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震旦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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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以彼之道

    接下来的几天,黄涛也不去铁匠铺打工了,整日在神都游逛。

    在黑市连杀了五个人,心情需要放松开解。

    偶尔黄涛也回铁匠铺蹭顿饭。

    这天,苏瑾生日。

    “既然师母生日,那就不要在家里做饭了,我请你们去外面吃。”黄涛提议。

    苏瑾难的生日一回,正想轻松一天,点头同意。

    “街对面的王记餐馆不错,饭量足,又便宜。”许大锤建议。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有机会请师父,师母吃饭,怎么也得去个好点的地方,百万大酒楼怎么样?”

    黄涛这几天在王记餐馆吃过一回,之后就再也不去了,确实量大管饱,不过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钱百万的百万大酒楼就不错,上次钱百万请他吃过一回,至今黄涛仍念念不忘。

    “百万大酒楼?那得花多少银子?一顿饭几十两都不止,而且我听说去那吃饭,得提前预定,不然肯定要排队。”许大锤摇头反对。

    “得排队啊。”黄涛有些犹豫了,排队等吃饭的滋味可不好受,至于银子嘛,黄涛倒不甚在意,来的容易,花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心疼。

    苏瑾和许若彤都是一脸期待。

    “师母的意思呢?”黄涛问。

    “去百万大酒楼看看吧,早就听说那儿的厨子厉害,可你师父一次也没带我去过,要是排队的人多,我们再换别家。”苏瑾说道。

    “既然师母想去,那就去百万大酒楼。”

    许大锤雇了辆马车,约么两柱香的工夫,四人来到了百万大酒楼。

    下了马车,苏瑾和许若彤顿时满脸失望。

    百万大酒楼门前熙熙攘攘,排队等待的食客在门外排了不下五十米。

    看这架势,等轮到黄涛他们,至少得排一个小时。

    “算了,我们去别家吧。”苏瑾说道。

    “既然来了,我去里面看看,你们等我一下。”黄涛希望能遇见钱百万,走个后门,不然师母今天的生日就有点扫兴了。

    不过他也知道,希望不大。

    门口有个粗眉粗眼的伙计在维持秩序,见黄涛衣着朴素,直接往酒楼里面闯,两眼一瞪,伸手推了黄涛一把,斥道:“出去,去外面排队。”

    店大欺客。

    黄涛心中微怒,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往身侧一带。

    没想到伙计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地,摔的鼻血横流。

    “打人了,打人了。”伙计趴在地上,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叫喊。

    “打的好。”门前排队的食客发出一阵叫好声,估计他们也曾受到过伙计的恶气。

    酒楼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两个黑衣壮汉出现在了门口。

    二人满脸横肉,膀大腰圆,肌肉鼓胀,一看就是酒店豢养的打手。

    “是你打了我们百万大酒楼的伙计?”其中一人沉声向黄涛问道。

    “就是他,就是他,我的牙掉了,鼻子也折了,给我把他打得满脸开花。”伙计趴在地上哭嚎。

    黄涛转身想跑,今天没有武器傍身,这两个壮汉一看就打不过,继续留在这里少不了一顿胖揍。

    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我走了,师父,师母,师妹怎么办?”

    黄涛想到此处,又转回了身,继续面对那两个壮汉。

    “人是我打的,我赔钱。”黄涛想破财消灾。

    “赔钱?我们百万大酒楼会缺钱吗?”

    另外一个黑衣壮汉冷笑了一声。

    “那你想怎么办?”黄涛问。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们俩打一顿,二是跪在酒楼门口一天一夜。”

    黄涛心脏咚咚直跳,看来今天在劫难逃了。

    “黄涛,出什么事了?”许大锤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一见黄涛被两个壮汉盯着,下意识的挡在了黄涛身前。

    “师父,你带师母和师妹先走,我随后就来。”

    黄涛赶紧把许大锤往身后拽,奈何没有许大锤力气大,拽了半天,许大锤不动如山。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宽阔肩膀,黄涛的鼻子有些酸,眼睛也开始有点发痒。

    “师父想替徒弟出头,那就一起打。”一个黑衣壮汉哼了一声。

    “慢着。”心念急转间,黄涛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和钱百万是朋友。”他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

    两个壮汉肆意地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我们东家的朋友非富即贵,凭你,你也配。”

    说完,两个黑衣壮汉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你们看这是什么?”

    黄涛拿出了钱百万的信物,那枚金子做的大钱。

    一个壮汉接了过去,脸露迷茫之色。

    他不认识。

    不过他也不傻,能随身携带金子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请问这是什么?”壮汉的语气变的谦恭。

    “拿给你们掌柜看,他应该认识。”黄涛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这下应该不用挨揍了,怎么早没想到这个。

    黑衣壮汉拿着信物进去,不一会,酒楼的掌柜蹬蹬蹬跑了出来。

    他手捧着那枚金子做的大钱,满脸尽是赔笑。

    “不知道贵宾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快里边请。”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头作揖。

    东家发出去的信物整个神都不超过百件,拥有东家信物的都是大有身份之人。

    之前进去通报的黑衣壮汉此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头都快耷拉到腰上了。

    他不敢再看黄涛一眼。

    黄涛拿回钱百万的信物,也不理会掌柜,转头看向许大锤。

    “师父,你去招呼师母,师妹,我们进去吃饭。”

