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杜文跃吃着苹果和张北海一起下了楼，刚才在会议室就咬了一口，出来之后咬过的缺口已经微微有些氧化，但杜文跃并没有在意。

    现在有苹果吃就很不错了，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下次能吃上苹果还真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他走着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坐进车子之后刚拿出手机打开了屏幕，耳边传来了张北海的声音。

    “成年人的世界也没这么复杂，只有投机者的世界是这样的，而且刚才只是互相试探底线罢了，并没有掺杂其他因素。”

    杜文跃一边解锁着手机，一边继续说道：“我们手里没什么底牌，能坐下来谈也是借了别人的光，曾鑫也是知道这点的，只是他愿意给我们个机会罢了，甚至可以不计较我对他并不认同。”

    “这样看来，这个曾鑫应该并没有那么坏，起码是有底线的！”

    “当然，这也是我试探的目的，如果他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我宁愿自己重新找出路，也不会在他这里谋生的。”

    “虽然那样可能更累，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

    杜文跃说着并没有看向一边的张北海，而是看着打开手机微信界面看着“方哲”发过来的消息。

    “你要是刚才跟那个曾鑫翻脸，我也可以帮你的！”

    杜文跃看着皱了皱眉，打字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谈话，他办公室好像没有摄像头吧？”

    “有什么话不能明说的吗？搞这么复杂干嘛，这样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哪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张北海说着把刚才一直带着的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你要不想在这里呆的话，出来做事我也可以帮忙的！”

    杜文跃拿着手机转头看了张北海一眼，说道：“你腿好了？”

    “没事了已经！”张北海说着正准备抬腿撩起裤管。

    杜文跃打断道：“行了行了，你那最多结痂罢了，走路还可以，真要你去做清理街道的事情，搬两块石头就得再次出血。”

    张北海不再说话，继续吃着苹果。

    “而且我跟你说话可没打什么哑谜的。”杜文跃看着张北海气呼呼吃苹果的样子，笑了笑想着逗逗他。

    于是又说道：“倒是你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杜文跃说着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手机上面，上面回复自己：“是的，并没有摄像头。”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张北海说了一句，继续吃着苹果。

    杜文跃回复着微信消息：“那你怎么知道的？”

    他并没有去看张北海，只是面无表情地一边回复消息一边嘴里说道：“那你今天好像一直在玩着手机？2G网络很好玩？”

    张北海诧异的看了杜文跃一眼，见其看着手机并没有看自己。

    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不是也在玩着嘛？”

    “我在做备忘，以防止被那些人卖掉！”

    杜文跃扯淡的话张嘴就来。

    “我，我也在做笔记！”

    张北海回答道。

    “行了，我就随便说说，换个位置，过来开车，我得好好想这些事情！”

    杜文跃抬头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刚才曾鑫写的地址，然后递给了张北海，之后便下了车。

    “那个王伟的手机的录音开着，我并没有入侵，只是简单地读取了。”

    杜文跃下车之后看到手机上面回复过来的消息，他抬头看了看楼上的那间办公室的位置，想了一下转身走到了副驾驶位置，跟张北海两人换了位置。

    他还是决定不理会这些东西了，这世界的秘密太多了，如果什么都追究，那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你真的是方哲？”

    杜文跃坐在车里之后，想了想之后微信又问了这个问题，张北海刚才下车之后还在车外，苹果还没有吃完，他们现在并不赶时间，所以杜文跃也没催。

    “对！不过你怎么现在问起了这个问题？”

    杜文跃看着发送过来的消息，想了想之后还是打字道：“说实话，你确定曾鑫办公室没有摄像头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你是否控制我的手机打开了录音！”

    “幸好你的回答不是，所以我也坦诚了。我是否可以要求在没我允许的情况下你不控制我的手机？”

    “虽然你不一定会做，但我想要个确定回复！”

    杜文跃手指飞快地打字。

    “紧急情况呢？比如说，你濒死的时候！”

    杜文跃双手握着手机还是打字的姿势，他看着对方发过来的消息，右手大拇指敲着手机屏幕思考着，这才再次打字。

    “除过类似我不能掌控的状况！”

    “可以！”

    杜文跃看着对方发过来确认的消息，松了一口气，心里感觉没那么压抑了，此时张北海也吃完了苹果，坐在了驾驶位。

    “那你还要不要跟曾鑫翻脸自己搞？凡是网络可以触及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弄来资料！”

    杜文跃看着又发过来的消息苦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回复道：“我做不来那些，况且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你还没记完吗？”

    “嗯！”

    张北海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杜文跃说道，然后便启动了车子，杜文跃只是轻轻地恩了一声，便继续看起来手机。

    “怎么没有意义？”

    “如果不能解决那两个智能生命，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等他们生产出核弹，还是得全部完蛋啊！”

    “不是说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吗？”

    “那是生命起码有几十年，而他们要是生产核弹，即使从无到有一年也差不多了吧！”

    杜文跃手指敲打着屏幕，张北海看了杜文跃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开着车子。

    “到时候这世界经过一番核弹投放，想来最后就会剩下你们三个智能生命了吧！哦……也不对，你现在的状态不好定义！”

    “我不想这样，可是我也没办法阻止它们两个！还有就是人类没那么脆弱，切尔诺贝利也还有生命！”

    “但那样活着很痛苦不是吗？到了那时候很多人会选择自杀，也可能会产生有利的基因突变，但我觉得我不会是那个天选之子！”

    “你太悲观了！而且我们的谈话偏离了主题。”

    “或许吧！”杜文跃回复着：“主题？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去颠覆并代替曾鑫所做的事情？”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追求把握住不可控因素的人！”

    “我想要把握的不可控，只是与我相关的，曾鑫与我没多大关系，而且不谈做事手段的话，他做的事情我也很认可，换我去做也不能做的比他好，那为什么要替代他？”

    杜文跃想了想又打字道：“没给出更好的解决方法，就总是去声讨与颠覆的都只是单纯的利己主义罢了！”

    “对了，你好像改变了很多！”杜文跃继续打字。

    “可能是生命形态的改变导致的，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永生，但应该是有史以来最接近永生的……人！”

    “也是哦！无论如何你是载入史册了，当然以后如果有历史的话。”杜文跃打字的时候自己都笑了笑，然后再次输入道：“对了，联系过家里了吧？”

    “是的，但是只是通话，有虚拟形象可以传输过去然后开视频，但是我怕露出破绽，暂时不想他们知道！”

    “随你吧！”

    杜文跃回复之后，手机翻转屏幕朝下按下了关机键熄屏，脑袋转向窗外，看着向后飞驰的街道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