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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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哎呀,今天还是没能买到烧饼跟生煎包,看来最近是真的跟它们没什么缘分了。

    我没调闹钟,不想因为这个打扰自己的好觉。

    要我说,还是睡觉更重要一点,虽然在家里睡眠也没有好到哪去,但至少是比在宿舍里来的自在。

    在家里没人会来打扰我,除了风声跟楼下树上的鸟叫声,就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声音。

    可说真的,我挺希望阳光能从窗户外边照进来,照在我的身上。这样多好。

    我在后来总是会感到懊恼:我房里的飘窗那么大,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在它的基础上,直接订做成一张床。

    这样,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不需要跑去飘窗上听雨吹风了。

    而且,那里还能看到夕阳,能从斜对面的那栋楼的窗户里,看到被映照的日出。光也会照到那。

    我之前想在阳台里摆上一个摇椅或者是一套小型的茶桌。但那段时间,我养了几个月的铃兰死了,为此我郁闷了好久,也就把之前想的事给忘了个干净。

    真的会觉得遗憾,明明叶子都舒展开了,可能再过一个月它都能开花了。

    大过年的,我就是回了一趟家里,它就这样了。

    我记得那时候,那棵梨树都还在。

    我有过想认认真真去看看的想法,但不敢说出口。因为那在人家庭院里头,里面的人啊,在县城里买了房子,那的房子也自然而然的荒废了下来。早就杂草丛生了,就是围着里边的围墙,也不知道是因为哪场暴风雨,亦或是不堪岁月无情的流逝,而轰然倒塌了。

    那时候,我站在被种在围墙外的龙眼树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梨树。

    梨树下的那口水井周围爬满了青绿色的苔藓,再后面些的瓦房,早就倒下了。

    承重梁断了,上面的瓦片掉了一地,我看得不大清楚,因为不知道在哪扎根的野草野花已经生长蔓延到了那处。

    围墙倒得约莫就剩个六七十厘米的根基,不需要费什么工夫就能翻进去。

    那时候我一直在想,该不该这样做。

    最后是没有的,因为里面的野草什么的,长得有点密。那离家里也不远,我怕被看到,怕被说。也怕进去之后,翻不出来了。

    呜,以前爬树,就是这样的。上去了就下不来了,为此摔过几次狠的,就再也不敢胡来了。

    我想折一枝梨花的,可是一年,两年,都没有折到。

    然后,梨树就没了。

    我还是不大能明白,为什么到最后,那些破瓦房给拆除了,围墙拆除了,却留下了围墙外的龙眼树。

    那棵龙眼树,离梨树,不过三米远。

    我总觉得自己脑中的记忆越来越混乱。

    前几天我梦到,家里酒柜的最上方放着盆绿萝,它生的好啊,已经垂到了酒柜的中间,到了那空鱼缸那里。

    醒了后也没把这当回事,今天在花鸟市场看到几盆生长得特别好的金边吊兰时,却又一下子想起那个梦。

    在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梦里那盆垂下来的绿萝跟眼前的金边吊兰重合了起来。

    这不是什么,也没有自己吓自己,只是一下子觉得,挺神奇的。

    在那么想着,我又想起了之前很多次去那家花店时,看到的金边吊兰。

    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花花草草别人养,就能养的那么好,养的那么漂亮。

    有个朋友家里甚爱花草,没种什么月季玫瑰,却养了很多普通的植物。像三角梅,像山茶花,金边虎皮兰,一些文竹,杜鹃花……她家里人喜欢兰花,所以也种了好些兰花,问题是,人家养的也挺好。

