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坚实的一步
正经灵能使谁不赌特性啊!
说干就干,李幼安来到别墅院子,院子里有一块突出来的平台专门用来刻画法阵。
画法阵需要有灵性的染料,最常见的就是灵能生物的血液或者灵木的树液。
他没有这些,只有树果。
把树果榨了汁,李幼安用手指蘸着在空台上画出法阵。
最后一笔勾勒完毕,灵能在祭坛上汇聚,每个符号都像是活过来一样。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
华夏之所以能逐渐收复失地靠着就是这种粗暴的晋升方式,以战养战,愈战愈强。
李幼安暗自感叹,他看过这段历史,所以他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图,一笔一画都是科研人员的心血。
待祭坛完全成型,李幼安盘坐中间,捧着马蹄子,意识连通祭坛的瞬间世界意志就给出回应。
马蹄子在手中化成灰烬,三团能量像小狗一样祈求着他的抚摸。
什么叫世界意志的关系户啊!
思索再三,他选择了飘的最欢的一个。
能量球乳燕归巢一样投进李幼安的身体。
叮……
咕咕学会了高速移动……
高速移动吗!不愧是擅长逃跑的怪物。
一个材料换一个技能,这是比抽奖更稳定的变强方式。
可这投入和收获不成正比啊!
李幼安抓着头发,编了一条消息发给白晓:
“贷款什么时候到账?”
白晓秒回:
“亲!贷款是分批发放哦!第一笔二百万的联盟点已经在跑了呢。”
后面跟着两个狗头表情,李幼安又回了两个黄豆流汗。
呵!希望这个世界的银行不是弱势群体吧。
有了钱就能去采购灵能材料了,这玩意就是学习机,越多越好。
一想到每个精灵都要提升等级、学习技能。
他不仅肝疼,连带着心肺脾胃都一阵一阵的疼。
这不纯纯骗氪手游吗!李幼安叹了口气,再联想到这个世界的危机……
前途无亮啊!
天色渐暗,月光笼罩司城山,兰若寺的钟声回荡在山间,响了七声,钟声停了就是迎客的时候。
他看了一会远处被点亮的兰若寺,好像看见了寺顶的秦芷兰,那个举手投足间就能摄住他的女人。
李大训练家非常不喜欢这没法反抗的感觉。
况且这个世界面临的危机即便是秦芷兰的实力也不够看。
还是给老头子打个电话吧。
电话响了一声立马被接通,另一边依然闹哄哄的,叫喊声、音乐声、碰杯声、抽打声混杂在一起。
过了几秒,一个磁性的女声大声问:“你找谁?”
李幼安眼角抽搐,大声咆哮道:“让李建业接电话。”
又过了一阵,一个更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啥事儿?”
“……”
“啥事啊!”李建业的声音有了一丝焦急。
“没事儿。”李幼安咬着牙说。
“嗨!没事儿那挂了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嘟!嘟!嘟!
绿帽子说不会是真的吧!李幼安陷入沉思,哪个爹对亲儿子这样啊!
“dady!dady!dady!boom……”
什么脑瘫铃声?李幼安拿出手机,发现是老头子的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中气十足的咆哮声。
“小兔崽子!私生活给老子捡点点,再让我知道你乱搞,老子打断你的腿!”
“李哥~干嘛发这么大火啊~”
“没事……来!抽牌。”
“哈哈嗨!我是国王!”
嘟!嘟!嘟!
“……”
李幼安调出铃声,戴上耳机,打开单曲循环,大踏步走出院子。
全场免费,现在打不过秦芷兰,那就先经济制裁她!
走进兰若寺一层,门口的侍女引得他去换衣间挑一件衣服,说是今天入场有服装要求。
那侍女比他还积极,在无数古装汉服中挑挑拣拣凑了一套给他穿上,配上环佩玉带、折扇佩剑。
冒着星星眼与他合了一张影后,喜滋滋地带着他走进一层大厅。
不同昨日疯狂分泌的荷尔蒙,大厅内都是如他这般穿着,三五成群,或立或坐。
金樽铜爵盛酒,玉盘瓷碗装得瓜果小菜,都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好装!
