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人问。

    “你愿意出多少钱让我对你的住址守口如瓶？”卡尔咽下了唾沫。“她出价两千块天级的灵石。”

    林萧盯着卡尔。“你是白痴吗？她能像我一样轻易地杀死泰坦，而她给你的只是两千块天级灵石？”

    “你说得对！”卡尔说，拍打她的显示器。她在全息图像上划了几行字。“我要求十万颗天级灵石。你认为她会——”

    叮！

    卡尔的眼睛凸出来。“我天！她想都没想就把钱转过去了！她很有钱！”她奇怪地看了林萧一眼。“你为什么躲着她？有了她的财富，你什么都不用做！”

    林萧拍了一下卡尔的头，但是他的手被一个看不见的障碍物弹开了。“我可以像她一样通过杀死泰坦巨人轻松赚到数百万。我只想看着我的用户平静地成长，如果科斯莫斯找到了我，我的生活将永远无法平静。”

    卡尔瞥了一眼她的显示器。“她已经付给我钱了……根据法律，我有义务告诉她你的位置。”

    林萧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一种看不见的光亮冲向天空，并在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好吧，你现在可以告诉她我的位置了。”他一看到卡尔的疑问表情就哼了一声。“这只是一个屏障。她冲不进来，因为穿透屏障就相当于伤害我，而那已经被禁止了。”

    卡尔点点头。“你竟然也会利用规则了“

    “当然，”林萧说，哼了一声。

    卡尔拍了拍显示屏，一条信息被发，一条信息被发送到科斯莫斯。不到一秒钟，天空中一个巨大的传送门打开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了。

    她走出了传送门，她的脸撞上了林萧设置的屏障，鼻子扁扁的。“操！”这个女人喊道，“开门呀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她敲打着屏障，周围的空间扭曲并破碎成成千上万的碎片。随着她的每一拳，天空中形成了小黑洞，把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

    卡尔吹口哨。“咻。她真的是空间之神，嗯？”她走到屋外，拿出手机，以科斯莫斯为背景，给自己拍了几张自拍。她摇着尾巴，嘴里叼着手机走回了房子。“我一定是现存最有人脉的零食大神。”

    林萧的脸色阴沉下来，但他选择无视臭狗。“科斯莫斯，好久不见，”他坐在沙发上说道。因为屏障是他自己的一部分，他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外面的访客。

    科斯莫斯像女妖一样尖叫着，她的声音如此高，以至于在卡尔和林萧的耳朵周围形成了无形的屏障，以防止他们受到伤害。

    空间之神以更大的力气猛击屏障，在她身后的天空中形成了巨大的黑洞。“与我融合，林萧！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我们可以融合成为一个比神更伟大的存在！我们可以主宰一切。我们能征服！我们可以碾碎脚下的一切，当他们挣扎时，我们可以开怀大笑！为什么不要权力！？林萧！！让我进去！！！林萧。！！！!“

    卡尔使劲眨着眼睛。“我靠，”她说，直直地盯着林萧。“她疯了。”

    “我知道。”

    ***

    保罗呷了一大杯啤酒，在脑子里浏览着这个系统。三十年前，他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在他眼前出现了一条鲜红的文字。显然，他已经被多位面佣兵系统选中，从那天起，他成为了一名佣兵。

    每当他完成一项任务，他就会变得更强，学习其他位面的技术。完成一项任务后，他总会在酒吧放松一下，浏览任务列表，寻找一个能提供合适奖励的任务。

    然而，这次发生了一些不同的事情。他脑海中的所有任务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同时被大写、粗体、斜体和下划线的文字。

    【新任务:挟持时间之神的仆人为人质！！！】

    【抓住时间之神所珍爱的人！失败是不可容忍的！】

    【奖励:你可以活下去！如果你失败了，你的灵魂将被判处永恒的折磨！！！】

    保罗盯着挡住他视线的文字。他叹了口气。“酒保，给我一瓶你们最烈的酒。”

    大多数时候，这个系统的任务有时合理的，但有时，保罗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工具。上一次这种现象发生时，他接到一个任务，要杀死运输之神的仆人。

    那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毫无疑问，这场新的战斗会更加艰苦:捕捉比杀戮更难。但是他能做什么呢？他不想让自己的灵魂永远受到折磨。

    小史密斯放下刀，呼出一口气。他曾经认为餐馆的营业时间太早了，但在不得不在一位虐待狂导师的指导下训练他的刀法后，他意识到餐馆的营业时间太晚了。

    如果餐馆早一个小时开门，那就少了一个小时的练习！“系统，你不认为我们可以吸引更多的顾客，如果商店的营业时间更长吗？”

    【你的意见会被考虑的。至于它是否会被实施，那还有待观察。】

    小史密斯叹了口气，走出厨房，忽略了正在抽打鞭子的无脸傀儡。小史密斯打开了餐厅的门。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跑到外面去寻求自由，但他明白，在一个红色的傀儡来打断他的腿之前，他是出不去的。