    我喜欢花草,但大抵是没什么种养它们的天分的。这么说也不大对,毕竟我也是成功过的。

    今天我出了门,明天应该就不会出去再瞎逛,不为什么,钱包遭不住。

    可能也会出去吧,我一直想再去北屿某景点半山腰的那个寺庙一趟,就是觉得那处清净。

    还有几块公交劵,四舍五入,也算白嫖。

    那里只能说一般,但建筑还是不错的,四周的景色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免费。

    那里的佛像,很高很大。哪止啊,整个寺庙都大,我上次去,还见有座塔,在建。

    只是想去看看那里面种着的山茶花而已。

    去年十二月中旬,我跟扁扁去过的。

    那时候觉得倒霉,湿冷的天气也让我提不起精神,又快要考试,想了下,还是去逛了逛。

    那时候也是大聪明,兜了一口袋的一毛硬币,坐公交去的。现在都还有着一小罐的硬币,啧,花不出去。

    而且,今天去买菜,又多收货了几个。

    那阵子,一天带可乐进学校被主任揪到,一天上课看手机被校长逮着,第三天是天冷,刚开始上课的几分钟没醒过来,托着腮发呆,被校长敲了脑袋……

    最离谱的是,三好市民规规矩矩过个绿灯,差点被车撞。

    别闯红灯,容易出事,真的。

    那天我去寺里待了几个钟,四处看看上柱香,坐着发发呆,又走走。

    那天真的很冷,我现在想起来都直哆嗦。

    后来帮在那浇花的阿姨牵了水管,就很自在的跟她聊了起来。

    我也是从她口中得知了建这个寺庙的那个和尚的来头,以及里面为什么种着的山茶花,杜鹃花,以及一些玫瑰,茉莉花。

    开始啊,他们就是想种山茶的。原因也简单,山茶花好看。

    可不知道为什么,好看又好养的山茶,没能在那活下来,活下来的,长势又一般。

    剩下了的两株山茶,我知道一株是粉色的,另一株,就不是很清楚了。

    至于别的啊,大多都是偶然迁种进去,然后就越长越好的了。

    比起那些,我还是对那两棵山茶比较感兴趣。

    离我们小区不远,有那么一处地方,那都是私人楼。说是私人楼,其实也跟别墅差不多了。

    那是我曾经上学的必经之路。

    有那么一户人家,大门口的两侧分别种着棵山茶树,开出的花是红色的。

    茶花大多都是从十二月开始开的,在我印象里面,那户人家门口的茶树,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开花的。或许会早一些。

    那两棵山茶开出的花很漂亮,也很多,挂满了比我高的山茶树。

    我想了无数次,要在哪天,假装不经意的走过,然后捡起几朵掉下来的山茶花。想了又想,想着想着,茶花开了。想着想着,十二月过了。犹豫一下,新年到了。再思索片刻,茶花的花期过了。

    几年前开始,我就留意那处的山茶了。

    三年前,两棵山茶树左右对立,一样的高,生长得是一样的好。

    两年前,依旧一如往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侧的山茶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来。

    去年,一棵树花团锦簇,树梢上挂满了大红色的花朵。而另一棵,竟然矮了好些,就连叶子也少了大半。

    在今年,我回来之后其实已经路过那条路很多次了。那棵山茶树,居然连叶子都不剩几片

    真的是,这算什么呢。

    想起来一句话:“一个人赴死,另一个人向生。”

    今天在花鸟市场看到了很多山茶树,可能是新品种吧,它们开出的花,很大朵。

    也看到绣球花,我不是特别明白,中华木绣球的花期应该是在春夏,绣球的花期应该是夏季啊,怎么这个季节,还能看到盛开的那么漂亮的蓝色绣球花。

    曾经我还写过那么句话呢——“无尽夏走不到夏日的尽头,但爱可以。”

    我去过那几家店,好几次了。

    那也勉强能算作是我上学会路过的,但是我不是特别喜欢那条路,主要是那的大货车不少,我怂。

    北屿这个城市,是后来才兴起的。

    原先可能是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后来的沿海城市,能大有作为。但现实摆在眼前,不行啊,现在混的老差了,啧。

    因为是后起的城市,所以城市格局,规划得很工整。

    我上学的路,也能有很多条。四处贯通嘛,我可以四处钻。

    这就是长久留在一座城市的优点——可以深入了解到它的每一个角落。

    一次,我为了调酒,去花店抱回来一盆薄荷。依稀记得那一天,阳光暖暖的,吹来的风是带着凉意的,我抱着那盆薄荷回了家。

    过了一段时间,我在一天下午放学后,又去了那家店,在那间放满花盆的屋子里,翻翻找找很久很久,才挑中了这个外表磨砂+渐变的紫色花盆。

    我还尝试着跟她砍价,从十五砍到十二,还是十块来着。

    也可能根本没有砍下来。

    但是那天我是欢喜的,我带着那个花盆,回了家。

    我让老板给我装点土,结果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后来我发现,里面有只小蜈蚣。

    那个花盆被我拿来种了铃兰,可花盆太小,也只能种下两株。剩下的那几株被我拿去放在了楼下阿姨的门口,她也喜欢花啊。

    后来铃兰死了,薄荷也没活过来。

    当初养薄荷是为了调酒,可是到现在,那瓶酒都还好好的被放在酒柜上的酒格里。

    然后我又在那个花盆里种下了格桑花,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啊,种出花了。开过一次花后,也就那样了。

    花谢了,我在上半年泡下的果酒也好了。

    包子来找我喝过几杯,她看到那空落落的花盆还觉得纳闷“你这装饰,还挺独特。”

    我撇了一眼回她“那可不是,这花盆是某天放学,我翻了半个多钟找到的,好看吧。”

    我只告诉她,那里面种过铃兰。

    “因为我听说,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所以我想看看,已经失去了的幸福,到底会不会归来。可是它死了,我没养活它。”

    包子就是反矫情大师,她叫我多给她倒一点“,不要扣扣搜搜……

    然后才慢悠悠回复我之前说的话。“薛定谔的猫听说过吧,空间折叠知道吧,你这朵铃兰死了,另一个空间的铃兰就活了下来,是好事啊。”

    歪理。

    最近新开了个游戏账号,又分了些时间去打理。没什么意思,可不这样也不知道要怎么样。

    我睡不着觉,一直在废话。

    斜对面那栋楼,也不知道哪一层,他们家里的灯一直开着,好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房间一直有光映照进来。

    现在人家都熄灯了。

    不熬了,睡咯。

    希望明天能起得来,让我好去买生煎包吃啊。