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转世,我出生那天,百诡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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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因祸得福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在家乡活动的范围也开始大起来。

    爷爷担心我出事,他出门一般会带上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爷爷希望有更多的机会教给我一些东西。

    我不喜欢爷爷的管控,所以,我总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溜走了。

    我喜欢同村里的小伴们在一起玩。我们一起去折刺杆吃,一起去摘树梅,一起去水库边钓虾等。

    去村里的水库边钓虾,那是世界上最惬意的事情,我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我觉得虾子是世界上最笨的动物,又贪吃。若用一根细线绑上一个小鱼,将小鱼放进水里,那虾子便不顾一切来啃小鱼。这时若把小鱼提出水面,虾子也会紧紧抓住小鱼不放。

    所以,不到半天,我就可以钓到一大碗虾。拿回家去,爷爷将虾子炒青椒,味道好极了。

    有一天中午,小朋友都回家吃饭去了,我一个人仍然站在水岸边,尽情地钓虾。

    突然,有个人从后面紧紧掐住我的脖子,声音严肃且生硬地说:

    “死哑巴,你快告诉我,我妈妈当年到低是被什么动物咬死的?当时你就在现场,你一定看见我妈妈被害的过程!”

    我终于听清楚了,掐我的是文满云的四儿子唐四华。她妈当年去世的时候,唐四华才十四五岁,所以,他妈妈的死对他的应该是打击最大的。

    自从文满云去世后,她家里人将我和爷爷就视为眼中钉,仿佛他妈妈就是爷爷和我害死的一样,他们走路时,总是横着眼睛看我们的。

    唐四华掐着我,我开始只是嗷嗷大叫,像狼一样。

    “嗷呜……!”

    唐四华不肯放手,他将我的头压得很低,几乎快要接近水面了,我当时好害怕,生怕被他压到水里面去淹死。

    情急之下,我终于开口说话了,“是……狼妈妈!”

    “几只?”

    “很多!”

    唐四华突然将我拉了上来,因为他知道,我那时还是个婴儿,他妈妈的死与我肯定没有关系。

    我倒在水岸边,不停地喘气,不停地哭,不停地叫爷爷。

    “爷爷……!”

    正在这时,爷爷在水库坝基上叫我了。

    “天生,吃饭了,赶快上来!”

    我用衣袖擦去眼泪,抱着那碗虾子,匆匆忙忙爬上水库坝基,开心地对爷爷说:

    “爷爷,你看我钓到好多虾!”

    爷爷一下子懵了,“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爷爷,你看我钓到好多虾子!”

    爷爷开怀大笑,他紧紧抱着我,“好小子,你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你终于可以叫我爷爷了!”

    没想到今天我来水库岸边钓虾,竟然因祸得福,我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嘿嘿,嘿嘿嘿!”

    我和爷爷一路有说有笑,我心里想,能够说话了,同别人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我和爷爷正在吃中饭,下面乔家院子的乔希旺来了。

    “师尊,我内人昨晚生病很严重,上吐下泻的,心里还着难,我把她的贴身内衣拿来了,麻烦你帮看一下,看她得了什么病?”

    爷爷对乔希旺说:“你不知道叫村医去看?”

    “去叫了,他说奈不何!”

    我吃完饭,趁爷爷还在吃,我随意拿起乔希旺老婆的内衣看了看。

    “爷爷,她这是犯了杨梅痧!”

    乔希旺很惊讶,“哦,小巴戏也知道看病?”

    我说:“杨梅痧这个病很普通,每年5一6月间,我们这一带最容易犯杨梅痧了!”

    爷爷抬起头问我:“小子,那她的病怎么治疗呢?”

    我说:“虽然是杨梅痧,但刮是刮不出来的,要么施针,要么用土办法,菜油和炉门灰擦身子。”

    “那你一个人去帮她治,你敢不敢去?”

    我说:“这有什么不敢的,可是我没有针啊!”

    爷爷放下碗走进房里,拿出他那包针递给我。

    “小子,这包针以后就归你了,你要经常随身携带。”

    然后,爷爷对乔希旺说:“乔老大,就让我孙子替我走一趟吧?”

    乔希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师尊,开什么玩笑?他才几岁?”

    爷爷严肃地说:“我像在开玩笑吗?”

    我走到乔老大的身边说:“我们走吧!”

    乔老大迟疑了片刻,然后他说:

    “好!”

    乔老大心里想,老家伙耍什么名堂,打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去给人治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来到乔希旺的家里,我发现他老婆脸色很难看,头发凌乱不堪,而且印堂发黑。

    “这是有凶事发生的征兆呢!”

    病人不停地呻吟,有时还打报作呕,但又呕不出什么东西来。

    乔希旺站在我身边,依然半信半疑,他问我:

    “小兄弟,看准了没有,是不是得了杨梅痧?”

    我说:“刚才在上面已经说了,她得的就是杨梅痧,你若不放心我施针,我们就用土办治疗吧!”

    “什么土办法?”

    “你帮我倒二两生清油过来,再从烧柴的火头上刮些火头灰下来。”

    不一会儿,两样东西都弄来了,我将它们倒在一个碗里和匀,再加一些食用盐。然后,我让乔希旺将他老婆的上衣全脱光。

    病人脱光衣服,全身白亮白亮的。我将和好的东西用力擦在她的前胸和后背、手掌和脚掌上。擦完,我让他们将病人穿上衣服,躺下休息。

    “半个钟头就会好,好了之后才可以洗澡!”

    慢慢地,病人恢复了正常,我让她的家里人烧碗姜汤给她喝。然后,我对乔希旺和他老婆说:

    “我见病人印堂发黑,这七天内必有凶事发生,发痧只是个前兆!”

    乔希旺夫妇大惊失色,“小兄弟,有什么办法解吗?”

    “这七天最好不要出门,实在要出门的话,你最好将外衣外裤反着穿,里面翻外,前面改成后面,七天过后就会好起来的。”

    我回家的时候,乔老大夫妇对我千恩万谢,乔老大开玩笑说:

    “小兄弟,你真是神童,长大了做我的女婿好不好?”

    我一笑了之。

    他们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我回家打开一看竟然有五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