    小史密斯正要转身，但一个孤独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个身影坐在车上，虽然是大清早，皇都仍然很拥挤，但是人们都在明显地避开小史密斯看到的那辆车。

    这个孤独的身影是一个有着金色头发和奇怪盔甲的男人。出于某种原因，小史密斯想起了在森林里袭击他的那只可怕的野兽，那只迫使他作为灵魂进入别人身体的野兽。他摇摇头，坐在前门旁边的座位上，凝视着天空。他不想和那个人有任何关系，小史密斯知道一直盯着那个人是种挑衅；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云。

    那个孤独的身影径直向餐馆走去，在门口停了下来。保罗瞥了一眼小史密斯，但当意识到后者是多么虚弱时，保罗把注意力放回到店内。凭借他作为一名跨位面佣兵所获得的技能，他可以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存在。一定是时间之神的仆人。

    保罗呼出一口气，拔出挂在腰间鞘中的剑。他把手伸到身后，用左手抓住他的盾牌。保罗无视小史密斯的表情，用盾牌轻轻推开餐厅的门，走了进去。“出来吧，神的仆人！”

    小史密斯挠了挠头。嗯，没关系。阿修罗是餐馆的监护人。即使这个奇怪的人想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傀儡也不会让它发生。小史密斯站起来，一边清了清嗓子，一边往里走。“客户？菜单在左边，”他指着黑板说。“你可以坐在你喜欢的任何地方。“

    保罗在把手伸进包里之前皱起了眉头。他拿出一个罗盘，把它平放。那是系统给他的工具。指针可以指向目标的方向，罗盘指针旋转了几圈，摇晃了几下，然后直接指向了他面前的弱者。

    保罗的皱纹变得更深了。他绕着小史密斯走，但是指南针随着他的脚步转动。“你是神的仆人？”保罗在确认了荒谬的猜想后问道。神的仆人怎么会这么弱？

    小史密斯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我不是任何神的信徒，我对信仰神也不感兴趣，所以如果你是来试图说服我加入一个宗教的，你会被当作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奇怪，”保罗说，没有理会小史密斯的话。“这个任务不可能这么容易。”他伸出手臂，抓住了小厨师的肩膀。

    一个红色的模糊从房间的角落里出现，保罗在挥动盾牌时后退了一步。

    一把带尖刺的弯刀从他的小圆盾上弹开，保罗用他的剑向前刺去，表演了一个简单的招架和刺。对他来说不幸的是，他的对手不是标准的对手。红色阿修罗无视刺向它身体的剑，将五个刀片挥了下去。

    保罗继续向前推进，好像他没有意识到危险。五个透明的小圆盾飞出他的盾牌，每个都在他的身体周围盘旋，摆好姿势挡住刀锋的攻击。一个屏障出现在红色阿修罗的前面，但是一道彩虹般的光泽覆盖了保罗的剑，它轻易地穿透了红色阿修罗的防御。

    这把剑刺进了阿修罗的肚子，一阵彩虹般的光涌进了身体。阿修罗瘫倒在地上，保罗收回了他的武器，然后把目光转移到这个虚弱的家伙身上。

    “傀儡是多么无用的东西，”保罗说着摇了摇头。“唯一能真正保护你的，是你自己。”现在守护者被打败了，没有什么能阻止保罗完成他的使命了。

    小史密斯咽了口唾沫，后退了一步。阿修罗，这个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恶魔，被如此轻易的击败了。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小史密斯会为它的灭亡而欢欣鼓舞。没有它在身边，他就自由了！然而，打败阿修罗的人现在想抓住他。

    小史密斯用他的招牌技术跪了下来。他把额头撞在地上。“请饶这个卑微的晚辈一命吧！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如果我没有，我可以去寻找它！”

    保罗张着嘴，但他马上闭上了嘴。他对神只知道一知半解，认为神只挑选了那些有潜力的人，那些能达到实力顶峰的人。他们选择了强壮、聪明、坚定、无畏的人。

    这可能只是保罗遇见的第二个神的仆人，但遇见小史密斯毁了他先前所有的判断。保罗叹了口气。“在我的神解决你的问题之前，我要把你囚禁一段时间.“

    小史密斯抬起头。“你是…？”片刻后，他闭上了嘴。这个系统是一个宝藏，小史密斯知道拥有一个宝藏的代价，尽管他弱，但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因此，小史密斯改变了他的问题。“你是神仙吗？”

    保罗呼出一口气，摇摇头。他不是白痴。他知道小史密斯在隐瞒什么，很可能是一个系统的存在。当然，这不是他的问题。

    他从他的空间包里拿出一些绳子，缠绕在小史密斯身上，确保他不能移动一英寸。当保罗正在系绳子的时候，突然一阵疼痛袭击了他的后脑勺，使他向前摔倒。

    他的身体像一麻袋土豆一样垮了，他无法鼓起任何力量。他的视线时隐时现，但他用仅存的意志力看清了袭击他的人。那是一个带着鞭子的无脸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