李幼安有些不自在,他一进来就感受到无数目光打过来。
有直视的,有偷瞄的。
他选了一个没人的矮几,挽上袖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便唤人上酒。
没等酒端上来,矮几旁已经坐下两个人。
“这两个小婊砸!”
“太不要脸了!”
几个慢了一步的对着这两位宣泄着自己的恶意,丝毫不顾及别人是否会听见。
李幼安当然听得见,他仰起上半身端详一会,伸手进内衬,摸出一副扑克。
“斗地主?”
……
晨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李幼安脸上,他眼皮抖了抖,逐渐清醒。
一夜宣泄之后,他心情十分舒畅,小心地跨下床,从地上挑起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走下楼。
照例吹了会儿风,又洗漱一番,穿戴好衣物准备去社保局。
李幼安打开地图功能,标定社保局的位置,变成咕咕飞过去。
JA市社保局的位置原先是一个公馆,至于为什么变成社保局的办公楼,但凡老一点的员工都知道这段故事。
但是没有人宣扬,因为局长不让说。
作为社保局的局长,谢昭现在很苦恼,每天要处理的文件已经能把他的办公室填满了。
就这样还有一些为老不尊的人仗着资历老、实力强压榨他的剩余价值。
难办啊!那可是李天王啊,他那玲珑镇妖塔里不知道关了多少魑魅魍魉,随便跑出来一个都够自己吃一壶了。
可是社保局的编制都是有数的,他这小小北疆丙级市,按规定只有三个小队的编制。
就这!财政还紧紧巴巴的。
“谢局,有事要您处理!”
“知道了。”谢昭端起泡面,抓紧吐噜两口,中午到现在一桶泡面还没吃完呢。
“小王,把泡面给我热一下,我回来吃。”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几分钟之后,谢昭重新坐回办公室,指着助理的鼻子咆哮:“他说他捡到灵能核心你就信,我还说我是阎王你信不信啊!”
“我知道他说的是假的。”小王有些委屈。
“那你叫我过去干嘛?”
“不是您说以后重要的事都要您亲自批复吗?”小王更委屈了。“按规定涉及到灵能核心的都重要。”
谢昭更生气了,不停敲着桌子。
“还不是因为你们私底下密谋,说发现了个古墓,能挣大钱,把社保局的这点家底都陪进去了。”
“老子的工资已经三个月没发了。”
“那事儿我可没参与!”助理练练摇手。
“那你也没告诉我啊!!”谢昭的声音又高了八度。
助理小声嘀咕:“当初是您说小事儿别来烦你的。”
谢昭有一种把泡面扣到小王脸上的冲动,他努力压下个念头,无力的挥挥手,赶走了自己的助理。
还是吃面吧。
他插起几条面,卷成一块送进嘴里。
怎么一点味没有?
瞅了眼泡面,面汤一点颜色也没有,却是原先的冷汤被倒掉换成了热水!
嘎嘣,叉子在谢昭手中断裂,拳头捏的咯吱向,最后还是松开。
“小王,再泡一……唉!算了。”
想到那可怕的财政赤字,谢昭只能忍着恶心继续吃面,才吃了两口,小王又敲门进来。
“局长,有人找!”
“问问什么事,小事就让他等。”谢昭头也不抬地说。
“他没说什么事,就说是他父亲让他来的。”
谢昭一拍桌子,怒道:“那你去问他爹有什么事!社保局不是这些人拼爹的地方!”
“就是!”小王不住点头,“李建业是谁我都没听过。”
“李建业!”谢昭蹭的站起弹飞身后的椅子,“快,带进来!”
“不,我去接!”
小王一脸疑惑地跟着局长来到前厅,脑子里盘算着李建业到底是谁?
到了前厅,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小哥哥正在业绩墙前,随意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副画。
然后谢昭就走进去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
“大杀风景!”她小声嘀咕。
一个走神,平时总端着架子的局长已经笑脸迎了上去,把这位李建业的儿子请进了办公室。
她紧赶慢赶跟上去,刚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被砰得关上,自己被拒之门外了。
办公室内,谢昭在柜子里翻了一会,没找到待客的茶,只好给李幼安倒了一杯白水。
李幼安接过水喝了一口,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面,清汤寡水的。
“谢局长口味挺清淡啊。”
他在业绩墙上看到了现任局长的信息。
“哈哈。”谢昭干笑两声,“最近有点上火,红烧牛肉吃得有点多。”
李幼安也干笑两声,看着后面柜子里摞起来的泡面,有种离开的冲动。
局长都这待遇,那队员能好到哪去!
