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穿越:嫡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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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坎坷

    沈无问便与何千意商量着等寻到常将军下落,回来之时,再探望沈太师。于是,几人沿着山间崎岖不平,又遇上泥泞的小道,举步维艰地前行着。

    等到一行人绕过山路,走上通往西凉州的大路时,已是天黑,借着些许月光,他们赶到西凉州的驿站。

    这馆驿管事,只有一个个驼背弓腰,形同老叟的李老头带着两个村民守着,说是老叟,其实他也不过四十岁的年岁,只因为地处贫寒,食物稀缺,他这才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老上十岁。

    李老头举着一盏破灯笼,见这么晚有一队人马停在驿站门口,着实给他吓了一大跳。

    他哆哆嗦嗦,扯着破喇嗓子,问:“你们是何人,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可抢的,我这可是穷得连只老鼠都没有?”

    沈无问翻身下马,答道:“我们从惠安城来,路过此地,想在此处借宿一晚。”

    随后,他就掏出身份文蝶,递给李老头,继续说道:“我们兄弟几人前来西凉州寻父,错过时辰,就想在此借宿一晚,望管事行个方便。”

    李老头接过文蝶,眯着眼睛也看不清文蝶上面的字,他打量了一下几人,瞧对方衣着打扮,这才放心许多。

    “几位贵客,远道而来,夜间凉,赶紧里面请。”

    他佝偻着身子,将几人迎进驿站,口中不住絮叨起来,“我们这常年,也不见有人来,土匪小贼倒是不少,时常骚扰我们这一带,苦了我们这些小百姓喽!没法子…”

    他边走边摇头,“这不,现在西凉山一带又闹上洪水,老百姓可真是没活路。”

    这时,南生熟门熟路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不少铜板,他一把扔到断断续续说个不停的李老头手中,爽利地说道:“银子不是白给你的,给我们弄些像样的吃食,还有,我们的马替我们饱好咯!我们明日一早好赶路。”

    闻言,李老头接过银子,拿手里掂了掂,里面装的可是他这把老骨头一年也挣不到的银钱,顿时他老脸笑得像朵苦菊花,像看祖宗一样看着沈无问一行人。

    “贵客一看就是世家出身,您放心,小人定给您置办一桌好菜,小人让这后面村中农户给你弄些野味,保管您吃好。”

    老话真没说错,有钱能使鬼推磨。

    说话间,他们几人就进到驿站中,才发觉这驿站里面比外面更破旧,两张四方桌子,几条长条矮凳,还高低不平。

    夏桑拿出帕子,擦了擦凳子上的灰尘,“主子,坐这。”

    何千意也顾不上讲究这些,想打听常将军的消息,她端起一名杂役倒过的茶水,假装无意问道:“听说前阵子,惠安城派了位将军到西凉山公干,你可以听说此事。”

    李老头忙着吩咐杂役添茶倒水,伺候他们几人,听闻何千意这一问,一愣,便叹了口气。

    “这,大名鼎鼎的广胜将军,谁人不知,小人记得,他不久前,带着亲随路过此地,在我们这喂过马便走了,好像说是接兵去了。”

    这般大的人物,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这时,坐在何千意身旁的沈无问,接过话,问:“那常将军应该在你们州府停留有些日子,不知你们州府可有受灾。”

    谁知,李老头听到州府,眉毛一皱,苦道:“唉!州府地势低,虽说修了堤坝,但还不是和往年一样被淹了,而且我听说…”

    他神神秘秘,小声说道:“修堤坝的银子肯定被贪了,可怜那些州府百姓,也不知道常将军还在不在州府,听说他在途中遇到山贼袭击,中了好几箭,这遇上这天灾,大夫都不知上哪找。”

    他连连叹气,摇摇头,口中喃喃:“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堂堂朝中大将军,还能被山贼偷袭?”

    待李老头走了出去,何千意死死握着手中的茶盏,心中犹如掉入冰窟,她死死紧紧咬着的嘴唇,脸已白得不成样子。

    沈无问轻轻抽出她手中的茶盏,出言安慰道:“不要把结果往绝处想,想常世伯贵为一国武将,不是吃素的,区区几个山贼,能奈何得了他!”

    “现如今路上艰难,州府都被洪水淹没,我们好好保存体力,早日赶到州府,到时就能打听到你父亲的下落,先别自己吓自己。”

    何千意被沈无问的话安慰到些许,冷静下来的她,深呼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能自己吓自己,我父亲堂堂一国将军,那些蝇营狗苟的土匪山贼怎么可是是他的对手。”

    关心则乱,她忘记常将军久经沙场,出生入死才有了现在地位,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夜里,山中寒风凛冽,一路疾行的几人,都疲惫不堪,为了明日好赶路,都早早睡下。

    翌日一早,不知是昨日南生给的多,还是李老头为人个实诚,知晓了他们身份不简单,还特意准备了好些馒头,让他们带在路上吃。

    一行人顶着山中雾气,接着上路,一山路难行,几人眼看离西凉州不到五里地时,道路却被山上坠落下来的碎石,给堵住了去路,偏此路,是通往西凉州唯一的小路。

    只见道路中,有些当地的山民,男男女女的几人成群,都任劳任怨地徒手搬运这碎石块,但显然面对巨大石块,他们也无能无力。

    眼见此景,何千意深感无力,这个时代,没有机械,没有炸药,全靠人力,好比蚂蚁搬象,不知搬到什么时候,路才能通。

    夏桑翻身下马,向搬运石头的山民打听其他去路,但山民都表示只有这一条路通往西凉州。

    西凉州,原本就是被山包围,所以外人都习惯称呼它为西凉山,既然是山,当然只有山路一条。

    何千意心中焦急,四处张望,眼见路被堵得死死的,也没有其它去路,无奈之下,她只好徒手和那些山民一样,凭着半把子力气开始搬运起碎石。

    为此,其他山民还颇为有些意外,看何千意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怎么还和他们一起搬运石块。

    “这位公子,你也有亲人困在西凉州?”一个裹着花头巾的妇人,好奇地问何千意。

    夏桑在一旁,一把接过何千意手中的的大石块,丢到一旁。

    “是啊!我父亲被困在西凉州,他年岁大了,我想赶紧找到他老人家,接他回家。”何千意说话间,手中动作却不停。

    裹着花头巾的妇人,忙不迭点点头,“是嘞!年纪大了,可经不起遭罪,我那口子,也在西凉州给人做伙计,他身子不好,州府都淹了好几日,我担心他吃不上热饭。”

    何千意擦了把汗,吞了吞口水,点点头,“那我们都快点搬,我好早些接我父亲回家,你好早些接你丈夫回家。”

    二人对话,被在场所有人听到,纷纷加快手中动作,他们心情一样,都有亲人被困在西凉州,等着他们去救。

    沈无问正和阿霍商量着通路之事,这时,撇见何千意带夏桑和手下几人正搬运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