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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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教骑马

    书颜看着纸上左右组成的骗字,思维跳跃的把它想成了两个字,一个“马”字,一个“扁”字。

    “马”虽然难看但好歹是自己写的,书颜自然关注的就更多些。

    由“马”字,书颜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骑马,都说好马出平襄,这天底下的好马都在平襄,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学一学骑马,书颜总觉得这一趟自己是吃亏了的。

    在京城的时候,四哥也带她去骑马玩过,可那都是有人牵着马慢悠悠走的,这可算不上真正的骑马。

    骑马,骑马,那就得骑着马跑才有意思。

    越想,书颜就越兴奋,简直一刻都等不了了,扭头就对着易天启撒娇说道:“师傅,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好歹我们也是师徒一场,虽然认识时间不常,但这几天相处下来,总是有几分感情的吧!”

    易天启不知道书颜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以为她要耍什么小聪明,来逃避学写字,所以并不想答应。

    可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要是不答应,搞不好又要流眼泪,心一软,又开始动摇了。

    “你先说说什么事吧!要是我能做到的话,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易天启把笔放下,心里紧张了起来,谁知道书颜会开口要什么,万一是送她回京城,也要让他同意,那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蒋书昭。

    说到不做到,是他最痛恨的事了,他答应蒋书昭要改变书颜的,就一定得做好。

    “这个你一定能做到,而且还不用你花一分钱。”,书颜知道易天启最担心的就是钱的事,要是和钱有关,他多半不能答应。可自己的这件事和钱一点关系都没有,只需要花点时间就行,这个小事情,只要他愿意,就一定能做到。

    “说来听听,”

    “师傅,你能不能交我骑马,我听大哥说,你马术很好的,肯定能包教包会的对不对。”,书颜期待的看着易天启,见他还是有几分犹豫,更加的撒起娇来。

    只见她拉住易天启的左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侧过头去,这是她对四哥蒋书杰撒娇的方式之一,要是这招行不通,那就只能装哭,直到易天启同意了。

    易天启这个人看似很有原则,唯独对眼泪这个东西没有办法,书颜发现每次他们俩争论什么,只要她一哭,易天启就拿自己没办法。

    一个常年都在军队里生活的人那里对付的了书颜的软磨硬泡,这件事的确易天启是能做的到的,书颜并没有为难他。

    想了片刻,易天启还是选择了答应,不过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答应的不是那么爽快,他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必须把一整篇的《离骚》一字不漏的抄完才可以。

    易天启能答应教自己骑马,书颜已经很高兴了,反正她都是要写字的,练字和抄写差别都不大,还能达成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这实在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

    没有片刻的迟疑,书颜就立马大幅度晃了晃易天启的手,答应了下来。

    易天启一向遵守承诺,书颜完成了《离骚》的抄写,他便第二天一早就把书颜带到军营里的马场教骑马。

    和平时期,军营不同往日那么死气沉沉,修养生息了六七年,这个曾经生活过几万人的场所,现在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老兵在这里休养生息,看家护院。

    新兵的训练场,早已搬移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去了,因为这个地方人少,易天启才带着书颜到这处来。

    “将军怎么带了个姑娘到马场来,她是谁呀!能让我们将军亲自教骑马。”,围观的老兵,在马圈喂马时,注意到了在马场给书颜牵马的易天启,不经感叹,这活的时间长了,这以前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也会变成可能的。

    “听说好像是将军好友的妹妹,到平襄到借住一段时间的,真是活久见,我们还能看到将军脾气这么好的时候。”,另一位老兵,趴在栅栏上,看着易天启没有脾气给人牵马的样子,除了意外,心里头还有报仇雪恨的快感。

    一物降一物,以前那么威风凛凛,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到现在还不是得乖乖给一个小丫头牵马。

    书颜之所以愿意让易天启教自己骑马,那是因为她相信易天启不会像她四哥一样,干什么都护着她,不会放不开手让她自己去骑马。

    易天启干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就算教一个普通的学生,他都会付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做这件事。

    教拳法,教古文,教写字,到现在的教骑马,样样都是要最好的,书颜相信跟着他,自己学会骑马只是时间问题。

    骑马的心太过急切,才被易天启牵着走了两圈,书颜就迫不及待的希望易天启可以放手让自己一试。

    “师傅,你的马术是谁教你的,是武安候吗?”,书颜忘记了易天启的嘱托,骑马的时候要直着上半身,直接趴在马在马脖子上,和易天启聊起天。

    书颜的话把易天启的思绪拉的老远,他的马术的确是武安候教的,只不过时间间隔的太远,他已经记不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学会的了。

    只记得自己是被教训的学会的骑马,他的父亲武安候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就爱对底下人动手,无关乎亲疏,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无法避免的时常被他教训。

    所以从易天启懂事之后,就下意识的回避自己的父亲,父子俩的关系,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父慈子孝,只是武安候自己营造出来的一种他理想的父子关系罢了。

    “想要学骑马就好好学,趴在马身上算怎么回事,马不喜欢别人碰它们的脖子,会生气的。”,易天启巧妙的避开了书颜关于父亲的话题,反客为主,又开始教训起书颜来。

    “师傅,你自己把马绳拿在手里,我怎么学呀!不如,你把马绳给我,我自己慢慢琢磨着学。”,书颜摸了摸马儿的长脖子,不安分的对易天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