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恒归尘
繁体版

第九章 亡命之徒

    翌日清早,陈文拿出那枚玉佩端详着,昨日在亮光下未能看清这才发现玉佩的上方一点位置有个模糊不清极小的反字,陈文没有多在意把玉佩收起转头对一旁的王月如说道“月如,这几日辛苦你了往后遇事还是量力而行的好,切勿伤了自己。”

    王月如摇头说道“谢少爷关心,能帮到少爷是奴婢的荣幸,要不是有少爷那时出手相救恐怕我”

    “此生奴婢无以回报,只有这命任凭少爷差遣”

    陈文顿时不知说些什么,王月如有些胆怯又有些羞涩低下了头。

    陈文见状问道“月儿,你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

    王月如摇头不语。

    “走”陈文开口道。

    王月如还没缓过神来就见陈文离门而去,王月如紧跟上,陈文在府中找着陈武,在一顿询问下才在后山找到陈武,此时正在练功的陈武余光看见陈文到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来到陈文面前问道“文儿,为何如此慌张”

    陈文喘着粗气说道“如今我已大愈,我想去寺中登门拜谢那位大师”

    “前些日子父亲已去过,可那大师已隐归于世不见他人,恐怕”陈武惋惜道。

    “碰碰运气吧”

    陈武换了套衣服后正要与陈文一同前去时李叔这时小跑上前在陈武耳边说了些什么后陈武脸色一变对陈文说道“文儿,改日再去如何”

    “有要急的事您就去处理吧,我一人能行的”陈文回道。

    陈武想着让下人跟着但怕陈文不自在还是点头答应道“那文儿路上注意安全”

    陈文应了声便与王月如一同离去,看见府外的马车刚想上车但又走了下来,王月如见状上前问道“少爷,是落下东西了吗”

    陈文摆了摆手“今日我们走路去吧,顺便再逛逛集市,昨日才逛一会,今日也能好好逛逛”说完又朝府里走去。

    见陈文走的方向是陈灵玉的房门想上前说些什么但陈文走的太快有点跟不上。

    陈文来到陈灵玉的房门前上前敲了敲喊道“玉儿,玉儿”,见屋内没有回应陈文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这时王月如来到陈文旁气喘吁吁的说道“少爷,玉儿小姐大清早与老爷一同出门了”

    “出门了?“陈文好奇的问道。

    “是的,少爷”

    “那你知道出门所为何事吗”

    “见老爷行走匆忙,是什么奴婢也不清楚”王月如摇摇头说道。陈文也没有多想就又离开了。

    片刻后王月如跟着陈文走在集市里,上次王月如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敢太大胆看,现在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眼里都冒着光,虽然府上也有很多甚至更好的但就是不敢上前摸连多看两眼的勇气都没有,现在看着货摊上的东西想上前摸摸看但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一小举动被陈文全程看见,陈文嘴角笑了笑走到王月如面前,被首饰吸引住的王月如还没注意,这时被一只手拍了拍肩膀,王月如下意识闭着眼整个人缩在一团怕流氓继续非礼自己。

    陈文见她这样立马开口问道“月如,怎么了”

    王月如听到温和的声音立马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手在自己眼前摇晃,然后又看向陈文,脸色微红的说道“没,没事,少爷我们继续赶路吧”说完就自个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路还是什么,王月如以为陈文会继续走,就低着头,没走几步就撞到陈文怀里,王月如见撞人抬头一看是陈文顿时惊慌失措低着头使劲道歉。

    陈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月儿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这几日太辛苦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王月如以为陈文嫌自己无能准备赶人,那家人...顿时王月如含泪说道“对不起少爷,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陈文看着王月如这样也是无奈摇摇头,王月如见陈文还是站在那不动也不敢再说什么就一直看着陈文的脸,陈文看着摊上的首饰认真的巡视了一遍后拿起一个红玉般的簪子上端还雕着一朵红莲花看着十分精致。

    陈文摆了摆手让王月如靠近些,王月如呆呆的站在陈文身边看着陈文,陈文把簪子戴在王月如头上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拿下看向摊贩问道“这个多少银两”

    摊贩摆着手指说道“两吊钱”听到这数字后王月如内心一颤想阻住陈文但话又说不出。陈文从腰间旁拿出钱袋不小心把玉佩也一同拿了出来,急忙的又把玉佩塞了回去,陈文接过簪子朝王月如走来。

    王月如看陈文走向自己刚想伸出手拒绝陈文东西太贵重了不敢收,结果陈文只是走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发什么呆呢,走了”王月如愣了一下就跟在陈文身后。

