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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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浮空散

    林浅将自己的一番安排说与柳浮生听的时候,对方直竖起大拇指,“女娃子,我当真是小瞧了你,你这是逼人上绝路啊!”

    “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绝路了,我今天近距离接触了景阳侯,这绝对是个人物,只要我们给芳华的坑挖的好,大仇就可以得报了,但我们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天净司,毕竟他们现在对于北岛是个什么目的尚且不明。”

    林浅在心里盘算着,今天南柯园走得这一遭,想必芳华依然按捺不住,如果她不尽快提升自己的势力,如若她做的那些事情证据确凿,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对了,柳殿主,你见多识广,可有听过浮空散?”

    柳浮生有些震惊,瞳孔微张,“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初青阳君就是死在浮空散之下的,我怀疑这个毒药是芳华背着云峰涂在他的剑上的,所以想问问你,说不定从这方面能找到什么制约芳华的法子!”

    提到云峰,阿弃的脸上还是有无法言说的悲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云峰确实是为救他们二人而死。

    “这个毒药我这一生只见过一次,是在陆岳身上,并且……”柳浮生有些难以启齿,“浮空散是我让陆岳研制的。”

    “……你让他研制这个做什么?”林浅问道,“你跟陆岳认识?”

    “恐怕陆岳不想承认认识我吧!”柳浮生摸了摸鼻头,显得有些调皮,“当年我知道他在寻找一个女人,便以此为耳,诱他为我研制浮空散,我以为凭借乾元殿的力量,能在约定时间内找到他想找的那个女人,谁知道那个女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似的,怎么都找不着,陆岳见此,带着浮空散趁我不备跑了。”

    柳浮生见林浅已经一脸怒火了,不怕死的接着说道:“至于我为什么要浮空散,如果我说好奇,你信吗?”

    林浅白了他一眼,“你猜我信不信!”

    柳浮生道:“当初义婳楼用天机散对付五峰山,我怕有朝一日也会用来对付我兰若门,这不是想着未雨绸缪嘛,他敢用天机散,我就敢用浮空散,谁知道……”

    谁知道雪明救了五峰山,散了天机散,而他柳浮生也没有得到浮空散,最后这浮空散用来对付了上官清暮。

    “听你的意思,这浮空散应该是在陆岳身上的,那为何又被芳华拿了去。”

    柳浮生摊了摊手,“这个就要问陆岳了。”

    只要甩锅甩的快,没有仇恨只有爱。

    陆岳去找雪苑了,她又要去哪里找陆岳呢!

    从林浅离开南柯园之后,芳华那边果然有行动了。

    她是不能等的,因为等到最后便是真相大白,前段时间北岛的慌乱是由这个女人一手促成的。

    而青阳君不过是在她的威胁之下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

    就是一夜的时间,天净司便内忧外患。景阳侯受了重伤,而钥匙不翼而飞。

    不是芳华又是谁?

    其他门阀势力一听景阳侯伤重昏迷,前段时间被压制的不忿瞬间明朗了些,更有甚者,拍手叫好,只要天净司没了主事人,到时候鸿息北岛谁说了算又是一个未知数了。

    他们也不必这么仰人鼻息,每天过得畏首畏尾,还要上缴话语权。

    林浅有些头疼,好不容易平静了些的北岛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了吗?

    这钥匙终究是害了景深?

    她没有想到景阳侯居然这么弱,难道是自己高估了。

    他现在所取得的成就不过就是建在上官清暮之前留下来的基础之上?

    林浅晃了晃头,她根本不信。

    于是带着阿弃再次登门天净司,这一次,天净司大门紧闭。

    不过一天的时间,天净司就变得如此萧条?

    林浅敲了好半天的门,这才有人开了门。

    那人见是林浅,急忙恭敬的说道:“姑娘,快请进。景阳侯让我带你过去!”

    林浅:“……”

    不是重伤昏迷吗?

    这事果然还有玄机。

    林浅心怀忐忑带着阿弃走了进去,便看见绵绵一脸忧愁的守在床边,而床上那个男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呼吸有些重。

    绵绵见林浅过来,有些讶异,“景阳侯真是神机妙算。”

    林浅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景阳侯真的受伤了?”

    “景阳侯受伤是真,钥匙被夺也是真。”绵绵退了退身子,让林浅接近景深,为他看诊一番。

    “只是一些皮外伤,景阳侯,你可以睁眼了。”林浅那双漂亮的双眼折射出狐狸般的光芒。

    床上的男人双眸缓缓睁开,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声音带着笑意,“不愧是上官清暮看上的女人,智慧过人。”

    “景阳侯说笑了。”林浅看了看身边的阿弃,深怕这人吃味,“我与青阳君只是朋友之谊,旁边这位才是我命定的良人。”

    面具之下的人脸色微微一僵,“这话若是青阳君听到了,怕是心痛。”

    “只可惜他听不到了。”林浅惋惜,“景阳侯,你这番布局,目的为何?”

    佯装重伤,放出钥匙被抢的消息,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景深不答反问,“你以为如何?”

    “高手博弈往往在一招之间,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景阳侯,你是要赌上整个天净司乃至整个北岛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林浅摇头,“景阳侯聪明,知道我交出钥匙的目的,可我只想让北岛平静下来,而不是陷入更大的乱局。你如今这番布置,明显将所有势力全部拉上了你的棋局,此局已开,没有人能中途退场。”

    “林浅,你真的很聪明。”景深换了个姿势坐在床边,“只是可惜的是,我要的不仅仅是锄强扶弱,惩恶扬善,我要的是整个北岛……彻底的安稳。”

    “不破不立……”景深的声音响彻在林浅的耳边。

    林浅恍惚回到了曾经与上官清暮相处的时候。

    “疯子……”林浅薄唇轻启,“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了办法,为了长治久安,只能晓喻新生,但是,景阳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顿了顿,林浅接着说道:“不杀无辜之人,不害无辜之命。”

    景深勾了勾唇,“自然。我不会步入青阳君后尘的,姑娘请尽管放心。”

    “谁担心你了。”林浅反驳道。

    可是她知道,对于眼前这个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人,她有些莫名的情愫。

    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