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笑了笑，自顾自的回营帐休息。

    一日无事，第二天黄昏时分，许安来找曹毅，“老曹，龙骧将军叫咱哥俩过去议事。”二人骑上马，朝前军大营走去。

    前军大营并不在大军的最前面，而且扎在了靠左的低洼之处，曹毅和许安并不熟悉其中安排。

    许久两人来到前军大营，两人对视一笑，眼前实在是太乱了。站岗的没几个，大部分士兵都烂醉在甘露之下，不少人怀中还搂着女子痴笑。许安道，“这龙骧将军真是胆大，整个军营都醉了，若来一支叛军，前军倒成了现成的俘虏。”

    曹毅没有说话，他找了一个兵丁，问道：“你们吕将军的营帐在哪？”

    那兵士手中握住酒壶，醉眼蒙松，“谁？”

    “吕将军！”

    “将军啊，在那边吧。”兵士指了指右前方，然后昏睡过去。

    许安顺着看去，不远处一个营帐，里面人不少，看样子似乎是一群军官。

    二人将马拴在一边的栓马石上，向那群人走去。那群人围着一张桌子赌博，个个怀抱美人。二人到了跟前，头也不抬，问道：“你俩有何事？”

    曹毅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吕文和，于是问道：“在下是先锋营的曹毅，这位是许安，吕将军召我们前来议事。请问吕将军现在何处？”

    “哟，原来是破城首功的曹将军，上原城一战，将军可谓威名远扬！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嘛。”说话这人，正是前军游击姜在彬。

    曹毅并不认识他，虽然也听出这人语气不善，但还是拱手再次问道：“请问这位将军，可否告知吕将军去向。”

    姜在彬挥手道，“向前穿过这片营帐，五百步，就可以看见了恶。”

    许安，曹毅拱手示意，朝前方走去。

    没走两步，一颗骰子砸到地面滚到曹毅脚下，而曹毅不曾注意，脚踩了上去。

    骰子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个方块，上刻一到六个点。这群人玩的是三子夺宝，三个骰子一起投掷，按掷出的数字组合排定输赢。这种博弈之戏，帝国十分流行，军中更胜，简单明了，而且携带方便。

    这骰子最初使用玉石制作，后逐渐演变成兽骨。

    曹毅挪开脚，想要捡起来，一个军官笑道：

    “彬哥，按规定，骰子离岸，可是要输十倍啊，哈哈哈！”

    众人一同大笑，而彬哥满脸通红，叫道：“怕老子输不起啊！我这是手气让杂碎给搅了！麻的换换手气！”

    只见他把怀中之人推下桌案，踩住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拔刀剁下。曹毅来不及反应，女子的左手已经落在地上。

    女子发出阵阵惨叫，献血直流，溅了姜在彬一身。姜在彬收了刀，把女子踹到一侧，然后捡起那只手，扔给了身边一个士兵，说道：“小五，重新做三个。”原来这骰子竟是用人骨制成！

    曹毅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骰子，他喃喃道：“这是人骨么！”

    而许安则拉起曹毅想直接离开。

    曹毅怒目切齿，他大喝一声：“畜生！”

    姜在彬瞪了曹毅，冷冷说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曹毅不顾许安的劝阻，继续骂道：“畜生！”

    姜在彬一下子站起来，回道：“姓曹的，别以为老子怕你！不就是太尉面前的红人么，老子告诉你，老子的猎物，老子想怎样就怎样！”

    曹毅杀气满身，他道：“你还真不是个东西，畜生也比不上你这等下作！”

    姜在彬怒形于色，道：“曹毅，老子告诉你，你再满嘴喷粪，老子可就对你不客气了！告诉你，我们前军可不怕你们先锋营！”

    许安扯住曹毅的胳膊，说道：“老曹，别冲动，我们还有。。。”

    曹毅甩开他的手，道：“今日便是太尉处罚，我也认了！”说完，曹毅走到女人面前，用护刀割下一块布条，替她包扎起来。

    女子相貌不错，只是少了一只手，以后的生存可能很成问题。女人坐在地上，嗓子已经喊哑，右手握住左手断腕，浑身颤抖不止。

    然而，曹毅刚给她包好，姜在彬又扯出了刀，只一下，就刺入女子后背，噗，从前胸露出刀尖，然后姜在彬转动刀身，缓缓的把刀抽了出去。

    女子这次没有喊叫，尽管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随后倒在地上。

    姜在彬没有说话，反倒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曹毅。

    曹毅要爆发了，要爆炸了，但却愈发的平静，他也拔出刀，说道：“许安，今日请你做个见证！我要与这个畜生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