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秋斩刑场当刽子手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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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消失

    约翰重新坐回画架前,将画废了的纸抽了出去,换上新的画纸。

    此刻他的内心是绝望的,无比绝望的那种。

    “医生先生,陆离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感觉他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茜拉拿着一支笔随意的在画纸上勾勒,看上去很是烦躁。

    约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让自己脸上强行露出一个笑容,用非常轻松的语气说道:“不会的,他这个人比较慢热,也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内向,尤其是感情方面。”

    这不算骗人,这是善意的谎言...约翰颇为违心的安慰了自己一句。

    “茜拉小姐你看一下,我画的是不是越来越好了?”约翰立即转移话题。

    茜拉看了一眼画板惊讶的发现,这张的确是比之前强了太多,“嗯,这张画的的确很好,但为什么红色有点浅?”

    约翰无奈道:“红颜料都用干净了。”

    “那我去买吧。”茜拉轻声回应。

    “别了吧,下次再画吧。”约翰快速说道。

    “不行,今天的事情必须今天来做,这是我爸爸教我的道理。”说着茜拉就要站起身出门。

    约翰撇了一下窗外,见外面并没有穆恩家族的随从,他赶紧拦住茜拉,这位大小姐的身份敏感,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教父一定得把他沉进河里喂鱼。

    他叹了一口气,上了一趟二楼从自己的医疗箱里取出了只剩下一个底的吸血鬼血液,毫无疑问血液的主人是已经死去的卡斯特。

    原本陆离打算用这血液制作一点药剂,但前几天瑞克.史塔克那个有些悲惨的老头为了救陆离用光了大部分血液,最后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底了,然而这么一点底,并不能制作什么药剂。

    索性就让它当颜料吧。

    很快画板上太阳的部分就画完了,茜拉指导约翰这个时候可以用黄色颜料做一个渲染,自己则接过沾染了红色的画笔,将一支新的画笔递了过去。

    约翰坐在画板前非常用心,这并不是他多热爱,而是画完他就可以休息了,茜拉则非常无聊的坐在一边,随即的在纸上勾勒各种小图案。

    这时她突然看到夜访哈森特堡的最后一页,一个蝙蝠翅膀的图案出现在她眼前。

    茜拉没有思考,下意识的就在古浆木纸上勾勒起书上的图案。

    ……

    呼~

    女人真是麻烦。

    陆离抱着装有一堆馅饼的油纸袋子感叹道,除了这些他还买了一小块草莓布丁。

    虽然他不喜欢茜拉,但人家毕竟是客人,还是教父的女儿,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没用太长时间,他就走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拧开门锁的一瞬间,他听到屋里传来两声尖叫。

    不好的念头一下子就在陆离脑子中膨胀,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穆恩家族的仇家,知道了茜拉的行程从而找上了门。

    他猛的拉开房门,左轮手枪和手杖握在手中。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约翰,约翰!”

    “茜拉小姐。”

    这一刻他才发现了异常,约翰和茜拉都不见了。

    陆离放下油纸袋子,警惕的观察四周,确认的确没有陌生人之后,他才走到了画板前。

    一支沾染着黄色颜料的笔掉在地上,颜料四溅。

    这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刚刚也绝对没有听错,开门的时候约翰与茜拉小姐肯定发出了一声尖叫。

    陆离目光四处扫视,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突然他的注意力被一张图画吸引。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这...这是...

    夜访哈森特堡最后一页出现的标志。

    陆离捡起画纸,发现这纸竟然还是古浆木纸,之前他对神秘学知识有过学习,知道这种纸蕴含着灵性。

    看到这儿,一个想法在他脑子里串联起来。

    茜拉或者约翰在古浆木纸上画出了夜访哈森特堡最后出现的图画,然后某种隐秘的力量将他们吸进了书中?

    陆离立刻捡起掉在地上的弗托蒂亚故事集,然而故事并没有发生改变。

    这让陆离脑子变得很乱,但他知道如果再不做出行动,那约翰和茜拉恐怕大概率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立刻召唤分身,用分身去画那个蝙蝠翅膀的图案,本体则离着远远的以此来规避风险的发生。

    此刻他只恨自己没有占卜的能力,不然凭借这个能力肯定能规避很多危险。

    陆离分身拿起那支掉在地上沾染着红色颜料的笔,仿照着书上的图案在古浆木纸上勾勒起来。

    就在最后一笔画完,一个漆黑的光门凭空出现在客厅中。

    下一刻陆离连同他的分身同时被吸入其中,然后光门消失,房间又恢复了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

    呼...

    随着一段熟悉的音乐响起,陆离猛的从一张大床上醒来。

    此刻他只觉得头疼欲裂,靠在白色的绒毛枕头上,陆离揉了揉额角。

    目光看向窗外,是一片繁华的夜景,他下床走到落地窗前,看到楼下灯火通明,霓虹闪烁,街道更是车水马龙。

    玻璃镜面上反射出他明亮的眼眸。

    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自己在珠穆朗玛峰上昏过去了,按道理来讲自己应该死了啊。

    怎么会回到家里了呢。

    陆离有些迷茫,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算了不想了,睡觉。

    他重新躺到又松又软的大床上,正准备睡上一觉,明天还要有工作要忙。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被敲响了。

    “谁啊,这么晚还敲人家门。”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不敢大声,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是一件很吓人的事情。

    他小声的走到客厅门前,透过猫眼看到是一个女人。

    他松了一口气,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跟着自己一起去珠穆朗玛峰的两个女人之一,珍妮。

    一个金发碧眼的米国女孩,她是陆离工作上的助手。

    陆离刚打开门还没说出话,对面的珍妮率先开口了:“老公,你说好的去机场接我,为什么放我鸽子。”

    陆离眼角抽搐一下,“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