    边走陈文还边说着“月儿,你说玉儿会喜欢这个吗”

    王月如轻声说道“少爷送的玉儿小姐都会喜欢吧”说完头又低了几分。

    王月如跟着陈文,一路低着头的王月如也无心逛集市了这时陈文停了下来,王月如看着前面停住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抬头看去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卖钗子摊前。

    陈文观察了一圈拿起一个黑檀木的钗子后面还坠着一个绿宝石,陈文问道“这个多少银两”

    “五百文钱”摊贩说道。

    陈文递过钱后拿着那钗子径直走向王月如,此时的王月如只是抬头看了一下周围又低下了头,这时感觉头上多了一个东西想必又是为陈灵玉买的让王月如试试看,因为王月如和陈灵玉身材相差不大,只是王月如略微高一点。

    可这次头上的东西迟迟没有被拿走,刚想抬头看,就见陈文已经走了好几步远,王月如跑上前去拿下头上的钗子递到陈文面前说道“少爷,此物太过贵重,奴婢不敢收”

    “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我的丫鬟身边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我看着不舒服”陈文语气微重说道。

    王月如盯着手上的钗子迟疑了一会说道“谢少爷”说完就把钗子戴在自己头上,现在的王月如抬着头看着路边形形色色的人,见路边的狗都有点想上去摸一摸。

    一个时辰后两人来到广影寺前,一位小僧看见两人询问道“两位施主,远道而来可有何事”

    “我想见见无尘大师”陈文回道。

    小僧一听是见无尘师叔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请施主稍等片刻,我去请主持前来”说完就朝寺内小步跑去。

    不一会那位小僧就带来一位白胡老者,慧心一手盘着佛珠一手放在胸前微鞠躬说道“施主为何事而来啊”因为慧心上次只是来到陈府并未见过陈文,所以没能认出。

    “在下陈文,是从陈府而来,上次无尘大师为在下做法,今日前来特来拜谢大师”陈文拱手回道。

    慧心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文便伸手向寺内请道“原来是陈公子大驾光临,陈公子请随我到寺内来”

    陈文两人跟着主持来到寺内,就见往里走来到一个禅房处,主持推开门让陈文两人先进,陈文来到屋内看着一座金色的佛像盘坐着。

    这时主持开口道“这里便是无尘师弟做法的地方”

    “敢问主持,无尘大师现所在何处”

    慧心朝外看去说道“善哉,善哉,无尘师弟做完法后,已归隐深山,望公子体谅”

    “还望主持指点”陈文打破砂锅问到底道。

    主持来到屋外眼睛看着远处的高山“劝公子莫寻,时机到了自然会与其相见”

    陈文见套不出什么话就行礼道“多谢主持,有劳了”随后在禅房内拜了三下便离去。

    慧心滚动佛珠看着陈文两人离去的背影说道“善哉,善哉...”

    下山路上陈文满是惆怅,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身后,跟在后边的王月如见陈文盯着自己看脸一下红了起来,没一会又见陈文向自己走来,王月如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只见陈文从自己身边经过来到另一边的小路上。

    王月如朝陈文看去,就见陈文正朝山里走去立马也跟了上去,两人手拿长枝在山中走着。

    两人就这样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处溪流附近,陈文站在溪流旁高高的芦苇挡住身后的美景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瞧见一座微小的木屋。

    陈文上前喝了一口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旁的王月如也想上前喝一口,可脚下的石头太滑王月如走了两步一个没注意就滑了一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就要向溪水里倒去。

    就在这时陈文急忙上前一把抓过王月如的手将其搂在自己的怀里,见王月如站稳后就松开了手随后说道“路边滑,注意脚下”

    王月如低羞说道“谢少爷,奴婢一定注意”

    说完陈文沿着水流向上的方向走着,正好朝着那木屋的方向,走了一会后陈文在不远处看见四位拿着刀的蒙面人围着两位男子,其中一人举起砍刀连砍两刀后那两人人头落地,看那砍法和力道应该是个练家子。

    陈文见此一幕大气不敢喘,立马躲在一颗大树下,但后边的王月如见到这一幕尤其是看见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的画面一下尖叫一声,但王月如顿时明白过来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后也躲在陈文身旁。

    在另一边的四人听到这声音虽然两边间隔五十米左右,起初其中一人还以为是附近禽兽的声音,另外两人也认为是毕竟这深山里很少有人出入,但老道的那位砍头男子一下听出了不是附近禽兽的声音而是人的声音。

