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军公司会议室。

    余思军站在讲台上，对着ppt讲解自己的项目方案。

    余思军（踌躇满志地）：如果按照这个方案来执行，我相信，这个项目，一定可以实现最大的收益。我讲解完了，请大家多指教。

    余思军向大家致意。

    大家鼓掌。

    余思军从台上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余思军的对面坐着他的同事李银，李银面前也摆着一份策划案。

    刘副总看看大家，重点看看余思军和李银，考虑片刻，

    刘副总：小余，你的策划案非常精彩……不过，今天最让我吃惊的是小李……你的创意非常独特，很有特点，虽然有点不太成熟。

    李银脸上闪过惊喜。

    余思军脸上有些担心。

    刘副总：我再考虑考虑……散会。

    大家离座，同情地看看余思军，走出去。

    余思军呆呆地坐在那没动。

    李银看了眼余思军，蔑笑下，站起来，走出去。

    待大家都出去了，余思军带气地拍了下会议桌，站起来走出去。

    ……

    余杨走进网吧，网吧老板坐在前台内。

    余杨走过去，轻轻敲下台面。

    老板抬起头：上网吗，兄弟？

    余杨嗫嚅：不上……我看你们门口，写着招聘网管……

    老板打量着余杨：你应聘？

    余杨点头：是。

    老板：什么学历？

    余杨：大本。

    老板：什么专业？

    余杨：临床医学……

    老板：靠，我这不招聘医生。

    余杨：我开过网吧，做网管没问题。

    老板：哦……那怎么不干了？

    余杨：被……（犹豫着）倒闭了……

    老板轰余杨：去去……快走，我这网吧刚开张，别给我招晦气！

    余杨脸红：你……怎么说话呢！

    老板：你走不走？不走交钱上网！

    余杨还想争辩几句，想想终究没有再说话，耷拉着脑袋，走出去。

    ……

    湖南石笋小学操场。

    小学生们在做课间操。吕亚楠拿着相机在拍照，拍完照片，站在队伍后面，跟着学生们做操，笑容满面。旁边的小学生们都看着吕亚楠，吕亚楠朝他们招手，扮鬼脸。

    ……

    龙凤茶楼。

    余杨垂头丧气的走到茶楼门口，正要走进去，抬头看到门口放着的布告上写着：招聘服务员等，月薪2000。提供升职机会。

    余杨眼睛一亮：哎，还不错哦，两千，这不算少了……（眼神又黯淡下来）可是……服务员，这有点太……（叹气）唉！像我现在这样，一无所有，寄人篱下，房租付不起，吃饭都靠接济的人，还挑剔什么呀？服务员就服务员吧，总比没事干强！先挣到了钱，在吕亚楠面前，也能挺起了胸膛了。哼，我就不信，我能没有未来！

    余杨犹豫了片刻，拉门走进去。

    ……

    茶楼一角，余杨站在茶楼老板（35岁左右的女老板）面前。

    老板紧紧盯着余杨，上下地打量，余杨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耳根都红了。

    老板见余杨脸红，收回眼神，笑笑：长得挺帅的啊……做服务员可惜了。

    余杨脸更红了：没什么可惜的，我的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老板：可我这还有别的工作，肯定比服务员挣得多，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做？

    余杨：什么工作？

    老板：包间的伺应。

    余杨（考虑）：我不会伺候人……我还是在大厅做做服务员吧。

    老板：有的包间可都是尊贵的客人，你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照顾——照顾少奶奶们的眼睛。

    余杨惊讶：当花瓶？！我还是在大厅吧。

    老板：3000一个月，你也不用传菜，顶多就是给客人们倒个茶什么的，你卖出去的茶水钱，也给你提成。

    余杨坚持着：我还是在大厅吧……被人看着不习惯。

    老板笑：好吧……那你随便看看，没问题的话，你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就过来上班吧。