    “嗯。”许大锤点了点头,这才移动脚步离开。

    随后,黄涛向两个黑衣壮汉勾了勾手指。

    他们两个低着头,弯着腰,陪着僵硬的笑脸来到黄涛身前,再无之前的威风。

    “把他给我打得满脸开花。”黄涛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伙计。

    “然后,你们两个在酒楼门口跪一天一夜。”

    ……

    二楼雅间。

    酒菜上满。

    百万大酒楼的掌柜此时也记起了黄涛,前几天东家刚在这里请他吃过饭。

    他心里不禁抱怨:“既然是东家的朋友,拥有东家的信物,就该派个下人过来提前订餐,不然哪能闹出今天的误会。”

    不过他也不敢埋怨,挤出笑脸,对黄涛说道:“今天伙计冲撞了贵客,老朽替他们给贵客赔罪,今天的酒菜全部免单,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勿要动怒。”

    黄涛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故作威严。

    掌柜退出雅间,叫来账房,吩咐道:“二楼雅间今天的消费记在那个不长眼的伙计和两个打手身上,还不起钱就把他们典到青楼抵账。”

    雅间内,苏瑾夹了一口菜,对黄涛说道:“黄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前师母小看你了,没想到连百万大酒楼的掌柜都对你毕恭毕敬。”

    “师母说笑了,我机缘巧合,认识了他们的东家钱百万,我今天只是狐假虎威而已,既然掌柜免单,那我们今天就不要给他节省了。”

    黄涛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百万大酒楼的掌柜真正怕的是钱百万。

    许若彤假装不经意瞄了一眼黄涛,她以前只是觉得黄涛为人可靠,相貌也不错,可为夫婿,今天才发现黄涛竟然能量不俗,百万大酒楼的掌柜都对他客客气气。

    许若彤不由暗暗佩服自己的眼光,并心中决定,婚约的事情下来一定要让父母尽早定下来。

    “黄涛,如今你也有了些钱财,有没有过买房置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瑾问道。

    不知不觉间,苏瑾已经不再把黄涛当成铁匠铺可随意使唤的小学徒,而是放在了与自己对等的身份。

    “买房置业?是该买套宅院了。”黄涛想了想自己那个四面漏风的家,确实不太适合居住。

    “不如我们饭后一同去趟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院,师母也想换个大一点的宅院了。”

    苏瑾那天得了黄涛100两银子,今天早上许大锤又上交了一大笔银子,顿时就动了更换宅院的想法。

    “好,等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三天之后,黄涛和苏瑾看好了两处宅院,两处宅院位于内城,彼此相邻,都是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原主人急于出手,价格也不贵,比市价低两成,都是200两银子。

    黄涛和苏瑾都很满意,二人分别付了钱,即日搬迁。

    许大锤雇了辆马车,一趟一趟地搬东西,苏瑾和许若彤布置新宅。

    黄涛倒没什么要搬的,到了午饭时间,外面饭馆也懒得去,索性又去师母家里蹭饭。

    一进许家,苏瑾正在厅里愁眉不展,许若彤在厨房准备午饭。

    “师母发什么愁呢?新宅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吗?”黄涛问道。

    “宅子虽好,就是有点贵了,200两银子不仅掏光了家底,我还回娘家举了20两银子的债,如今你师父的铁匠铺还要重新在附近买个铺面,又要去借钱。”苏瑾叹了口气。

    “师母见外了,借钱何须找他人,我这里还有100多两银子,师母要用,拿去便是。”黄涛说道。

    那日在百万大酒楼门口,师父许大锤不动如山,挡在他身前,他早已经把许大锤一家不再当外人。

    “你师父一向忠厚木讷,我以前总嫌他没出息,没想到他看人这么准,收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

    苏瑾见黄涛这么大方,顿时有些感动,前两天她回娘家借钱,足足磨了一天,才借到了20两银子,而且还要收两成的年利,一年就是四两银子。

    她都有些后悔置办这座新宅子了。

    “话又说回来,师母,你那里有100两银子,师父那有110两银子,买宅子才需200两,你又何须回娘家借钱呢?”黄涛脱口而出。

    “你师父哪有110两?他明明才给了我70两。”苏瑾随口说道。

    话一说完,苏瑾脸上顿时愁容尽消,目光伶俐起来,变得杀气森森。

    “你师父的110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师母,什么110两?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肯定是听错了,对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黄涛发现自己刚才失言了,他也无心再继续蹭饭,抽身就走。

    苏瑾也不挽留,嘴里只是恨恨地说道:“好你个许大锤,竟然敢藏私房钱,害我到娘家去丢脸面。”

    “娘,刚才我听见师兄在说话,他怎么走了?”许若彤从厨房出来。

    “哼,你的好师兄,你爹的好徒弟,和你爹合起伙来欺瞒咱们母女俩。”苏瑾怒道。

    半个小时后,许大锤赶着马车回家。

    苏瑾坐在厅里的太师椅上,一手拿着根藤条,一手拿着张搓衣板,像一头择人而噬的老虎。

    俄而,惨叫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间隙中传来许大锤不甘的嘶吼。

    “徒弟误我。”

    黄涛耳朵贴着院墙,听着隔壁藤条啪啪啪抽打声,第一次对与师妹许若彤的婚约产生了忧虑。

    女若效母,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