷旱烟：“这个也知足，我这一辈子没想会找上女人，如不是王会明大哥帮忙，别说有儿子，连饭就吃不上。”

    “你忙！利达哥！”张风华风风火火地向牛肉加工厂门走去。

    来到福利来公司总大门处，韩荣荣拿着钥匙走了过来：“张厂长！年前值班吗？”

    “我年三十上午值班！今年轮到我值年三十班了。”张风华推着自行车，摘下自行车上的提包：“大嫂子看看好交差。这是我的工作服，拿回家洗干净，再拿回来。”

    韩荣荣扭头看了一眼：“大嫂子相信你。不过，这是你利达哥干得得罪人的差事。”

    张风华扭过头：“不是得罪的人工作。每个单位都这样严。不严，那我们公司不就乱套了。谁想买加工肉，经咱保卫科贴上购买标签，那就是正规的。”

    王会明柱拐杖来到福利来公司门口，他看到张风华：“张厂长才回家啊！够敬业的。我来给利达的孩子送身衣服和几挂鞭炮，老同志们都辛苦了。”

    张风华推着自行车：“会明哥！你忙你的事去吧！我也回家洗洗工服，明天好穿。”张风华踏着自行踏板，一只脚蹬着地面，一点一蹬地垮上自行车，他骑着自行车走了。

    王思念走出传达室，他看到王会明乐着：“伯伯！你给我拿好吃了吗？”

    “伯伯给你拿了新衣服和新鞋，我这里还有很多鞭炮。”王会明提着塑料袋：“给伯伯！伯伯教你的数字会了几个。”

    王思念在传达室拿出捅煤炉的铁棍，在传达室土地上着“一、二、三、四等”十位数字写满了传达室门口。

    “好孩子！不错，伯伯教你的数字记得不少。”王会明在衣兜里掏出五十块钱：“好好学习，才是好孩子。”

    王利达扛着扫帚走了过来，他低头看到王思念写的数字：“这小兔崽子！我刚打扫完，友画满了地面。又让你伯伯破费了。又买新衣服和新鞋，又买鞭炮的。会明哥！这五十块钱，我不能收。”

    “我是给你王利达的吗？”王会明瞪着眼睛：“这么聪明的孩子，我是给孩子的奖励。我教的数字记住了一多半。今年让他到咱村小学上学，我家有自行车，你负责接送孩子。”

    王利达用手拍着脑袋：“会明哥批评的对！我希望孩子能顺利上完学业。”

    “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王会明转过身：“鸡肉、猪肉、牛肉不是都给你配好了吗？明天，我让秀芹给你送两条鱼来，有白菜，再买些青菜，就是快乐幸福年，有儿子和老婆，又有老妈，这是幸福年吗？明天晚上把老婶接到福利来商贸公司来。”

    “是的！”王利达拉着儿子：“到年初一，让你妈妈领着你给会明伯伯拜年。”

    宋雯婷接着肖金柱的电话，她跑出办公室：“会明叔！你肖金柱在上海回不来了。”

    “其实在哪里过春节一个样。”王会明抬头望向宋雯婷：“我女儿都几年没有回家过春节，只要孩子心里有父母，在哪里都是对父母亲都是一种奉献，到时候给父母养老就可以啦！”

    王利达指着王会明：“还是会明哥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