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反被辱
少年一记手刀狠毒,迅速,劈向王庆单薄的后背上顶着脑袋的“细棍子”,这虽是他未用神力,以肉体极限劈出的一掌,却也是不可小觑,力劈万斤巨石犹有余力。
感到脑后的风,王庆并不想应招,刚好从张德身边走过,顺手一抓,张德本想躲开,却奈何根本无处可躲,被精准抓住“萝卜”,疼痛让他不能后退,身体只好跟着王庆的手在电光火石间前进,站在两人中间,挡住少年的那一掌。
赵德被抓住“萝卜”,疼的面容扭曲,嗷的一声,不敢轻举妄动,前又有少年的一记手刀,更让他头皮发麻,少年虽及时收手,掌风仍就让赵德感觉眼睛都要废掉。
“你!好,你今天抗拒执法,编造谣言企图玷污青林院的名声,今天我弥生就替宗门铲除你这颗老鼠屎!”
少年彻底怒了,不管什么身份,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怒容大吼,口鼻吞吐白气,王庆感应到空气变化,知道他要用呼吸法,没有再给他出手的机会,果断丢开赵德推手掷出手里酒坛,势大力沉,酒坛像炮弹打出。
少年显然经验不足,虽然本身反应够快,但根本没有预判,只是一味随机应变,这么近距离一手打得他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或做出格挡。
“嘭!”
酒坛应声破碎,酒水,碎片四处飞溅,少年来不及脱离呼吸法,被一个酒坛撞在胸口打飞,由于王庆力度过猛,被打中的少年直接后飞出去撞到人墙,撞翻二十几人仍然飞出十数米才停下,慌忙躲开的人心有余悸看向王庆。
少年满身被酒打湿,一嘴的血喷出,晕了过去,场中瞬间哗然四起,惊呼声不断发出,二十几人的惨叫被瞬间压过。
之前还义愤填膺的男男女女一脸难以置信,张德赵良两个拱火的此时像吃了砒霜一样,脸色难看至极,又有些害怕王庆收拾他们。
不少人围住天才少年,反复确认,发现真的被打晕过去,像看怪物一样看王庆,场中一切转变太快,几分钟局势就发生逆转,王庆从他们眼里那个必定会被收拾人变成收拾人的人。
场上众人一片寂静,仿佛世界名画,王庆并没有理会张德赵良这两个一旁瑟瑟发抖的阴阳人,无事走开,人墙齐刷刷,迅速让开一条宽阔大道,比之前让少年还要积极,主要是怕被打。
“可恶!”
张德赵良发现之前自己一直当作笑话看的王庆连斜眼都没有,根本无视他们,当作空气,内心五味杂陈,脸上阴狠起来,却被一个嘶哑声音打断。
“不想挨打,就继续龇牙。”
张德面捂住下面若寒蝉,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说话,没想到这都被发现,而且他好像能说话,那为什么他一直当哑巴?他想到一种可能,让他更加难受起来,扎心扎肺的疼。
“对了,你去镇上买坛米酒,不用我说是哪里买的吧?”
王庆转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在赵德看来,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阴森的画面。
“他原来这么厉害,原来一个月来都看走眼了!”
“他为什么明明能说话,这么厉害,还要当个乞丐呢?”
一个少女满脸兴奋地说:“天才的世界我们怎么懂?”
王庆平静的离开,留下一群人呆滞,上宗的天才被打败了?还是个他们一直都不看在眼里的哑巴?
消息烈火般蔓延向全院,所有人都跑到院中心,想要看一眼虚实,纷纷被震撼到了,甚至还有人跑到镇上传播消息。
“学长学姐,我就说我没骗人吧!”
那天晚上的少女站在人群中,与周围的学长学姐娓娓而谈那天的一切,听的一群人瞠目结舌。
他们将一切传的很轻松,但王庆明白,自己能胜哪位天才只是因为他太过自大,没有动用修为,不然自己今天绝对不可能赢过他,尽管王庆现在也很厉害,但跟修士相比,就算是最低阶的人,中间依然隔着天堑鸿沟,不注意就会被斩杀。
“哈哈哈哈,年轻人干得不错!让那小子在学院里嚣张!”
王庆来到琴老人这里,又坐在那张小桌边,老人躺在椅子上,满脸乐开了花看着王庆,说:“这次那小子应该老实点了,其实我都想亲自出手教训一番的,没想到被你抢了机会,天才?狗屁天才哈哈!”
“老前辈说笑了,这次只是侥幸而已。”
王庆苦笑,他自己清楚这次的幸运程度,要是少年当时反应过来,动用神力,自己也就栽了。
老人喝了口酒,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修灵,到时候什么上宗的狗屁天才,那都是一巴掌一个!”
老人性格豪爽,说话也是毫不忌讳,况且就算被听到了,上宗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我还想再精进一些,把基础打的更牢靠些。”王庆说。
窗外一笼青竹,落叶纷纷无穷,怎么也落不完,老人点头,看得出王庆的打算。
“今天你也算是给上宗那群眼里没人的傻子上了一课,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到王庆回到小屋,发现屋前站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这座偏僻角落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
“哑兄回来了!”
站在门前的一群人齐刷刷向王庆看去,满脸笑容,让开一条路。
王庆回到屋子站在门槛内,屋外一群帅男靓女看着他,自然明白这群人想要干嘛,明知故问道:“各位学长学姐,来此寒舍,有何贵干啊?”
他露出笑容,比那群人笑得还“高兴”,没几两肉,靠一张皮撑起来的脸着实渗人。
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惊出一身冷汗,但还是满脸笑容,向前一步热情说道:“我等想到平时与哑兄有些疏远,同是学院学生,今天特来看望,增进一下感情。”
杂草丛生的院落被人挤满,茂密草丛遭一群男女踏平,王庆微微扬起嘴角,说:“还请各位学长学姐让开一条道,别把我悉心栽培的花草踩坏了。”
此话一出,他们看向脚下粘了自己一身草籽的杂草,嘴角抽搐懵逼在心里,悉心栽培?你的悉心栽培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他们心里不快,但还是一齐挤到屋檐下,退出杂草地,被压实的草地一时半会没有恢复的动静。
半天后送走一群人,王庆虚弱的躺在床上,念叨着:“跟他们来往怎么比修炼都还累啊!”
“哑兄在吗?”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