“社保局伙食不错。”
“还行,还行。”谢昭有些尴尬地应和。
他挪了挪椅子,挡住身后的泡面塔,迅速转移话题:“小李啊,社保局的编制已经满了,这事不太好办。”
“不好办?那就别办了!”李幼安面露喜色。“您到时候跟我爹说一声,不是我不想来,是您办不了。”
他是真不想加入社保局,军团才是他的首选。
可谢昭不知道李幼安怎么想的啊,谢局长还以为这小子要以爹压人。
他咳了两声,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但是对于人才,我们还是愿意破格录取的。”
“怎么个破格法?”
“想进社保局,得讲究个巧立名目,拉赞助商组织面试选拔,内定名额和赞助商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李幼安皱眉问。
“七成是人家的,剩下三成名额还得看大企业脸色。”
“谁的脸色?”李幼安坐直身体。
“猎人工会、萨满教、马家这样的大家族、哈市生物公司这样的大企业,还有各大军团,这些势力都想掺一脚的。”
谢昭摆着指头数出好几个北疆有名有姓的大势力。
李幼安神情一肃,郑重地问:“我家老头子也得看他们脸色?”
“李天王当然不用。”谢昭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还看个球的脸色,”李幼安猛拍桌子,“不给他们脸色看算我脾气好!”
他可不想自己的队伍里有内鬼。
谢昭一脸苦笑,他们是不敢招惹你爹,但他们敢招惹我啊!社保局以后出门办事免不了又要被刁难了……
“既然不想要大势力的人,那只能自己招人了。”谢昭无奈道。
“那不劳谢局费心,我这有人选。”
“可不能太多,”谢昭艰难地伸出五根手指,“最多五个,极限了!”
李幼安斟酌一会,勉强道:“也行!那工资得按满编制的来吧!”
“要不你看看我这屋里有啥值钱的?”谢昭破罐子破摔。
“能申请编制已经难能可贵了。”
“那不行!”李幼安不干了,“要想马儿跑,那就得喂好草料。”
啥好处没有他咋招人啊!
谢昭苦着脸控诉:“社保局也没余粮了。”
“我只能尝试帮你申请。”
又扯皮了一阵,李幼安发现一旦涉及到钱,谢昭的嘴是真紧,一步不让。
扯皮半天,也只咬下来一块任务有限选择权。
“等你凑齐队伍,还需要培训、考核。”谢昭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社保局的手册。”
李幼安没看那份文件,他还是比较关心考试的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考过的话……”
“放心!我们有专业的面试团队。”
“靠谱!”李幼安竖起拇指。
“对了!孙孝州怎么样了?”
“老孙啊!”谢昭叹了口气,“送到总部养伤去了。”
“伤得很重?”李幼安追问。
“青龙寺秘法的后遗症,以后怕是要调到后勤了。”
想到那个鬼神一样的身影,李幼安沉默了,这样一个汉子被调到后勤一定很不甘吧!
“让他来我们小队吧!”
“等他回来再说吧。”谢昭模棱两可地回答。
“你有住的地方吗?我让小王给你安排一个宿舍。”
“不用了,我住兰若寺。”
谢昭心想,不愧是大少爷,那地方他都消费不起。
“挺贵的吧!”他随口说了句。
“不要钱。”李幼安耸耸肩,拿起文件美滋滋地走了。
送走这尊大佛,谢昭看着半桶凉泡面无语凝噎,叉了一口送进嘴里,嚼了半天怎么都咽不下去。
办公室门响了两声,他抬起头看见小王推门进来。
“局长,办公室进耗子了?”小王警惕地观察四周。
“我牙疼,咬的。”
小王立刻关切地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可不能忍。”
“您到北境联合医院,我跟我爸打声招呼,不收你钱的。”
“不用了。”
谢昭深吸一口气,忘了这货也是个富二代了,他挥挥手赶走了没眼力见的助理。
办公室只剩下他自个把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你俩是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