    立刻用手比划着,众人也都安静下来跟随着那名男子往陈文那颗树走去,此时陈文躲在树后想往后看那些人是否离去但也怕那些人也往这边看,就没探出头去。

    王月如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满脸大汗,甚至都忘记呼吸了还是快憋不住了才用鼻子深吸着空气,这时陈文见树后那边没了动静,以为那些人已走然后缓缓探出半边脸看向身后。

    就见那四人正在悄摸摸的往这边走,那四人还在低着头看着脚下往陈文那边走,此时一位男子想抬头看自己有没有走错方向,刚好这一抬头就看见那树有半个脑袋探出来,两人对着眼吓得那人嘴都结巴了忙慌的说道“有...有...有人”

    其余几人也朝那颗树看去就见那半个脑袋往树后钻,这下几人立马加快自己的步伐,陈文也立马拉着王月如的手向山下跑去,可山路属实难走加上一着急没注意脚下身后的王月如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陈文朝身后看去,刚想上前去搀扶王月如,王月如脸色痛苦道“少爷,别管我了,您快跑”

    陈文刚想上前的脚步又突然被山上的那几位男子呐喊声惊住,陈文犹豫了片刻拿起一旁的木棍来到王月如身后面对着跑来的蒙面男子。

    倒在地上的王月如则拽着陈文裤脚哀求道“少爷您快走吧,别管我了”此时王月如已心灰意冷,想必自己一死,那些人也不会危害家人吧。

    此时的陈文哪管这些,他人有难习武之人不上前帮忙那练这身武功有何用,不管王月如如何拉扯陈文都纹丝不动的站在那。

    几人很快来到陈文面前,砍头的那位男子看着拿着木棍的陈文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小子,算你有点能耐,在下佩服,不过就凭你手中的那东西能做什么”说完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身后的一位男子笑声猥琐道“老大,您看那妞还挺辣”

    砍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后说道“是挺不错,等我伺候好了再让兄弟们爽爽”说完身后的男子笑声更加猥琐。

    陈文手里拿着木棍对着他们喊道“我是陈大将军府上的二少爷,你等还不速速离开”

    “陈府?管你什么府,今日就要了你们狗命”说完砍头那位伸手勾了勾一根手指,其中一位男子站了出来,提起手中的砍刀就往陈文身上砍去。

    陈文刚想侧身躲过这一击,然而那位男子迟迟没有动作而是举起的砍刀愣在原地,然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一道血迹随着那位男子胸膛就流了出来。

    在场的几人都呆住了,随后一瞬其余三名男子也瘫倒在地上,胸口处流出鲜血,四人都是一击毙命,这让陈文很是惊慌全神贯注的巡视起周围。

    突然身后一阵风吹过。

    陈文朝身后看去,一个转身就看见三名蒙面人站在身后,陈文下意识的就出手朝站在最前面的蒙面人打去,可刚挥出去的手就见那三名蒙面人齐刷刷单跪在地上。

    陈文一手打空傻傻的看着跪着地上三人顿时呆滞,三人一高一胖一矮。

    这时跪在最前面那名人说道“影队参见公子”

    陈文呆滞不语

    先开口的男子又道“公子,我们是派来专门保护您的”

    这时陈文才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影队?什么影队”

    陈文思索了一会想着不会是大哥安排来的吧,可影队长没有看着陈文而是盯着陈文腰间看去。此时正思索的陈文并未注意到这目光。

    陈文这时才想到身后还有王月如立马跑向王月如把影队晾在一旁,陈文来到王月如身边将其扶起,然后对影队说道“那个...影队来个人,帮我扶着她”

    可那三人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陈文见没有动静再次喊道“喂,听见了吗,帮个忙”

    这时影队长说道“公子,大人交代过只为您一人服务,他人一概不管”

    陈文听这话顿时无奈,看向王月如问道“月儿,行不行,要不我扶你回去”

    “不用劳烦少爷,奴婢休息一下就好了”

    跪在一旁的影队长心中想着“大人真的让我们跟着这位嘛,不会又是不靠谱的吧,大人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多嘴,什么都不能问,哎...”

