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看着江九渊的笑容，莫名感觉头发有些发麻，可看姑爷身上灵力波动，只是凝血九层的样子........

    薄唇微抿，眼皮也耷拉下来，片刻后笑着抬头：“我明白了，是这样的。”

    “他们不管是用灵力，还是用血气，这都是力量的一种。”

    “灵力有种说法叫‘存力’，就是让灵力存在某个地方，然后到某一时刻突然爆发，这就是石头为什么过一会才爆炸的原因。”

    “血气也是如此，不过血气一般被称为‘暗力’，相较于灵力而言，血气的暗力更难操控一些，毕竟灵力可以被灵魂之力控制。”

    江九渊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会那样。”

    “长歌，你不愧天才之名，连血气的暗力都知道，血气不能被灵魂之力控制，但你似乎都能让他在想爆发的时候爆发吧。”

    沈长歌笑容有些勉强：“姑爷，我不是武修，我是灵修，我也控制不了血气的爆发时间。”

    江九渊微微皱眉：“不能吗，你虽说是灵修，但好歹也要经过凝血九层，最起码的血气控制都有，我就觉得你挺会用这种暗力的。”

    沈长歌脸上笑容更加勉强，端起酒杯道：“姑爷，我自罚一杯，是我自以为懂了。”

    江九渊靠在椅子上：“你本来就懂，何必说自以为懂，我都觉得你这一手玩的妙。”

    话说到这份上也是说开了，沈长歌也不笑了：“我不是故意欺瞒姑爷，之前那事确实是我有心设计，但书院两个真不是我安排的，我当时也没想到他们会出现，所以我.......”

    “顺水推舟嘛，这个我懂。”江九渊微微一笑，他想到一开始那个和自己重名重姓的江九渊，自己也是顺水推舟一把，就帮他完成了心愿。

    “长歌，我有点欣赏你的才智，生于沈家是地利，而在武院成名是你主动寻的天时，现如今为了一些事，人和都在帮你。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你都占了，说明你身上有大运！”

    沈长歌依旧弯腰站着手端酒杯，听到这话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我只是庶出，只要我挂着这个身份，哪怕再天才，在沈家嫡系一脉都算不得数。

    但凡有些好事，那都是嫡系分好后剩的一点汤水，现在我还算得上是天才，可一旦从武院出来........”

    “我还是沈家庶出普通的一员，各大丹铺别说主管位置，恐怕连个小小管事都可能混不上。

    所以长歌才会耍点小聪明，想搏一搏，至于能不能行，这就全看上面赏不赏脸了。”

    江九渊手指敲了一下桌子：“那你就不怕你认为的并不能行呢。”

    沈长歌弯腰更深：“我沈长歌没有慧眼，不能识君，可我有心，忠于明主，哪怕明主一时半刻默默无闻，可来日谁知。”

    “这就是你敢赌的理由吗？”

    “姑爷见笑，这正是！”

    江九渊双目微眯，片刻后端起酒杯：“陪你一杯酒。”

    “多谢姑爷赏识！”沈长歌心中一松，抬头一饮而尽，而后离座过来倒酒。

    江九渊靠在椅子上淡淡笑道：“长歌，不得不说你很大胆，竟然敢将前途压在我这个赘婿身上，难道你不知赘婿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吗。”

    沈长歌笑着开口：“但赘婿向来都是当牛做马，可姑爷您不是，再者说，您有才学，又有云海少爷两次邀请入府，在这之前，云海少爷几乎没邀请人进府过啊。

    教坊司清倌花魁戚清婉，放言只要姑爷您去，即可入室洽谈。

    云海少爷更是在教坊司撂出狠话，且不说姑爷与大小姐关系极为融洽，单单这些，古往今来哪个赘婿做到过？”

    江九渊哼声一笑：“你这人若离开沈家独自闯荡，怕也能成为一方枭雄。”

    沈长歌摇摇头：“姑爷过奖了，但我还是觉得有靠山更稳妥，我沈长歌求稳。”

    “那好，你既然想求稳，城北庙街巷有个叫苏小月的，我的人，你若有空可暗中照料一下，另外有件事你今天可以去处理处理。”

    沈长歌心头一震，他没想到姑爷外面还有人？！！

    这是什么手段？

    他和大小姐关系都好到这种地步吗？

    外面养了一个大小姐都不说话？！！

    震惊归震惊，嘴上还是说道：“姑爷您吩咐。”

    “还是城北庙前街，那庙前街附近有三家卖豆腐的，苏小月也卖豆腐，但她被三家挤兑，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沈长歌点点头：“姑爷放心，今天我就处理好，绝对不会有丝毫差错。”

    江九渊看出沈长歌眼中的狠色，心中更加欣赏，当即淡淡道：“一点小事，还不致死，虽说我们沈家势力大，但一些嫌话能避免就避免，更何况这不是沈家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有位朋友他父亲是城卫军百夫长，若有商贩卖的东西有害，拖进大狱关个几年很正常。”

    “这样若还有人卖豆腐怎么办，你难道继续这样做？”

    沈长歌一愣，随后道：“姑爷，我认为杀了最简单，不麻烦。”

    江九渊摇摇头：“利益太小了，犯不上，若真是牵扯到大点的利益必须得死，为了多卖几块豆腐就杀人，你觉得合适吗？”

    “罢了，你明天让那百夫长敲打敲打那几家卖豆腐的，然后买点苏小月做的豆腐，当众说味道不错，以后每天派人来买。”

    “百夫长这样放话，你觉得其它人敢动苏小月吗？”

    沈长歌点点头：“这样确实更好。”

    江九渊端起酒杯：“你在大事上人情世故练的不错，想的够全，但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还是有些不足，以后我找个人，你跟他学个一段时间估计就行了。”

    沈长歌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大人所说的人是哪位高人？”

    江九渊笑了笑：“走街串巷的刘豁子，估计你也不认识，他那家伙是个人精，不过现在已经不在城里了吧.......”

    沈长歌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他确实不知道刘豁子.......但他会处理大事，怎么可能处理不好小事。

    说杀人他也是想试探试探自己未来靠山稳不稳，如果靠山不够狠，他可能.......

    现在看来，自己选的靠山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稳！

    另一边沈家之中，沈二爷与沈三爷喝茶掩饰眼中的震惊，他们想不通，自己都请了刺客，付了那么大代价，为什么沈凌烟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