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史密斯拿着两把刀，一手一把。他用左手在两个不同的砧板上切胡萝卜丁，用右手捣碎大蒜。凯伦站在他身后，双手叉腰，审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习惯了她的行为，如果他搞砸了，哪怕是一点点，她都会用热勺子打他的耳朵。这是一种残忍、不寻常但有效的惩罚。在最后的步骤，他没有犯任何错误。

    “快点，”凯伦说。“你想砍得比你能想到的还要快。你要让你的身体知道如何在没有大脑干扰的情况下做这件事。你要把自己当成成一个精确的傀儡，不用思考就能完成任何任务。

    思考需要能量——最好的棋手坐在椅子上一天可以燃烧六千卡路里。当你能够不假思索地自动完成任务时，你会节省更多的精力。”

    小史密斯皱着眉头，剁碎了一片大蒜，而不是捣碎。“你让我分心了。”

    凯伦的胳膊闪了一下，滚烫的勺子击中了小史密斯的耳朵。“你没有把自己逼到极限。

    你的手应该会自动工作。把你的手臂和大脑分开。专注于我的声音；别想切胡萝卜或者砸大蒜。”

    小史密斯用鼻子呼气，他的胳膊还在动。让自己脱离他的任务是困难的，也是极其困难的。“难道没有一种我可以学会的多任务技术来做这件事吗？”

    “你觉得我现在想教你什么？”凯伦问，翻了翻白眼。“你不能事事都依赖体制。”虽然小史密斯从不承认，但凯伦知道小史密斯有一套系统，这要归功于她自己的使命。她应该把小史密斯培养成和她一样优秀的厨师。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系统，”小史密斯摇摇头说。说完，他的左手也颤抖了一下，刀并没有完全切透下面的胡萝卜。作为回应，他的耳朵又被烫了一下。“商店很快就要开门了。“

    “继续练习，”凯伦说着卷起袖子。“我来打理店铺。”她离开厨房，走到门口，打开门。

    像往常一样，尤拉和她的马车在那里；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由保罗陪伴着。他们没有和凯伦打招呼就溜达进了商店，径直走过那个粗鲁的厨师坐下。凯伦哼了一声，跟在他们身后。“你想要什么？”

    “菜单上的一切，”尤拉说。

    保罗点点头。“我也要一样的。”

    “明白了。”凯伦走进厨房，检查小史密斯的行动。她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可能是因为她没有积极地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一道或两道菜，她会花更多的时间指导小史密斯，但外面等着的两个人是好吃的有钱人。还有谁会把一年的房租花在早餐上？她拿起米勺，正准备把它伸进米袋，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吓了她一跳。

    凯伦和小史密斯转过头来。餐厅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同；然而，当他们看到餐馆外面发生的事情时，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火从天而降，人们边跑边尖叫。有人朝餐馆的入口跑去，但在他们到达之前，一只大鸟俯冲下来，用爪子把他们抓了起来。

    拴在尤拉马车上的那匹马嘶叫着逃跑了，但它没跑多远就被一只老虎般的野兽抓住了，把它打倒在地，同时把马车砸得四分五裂，就像它是纸做的一样。

    “什么鬼？”凯伦问，她的眼睛睁得像茶碟一样大。她可能是一个粗鲁的人，但她不会冷酷到在看到别人死去时还能保持冷静。“怎么回事？”

    “好像是世界末日，”小史密斯面无表情地说。他以前已经死过一次了，老实说，他的这种新生活，在反复的磨砺中消磨了他的灵魂。

    如果一只野兽现在要袭击他，他不认为他会太介意，只要它很快。他走出厨房，拿着他的两把刀。虽然他不怕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尤拉受到伤害。如果有野兽进来，他会反抗。凭借他在禁忌走廊的所有经验，他在战斗中对自己充满信心。

    “跟在我后面，”保罗说。这是小史密斯走出厨房时听到的第一句话，这些话甚至不是针对他的。他们是冲着他的暗恋对象尤拉来的。他想告诉她同样的事情，但保罗太强大了，没有办法尤拉会认真对待小史密斯，让他感到有点无助。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尤拉问她的眉头紧锁。外面死去的人是她的同胞。他们是她的公民。她可能不是负责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关心自己的祖国。“我们能帮助他们吗？”

    保罗摇摇头。“我以前见过类似的东西，”他说。“一个大乘境的人正在进攻。最好的办法是留在这里。”他的目光转移到导师傀儡2.0。“这可以说是目前整个帝国最安全的地方.“

    “一个大乘境在攻打帝国？”尤拉问。“为什么一个大乘境会攻击我们？我们没做错什么！”

    “我不知道，”保罗说着摇了摇头。他抓住尤拉的手臂，阻止公主向前冲。“你要去哪里？”

    “我不能坐以待毙！”尤拉说。“我必须帮助我的人民！”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保罗抓得太紧了。“放开我！”

    “你付钱让我保护你，”保罗说。“我在外面做不到。”

    “我要终止合同！”

    保罗伸出他那只空着的手。“那将是十块地级的灵石，因为你违反了协议.“

    “谁会随身带着那么多钱？“尤拉问，几乎咆哮。“放开我！我回来后会付你钱的。”

    保罗摇摇头。“如果你不能支付终止费，那么我们的合同仍然有效。作为你的保镖，我不能让你送命。”

    “他是对的，”小史密斯说着，把手放在尤拉的肩膀上。“太危险了。没人会怪你不帮忙。”

    尤拉跺着脚，但两个男人都不让她走。她透过窗户凝视着天空，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会发现不朽者攻击帝国，她会记得他的脸。当她足够强大时，她一定会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