    余杨高兴地：谢谢你！

    老板走开，余杨随意看着茶楼的环境。

    ……

    湖南石笋小学操场。

    课间操已经做完，小学生们在操场嬉闹。

    几个小朋友围着吕亚楠。

    小朋友A：姐姐，你好漂亮啊！

    吕亚楠乐开了花：是吗？没骗姐姐吧？姐姐很少被人夸漂亮。

    小朋友A：真的，你的衣服也很漂亮

    小朋友B：姐姐，你是从大城市来的吗？

    吕亚楠：是啊……闽州。

    小朋友B（期盼的眼神）：那你认识我妈妈吗？她在大城市打工。

    吕亚楠：你妈妈在哪个城市啊？

    小朋友B：我……不知道，妈妈说在大城市。

    吕亚楠抚摸着小朋友B的头：你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

    小朋友B（撅嘴）：不想。

    吕亚楠诧异地：为什么不想啊？

    小朋友B：我讨厌他们！

    吕亚楠：为什么啊？

    小朋友B不说话了，跑开。

    小朋友A拉拉吕亚楠的衣角，怯生生地：姐姐，他爷爷刚刚死了，爸爸妈妈都没有回来。

    吕亚楠（惊）：那他跟谁过啊？

    小朋友A：跟他奶奶……

    吕亚楠抚摸拉住小朋友A的手：你放学能带我去他家找他吗？

    小朋友A：好的，姐姐。

    吕亚楠的手机响，她看看屏幕，抚摸下小朋友A的头：姐姐接个电话。

    吕亚楠走到一旁，接听：喂……余扬……

    余杨：你明天，是要回来了吗？

    吕亚楠：后天。

    余杨：哦……那后天我已经上班了……

    吕亚楠：你找到工作了啊？

    余杨：是啊。

    吕亚楠：什么工作啊？

    余杨（犹豫着）：不就……还是网吧……做网管。

    吕亚楠：那挺好啊，还是你喜欢的工作。

    余杨：嗯，不说了，我就是问问你哪天回来，要吃饭就把你的带上一块做了。

    吕亚楠：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好了。

    余杨：那怎么行！我们说好的，你收留我，我给你做家务，不能说话不算数。

    吕亚楠：好吧，随便你……

    余杨挂了电话。

    吕亚楠挂了电话，脸上泛起一丝甜蜜的笑容：这呆子！

    上课铃响起，小学生们跑进教室。

    吕亚楠一个人躺在操场上（青草地）看蓝天，看青山，感叹：真美！

    ……

    酒店房间。

    余欣半躺在床上，蓬头垢面，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头歪着，睡着了。

    敲门声。

    余欣没有反应。

    旁边的手机响了，余欣惊醒，慌忙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查看。

    余欣期待着是王智博的电话，可是打开屏幕，却显示：余杨来电。

    余欣失望而恼怒地扔掉手机：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跟催魂一样！

    敲门声。

    余杨：余欣，你在里面吗？余欣……

    余欣（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我不在！你快走吧！

    余杨：余欣，老余让我来找你……你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你再不回去，老余就该去网吧找你了，到时候，王智博骗我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余欣（泄了气般）：等一下，我穿衣服呢。

    余杨：好，我就在外面等你，你别着急。

    ……

    余欣驾车，余杨坐在副驾驶座。

    余欣心不在焉地，余杨提心吊胆地。

    余欣突然急刹车，余杨的头磕在仪表台上。

    余杨揉揉头，疼得呲牙咧嘴地，正要说余欣，见余欣伏在方向盘上，哭泣。

    余杨拍拍余欣的背：没事吧？

    余欣摇头：没事……

    余杨：我来开吧……我都跟老余说好了，你要回家吃饭，他们都等着呢。

    余欣抬头，泪流满面：哥……我怕……

    余杨给余欣擦去眼泪：都过去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把孩子做了……你就当做了一场梦……

    余欣猛烈地摇头：不！我要生下这孩子！王智博不要这孩子，我不能不要！

    余杨：可是……你还没有结婚，做未婚妈妈很辛苦的！我不能眼看你要跳火炕而不拉住你！

    余欣：不！余杨，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孩子是无辜的！他还这么小，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就要……我真的舍不得！

    余杨沉默片刻：好吧！那你怎么瞒得住老余？老余现在……他受不了刺激。我都不敢顶撞他了！

    余欣瞥了余杨一眼：哼，想不到你也知道心疼叔叔，放心，他是我亲叔叔，我比你心疼他！

    余杨：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担心而已。

    余欣：到时候再说，反正……我不会打掉孩子！（不耐烦地）好了，我的事你别管了！

    余杨叹气：哎……真是冤孽啊！还是我来开车吧……别让老余等急了。

    余杨下车。

    ……

    余杨穿着茶楼的工作服，手里端着盘子，盘子里放着茶壶和杯子，走向茶座。

    余杨显然很累了，端着盘子的手打着颤。

    余杨嘀咕着：哎呀……没想到做服务员这么累……

    一个穿西服的男人（领班）跑过来催促余杨：余杨，你快点，送完了去厨房，那边等着传菜呢！

    余杨加快脚步：好好，我马上去。

    ……

    吕亚楠出差回来，拉着行李，推开门，迎面一股清香。吕亚楠忍不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片刻，吕亚楠睁开眼，只见客厅被收拾得很整洁。物品陈列有序，甚至都很有讲究，客厅和餐厅的桌子上都有鲜花点缀。小书架里的书本按照书本的颜色做了重新的排列，沙发上的点子摆着好看的花样。

    吕亚楠惊得张大了嘴：我没进错门吧？

    吕亚楠放掉行李，在各个房间查看，嘴巴越张越大：天啦！这还是我家吗？这个余杨该不是投错胎了吧！一个大男人这么贤惠还得了啊，我要是男的，真可以考虑收了他！（不好意思地笑）

    ……

    余杨拖着脚步，左手捏着右手，右手捏着左手，一脸倦容地走在小区里。

    余杨走到楼门前，揉一把脸，甩甩手，深吸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状态，状态……放轻松……

    余杨走进楼门。

    ……

    吕亚楠穿着睡衣，怀里抱着笔记本，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一边写着稿子，一边磕着瓜子，瓜子皮就扔在沙发上的一张报纸上。光着的脚伸到了茶几上，本来放在茶几中央的鲜花被挤到了茶几边缘。

    客厅书架上的书本，吕亚楠已经又调回了她原来的摆设。余杨精心布置的摆设，也被吕亚楠“打乱”。

    余杨推门进来，见吕亚楠坐在沙发上，忙挤出轻松的笑容：回来了？我知道你今天回来……（看看四周，愣住了）怎么……我花了一晚上时间……

    吕亚楠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别说话！我写采访稿！

    余杨看着客厅里吕亚楠破坏的战果，又看看吕亚楠，无奈地耸肩……然后走到书架前，开始重新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