    见王月如没什么大碍,又转身来到影队长前见他们还跪着上前把影队长扶了起来,另外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陈文看着这三人应该个个都武功高强。

    陈文看着影队长问道“你叫什么”

    “小的没有名字代号极”影队长回道。

    后面的两人也说道“禁,厄”

    陈文看了看后面的两人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陈文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大哥派来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文见几人说不出话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几人现在不是敌人。

    “这些人是谁”指着一旁的四名男子问道。

    “回公子,这些人应该是逃亡之人“极上前说道。

    “亡命之徒,难怪什么都不怕”陈文嘴上嘀咕着。

    然后陈文又看着影队想着问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算了,今日之事切勿与他人说”陈文说道,要真是大哥派的人,让其知道肯定是一顿训斥。

    “是”三人齐声回道,说完影队三人就如同细风一般遁入暗中。

    陈文看着三人的速度很是羡慕,心中一种欲望冉冉升起。

    陈文向那木屋处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看着王月如这样应该也无法继续赶路,加上赶了一路什么也没找到还遇上这等事,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来到王月如身边说道“走吧,回去”

    陈文想上前扶着王月如,但王月如拼命拒绝,见此陈文也没有做什么而是慢慢的走在前面。

    集市上满鞋泥土的两人漫步走着,陈文来到一家面摊点了两碗面后坐在店门口吃着面,这时街道中央一队人马横冲直撞,人群则围绕着一辆马车,路过的行人有的直接被撞倒在地,有的为了躲避一头扑向路面石梯上。

    可这些人见着那些军兵都是敢怒不敢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起身做起自己的事情,被撞翻的摊贩捡起地上的卖品又继续吆喝了起来,就如同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这时那群人马经过陈文附近,这时路边卖糖葫芦的男子正背对走着压根没太注意后边冲向自己的人群,等男子听到身后传来大骂声才看到一匹马朝自己撞过来。

    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男子双手抱头连糖葫芦都不要了,男子紧闭着眼就感觉身体移动了一下。

    男子此时还以为那马绕过了自己,正庆幸自己时睁开眼一看,一位男子一只手正抓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则拿着糖葫芦架。这才反应过来是眼前的男子救了自己。

    陈文站在路边朝疾驰而过的马车看去,此时马车内的一位男子透过侧窗与陈文两眼相对,陈文视线穿过帘子露出的细小缝隙看见马车内一位穿着露骨的女子缠在那名男子身上,那名男子留着细短的胡子,脸盘消瘦两眼周围则有着浓浓的黑圈,就仅凭这一瞬陈文像是一同在车内一般,收回目光的陈文也是愣了一会。

    陈文回过神来松开男子,并把糖葫芦架还给男子,男子立马鞠躬道谢还把两串糖葫芦送给陈文,陈文接过糖葫芦开口问道“这些是何许人也,如此蛮横”

    男子犹豫了一会来到陈文耳边说道“这些都官兵,我等一介草民属实不敢议论”说完又给陈文鞠了一躬后就走了继续吆喝了起来。

    “究竟是何人,未免也太过霸道了些,哎”陈文轻叹小声嘀咕着。

    王月如见发呆的陈文,上前询问到“少爷,怎么了吗”

    陈文看着王月如把一串糖葫芦递了过去说道“拿着吃”

    “谢少爷”王月如小心的接过糖葫芦低着头不敢看陈文。

    两人又回到面摊吃面,此时陈文心里一直想着刚才为何会看的如此清晰压根没有心情吃面,就在绞尽脑汁想着时思绪被王月如打断道“少爷,您怎么了,是面凉了吗,我叫人再煮一碗如何”

    陈文回过神来看向王月如,此时王月如已经把面吃完了,连同糖葫芦都只剩一根竹签,陈文见此笑了笑又把桌旁的一串糖葫芦推到王月如碗前笑着说道“拿去,这我不太爱吃”

    王月如看着陈文又看了看碗边的糖葫芦,犹豫再三把糖葫芦拿起拨开糖纸大口吃了起来,陈文见她这样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方才的事,捋顺筷子吃起面来。

    正在吃面的陈文脑子突然想到一个面孔与方才马车里的脸对上,陈文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此人与朝中李相相似。

    但此人年纪却与李相不符,又想到李相还有一子,随即加快了手中吃面的动作。

    两人吃完面后准备回府,这时又一辆马车缓慢驶来,停在陈文旁,两人自顾走着没注意到那边,此时一道声音喊道“文哥哥”陈文以为听错了继续走着,这时又一道更大的声音喊道“文哥哥”

    这时陈文听的一清二楚,停下朝声音看去,这才看清马车的样子,是父亲的马车,侧窗则是露出一个百看不厌的脸蛋对着自己笑着,陈文挥了挥手后朝马车走去,陈文走进马车内,王月如则跟在马车旁。

    陈灵玉看着陈文,才发现陈文上下脏兮兮的鞋上还全是泥土,陈灵玉生气的问道“文哥哥,你是到哪弄成这般模样”

    “那个...方才去广影寺拜见无尘大师,可大师不在寺中就回来了,在路上不小心踩进了泥坑这才这样”陈文支支吾吾的回道。

    陈灵玉半信半疑的看向陈文又问道“怎么不坐马车呢”

