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途棋子:绝境反击甲乙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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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夜渡轻舟

    大汉步步逼近,嘴角扬起不轨的淫邪笑容。他只要一笑,脸上的横肉都会挤在了一起,看上去很是恐怖。

    同时,整个春风楼的门窗紧闭。十来个蒙面的黑衣人,咬着匕首进入了春风楼内的各个厢房。

    “救命!”“放过我!”

    “你是谁?”“你知道我爹是…”

    都是说了半截子的话后,惨叫便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

    听到楼下已经开始动作,大汉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道

    “小美人,你听。楼下我的兄弟们已经开始了。如果你没法让我高兴,我也很难保证你的安全。”

    如此情形,梅忆香本想先虚以委蛇,然后再图他法,制住这个大汉。可是当她看到大汉恐怖的样子,她就特别反胃,实在无法忍受。

    此刻只能盼着小金炉内的香早点发挥作用。

    就在大汉杀死两个龟奴之际,她偷偷靠近桌面,点燃了小金炉里仅存的那段香料,另外她还偷偷放入了一小段佐料。

    大汉闻到怪味,鼻子深深一嗅。他可是欢场的行家,自然识得梅忆香使的手段。

    “昼夜欢!小美人,看来你挺懂啊。老子喜欢,但我就怕美人你可受不住啊。”

    话音刚落,突然一支弩箭从背后射向大汉。弩箭扎在了他的背心,可那大汉却不怒不叫就像没事人一样。

    他回头一看。

    门口又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她颤颤巍巍端着一把手弩正对着自己,见到自己的弓弩没有作用,三魂已然丢了七魄。

    再往下看,小美人的裙摆被撕去了大半,露出了两段如藕般粉嫩精致的小腿。

    俏丽的面容此刻被吓得煞白,面颊上还带着斑斑血迹。

    看来,是他的手下没能降住这小妮子。让这小妮子给做掉了。

    正好!一块办了!

    他的铁掌向青青拍去,一把抓住弓弩,轻轻一捏就将青青的弩捏了个粉碎。另只手抓住了她早已哆嗦的藕臂,又将之轻轻一拽,青青整个人都被他拽到了怀里。

    大汉的胳膊反锁住了她的脖子,两根手指掐住了她的脸蛋。

    他的手掌如同岩石的岩面一般粗糙,上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与老茧。他就用这只手肆意揉捏着青青吹弹可破的脸颊与肌肤。

    “不错不错!”

    “你也去闻闻这香。一会儿尝起来就更有味道了。”

    他轻轻一推,将青青推在了梅忆香身上。

    等到香炉内,香味越来越浓烈,大汉方闻出来,这小妮子在香里使了诈。

    “醉红尘?大美人你想跟我鱼死网破啊!”

    大汉双眼突然赤红,他此刻可不能再怜香惜玉了,这手段可不是普通烟花女子会使的。

    他步步逼近两人,抬手一挥,强大的拳劲把桌上的小金炉砸得粉碎。

    眼见金炉被毁,香是害也害不死他了。梅忆香冷哼一声,目光决绝生出了死志。

    “与其受你这种人摆布,还不如死了干净!”

    她推开窗户与青青只交换了个眼神,轻轻侧身一倒,两人便从窗口双双坠下了春风楼。

    春风楼共三层,楼下便是深不见底的小寒江……此刻,天空大雨滂沱,江水开始湍急起来……

    当大汉赶到楼下江边时,那小妮子下的毒已令他胸口阵阵刺痛。

    他望着眼前滚滚江水。想到:这两个小妮子也和自己一样中了毒,此时跳下江,连自己也未必能活,她们两个肯定必死无疑。

    于是,再望了几眼后,便转身进楼。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江畔,藏在柳树下的一叶小舟,岸边摇摇晃晃。陆仁甲根本不敢点灯。他蓄着一口气,抓着船橹沉在舟底,刚刚他要上船,差点就被大汉发现。

    直等到春风楼的大门重新关上,楼内的光芒消失,他才敢从舟底浮上来。

    趁着夜色,他赶紧解开绳索,任由小舟随着风浪向下游飘去。

    小舟之上,香香与青青被一张草席盖着身子,两个姑娘正安安静静得并排躺着。

    陆仁甲坐两人身前。背对着顺着风向打来的暴雨,一动不动为二人遮挡着。

    心想:两位姑娘身子薄弱,昏迷未醒,可不能再受暴雨摧残。自己是个男人,总该挺得住才对。

    就这么一味硬挺,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小舟又飘了多远,天上的太阳才终于从乌云中探出头来。

    遮挡了一夜风雨后的陆仁甲,脸色已然煞白,双眼红肿,气若游丝,终于不支倒在了船舱里。

    而另一头,今日的白城,是彻底炸了锅。

    知县大佬爷蔡培审了一夜的案,没想到一夜过后反而丧报频传,凶手越发猖獗。

    他现在就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一夜之间,春风楼里那么多富商公子都死于非命,认尸的家人在衙门口排成了长龙。

    他吓得连衙门口都不敢出,就怕被愤怒的家丁,仆人认出来将他打出个好歹来。

    这些富家公子,可和王家回风堂那些贱民不一样。

    他们大多家中都是在朝廷上有些关系的。有些甚至只要和上面通一句话,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这事哪里还是能随便糊弄就能了的。

    这时老陈刚从陆宅勘验完尸体回到衙门。他耷拉着脑袋,看见了蔡大人也装作没看见,径直走了过去。

    “老陈你今天怎么回事?”

    既然被叫住了,老陈也只能无奈一拱手,心不甘情不愿得招呼道

    “见过蔡大人。”

    蔡培是知道他一直对自己这种办案方式有意见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毕竟能力实在有限,衙门条件也有限。

    “陆家那两个什么情况。”

    “查过了,两人都严重烧伤,已经不能辨别样貌。只知道其中一个是东瀛人,地上有他留下的武士刀,两人生前进行过打斗。但真正死因都是烧死。”

    蔡培瞬间眼前一亮

    “东瀛人?你说的是倭寇?”

    他就像沙漠里快渴死的人看见了水那么兴奋。

    “这下有救了,我马上禀报朝廷,说白城有倭寇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看着蔡培的腔调,老陈积压的怒气突然就被点燃了。他把手头的工具箱往地上一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蔡培被他吓了一跳,瞅着老陈的背影怒道“你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开除你!还不站住?”

    老陈鼓起勇气,终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蔡培吼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老子不干了!你爱怎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