    这时陈文像是想到什么急忙从胸前拿出一块被布包裹着什么,陈文拆开布条露出红玉的簪子,陈文把簪子递给陈灵玉说道“今日想着难得出门,就逛逛集市看看,本想邀你一同前去的...”紧接着陈文问道“今日你与父亲是有何事,大早就不见人影”

    陈灵玉把看着手中的簪子又拿到陈文面前晃了晃又指着自己的头,陈文看着嬉皮笑脸的陈灵玉接过簪子凑到陈灵玉脸旁替陈灵玉戴好,陈灵玉指着自己脑袋问道“好看吗,好看吗”

    陈文微笑点头,见陈文有气无力的大概是今日太累也没有多去打扰。

    “你还没回答我今日你与父亲是为何事”陈文突然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清晨我刚好想出门结果看见父亲也要出门就一同出来了,我的一段丝绸没能送到府上,刚好也想过去看看有没有新的稀罕物”

    “文哥哥和你说,刚刚还在店铺里见到一个怪人”陈灵玉挽着陈文胳膊说道。

    “怪人?”

    “对,那人明是一男子,但言行举止如女子一般”

    “世间之大,他人怎样,世间常有”陈文对他人一副无所谓,只要身边人无事便好。

    陈文等人回到陈府,此时陈武刚好看见陈文等人回来看着陈文狼狈的样子也询问起陈文发生何事,陈文见陈武这样的反应想必不知方才发生的事,陈文把和陈灵玉一样的说辞与陈武讲述了一遍,陈武这才放心下来。

    “话说文儿,今日前去可否见到无尘大师”陈武回过头说道。

    “没,那主持说无尘大师归隐深山了”陈文情绪顿时低落下来,两人也是纳闷现在高人都如此做派吗。

    “今日你也奔波许久,先回屋休息吧“

    陈文点头便回屋了,陈文坐在椅子上悠哉喝着茶,一旁的王月如则给陈文捏着肩,此时陈文脑袋放空安逸享受着,这时脑子里突然想到还没问影队的那些人要如何找到他们呢,是一直都在暗中吗,想想就有点不自在,自己生活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

    想起从小自己体弱多病很少人关心,除了玉儿经常跑来与自己玩和陈武哥后来的照顾,刚开始时陈武哥还并未过多关心我,后来逐渐年长大夫人无从管教加上父亲的嘱咐这才与陈武哥慢慢熟络起来,想到这陈文内心不由悲伤了起来,都因为自己陈武哥才进步缓慢,要是自己还未医好,那自己真是千古罪人了。

    一旁捏肩的王月如见陈文表情有些痛苦还以为自己力道重了,立马轻了下来,但表情还是没有舒缓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来到陈文面前蹲下替陈文捏起腿来。

    正在胡思乱想的陈文自然没察觉到,一旁捏腿的王月如脸上则泛起一抹娇红。

    此时陈灵玉突然推门而入嘴里还说道“文哥哥,文哥哥,等会一起练武如何”话刚说完就见王月如蹲在陈文前,陈文则是闭着眼表情有些痛苦一样,见状陈灵玉一下尖叫一声,立马冲出门外,顺手把门关上,嘴里还说着“文哥哥,怎么能大白天干这种事呢”

    被这一叫的陈文瞬间清晰过来,见王月如何时在捏自己腿也很是纳闷,又见陈灵玉忙慌的跑出去,立马起身追了上前,此时正在门外瞎想的陈灵玉感觉身后的门要被打开时,立马快步跑回自己的屋内。

    刚开门的陈文见状立马追了过去,陈文上前敲门问道“玉儿,怎么了”

    正在屋内的陈灵玉有点不敢出声,这时陈文又敲了敲门问道“玉儿,是身体不舒服吗,要我叫郎医看看吗”

    这时陈灵玉才缓缓开口说道“文哥哥,我没事,我就是今日有点累了我想先休息一会,你回去吧,我真的没事”

    门外的陈文摸着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了这是,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见还是没来开门的陈灵玉,陈文也是不好意思开门进去看,只好回自己屋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陈灵玉,脑子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满脸通红,不知是被被子捂的还是怎样,此时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的画面,陈灵玉死命摇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嘀咕着“没看见,没看见,忘记,忘记”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试图忘记。

    坐在椅子上的陈文则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后陈文休息了片刻后,又来到后山继续练武,那三本功法都被陈文掌握,可经过上次的事情陈文不敢多去学习其他功法,怕再次惹出祸端。

    陈文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动作,就在后山中练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